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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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了,她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她往旁邊走了一步,看上去很有長輩威嚴地站在大家面前,然后把自己的手從凌浩然的手掌心里掙了出來,繼續看上去相當理性地對他說:“你先回家吧。” 凌浩然放心不下她。 局長接過祖師爺的話茬,馬上對凌浩然說:“對呀,你手上還一堆案子呢,早點回去休息。我們要談一些韓彬組里的事,你剛好也回避一下。” 他們既然有公事要談,凌浩然也只好配合,他深深地看了沈秋棠一眼就離開了。 凌浩然走后,韓彬關上書房的門。 大家都等著沈秋棠解釋一下她跟凌浩然的關系,但她什么也沒說,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拿出了祖師爺罕見的威嚴,強制大家轉移注意力:“開會吧,來把最近奇奇怪怪的事都理清楚。” 她說得奇怪事是指人皮燈籠和凌浩延被吸空功力的事,但其他人都覺得沒有什么事,比祖師爺跟凌浩然在一起更奇怪的了。只是祖師爺既然避開了這個話題,大家自然都不再提。 開會先說的是凌浩延被鬼上身的事。 凌家血脈能被鬼上身本就稀奇,凌浩延還是在凌家祖墳被吸干了功力,這更是幾乎不可能的事。畢竟凌家祖墳周圍都做了法,尋常的鬼怪甚至都無法靠近。 近期發生的事,讓大家像被包裹在層層迷霧之中。 沈秋棠心里有一條漸漸明朗的線,“比起凌家的事,你們沒發現還有一個現象更加蹊蹺嗎?”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出兩步,背對著大家,伸出右手,掐指點算了幾個人的生辰八字,最后回頭。 “袁子銘屬金,溫楠屬木,韓彬屬水,浩延屬火,小廖屬土。五行之一世間難遇,居然一下子就湊齊了,還剛好都出現在我們身邊。尤其是韓彬,硬是被逆天改命換了個屬水的命道送進了玄天門。” 韓彬抿唇,這是他心頭永遠去不掉的傷疤。 其他人面面相窺,雖說這確實太巧了,但又能證明什么呢? 沈秋棠心里當然有答案,但她沒有告訴大家。 會議最后,悲催的凌浩延拉著沈秋棠問:“祖師爺,那我的功力要怎么恢復?” 沈秋棠:“你都被吸干了還怎么恢復,重新練吧。” 凌浩延目瞪口呆,心想命運不會對他這么殘酷吧! 大家一一走出書房,韓彬還跟他打趣道:“讓你平時總仗著玄術高明到處惹禍,這下剛好磨磨你的性子。” 凌巖從凌浩然走后,就一直沒說過話。 等到開完會,其他人都走了,沈秋棠也打算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溜之大吉時,凌巖終于開口:“祖師爺,我有些事想向您請教。” 沈秋棠心想:算了,這張老臉不要也罷。 書房中只剩下凌巖和沈秋棠二人。 凌巖從書架上拿出一本相冊,翻開相冊的里面,是一張張古籍內頁的照片,他指著其中一張說:“祖師爺,您說的五行子齊聚的擔憂我知道。玄天門的古籍里記載過,有道禁術,就是利用五行子當容器,承載鬼王之力,率領鬼邪橫禍人間。” 照片中的內頁,只余剩下這道禁術的后患,至于如何修煉的內頁,早就被撕毀,古籍上還有撕毀的痕跡。 凌巖的目光越發沉重:“阻止五行子被利用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了五行子。除此之外,祖師爺是不是想借助爐鼎,將功力恢復到鼎盛時期,對抗鬼王之力?” 爐鼎是誰?不言而喻。 凌巖猜的這個理由,比實際情況冠冕堂皇多了。 沈秋棠是真的沒臉跟小輩們說,她跟凌浩然在一起是因為愛情。但她笑了笑:“關于鬼王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絕對不會用浩然當爐鼎。” 凌巖滿臉疑惑。 沈秋棠沒說太多,只叫他放心,她不會傷害凌浩然。 ** 戀情公開后,沈秋棠再面對小輩們時,總覺得自己為老不尊。 于是她收起往日的嘻嘻哈哈,刻意端起正經的樣子。她以為自己這樣能顯得成熟穩重些,但她忘了她那張十幾歲的臉。在別人看來,她更像是小孩在裝成熟,反倒顯得更幼稚了。 凌浩然看在眼底,只覺得她可愛。 就是…… 朗朗天空,斑駁的樹蔭下,凌浩然摟著沈秋棠的肩膀,坐在警局附近的木椅上。 警察午休的時間很短,忙起來的時候甚至來不及吃飯。所以他們倆經常在中午找個地方,隨便一起吃一口,盡量的找時間多一起待會兒。 凌浩然看著沈秋棠那張長不大的臉,笑著問:“像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不都喜歡秀恩愛嗎?怎么你就怕極了別人提起我們的關系,就因為輩分?” 沈秋棠無奈地說:“你會在你孫子面前秀恩愛嗎?” 凌浩然摸摸鼻子,有時他真搞不懂沈秋棠的輩分到底是多大,居然能把他爸看成孫子輩的。 但現在見她這么糾結,其實他心中也有一絲懷疑,自己跟父親公開戀情,會不會做錯了? 