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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紂臨在線閱讀 - 第136節

第136節

    “我今天在海牙法庭門口做的事,有著極其鮮明的象征意義,并且有大量的目擊者可以作證;此時此刻,各路媒體肯定已經蜂擁而至,而在海牙市這個地方,愿意在鏡頭前夸夸其談的路人絕不難找。

    “即使事后聯邦方面可以控制住媒體,但他們很難控制那些迫不及待地將視頻或圖片發到社交媒體上的路人們……網絡時代就是這樣,雖然新聞是可以壓下去的、真相也是可以歪曲的,但‘事情發生過’這點很難完全掩蓋。

    “綜上所述,我這個炸毀了‘正義女神’的家伙,無論是否會‘人間蒸發’,至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必將成為話題人物。

    “而你……雷蒙德·福克斯,就是想拿我當踏腳石,來自導自演一場‘世紀審判’。

    “你想忽悠我說,反正也是要死的,比起死在fcps的審訊室里,在法庭上接受‘公開公正的審判’還更體面一些;再樂觀點看,在法庭上我甚至還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

    “可實際上,你無非是想利用我,讓自己站到聚光燈下,獲取更多的政治籌碼;等你達到了目的,你就會把我踹開,并盡快促成我的死刑。

    “等這一切塵埃落定,我是躺在棺材里了,而你卻可以越級升官、平步青云,抱著自己那個模特情婦在新買的別墅里逍遙快活。

    “呵……別用那種驚訝的眼神看著我,這并不是什么很難看出來的事情:你的左手無名指顯示你結婚很早,至少那會兒你的手指還沒現在這么粗;而你那件高價定制的呢絨西裝上的一些痕跡,則顯示你最近經常和一名比你年輕許多的女性有親密接觸,僅從你左袖手肘處的痕跡就能推測出她的身高以及她做過哪種美甲……

    “總之,我建議你還是小心一點,你可能并沒有自己想得那么謹慎,你的太太也許已經發現了你的事情,只是為了孩子們能在一個完整的家庭成長而隱忍不發……”

    “夠了!”終于,雷蒙德忍無可忍,喝斷了對方那滔滔不絕、卻又句句是實的嘲諷,“既然你什么都算到了,那我們還有必要談下去嗎?”

    “有啊。”蘭斯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幫你的’啊。”他歪了歪頭,朝著對方的公文包示意一下,“咱們就照著你這個計劃往下走唄……趕緊的,快起草一份受聯邦法第四修正案保護的私人委托協議,只要我簽了這協議,加上你用‘首席檢察官’的職能發起聯邦法第1418條e款第7小節的動議,之后fcps的人就無法再動我了。”

    事到如今,雷蒙德好像反倒成了被牽著鼻子走的那個,他一方面驚嘆于對面那小子對法律條例好像比自己這個首席檢察官還要熟,另一方面他也的確是快速打開了公文包,拿出一支“打印筆(于二十二世紀中葉發明并迅速普及;說是筆,實際上沒有書寫功能,只是一根中間有縫的金屬棒,不用時可以折疊起來,展開后則比a4紙的寬度略長一些;打印筆和任何智能電腦設備連接后,便可以進行打印,使用時先確認金屬棒兩端的”墨粉頭“里有墨粉,然后將紙張底端嵌入金屬棒的縫隙,隨后等待其自行通過,打印便可完成)”,連上了i—pen的藍牙,然后就開始準備合同。

    就在此時,門口那兒忽然傳來了幾聲敲門聲,柏瑞探長的聲音隨即從門外傳來:“雷,fcps的人已經到停車場了,不管你在里面干嘛,最好快點兒。”

    “該死!”雷蒙德聞言,不禁罵出聲來,因為他知道時間應該是來不及了;即使他用電子文檔里現有的制式合同進行修改,那也需要十分鐘左右才能改完,隨后打印出來又需要兩分鐘……但是從停車場走到這個房間,三分鐘都不用。

