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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民國文豪的文盲妻子在線閱讀 - 第20節

第20節

    “那感情好啊!”譚聰健原本也沒能指望著蕭凱能答應他做專訪的事情,畢竟現在“聞說”先生的名氣太大了,自家這個小小的《杭城日報》,的確還沒有那個專訪這位大作家的資格。

    蕭凱能答應給他寫文章,那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事情了。

    譚聰健笑容滿面地說:“那我可就等著您的大作了!稿費好商量,好商量,我一定不會虧待自家兄弟的。”

    “少來。”蕭凱家境優越,稿酬又很高,并不在乎好友的這點錢。給多給少,甚至不給,蕭凱都是無所謂的。

    兩人說話的功夫,服務員端來了前菜。蕭凱便順手準備將報紙整理了一下,準備還給譚聰健。

    誰知就在這時,他發現報紙的夾縫中有一則顯眼的廣告。

    蕭凱沒有發問,不過譚聰健發現他的目光頓了一下之后,便好奇地看了過來。只看了一眼,譚聰健便拍手笑道:“對了凱哥,差點忘了告訴你這件趣事——姚啟安那廝娶了個舊式女子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

    蕭凱“嗯”了一聲道:“以前是聽說他在老家有一位未婚妻,不想已經成婚了。”

    譚聰健好笑地說:“這倒沒什么,有趣的是,他這新媳婦林氏才進門沒幾天,就來我們報社說要登廣告,找先生教她認字,你說奇不奇怪了?這姚啟安自己是個大學里的國文老師,妻子卻是個文盲。自個兒的妻子他自己不教不說,還不幫著找先生,竟要林氏自己花錢出來登廣告……姚啟安不是一直在鼓吹他的那套‘女子教育理論’嗎?我覺得要是咱們要是把這件事情抖露出來,姚啟安的臉就沒地方擱了!”

    蕭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很快便舒展開來,一邊擦手一邊道:“還是不要了吧。這文章若是登出去了,姚啟安是會丟臉好一陣子,可他的妻子難免會受到牽連。這樣的舊式女子肯出來讀書已然不易,咱們還是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了。”

    譚聰健原本就是說說而已,見蕭凱不感興趣,便沒在姚啟安夫婦的話題上多做糾纏:“你倒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我覺得要是我以前不認識你的話,肯定不相信你就是聞說。”

    蕭凱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嗯?這話怎么說。”

    “這還用說嘛,你在報紙上不帶臟字地罵人的時候,犀利得跟什么似的,誰能看得出你現實生活中這么溫和啊。”譚聰健搖搖頭道:“要不是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了,我都想象不到你能寫出那樣的文章來。”

    蕭凱搖頭笑道:“我怎么覺著你是在拐著彎兒地罵我呢?”

    “哪敢哪敢。”譚聰健舉起酒杯笑道:“聽說你馬上就要去震旦大學任教了?蕭老師,蕭教授,我先敬您一杯。”

    蕭凱亦舉起玻璃杯,與譚聰健的輕輕一碰。

    西餐廳昏黃的燈光之下,畫面短暫地定格,優雅矜貴的少年仿佛文藝復興時期的一幅貴族肖像畫。

    ……

    此時的林燈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傳入了大文豪聞說的耳中。

    準確地說,是她的姓氏。像林淑婉這樣的舊式女子,閨名是不會輕易流傳出去的。

    這天中午吃過飯,林燈沒有急著和林灼一起去忙布莊的事,而是先帶著她去了一趟西式醫院。

    剛聽說林燈打算帶自己去醫院的時候,林灼還不解地問她:“大jiejie,你生病了?”

    林燈搖搖頭道:“我是要帶你去看醫生的。”

    林灼一頭霧水地說:“我?我沒有生病啊?”

    “你不是想放腳嗎?都裹了那么多年了,肯定裹出毛病來了,得讓醫生看看才行。”

    林灼聽了,便沒有表示反對。

    她的腳的確是很疼,就算是已經偷偷地放掉好一段時間了,路走多了還是會很酸痛。

    到了醫院,看診的大夫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溫和儒雅。

    林燈怕林灼不好意思,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她本是不想去看meimei畸形的腳的,怕自己忍不住心疼。可在看診的時候,林灼沒忍住疼,叫了兩聲,林燈便下意識地朝她疼痛的根源看了一眼。只這一眼,就讓林燈的內心產生了極大的震撼——纏足實在是太可怕了!

    林灼的腳趾幾乎都是彎向腳心的,尤其是最小的那兩根腳趾,都以極其不正常地姿態蜷縮在腳底,甚至粘連在一起,已經完全變形了。

    踩著自己的腳指頭走路……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啊?

