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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深山只有我和你在線閱讀 - 第41節

第41節

    芝士不甜:【…………】

    郗姍姍和她同仇敵愾罵一頓,然后插播一則新消息。

    李京蔓可能要到南鷹鎮駐扎一段時間。

    芝士不甜:【???】

    西山山:【我們臺計劃拍一個宣傳片mv,需要到門鶴嶺取景。我猜她八成會把握這個機會】

    芝士不甜:【拍mv也需要記者?】

    西山山:【她有人脈,頭銜靈活得很】

    芝士不甜:【…………】

    西山山:【看好你男人】

    西山山:【看念第一聲】

    次日,柳芝嫻查看工作排期,有兩三個項目被劃上刪除線。

    柳芝嫻去找樊柯。

    貓在桌子上瞇眼,樊柯正試圖將一支筆放穩在它頭上。

    樊柯還噓一聲。

    柳芝嫻:“……”

    她不得不沉默戳戳紙上被他劃掉的項目。

    康小昭感覺到來人,直起腰打一個長長的哈欠。

    樊柯一扇鼻端,“真腥。”

    柳芝嫻:“……”

    樊柯不甚嚴肅道:“李京蔓那邊丟的,沒事,就幾個小項目。你正好可以歇歇,我們植樹節要賺一波大的。”

    兩條眉毛抖得像毛毛蟲拱起身,“后天有個新小區綠化招標,我們一塊去會會老何。據我觀測,唯一的對手就只有何粵霖。這票要是可以干掉他,正好揚眉吐氣。”

    柳芝嫻抄起貓的雙腋舉高高道:“mama就等著換新車了!”

    樊柯嗯一長聲,“你嫌棄哥的雪佛蘭?”

    “我想買一部mini,綠色,天線插一只小蜜蜂,嗡嗡嗡嗡。”

    柳芝嫻忽然咦一聲,舉著貓不動。

    樊柯問:“咋了?”

    柳芝嫻抱緊貓,緊忙溜出辦公室。

    她回到自己房間,拍下新發現。

    賤貓康小昭不到30斤不改名:【春天來了,毛鈴鐺成熟了。[捂臉]】

    配圖康小昭尾巴豎直,露出一對巨峰葡萄大小、蹭上泥土痕跡毛鈴鐺。

    不久,界面多出兩個紅色氣泡:

    【贊 1】

    【評論 1】

    柳芝嫻先點進評論。

    用戶xxxxxxxxxx:【該絕育了。】

    賤貓康小昭不到30斤不改名:【好殘忍】

    屏幕上方提醒康昭發來一條微信消息。

    康昭:【什么時候有空?貓還差一支狂犬疫苗。】

    柳芝嫻查看排期后回復:【明天】

    又不死心地問:【一定非絕育不可嗎?】

    康昭有備而來,立馬發來幾篇科普鏈接。

    柳芝嫻逐一看完,道理都懂,感情上一時無法接受。

    好比把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送進宮當宦官,想想實在悚然。

    柳芝嫻從科普頁面返回微信,康昭剛才緊接發送幾條長語音。

    康昭說:“怕你沒時間看,給你總結要點——”

    他簡明扼要概括中心,念到外行可能會尷尬的詞眼,音調毫無變化,他聲線性感而溫柔,嚴肅中透著禁欲的撩撥。

    康昭仿佛一個劊子手,冷冰冰的,揚言要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貓咪動刀。

    柳芝嫻還是于心不忍,說:“再看看,還是覺得有點殘忍。”

    康昭又接上一條語音。

    “會發語音了?”

    語調慵懶,調戲意味甚濃。

    柳芝嫻:“……”

    她退出微信界面,不再理他。

    夜間,柳芝嫻鎖門上樓做面部護理,瓶瓶罐罐一排排擦過去。

    窗外忽然一聲尖利的“嗷嗚”,手中水乳險些摔到地上,胳膊爆出雞皮疙瘩。

    嗷嗚聲仍在繼續,中間只有短暫的換氣間隔,接連不斷,仿若嬰兒啼哭。

    柳芝嫻環顧房間,沒見到貓的影子。

    她錄了一段,發給康昭。

    芝士不甜:【春天什么動物這么叫嗎?[骷髏]】

    康昭回復迅速:【貓發春。】

    芝士不甜:【……】

    柳芝嫻匆匆收拾妥當,開出一個貓罐頭,一邊喵著,一邊敲敲飯碗。

    這是大餐的訊號,往日康小昭聽到總會立刻跑來。

    這晚它磨蹭許久,似乎還一臉幽怨。

    嘴巴有事可忙,嗷嗚嗷嗚聲終于消失。

    柳芝嫻熄燈上床。

    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貓吃完埋盆,哐當哐當響,然后從窗戶縫隙溜出去。

    鄉下的夜漸漸恢復寂靜,柳芝嫻險些合眼,又給凄厲的“嗷嗚”驚醒。

    十一點,可能康昭還沒睡,柳芝嫻又叨擾他。

    芝士不甜:【給它吃過罐頭又在叫,怎么辦】

    一條視頻請求直接甩過來。

    柳芝嫻立馬掐斷。

    康昭:【?】

    芝士不甜:【我沒化妝】

    康昭改為音頻請求。

    柳芝嫻開啟外放,“你還沒睡嗎?”

    “還沒。”康昭的聲音立刻充斥整個房間,好像到處都是隱形的他。

    那股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感覺復又襲來,柳芝嫻轉成聽筒模式。

    她說:“會不會打擾到你?”

    康昭說:“不會。”

    “你聽到了嗎,它又在叫。”

    柳芝嫻把手機沖著叫聲的來向。

    “有什么辦法讓它安靜一點嗎?”

    “給它找一只母貓。”

    康昭依舊白日里那副正經科普的調調。

    “……”

    那邊輕聲笑,她印象中,康昭這時候應該稍稍低頭,讓人誤以為他不好意思,實際上他沒半點羞赧,只是在淡化戲謔意味。

    柳芝嫻忽然覺得他剛才也沒多正經。

    康昭說:“害怕得睡不著?”

    柳芝嫻逞強,“還好,苗圃有保安。”

    保安夜間定時巡邏苗圃,柳芝嫻獨居倒不至于太膽戰心驚。

    “要我過去陪你么?”

    康昭聲音忽然變得很低,如情人相擁,繾綣低訴。

    也許他本意良善,只是長夜寂寥,平白多出幾分危險的曖昧。

    他們同時意識到,同時噤聲。

    聽筒只有細微聲音,像風聲,也像呼吸,富有節律。

    “阿嫻?”

    康昭第一個音很低,幾乎等同于無,柳芝嫻又只聽到一個字,比兩個字更為曖昧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