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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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馮駕回神,薛可蕊忙不迭自他懷里掙脫,起身直撲那襕袍而去。 “這是你剩余不多的蘇繡錦袍了,要么你就別再穿這樣的織錦衣裳去騎馬,要么你就讓我把它徹底補完……” 一邊說著,她一邊抓起這錦袍攏在自己腿上,拍拍規整了,又要再度繼續自己的工程。 薛可蕊繡活不好卻不自知,她似乎熱衷于展示自己的繡技,今日學了新技法,明日又會了個花樣,她每一點滴的進步都會迫不及待、大張旗鼓地在這上房里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立馬加以展示出來。 馮駕無奈,他不是嫌棄她補得不夠好,在他看來,每一只丑陋的鴨子都代表了一顆她愛他的真心。這屋里各種形態詭異的繡品都是薛可蕊存在的明證,他孤獨了太久,他喜歡這種無處不在的,有她的感覺。 可是…… “嗯,蕊兒,我們可不可以立一條規矩?” 針線簍子被他拿開,他抓緊她的手,讓她再不能拾掇手上的繡活。 “什么規矩?”薛可蕊回答得漫不經心,她的視線總是往那針線簍子里面飛,她很忙,他卻總是要來打擾她。 “今后我回屋的時候,你得一心陪著我說話,不可以做旁的事。” “嗯?”薛可蕊回神,她終于舍得將視線轉到他的臉上,她驚訝不已:大人這是在向她撒嬌嗎? 薛可蕊揚起了嘴角露出臉頰上那兩只淺淺的梨渦,她的眼中全是逗弄:“大人又不是孩子,怎的還如此纏人?我這又不是閑著在玩,也是要為你做事的,就這樣你也要撿七撿八?” 馮駕無所謂,他不想與她多費口舌,只將她扯起來可勁往內室里帶,換得薛可蕊一陣抗拒。 “別啊,就剩一點點了,讓我補完,不然我睡覺都不得安穩。”薛可蕊今日才學了一種新的針法,正好用在馮駕的襕邊上,陡然被馮駕粗魯地打斷,她心有不甘啊! 更何況—— 這廝昨日才把她弄痛了,今天走路都不順當。雖然他平日里待她挺溫柔,可是一想到再要與他單獨于內室相處,她這心里怎么都會有一點發憷。 見她這幅神態,馮駕嘴角的笑愈發曖昧,他轉過身來躬身盯著薛可蕊的眼,回答得鄭重又肯定: “咱們新婚,自然得多交流交流才行。來,夫人這兩日辛苦了,讓為夫替你推拿推拿。” “呔!”話音未落,薛可蕊陡然喝止住了他,馮駕不解,滿眼疑惑,但見她柳眉倒豎,鳳眼園瞪,明顯生氣了: “你莫不是忘記了,你去年就把我迎進了門,咱們已經成親一年了,早算不得新婚。” 馮駕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啊,對啊!我錯了,咱們已經成親一年了,該打該打,那么便請夫人責罰。” 薛可蕊笑,“說錯一句話而已,以后記住便可,哪須得責罰,免了免了。” 馮駕不干,拉緊她的手,一臉嚴肅,“茲事體大,涉及夫人你的身份地位,怎能輕飄飄就免了,當然得罰。” 薛可蕊無奈,只得挑起眉毛問他,“那么你說,應該怎么罰你?” 馮駕挺挺腰背,一本正經道,“唔,為夫旁的也不會,倒是跟著夫人你學了一門好手藝,就讓為夫替你推拿推拿吧!” 薛可蕊無語,他念念不忘給自己推拿,擺明了就是沒安好心。她身子還沒恢復,可戰他不得,不管怎么說,都不能讓這廝再得逞了,于是薛可蕊板起臉,厲聲相叱: “我什么時候收過你這樣一個徒弟,休要貧嘴了,我不進去!” 見她這樣一副嚴防死守的模樣,馮駕倒是被她逗得樂不可支,他愈發愛憐地攬緊她的纖腰,放柔了聲音:“夫人你想多了,為夫當然知道你身子還不好,自然不會再強迫于你。