    林燈只是想想,都覺得自己腳指頭疼,連頭皮都跟著發麻。

    “你一定不能再穿不合腳的鞋子了。正好大小的鞋子也不要穿,要穿略大一些的。”幫林灼檢查完雙腳之后,醫生這樣囑咐她說。

    林灼點點頭,神色晦暗不明。

    回家的路上,林燈見meimei情緒不高的樣子,便安慰她說:“灼兒,別灰心,醫生不是說你中間的那根腳趾恢復得不錯嗎?只要堅持下去,都會好起來的。”

    “姐,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我是在為自己,為娘感到難過……”

    林燈柔聲問: “娘怎么了?”

    林灼自嘲地笑道:“咱娘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被她知道了一個男人瞧了我的腳,還‘摸來摸去’的,她非得逼我嫁給人家醫生不可。”

    說起方氏,林燈昨天才跟方氏辯了一通,她如何不知道方氏讓人頭疼的地方?

    可方氏是林灼的親生母親,這是無從改變的事實。林燈只能摸摸meimei的頭,寬慰道:“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我們可以選擇自己想走的路。在婚姻大事上不用全聽娘的,還要你自己拿主意才好,別像我這樣……”

    林灼本還沉浸在自己的傷感之中,聽林燈這么說,她突然來了精神,一臉好奇地問道:“姐,你不喜歡大姐夫嗎?看你出嫁前那期待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大姐夫呢。”

    林燈撇撇嘴道:“都多少年沒見過了,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反正嫁過去之后的那幾天,我們相處得不怎么樣。”

    “喔……難怪呢。”林灼本以為姚啟安婚后拋下jiejie一個人走了,jiejie會很傷心才對,誰知林燈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先前林灼怕觸碰到jiejie的傷心事,沒敢提這茬,現在她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兒了。

    “那jiejie,你還打算去上海,和大姐夫團聚嗎?”

    “上海我是準備去的,不過不是和他團聚,而是去上學、找工作。”

    離婚兩個字就在嘴邊,可林燈想了想,她成婚的時間還是太短,還沒有一個足以令她“心碎”的理由可以說出離婚二字,便沒有貿然提起:“現在娘答應錦繡布莊的分紅給你一份了,等攢夠了錢,你愿不愿意和jiejie一起去上海讀書?”

    “我當然愿意了!”林灼喜滋滋地說:“我一直都想去上海看看呢!大jiejie,這話我也就跟你說,我早就不想在家里呆了……但是讓我一個人出來吧,我還有些害怕。要是能有你作伴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看林灼喜笑顏開的樣子,仿佛已經忘記了裹腳所帶來的疼痛和悲傷,林燈也不禁跟著她笑了起來。

    民國成立初期,政府就頒布了纏足的禁令,可纏足的行為還是屢禁不止。

    禁錮住她們這些女子的,究竟是那又長又臭的裹腳布,還是人心呢?

    想來應該還是后者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掉落10個紅包~

    辭退掌柜

    第二十九章 辭退掌柜

    兩家布莊要重新裝修的話, 難免要先停業一陣子。現在林燈和林灼姐妹倆白天都要上課, 忙不過來,所以她們打算先去整改比較好調整的林記布莊。

    同時比起錦繡布莊,林記這邊提高利潤的需求也比較緊急。畢竟這是林遠山名下的鋪子,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他的其他姨太太給搶走了。

    辭退錢掌柜的時候,林燈怕他不服, 特意把方氏給請來了。經過林燈先前的鋪墊, 這回方氏完全硬起了心腸,不管錢掌柜怎么賣慘,方氏都只是把頭別過去道:“都聽大小姐的。”

    錢掌柜見自己實在留不下來了, 只能妥協道:“那你們辭退我, 遣散費總是要給一筆的吧,不然接下來我去找工的這段時間可怎么活呀?”

    林燈聽了便冷笑一聲道:“怎么著, 錢掌柜,你還想從我林家要錢?”林燈瞥了眼周圍假裝在干活的兩個伙計和一個老裁縫,淡淡地說:“這些年, 你從我林家的口袋里拿的錢還少嗎?本是想著好聚好散,才不同你計較, 你若是得寸進尺,那可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這些蛀蟲貪了自己家那么多錢,林燈當然不痛快, 只是這件事情貪錢的人縱然有錯,方氏這個縱容他們的人也有錯。真要想把過去幾年的損失追過來,那是不大現實的, 就是告到司法部門去都說不清楚。而且這些個人精,早就不知道把沒下來的錢藏到哪里去了,不可能再叫他們要回來的。

    現在她們要做的,就是及時止損。

    其實早在林燈說出林記布莊要停業整頓,讓他另謀高就的時候,錢掌柜心里便咯噔一聲,知道自己做假賬的事情有可能已經被人給發現了。

    但他為了從林家刮走最后一筆錢,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提出了遣散費的要求。

    他本以為女人家臉皮薄,好說話,多多少少會給他幾個大洋意思意思的,卻沒想到剛才還算客氣的大小姐突然拉下臉來,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錢掌柜自己做過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確是心虛的。可是現在有旁人在場……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萬一消息傳出去了,他以后可怎么再找工?

