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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玲瓏骨在線閱讀 - 第46節

第46節

    虞歸晏趁著喬尚書遲疑間,毫不猶豫地抱住手邊的一個花瓶朝著兩個侍衛砸了過去,侍衛閃躲間,她迅速地跑出書房。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揭發林氏。

    京兆尹手中既然有林氏為害的證據,想必也是與喬尚書交換了什么條件,這才秘而不發。而喬尚書會來找她商議,也必定是顧及著她今后的身份,以及喬錦瑟的身份。

    既然如此,她還顧及什么?喬尚書不想動手,她就親自去揭發林氏,讓林氏不得好死!她不想再跟喬尚書磨磨蹭蹭到大婚后。

    虞歸晏跑得很快,轉眼便出了書房,喬尚書再顧不得沉吟,追了出去:“沒用的廢物!快攔下二小姐!”

    攔下虞歸晏還有盤桓的余地,若是攔不住......

    書房內的兩個侍衛被虞歸晏砸過去的花瓶分散了,可書房外的侍衛卻是只多不少,她不過方才跑出去了兩步就被團團圍住。

    虞歸晏被迫停下了步伐,心間寒意更甚。她掃視一周團團圍住她的侍衛,嘲諷地道:“父親是想殺了女兒滅口嗎?”

    “為父只是想再與你商議商議。”喬尚書踏出書房。

    “不知喬大人有何要事要與本世子的世子妃商議,竟然費了這樣一番心思。”

    男子溫涼低沉的聲音驀然散開在庭院中。

    喬尚書一驚,順著那聲音看去,便見一襲天青色衣袍的齊王世子穿過月門而來,落后半步是隨侍的聞澹,身后很遠還跟了疾跑的丫鬟與侍從。丫鬟與侍從身上的衣衫是喬府的規制,顯然是丫鬟跟侍從都攔不住齊王世子。

    虞歸晏也聽到了聲音,轉眼時,聞清瀟已是走到了她身旁。

    那些侍衛會攔著虞歸晏是奉了喬尚書的命,如今喬尚書沒說話,侍衛們自然不敢攔下齊王世子。

    跟隨而來的聞澹恭恭敬敬地向虞歸晏行了一禮:“二小姐安。”

    世子本是原定于九日后臨到賞春宴再動身回京,可在昨日夜里接到信箋后,卻是今日一大早便啟程回來了,連王府都沒回去,徑直來了喬府。

    喬二小姐是未來主母,又能得到世子這般重視,他為世子欣喜的同時,自然也對虞歸晏更多了幾分敬重。

    聞清瀟每次來時身邊跟的都是聞澹,虞歸晏倒也能記住他的模樣,遂對他微點了點頭,而后又看向聞清瀟:“世子不是在天機寺嗎?”

    她記得他說過會在天機寺住到賞春宴前。

    聞清瀟確認虞歸晏無恙后,溫聲道:“有些政務要處理,便提早回京了。”

    兩人低聲交談間,喬尚書抬手示意侍衛都退下后走到了兩人面前,揖了一揖:“不知世子駕臨,下官有失遠迎。”

    聞聲,聞清瀟轉了視線,一向淡泊的眉眼間浮現一抹寒涼的笑意:“相迎便罷了,只盼喬大人身為刑部尚書,需得秉公執法才是。”

    聞清瀟言里言外的意思分明是什么都知道了,喬尚書心里如明鏡,笑道:“自當如此。”

    **

    虞歸晏跟在聞清瀟身側,走到了視野開闊的涼亭上,她本以為要花費一番功夫,沒想到聞清瀟來了喬府。

    走至涼亭中,聞清瀟止住了步伐:“林氏戕害華夫人之事你不必憂心,喬尚書雖是顧及林氏嫡出姑娘是賢王側妃,但事既如此,他必然不會不休棄林氏。”

    “你若是心里難受,這些時日便多出去散散心,不必顧忌賞春宴前的足戒。”

    “我是很難受,我以為父親不懲戒林氏是因為他不知道林氏的真面目,沒想到......”想起喬尚書的話,虞歸晏心里陣陣發涼,“沒想到他知道了,不止不想讓林氏為母親償命,竟然都沒想過要休棄林氏。”

    沉吟須臾,聞清瀟道:“能在朝堂上如魚得水之輩,不會不清楚內幃諸事。”在虞歸晏驚詫不已的目光里,他緩緩道,“他們只是視而不見。”

    **

    聞清瀟思考過、猶豫過到底該不該告知自己的未婚妻子這般殘酷的現實,最后的答案顯然是——告知她。

    他可以護佑她一時,卻無法護她一世。他若是護著她前半世,將她護得不諳世事,只能依附他而活,后半世,他不在了,她又該如何?