    “呵……”見對方焦頭爛額的樣子,蘭斯卻還是從容不迫地微笑著,“對了,你剛才回來得有點慢啊。”

    “哈?”這句話沒頭沒尾,雷蒙德又在集中精神修改協議,一時間沒明白蘭斯什么意思。

    “我是說……我剛才和你打賭,說你離開房間后,二十秒之內就會返回來接著跟我談,但最后你回得有點慢,時間過了兩三秒你才進來的。”蘭斯接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雷蒙德不明白對方為什么突然又提起這種早已無關緊要的事。

    “不不不,現在正是說這些的時候。”蘭斯笑道,“正所謂,愿賭服輸……”

    說時遲,那時快!

    但見蘭斯猛然伸手,在手銬容許他活動的范圍內,堪堪抓住了雷蒙德剛剛從公文包里拿出來的、準備給他簽字用的一支鋼筆……

    下一秒,在雷蒙德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瞬間,蘭斯已經牢牢抓著那支鋼筆、并將其立了起來;緊接著,蘭斯就仰起脖子,一個頭錘朝著豎立的筆尖猛扎了下去,生生插爆了自己的右眼。

    第五章 祭者之章(三)

    采訪被拒絕了,意料之中的發展。

    在羅主編安排給我這個任務的時候,我就大致猜到了事情會是這種結果。

    我也猜到了,他的這次指派,背后有著更深一層的動機。

    很顯然,經過了一周的時間,將我調任過來的那位領導已經后知后覺到……自己是上當了。可事已至此,他自然不可能再撤銷調令、把我調回mailroom去;再進一步說,在對我展開報復這件事上,他也不方便親自動手,因為那可能會導致我跟他撕個魚死網破。

    于是,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暗中授意我的頂頭上司,給我安排一個不可能成立的采訪,然后以我“連這么簡單的事都辦不好”為由,在這個部門里再次將我下放。

    當然了,事成之后,姓羅的不會承認自己是受人拜托故意在給我穿小鞋,那位領導也不會承認自己有在背后搞過這種小動作,我無憑無據的,最后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他們是這么算計來著……

    然而,我也沒那么好對付。

    沒有采訪,不代表就寫不出報導了;不了解詳情,不代表就不能發表新聞。

    你們以為媒體真的知道自己報導了什么嗎?你們以為他們真的了解過自己報導人或事嗎?你們以為他們真的知道、或者說在乎真相嗎?

    我不是在否定這一行的所有人,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只有極少數人,是真心想用自己的報導去改變一些事情的,是愿意花費時間、精力、甚至冒著危及自身的風險去挖掘真相和詳情的……但即使是這一部分人中,還有很多使錯了力、走岔了路的家伙。

    而絕大多數人,并不在乎真相、公理、正義、誠實……

    他們或是把媒體人當成一份單純的工作,或是將其視為實現自我價值或贏得名利的工具;也許他們在年輕時,也曾在乎過上述那些東西,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變了。

    在工作的壓力下,他們不再詳盡地去了解、驗證自己要報導的信息;他們開始習慣于濫用話語權,并覺得那也無關緊要;他們在別人的要求或者競爭的環境中為了寫出更博人眼球的東西,開始說謊,越發的背離自己進入行業時的初衷。

    羅主編,也是這樣一個人。

    我看過他過去寫的文章,他自然也有過那種熱血澎湃的時期,但他的那段時期極短,在他去紐約先驅報實習時就已結束了。

    他后來寫的東西,充斥著謊言與偏見;他那華麗的詞藻間溢出的除了歌功頌德、溜須拍馬的廢話,就是像瘋狗般亮出屁股替領導咬人的惡語。

    他的文章并不寫給路人看,也不是寫給自己看,而是寫給那些他需要討好的人看的。

    但不得不承認,在寫這些無中生有、斷章取義的玩意兒時,他的技巧堪稱出眾,而這……正是我眼下需要的。

    舉例來說,當羅主編接到個任務要抨擊游戲產業時,他會寫自己采訪了“網吧附近的個體經營者某某”,然后借這個某某之口,說一堆自己想說的話;當羅主編的任務是抨擊地攤文學時,他會寫自己采訪了“書店附近的大學生某某”,然后又寫一堆自己想寫的內容……