只是他們倆遲早要公開,總不能以后還隱婚吧。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沈秋棠壓根兒就沒想到結婚那么遠的事。 畢竟她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是個未知數呢。 兩人一口飯團一口水,吃的東西簡簡單單,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心情就會甜甜蜜蜜。 沈秋棠放松的靠在凌浩然的肩膀上,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rou。 凌浩然很有耐性地陪她玩,她用力捏時,他就緊起手臂,讓她捏不動;等她松手了,他再放松。十分幼稚的游戲,他們倆卻玩得興致勃勃,都笑彎了唇角。 沈秋棠捏著捏著手就往下,慢慢地想要跟他十指交握。 可兩手十指才穿插到一半,不遠處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哥!秋棠姐!” 沈秋棠立刻正襟危坐,故作成熟地向正在跑過來的凌浩延笑了笑。 凌浩然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囑咐完弟弟別闖禍就回警局了。 凌浩延心想:我現在功力全無,拿什么闖禍啊? 他這次來找沈秋棠,是溫楠的寵物醫院那兒出了點問題。 到了寵物醫院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凌亂的前臺。 狗糧貓糧像仙女散花般散落一地,各種遛狗繩逗貓棒亂七八糟的掉在地上,讓場面莫名地有些不正經。 溫楠穿著白大褂,跟小廖穿著黑t恤,用身軀擋住辦公室的門,門上貼著小廖畫的效果一般的符,們里面似乎有什么的東西在往外撞。 小廖看到沈秋棠像看到了大救星:“祖師爺!您可來了!” 溫楠抵著門,臉都憋紅了,“秋棠快來!我快撐不住了!” 門里的東西感應到外面人更多了,開始鬧得更歡。 沈秋棠閑適地往前走了兩步,小手一揮,讓小廖和溫楠走開。 小廖立刻乖乖聽話。 溫楠還有些疑慮,擔心門里的東西沈秋棠應付不來。 小廖沒給他太多疑慮的時間,一把把他抓走,不讓他再耽誤祖師爺收拾臟東西。 沈秋棠晃晃脖子,轉轉手腕兒,接著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 一只比她身形還大的大白熊犬,猛地朝她撲來。 要是普通的狗,沈秋棠可能還會怕一下,萬一被咬到得了狂犬病怎么辦。可一見大白熊犬的身上,附著一只枯瘦的女鬼,沈秋棠立馬就不害怕了,甚至還有些親切。 打鬼對她來說,真是再爽不過的事情了! 只見她左手亮出白光幻劍,右手畫了一道符。 接著口訣一念,往女鬼身上一點,枯瘦的女鬼就被甩出大白熊犬的身上了。 凌浩延走到沈秋棠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跌倒在地的女鬼,“嘖嘖”兩聲:“你說你怎么這么沒出息,居然附在一只狗的身上。” 無辜的大白熊犬昏倒在地。 溫楠才不管什么鬼不鬼的,把場子交給玄天門的人,就開始悉心救治大白熊犬。 女鬼虛弱地說:“我的鬼力太弱,附身不了陽氣重的人,要是接近陰氣重的人又容易害死人家。” 小廖有些茫然:“聽你這么說,你好像還是個好鬼?那你剛才怎么還那么兇?” 女鬼搖搖頭:“不知道,我剛才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 小廖提議給女鬼超度,但女鬼忙道:“不要!我一直留在人世,就是為了與我愛的人能再見一面。” 小廖心善,心想幫鬼完成心愿,它以后也能投個好胎,就問她愛的人在哪兒? 女鬼說:“我也不知道,但我能聞到,他就在這個城市。” 沈秋棠:…… 趕情你附在狗身上,就是為了當搜尋犬? 不一會兒之后,韓彬趕來把女鬼帶走。 他剛給女鬼拷上做過法的手銬,寵物醫院馬上就暗涌起一股龐大的陰氣。 韓冰警鐘大響,望向周圍,“怎么回事?” 沈秋棠想了想,低聲說:“糟了,可能是袁子銘在這兒。” 果不其然,袁子銘抱著一只黑色的吉娃娃,走進了寵物醫院。 跟他有仇的凌浩延一臉厭惡地問:“你怎么來了?” 袁子銘看到他也一臉厭惡,但見沈秋棠也在,先客客氣氣地跟她問好,又一臉厭煩地跟凌浩延說:“媽的,剛認識的小網紅太難搞。她的狗有病了非讓我找人幫她治好。這不是溫楠醫術高明嘛。” 小吉娃娃本來奄奄一息地被袁子銘拎起后頸皮,但它看到女鬼之后,立刻齜牙咧嘴,像是有應激反應一樣。 小廖小聲問:“祖師爺……” 沈秋棠點點頭,“嗯,交給你了,去練練手吧。” 袁子銘一臉驚惶地看著幾位大師:“怎么回事?怎么又讓他拿我練手?” 凌浩延說:“不是你。”同時一把拍開他拎著狗的手。 吉娃娃襲向韓彬,想要救女鬼。 結果被小廖輕而易舉的拎了起來,貼上一道符,就被軀離出狗身了。 沈秋棠心想:你還不如你對象呢,起碼人家還知道找條大狗附身。 男鬼跌倒在地,女鬼心疼地看著他,“求求你們放過他,我們生前都是好人,死后也是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