    更何況,她也非是那等想要依附他而活的女子,折了她尚未豐滿的羽翼,斷了她翱翔九天的可能,讓她只能依附他而活,那不是愛,是自私的豢.養。

    聞清瀟將虞歸晏眼底的不可置信盡收眼底,心間不由得一軟,也許他到底是莽撞了,不該這般快便告訴她事實,該一點點教導她。

    他抬手輕撫在她眼尾,溫和輕緩地安撫著她的情緒:“嚇著你了,是我的不是。”

    “我想你不會喜歡我的隱瞞,更不會想一輩子只能活在我的護佑之下,所以我會盡可能地把我知曉的都告知于你,有些事情可能很難以接受,但我會陪著你。”

    第60章 風動

    聞清瀟回到齊王府已過正午, 齊王換了常服正在書房處理政務, 聽下人稟報聞清瀟回府了, 趕緊擱了書卷, 起身繞過書案:“清瀟怎地今日便回來了?”

    聞清瀟先是將自天機寺帶回的菩提樹葉交給齊王的親隨, 以菩提樹葉入茶, 可安神鎮靜。

    他道:“兒子在天機寺歇了數日, 已是調養得差不多, 昨日里父王書信中提及沉淵近幾日都不大好,又恰好收到朝中出了些事情的消息, 便提早回京了。”

    “怎地未曾看見沉淵?”

    “怕是又出府找人了。”齊王想起幼子近些時日的舉動,不由得嘆息,“那日我離開不久后,沉淵帶著那姑娘出了府,那姑娘在街上與沉淵分開后, 一直了無音訊, 這幾日沉淵都是在找她, 好些時日都沒合眼了, 我都勸不住。”

    他本是想著幼子將未出閣的姑娘安置在自己房內是毀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雖是幼子說了要娶那姑娘, 可到底是無書無憑, 萬不該如此失了禮數。可沒想到會出現這般境況。

    聞清瀟勸道:“父王莫要憂心, 待晚些時辰沉淵回來,我去看看他。”

    “也好。”齊王點點頭,“他向來聽你的話。”

    “至于朝中, 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別開幼子的事,齊王道,“只是圣上年事已高,太子與賢王近來動作都不小,如今大理寺卿唯一的嫡子被賢王手底下的人打到半殘,朝中怕是又少不得一番走動。”

    聞清瀟眉目微凝,須臾,他道:“兒子覺著,此事恐怕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齊王倒是沒有設想過這個可能。

    林氏嫡子林含光頑劣不堪是眾所周知的,先前也三番四次在酒肆打傷過不少人,只是之前被他打過的人都是庶民,林家給些銀錢便也把人打發了。因此,林含光今次喝醉后妄自尊大,在酒肆中意外打傷了不認識的公孫翼倒也不意外。

    “一則,林含光此前是打傷過不少人,有劣跡在前,會醉酒失手打傷公孫翼也大有可能,但父王也知,他打傷的都是庶民,這便表明他是有分寸的,今次哪怕公孫翼未報身家姓名,但他所著衣衫有別于庶民,既然此前林含光能辨別出來,今次便是醉了,又怎可能認不出?”

    “二則,兒子派人查過,林含光此前動手打人,從未有把人打殘的時候,何以到了公孫翼身上便要下死手?他們此前并不認識,林含光那日會打公孫翼也只是口角之爭。”

    聞清瀟面上的表情很淡,只是毫無偏見與情緒地在陳述一個事實:“再者,林家是賢王依仗的商賈,為賢王提供了不少錢財上的方便,可公孫大人又恰好是少數未曾被兩位殿下收攏的朝臣之一。而且據我現在所知,此事牽扯到的,還有喬尚書與其夫人,林含光供出當年華夫人與喬二小姐車架失控墮入湍河,正是喬尚書現在的夫人動了手腳。”

    齊王蹙眉,華夫人出事這件事他倒是不知:“此事倒是過于蹊蹺了。”

    此前他只以為是林含光打傷了公孫翼,沒想到竟是又牽扯出了一起子事。

    聞清瀟道:“兒子以為,過于巧合的意外,恐怕也不是意外了,至少有人推波助瀾。”

    齊王負手看向窗外:“應當不是太子下的手。”

    雖說看似最大得益人是太子,但若是太子有這份心計,只怕也不會讓賢王坐大到能危及儲君的地步。

    “但也應當不會是賢王,畢竟出了此間事,他坐視不理會讓跟他的朝臣寒了心,可若是他插手了,不亞于得罪了公孫一族。”齊王想起這些時日賢王焦頭爛額的模樣,倒并不覺得是賢王動的手。

    齊王沉吟間,聞清瀟看向他,緩緩道:“只怕是有人想當漁翁。”

    齊王心里狠狠一跳:“......你是說?”

    這些年賢王勢力不斷坐大,幾乎要越過了東宮去,若不是圣上又有意在太子與賢王之間平衡,也并未明顯表明態度,只怕賢王身后的萬家早已經下了手。

    賢王乃萬貴妃所出,萬貴妃出身京城萬氏。圣上潛邸時,曾一手壯大了萬氏,以致于如今,便是圣上也輕易撼動不了萬貴妃的地位。

    也因此,東宮的勢力被賢王蠶食了一大半,哪怕將來真是東宮即位,只怕也掌不穩朝政。假設此刻賢王被拉下馬,東宮即位,若真有人要動搖皇位,也不是不可能。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兒子只是猜測,并未有證據。”聞清瀟聲線平緩,“不過過些時日也該明了了。”

    **

    這廂,正如齊王所料,最大得益人的太子正高興著,總算是讓老四吃了個大虧。

    賢王陸定南,行四。

    太子撫掌擊節:“這林含光是個極好的,那般多人,偏偏就打了公孫家的公子,我看老四怎么安撫公孫大人!定要讓他不得不舍了那金庫!”