    這些“某某”是不是存在呢?根本沒有人能驗證,就好比你現在也可以寫一段所謂的“采訪”,說在一條河邊遇到過一個熱心群眾,然后借“他”之口,將這條河肆意評論一番。

    即使真的存在過一些“某某”,他們接受采訪時的話,也是可以歪曲的;作為記者,你可以只報導你愿意截取的部分,并且按自己的意愿來編排,最終輸出你想要輸出的觀點。

    這種事,在業界也是常態……當然了,大部分對報導的內容不了解的路人,很容易就會相信這些內容、并被其所影響。

    能夠發現報導者對自己所報導的東西有多不了解、寫的內容里有多少謬誤的人,只有相關領域者或者當事人,而這些人,永遠只是小部分。

    我,也可以利用這些。

    雖然我沒有采訪到那對夫婦,但我可以說自己采訪到了一位不愿意透露身份的鄰居、或者說“知情人士”,然后把我想說的話借這個“某某”之口寫出來。

    我的辭藻可以比羅主編更華麗,說的謊也可以比他更真實,堪稱文章錦繡、以假亂真。

    兩天之后的早晨,我就交上了稿子。

    我知道發完郵件他立刻就看了,但時近中午他才把我叫進辦公室;我知道他是在跟某人匯報通氣,不過我也沒必要去拆穿他。

    我的報導讓他無話可說,他也不可能親自跑到天津去驗證什么,事實上……就算他去了也證實不了任何事。

    不過,他還是隨便找了幾個牽強附會的理由“批評”了我幾句,最后來了句“這次就算了,下次這樣再給我這樣的報導我是不會通過的。”

    可笑。

    我看著他的表演,畢恭畢敬地點頭裝孫子,然后帶著一個令我滿意的結果離開了。

    幾天后,我的報導正式對外發布,紙媒和網絡都有覆蓋;雖然我所在的這家公司并不算什么主流一線媒體,但總體來說銷量不差、流量也不低。

    我將那對夫婦塑造成了網絡暴力的受害人,但并沒有把“網民”變成主要的反派,而是寫成了幫兇,并且加上了“一部分偏聽偏信、被帶了節奏的”這樣的前綴。

    我也是聰明人,公然開地圖炮是個大忌諱,就算你心里覺得十個人里有九個是傻逼,你也不能公開地講出來,更不能對著某個基數龐大的群體這樣講。

    我報導中的反派是一位陳姓作家,她是當年那個“無肛嬰兒事件”事件的主要當事人之一,她的一系列行動直接地讓一個生來便遭受著病痛苦難的嬰兒在離世前承受了本不應承受的巨大痛苦,并讓孩子的父母承受了網絡暴力的摧殘。

    但她對此并沒有任何的悔過,從來沒有;她用一個又一個謊言開脫自己的愚蠢和惡毒,拒不承認自己違背道德和法律的種種愚行;面對隨之而來的質疑,她也一直是理直氣壯的態度。

    這些年來,她努力將自己塑造成一名女權、慈善領袖,靠收一些特定人群的智商稅過得還挺滋潤。

    她用慈善的旗號吃著那些弱勢群體的人血饅頭,擺出一副正義斗士的姿態,從事著類似人口買賣的生意。

    讓這樣一個人來擔當我那篇報導的反派,是多么合適、多么順眼。

    我厲小帆手中的筆,就是用來把這種人釘在恥辱柱上的。

    說到底……其實,我也不在乎真相。

    有太多人為真相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也沒有喚醒多少民眾的良知。

    輿論的游戲中,贏才是第一位的,如果“真相”擋在了你的目的前面,那你就該把它拋掉,狠狠踩碎。

    到游戲的最后,能讓更多的人相信你、并站在你那邊,你才是勝利者;能讓你的聲音蓋過對立者的聲音,你才是勝利者;能讓別人付出的代價比你多、比你慘、乃至萬劫不復,你才是勝利者。