你放心吧,從今往后除非夫人你主動要求,為夫絕對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薛可蕊一楞,馮駕知道她怕痛,便如此開誠布公地對她下這種承諾,這讓她的心里當真放輕松了不少。 “真的?”薛可蕊滿眼驚異,她覺得能馮駕能發出種誓言,說明他真的是一個能嚴格自律的好男人。 馮駕點點頭,一臉肯定,“當然啊!”言罷又低下頭,附至她耳邊,壓低嗓子,沖她耳中吐出陣陣曖昧的熱氣,“昨日傷到了夫人,為夫只想看看你好些了沒有……” 薛可蕊的臉騰地一聲燒得通紅,她啐罵一聲,一掌拍向他的胳膊,就要掙脫,卻被他拽得更緊。 “蕊兒乖,我只是幫你看看,絕不再動手。如若不好,就再給你上一點藥……”馮駕再不容她多說,半抱半拖地將她給摟進了內室。聽懷香說,今天一整日薛可蕊都沒出過門,他有點擔心,所以一定得要再看看…… 第一三一章 心花 內室里燭影搖曳, 羅帳燈昏, 這過于曖昧的氣氛讓薛可蕊不可抑止地又開始發憷。 眼前這男人的勁忒大了些,她周身的關節至今還在酸痛。她腿腳發軟, 心尖發顫,抬手死死拽緊了馮駕的胳膊,眼中滿是祈求: “你真的不要再做什么……” “嗯嗯, 你放心, 我保證不動手!”馮駕果斷點頭,說得斬釘截鐵,要她放心。 他畢竟還是她的夫君,不是街角的匪徒。 薛可蕊見他一副挺講道理的樣子,蜷縮成了一團的心好歹也松泛了一點。她暗自給自己打氣,好容易放下戒備,一臉為難, 抖抖索索地再度躺上床…… 馮駕迫不及待地就要替她寬衣解帶, 卻被薛可蕊一把攔住。 “你不能動手啊!” “知道,夫人放心, 為夫絕對不動手!” 馮駕正色, 義正言辭的保證就像下軍令狀一般擲地有聲, 就差指天發誓若有違背,則天打五雷轟了。 薛可蕊終于放心了, 她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今日可曾上過藥了?”身下傳來他輕飄飄的問話。 “沒有。” 被馮駕如此審視, 這讓薛可蕊臊得快要無地自容, 她抬手捂住了緋紅的臉。“那藥膏涂上去黏黏的, 我不舒服。今日既不大痛,便沒再用藥了,只要你別再碰我,我想,過兩日便一定能好。” “我見你一整日沒出門,怕是痛得很,還是再上一點藥吧?” “不要!我說了,只要你不動,我便很快就能好,蕊兒的身體康健全賴大人您的一舉一動了!” 薛可蕊鳳眼園瞪,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傷處,一字一句地警告他,提醒他勿要輕舉妄動。 馮駕果然不會再輕舉妄動了,他直起身,咧開嘴湊到了薛可蕊的身邊:“不上便不上!此時瞧上去倒是沒有像昨日那般紅腫了,只要蕊兒覺得舒服就好。昨日為夫不知輕重,害得你哭泣,可知把我嚇得有多慘嗎?” 馮駕規規矩矩地盤腿坐在了薛可蕊的身旁,他的臉上洋溢著輕松明媚的笑,一副如釋重負的舒坦模樣: “夫人怕是累著了,為夫不會按摩頭,眼下倒是可以替夫人松泛松泛筋骨。” 不等薛可蕊拒絕,他便直接出手按上了她的腿。 “方才見到夫人腿上有淤青,為夫甚是心疼。是為夫不好,昨日選了一個壞地方,如今當真后悔極了……” 薛可蕊本想拒絕,但是昨日他的確折騰得狠了點,自己的腰腿當真不舒服得很。馮駕習武,按摩起腰腿來倒是一板一眼有模有樣,被他這么一按,的確一陣陣通體舒泰。 他昨日犯了錯,今日就變得像只順了毛的貓,薛可蕊放下心來,愜意享受他的小意恭維與勞作伺候。 馮駕按摩得很認真,嚴謹又仔細,他謹遵自己的諾言,嚴格控制自己雙手的力道和位置,不該碰的地方絕對不碰。他將替薛可蕊按摩當作排兵布陣一般神圣,全神貫注,輕重適當,拿捏穩當。見他如此謹小慎微,猶如對待一只瓷娃娃,薛可蕊又忍俊不禁,她擺擺手,笑吟吟地安慰他: “無礙,你也是無意的,我不怪你。” 馮駕點頭,滿臉感激,“謝夫人不怪之恩,為夫按摩得還成吧?” 