    老四舍得下臉來去納一個商賈之女為側妃,他可做不來如此自降身份之事,只是卻也看不得老四因此而嘗到甜頭。

    幕僚見太子笑得開懷,也撫了撫長髯,勸道:“殿下不若趁此機會好好去公孫家走動走動,便是說不動公孫大人,能讓其不靠向四殿下也好。”

    太子卻是冷笑:“那個老匹夫跟齊王一樣油鹽不進,何況如今老四手下的人都把他兒子打殘了,他怎么可能再跟在老四麾下?賣力不討好的事,本宮才懶得去!”

    幕僚還欲再勸,公孫大人這樣的清貴,殿下哪怕是說不動,能多走動也是好的。雖說殿下身為儲君親自上門拉攏朝臣,多少有些自降身份,但四殿下手底下的朝臣越來越多,現如今的狀況于殿下過于不利。

    比起失勢,暫時屈尊降貴也算不得什么了。

    太子卻似乎意識到了幕僚的意圖,打斷了他:“不必再說,本宮不去。”

    **

    賢王府暖閣中,賢王被林春和哭喪得頗為頭疼,連一向最寵愛的側妃也跟著在一旁哭,可他又不能拂袖不理,只得耐著性子聽兩人哭訴,時不時安慰兩句,等著慕先生來。

    好在不多時,慕先生便來了,被哭得煩不勝煩的賢王趕緊迎了上去:“先生可算是來了。”

    慕先生躬身便要向賢王請安,賢王虛扶了他一把,讓他不必多禮,又嘆息道:“京兆府那里太快了,不到一日就斷了案子,根本沒給人留喘息的機會。”

    林春和也趕緊迎了過來:“是啊,我也是在案子斷了后才知道的,本想去京兆府走動走動,可沒想到那蘇文敬就是個油鹽不進的茬,根本都不見我。這可如何是好啊!”

    哭得梨花帶雨的林側妃拭了拭眼角的淚痕,依偎在賢王身邊,一雙美目盈盈地看向賢王:“殿下,妾身知道弟弟犯了大錯,可他也是無心之失,絕非要故意傷了公孫公子的啊!還望殿下恩賜,讓慕先生想想法子,教公孫大人和蘇大人松個口,要是把弟弟關個幾十載,這可如何是好啊!”

    林春和悲切地道:“草民求殿下了!只要能救出小兒,殿下今后要草民做牛做馬都成。”

    說著,他就要跪下去。賢王趕緊扶住了他,又安撫了兩句,這才向慕先生問道:“先生可有法子?”

    三人都眼巴巴地望著慕先生。

    慕先生沉吟須臾,在三人越發炙熱的目光里,他緩緩開了口:“若公孫公子還未身故,倒也不是沒有法子。”

    聞言,林春和激動地扯住了慕先生的衣袖,滿臉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語無倫次地道:“多謝先生!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慕先生在林春和伸手過來時便要躲開,奈何身后的門被關上了,躲無可躲。眼見著衣袖被林春和攥得幾乎要出了褶皺,他不由得蹙了蹙眉,眼里的神色越來越冷。

    賢王是知道慕先生的怪癖的,當即咳嗽兩聲,朝著林側妃使了個眼色。林側妃身為商賈之女能穩坐側妃之位,還頗得賢王寵愛,自然不會一點看不懂臉色,當即扯下了自己父親攥著慕先生的手:“爹爹,我們先聽聽先生如何說。”

    慕先生臉色好了些。

    賢王又抵唇咳嗽了兩聲,林春和也當即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了,對著慕先生作了一揖:“春和憂思過甚冒犯先生了,還望先生勿怪。”

    慕先生虛托林春和一把,道了句不妨事。

    兩人一兩句寒暄之后,賢王切入了正題:“先生此言當真?”

    林春和趕緊附和道:“先生若是真能救出小兒,大恩大德,春和沒齒難忘!”

    林側妃也附和。

    慕先生道:“某也并非全然有把握,只能盡力一試。”他道,“我認識一位友人,他精通醫術,我立刻去請他來王府,然后恐要勞煩王爺帶他一同去公孫府。”

    林側妃與林春和都看向賢王,生怕賢王不答應。

    賢王眼底的神色動了動,自然知曉慕先生所謂何意,由他帶那位大夫前去公孫府,一來讓公孫氏承了他的情,二來教林氏以為他是特意為他們而去,三也是讓跟隨他的朝臣瞧瞧他的態度。

    賢王與慕先生心照不宣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