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葉挽瓷也看到了,臉上表情一陣尷尬小聲說道:“他在車里應該沒聽到吧。” 阮綠洲說:“看他那個表情,顯然是聽到了……” 穆則將車窗全部降下去,對她說道:“你上周負責的模塊出了點問題,我今天還沒有解決完,明天你來加班,別遲到。” 他說完將車窗升上去,絕塵而去。 “……”葉挽瓷一臉頹然,“那要不今天我們不去了吧,不然明天我一定起不來。” “你們主編是不是看上你了啊。”阮綠洲拖著下巴,“他那副表情很明顯就是不想讓你去,然后又沒理由阻攔你的樣子。” “又亂說!”葉挽瓷掐了她的胳膊一下,“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公司對我有多兇。” “愛之深責之切嘛。” “你沒完了!”葉挽瓷和阮綠洲打打鬧鬧,終于等到了她們叫的車。 阮綠洲笑嘻嘻地將她推進去后自己也坐了進去,“我們玩一會兒就回來,不會太晚的。” “好吧。”葉挽瓷沒有再推脫。 來到夜色門口,阮綠洲打電話訂位的客戶經理看到她過來,將她們帶到了包廂。 兩瓶酒下肚以后,葉挽瓷感覺到了些許放松,她覺得有點悶熱,將身上披著的外套脫了下來。 阮綠洲本來在拿著麥克風瞎唱,看見她脫了外套,一下子撲了過來,“小瓷你穿紅色真的好好看啊,以前都沒見你穿過,而且你皮膚真好啊,好羨慕。” 阮綠洲羨慕地摸了摸她的肩膀,“手感也超棒,嗚嗚嗚黃皮星人哭暈在廁所。” 葉挽瓷白了她一眼說:“哪里黃皮了,你長的很可愛啊。” “嗚嗚嗚……”阮綠洲假哭道,“世人皆知,沒得夸了才會夸可愛。” “好了好了,你最美,又美又可愛。”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阮綠洲看她臉頰喝的紅紅的,于是問道:“有什么心事跟我說說?” 葉挽瓷本來也很悶得慌,又不知道跟誰傾訴,穆主編和季修只會翻來覆去說那幾句話讓她離傅景朝遠一點。 “我想接近一個人,可是他很討厭我……” 阮綠洲瞪大了眼睛問道:“討厭你?他是眼瞎嗎?” “眼睛是有點問題。”葉挽瓷話音一頓,“哎呀,可是這個不是關鍵。” “世上男人千千萬,兩條腿的□□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到處是。” “什么三條腿的男人?”葉挽瓷疑惑道。 “嘿嘿嘿……” 葉挽瓷從她不懷好意的笑聲中反應過來,拿起一塊西瓜塞住了她的嘴:“你這個死丫頭。” “哈哈哈唔……” 葉挽瓷嘟了嘟嘴說:“可是我就是一直都想著他。” “啥絕色啊,把你迷成這樣。”阮綠洲嚼巴兩下,將嘴里的西瓜咽下去問道。 “他長的是挺好看的,但是不是長相的原因啦。” 阮綠洲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說:“一個女人想勾搭一個男人還不簡單嗎?” “不要用那么難聽的詞語啊!” “反正就那回事兒唄。”阮綠洲笑瞇瞇地貼在她的耳邊說道,“給你個三字真言。” “什么?” “睡服他!” 第22章 看的清我是誰嗎? 周六,傅宅。 大廳的正殿,壽星傅老太太坐在輪椅上被推到主位,期盼地看著門口。 一個精致的蛋糕擺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我的孫子什么時候回來啊。”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說道。 “人家要是有心啊,也不會幾年都不回來看一眼,只怕您把他當孫子,他可沒把您當奶奶呢。”傅仲的妻子喻梅說道。 傅仲坐在一旁斜睨了她一眼說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她被這么不冷不熱地懟了一句,訕訕地閉嘴了。 喻梅比傅仲小二十歲,正剛剛三十五歲的她雖然沒有年輕女人的青春,但是也有一份熟女的魅力。 大大的波浪卷披在肩頭,黑色的眼線拉長至眼尾,秀眉高挑,看起來很有成熟女人的味道。 她看上了傅家龐大的家業,用盡手段嫁進來,一直想穩固自己的位置,可是奈何遲遲沒有孩子,傅景朝是別的女人給他生的孩子,他的存在就像一把刀一樣刺在她的心上,雖然他的母親白亦如已經死了。 沒有孩子意味著沒有保障,以后如果傅仲把財產都留給傅景朝,那她作為一個后媽該如何自處。 況且傅仲對她一直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傅景朝從大門口進來的時候,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喜悅之色溢于言表。 “景朝,快來!” 傅景朝將外套和帽子交給傭人,走過去叫了聲:“奶奶。” “噯,你這個臭小子,怎么能這么多年都不回來,想死奶奶了。”老夫人眼里含著淚,看似用力實際輕輕地打了他的肩膀兩下。 “是我不好。” “這次回來不要走了好不好,多陪陪奶奶,奶奶怕是快要不行了。” “您說什么呢?” “奶奶老了,沒幾年活頭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老夫人擦了擦眼淚,“你爹當年做的是不對,你別怪他,他也是想讓你早點好起來。” 傅景朝沒有說話。 “好了媽,這好好的生日,您別哭了,這個臭小子根本不懂我的苦心。”傅仲板著臉說道。 聽了他的話,傅景朝冷笑了一聲,將手中拿著的生日禮物放到老太太手中然后轉過身來看著他道:“你真是讓我惡心。” 傅仲勃然大怒,站起來一拍桌子:“你再給我說一遍!” 傅景朝走到他面前,平視著他一字一句道:“你真讓我惡心。” 傅仲舉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向他打去。 傅景朝直接在拐杖落在他頭頂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將他的手甩開直接向門外走去。 “景朝!景朝!”老太太在身后焦急地喚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只是腳步微頓,最后還是毅然地離開了。 喻梅看著這場鬧劇,暗自牽了牽嘴角。 傅景朝出來后給季修打了個電話。 “你今天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季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出來喝酒嗎?” “你在哪里?” “剛從傅家出來。” 季修聽到這話頓時了然,于是放下手頭的事情說:“那就去夜色吧,我們在那里碰面。” 季修來到夜色找到傅景朝的時候,他并沒有坐在吧臺也沒有開包廂,獨自一人開了個卡座。 可以容納十人的vip卡座只坐了他一個人,他慵懶地仰頭靠在黑色的沙發上,閉著眼不知在想什么。他一手端著一個洋酒杯,另一只修長的手搭在沙發沿上懶洋洋地垂落著,手腕處凸起的腕骨格外明顯。 即便是這么嘈雜的環境,他的周身依然蔓延著一種冷寂,似乎與這個世界都格格不入。 季修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拿了一個干凈的杯子,從冰桶里夾了兩塊冰塊,拿起桌子上的那瓶馬爹利xo,可是才倒了半杯就見底了。 “你一個人喝了這么多了?” “嗯。”他偏過頭,回他以懶散冷淡的鼻音。 “怎么今天在大廳沒去包廂?不覺得吵嗎?” 五顏六色的曖昧燈光掃在傅景朝的臉色,將他臉部的輪廓模糊了,他眼神迷離地看著下面狂歡的人群。 抬手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淡淡地說:“看看熱鬧。” “你怎么愿意出來了?” “今天老太太過生日,我去看了一眼。” 季修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老人家現在身體怎么樣?” “不太好。” “那你也應該多回去看看她,畢竟她是真的疼愛你的。”季修和他碰了一下酒杯道,“當初你的名字也是老太太取的,景朝,景慕朝陽之意,她希望你像朝陽一樣,跳出黑暗,走向光明。” 傅景朝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片刻后,他站起身,身形輕微地搖晃,仿佛重心不穩,“我去上個衛生間。” 走過吧臺的時候,一個穿著暴露,身材火爆的女人拉住了他的衣袖,對著他拋了個媚眼道:“帥哥,今晚一個人嗎?” 傅景朝斜睨了一眼他身上西服外套上的袖子,“放手。” “哦喲~這么冷冰冰的嗎?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呢。” 女人嬌笑著貼上來說道:“我注意你很久了呢。” “是嗎?”傅景朝的手撫上她握住她衣袖的手。 女人笑的更歡了,“當然,你這么英俊,好多姐妹都注意到了你呢,只不過你看起來太冷了,沒人敢去搭訕。” “哦?”他握著她手的力度逐漸加大,“那你怎么敢呢?” 女人吐氣如蘭,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我就是喜歡有挑戰的男人,想試試能不能融化你。”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