    當然,他現在有些家底了,自己開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萬一有了個中飽私囊的名聲,對他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里,錢掌柜便瞪起眼睛道:“大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辛辛苦苦地為你們林家cao持了這么多年,到頭來你就這么污蔑我?實在是太令人寒心了!”

    錢掌柜本來是站著的,說完這番話之后,竟又一屁股坐了下來,做出一副“你們今天不給我錢不還我清白我就不走了”的架勢。

    方氏向來膽小怕事,見錢掌柜這般模樣,便拉過林燈小聲對她說:“婉兒,反正他也要走了,不如拿幾個錢把他打發了吧,別再生出什么事端來。”

    林燈睨了方氏一眼,冷淡地說:“娘,您是開善堂的嗎?有這個閑錢,去救濟幾個流浪兒童行不行?非要花費在這種蛀蟲身上?”

    方氏被女兒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后只能訥訥道:“那,那你來處理吧,娘不說話了。”

    林燈便轉過頭看向錢掌柜,不緩不急地說道:“錢掌柜,是不是你和我娘打交道久了,忘了這鋪子是屬于林家的?我父親官位雖然不高,但也是政府官員,法、政各界人士也是認識不少的。你若識趣的話呢,便自己走,出了這個門之后,我們林家不會對外提你半個字,你也不要再提林家。你若是不肯走的話,可以,咱們就慢慢兒地打官司,看看最后是誰討不了好果子吃。”

    走正常司法程序的話,林家的這一攤爛賬的確是很難把錢掌柜怎么樣。錢掌柜只要咬定了說自己糊涂,不會打理生意,不知道那些錢哪里去了,便能糊弄過去。

    但是在這個年代,很多時候法律只是一紙文書而已。司法部門怎么判,靠的是關系,是人脈,甚至是□□裸的金錢。

    錢掌柜是攢了一點家私了,但是和林家還是沒有辦法比的。真要是把林家人逼急了,最后倒霉的是誰……

    錢掌柜只考慮了三秒鐘不到的時間,便站了起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向林燈躬身道:“大小姐,方才是我糊涂了,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我在林記做了這么多年,太太的確待我不薄,這遣散費,我就不要了,不要了。”

    這錢掌柜倒也不是個糊涂到底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是避重就輕,完全不提自己貪錢的事情。

    林燈也沒那個時間和精力跟他較真,見錢掌柜識相,便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那就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因為今天有正事要辦,林燈特意讓楊哲思把唱歌課和數學課換了一下時間,下午第一節的唱歌課她就不去了,在這里看著錢掌柜收拾完東西走人了再回去上課。

    錢掌柜沒想到林大小姐會盯得這么緊,更是不敢再動任何歪心思,只想著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這個地方,省的再生事端。

    錢掌柜收拾的時候,林燈沒有閑著,而是看向那兩個伙計。

    嚴格來說,是一個伙計,一個學徒。

    伙計差不多二十來歲,一個月領四個大洋的薪水。學徒大概十三四歲,吃住都在店里,是沒有工資的,剛來不到半年。

    這年頭許多找不到工作的年輕人,都會去各種店里給人當學徒。這種學徒有點像是現代的實習生,不過比實習生更慘的是,他們連工資都沒有,算是打白工的。能學到一門手藝的倒還好,學不到什么東西、只能跑腿的話,也就是混口飯吃而已,并沒有什么發展前途。

    林燈看不出喜怒地對著他們說道:“你們跟我過來,去庫房搬一下東西。”

    錢掌柜剛剛被辭退,現在這二人都很怕自己也會被趕走,因此林燈一吩咐,兩人便麻利地跑了過去。

    進了庫房之后,林燈先指揮著他們把要運走的緞子分了出來。兩人在她面前倒很勤勉,沒多久就都搬完了。

    “下午我們走后,店就關了,你們兩個推車跑兩趟,把這些緞子送到彩霞布莊去。”

    雖說已經定下了要給彩霞布莊改名的事情,不過現在店面都還沒有裝修,一切調整都還沒有進行,林燈不打算現在就正式給布莊改名字,省得影響錦繡布莊以后的形象。

    名叫趙貴的伙計一口答應下來:“好嘞,大小姐您放心吧!我一定把事兒給您辦好。”

    小學徒卻有些沉不住氣,一時嘴快便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大小姐,您不趕我們走?”

    小學徒這話一出,趙貴立馬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之后,小學徒懊悔地縮了縮自己的肩膀,恨不得把自個兒的腦袋都藏起來似的。

    林燈見了,心里有點想笑,不過為了維持住冷面大小姐的人設,她還是繃住了嘴角沒有笑出來:“說句老實話,我對你們兩個也是不大滿意的。”

    趙貴忙道:“大小姐明鑒啊,貪贓的都是錢掌柜,他對我們兩個可摳了,從來都沒有給我們分過什么好處啊!”

    “是啊是啊!”小學徒點頭如搗蒜,看著有幾分傻氣,卻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