薛可蕊噗嗤一聲笑出聲,“很好,手藝不錯!” “是嗎?”馮駕一臉欣喜,似乎真的為自己的行為搏得了薛可蕊的認同感到高興。“為夫還有一門手藝令人稱絕,夫人可要領教一番,保管叫夫人滿意。” 薛可蕊驚異,“哦,是嗎?什么手藝……” 不等她說完,剩下的話便被他堵回了肚子里。 只見馮駕俯首而下,直至那處傳來一陣濡濕又柔軟的溫熱…… 薛可蕊的心瞬間吊至半空,腦袋里轟然炸響。 馮駕固住了她的腿,如一只慘遭雷擊的呆狍子,她周身癱軟,壓根兒拒絕不得。 震驚已不能形容她的心境,薛可蕊第一次知道夫妻之間的纏綿還可以用這種方式表達。詭異的感覺抽走了她的魂魄。她只覺自己是一名手持長桿的江湖舞者,行走在高張于懸崖上的絲繩間,獨步于粉身碎骨的邊緣,每一步都驚心動魄,卻蝕骨銷魂。 就在薛可蕊與馮駕第二次怪異非常的歡好中,她心底的花,開了。 …… 薛可蕊終于明白了愛情的終極意義,僅僅這兩日,馮駕的層出手段讓她大開眼界。 “yin賊,說,這前前后后,你究竟禍害過多少黃花大閨女?”薛可蕊懶懶地躺在他懷里,一邊感受他寬厚胸膛帶來的溫暖,一邊伸出兩指揪著他的韌勁十足的皮rou對他“嚴加拷問”。 “唔……夫人為何如此揣度為夫?只是因為為夫今晚伺候好了你,你便要如此懷疑我?” 馮駕瞇著眼說得隨意,卻把薛可蕊臊了個脖頸通紅。她心中既喜且羞,口里卻不肯讓步。 “yin賊!花花腸子如此之多,定是常年與人廝混學來的浪蕩手段!” 馮駕輕笑,“那倒是,你也不看看你夫君究竟是誰,送姑娘與我的可不在少數,當初你爹不也要送姑娘與我嗎……” 不等他說完,薛可蕊心頭酸水瞬間噴涌八丈高,手下一個用力,換得馮駕齜牙咧嘴一陣猛吸氣。 “夫人饒命!” “呔!你竟敢提那事!如若你當真收下了我姐,就絕對沒有你我的今日了!”一想到薛可菁,薛可蕊的心里愈發不痛快,手下愈發用勁,只想揪住眼前這遭瘟的,將他給大卸了八塊。 見她發怒,馮駕一陣低笑,一面躲著她狂亂的雙手,一面胡亂指天發誓:“你那庶姐就是一不知好歹的!怎能與我的蕊兒作比?在你爹書房里時,我便沒瞧上她,倒是被我的蕊兒驚艷到了,大方又嬌美,害得我以為見到了天上下凡來的仙女……” “嗯?”薛可蕊在狂躁中也不忘一愣,“你說什么?” “什么我爹書房?” 薛可蕊有點暈,她瞪著眼前涎皮賴臉的男人極力于自己腦海深處搜尋,只覺得自己似乎曾經錯過了什么。 見她懵懂,馮駕是真是開心極了,覺得她怎能如此可愛?只想把她揉進懷里再狠狠疼愛一番。 “我悄么么躲在暗處,就只為能多偷看我的蕊兒一眼……” 見他沒個正形兒,薛可蕊心下一個激揚,瞬間丟掉腦中的疑惑,紅起臉蛋又開始忍不住掐他。 馮駕再不理她的胡鬧,虬結的胳膊抱緊了她的腰,干凈俐落地將她固定在自己懷中,他深深俯首于她的耳旁喃喃低語: “蕊兒放心啦,男人的本事,那是天生的。駕的為人行事如何,蕊兒難道還看不出嗎?” 他笑眼彎彎,嘴角的笑在漾大。“就算你爹當初將你送與我,我也絕不會收下。不過這樣一來,我定然會后悔到死了……” 薛可蕊橫眉怒目,這廝雖說得嘴賤,但的確是事實,嚴于律己,潔身自好,的確算得上是他的優良作風了。薛可蕊悻悻地松開了手,他畢竟比自己年長,從前的事自己也的確管不著了。 纖纖玉指輕點他鼻尖,“那如今為何倒還犯渾了?” 馮駕輕笑,“我能犯什么渾?夫人究竟怎的了,故意捻酸吃醋卻是為何?” 說話間,一只大手開始四處作亂,“看來夫人仍是不滿意,為夫表現得還不夠好……” 薛可蕊躲避不及,神志似乎又開始有了碎裂的趨勢…… 這廝又要耍花招? 心頭一股火氣,有惡念頓生。薛可蕊眨眨眼睛,翻身便坐起,稀里呼嚕一把將早已凌亂的衣襟扯得大開,兩腿一分便豪邁地跨騎上了他的腰。 “來吧!今日我便看看大人還有什么好手段不曾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