    勝利者,才有資格談論正義。

    即使你在勝利后會被一部分人憎惡、唾棄、視為眼中釘rou中刺,即使你的本質是邪惡的、錯誤的、荒謬的……都沒有關系。

    贏,并且達到目的,就夠了。

    卑鄙的正義,于我而言,一樣是正義。

    ……

    一天后,我的報導開始在網絡上發酵。

    用文字激起別人的仇恨,對我來說如探囊取物。

    但是,影響還不是很大,畢竟這只是舊聞重提,關于那位慈善家的屁事網上隨便一搜都能看到,只不過關心的人不多罷了。

    所以,我進入了下一步。

    我開始在自己剛剛通過認證的、那個標有“調查記者”頭銜的社交媒體賬號上,發布一些自己受到律師函警告以及各種威脅的聊天記錄,當然,所有聊天記錄的截圖都是我偽造的。

    這種事,真或假,根本不重要,“搶占先機”才重要;你只要先發制人,便能先入為主,這就是為什么——造謠易如反掌、辟謠難如登天。

    一張精心設計的虛假聊天記錄截圖,至少能在24小時內騙過80%以上的圍觀者,24小時后無論誰出來辟謠,都還有會30%的人繼續選擇相信,因為他們很可能已經在前24小時里站了隊、并和一些反對自己的人對罵了許久,這時候單純為了面子也會堅持意見;再者,假如辟謠方的公信力不夠強,或者是當事人自己在辟謠,那還會有很多人認為這種沒有憑據的辟謠純粹就是狡辯。

    接下來,我就雇了網絡水軍,開始擴散我偽造的截圖,并和自己的報導進行關聯,用上各種類似“青年調查記者因報導而受到生命威脅”這種危言聳聽的標題,來引起關注。

    就這樣,不到半天,我那原本只有個位數關注者的社交賬號,轉眼間變得炙手可熱,短短幾個小時就有數萬人來關注。

    又過了一天,在被無數人問候了祖宗十八代無數次后,那名陳姓作家終于也在社交媒體上對此事做出了一些反應。

    正合我意。

    到了這一步,我的計劃基本上已經是成功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反串,讓水軍們把我自己提供的“關于我自己的黑料”發出去,比如父親的死、比如學歷等等——一些其實無關痛癢的隱私信息,然后,再讓水軍在評論里反串黑我,用惡毒的言論對我的不幸展開攻擊。

    如此這般,所激起的憤怒情緒,讓網民們紛紛站到了我這邊來。

    我就靠著這么一樁本來和我毫無關系的陳年舊事,在一夜之間,也成了個“正義斗士”。

    而在這個階段,對方的反應我已經不在乎了,就算真有人給我遞律師函,那也不是什么事兒……無非就是一拖就能拖個一年半載的民事訴訟,哪怕證據確鑿,判我敗訴,我也可以只履行法院指定的經濟賠償,但是對道歉澄清之類的訴求拒不執行;而在這段時間里我獲得的利益,其實早已超過了賠償的金額……這手,我是和一些專干侵權行當的人士學的,判例很多,有一定借鑒意義。

    總之,對方的反應越強烈,就會給其帶去更多的反感,并鞏固我那不畏強權的形象。

    于我而言,輿論戰上贏了,就可以撤了,接下來裝聾作啞便是,自會有義憤填膺的人代替我去發聲。

    ……

    達到目的后,我便開始尋找新目標。

    我自然不能光靠這一篇報導就持續地維持熱度,畢竟網民們的記憶只有一周,我得趕緊提供下一個“祭品”才行。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社會上,像陳某這樣的人并不少見,大部分都還活蹦亂跳的,所以我的選擇很多。

    人在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自會失去一些東西,既然這些人能恬不知恥地活下去,就理應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代價未必來自法律,也未必來自他們早就丟掉的良心,但終究會以某種形式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