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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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凌巖你是有多喜愛這個私生女,才會給她取了一個跟你最崇敬的祖師爺相同的名字! 薈言礙著身份不好繼續(xù)擾亂指揮室的氛圍, 于是二話不說拿起手機就走出了指揮室。 局長聽著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臉上一本正經,心里默默為師弟點蠟。 薈言走到警局一處無人的走廊上,用力地按著手機,給凌巖打了一個電話。 美國時間, 凌晨四點。 熟睡的凌巖再次被吵醒。 他心煩地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讓他瞬間清醒。 身旁的香凝也跟著睡眼朦朧地醒來,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腰,親昵地問:“老公,是誰呀?” “呃……你繼續(xù)睡,我出去接。”心虛地打完馬虎眼,凌巖輕輕地挪開她摟住自己的手,走去了房間門口。 “喂,薈言……”他下半句的“你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還沒說出口,就被電話里的咆哮聲給震住了—— “凌巖你個王八蛋!你跟我結婚的時候,口口聲聲說你跟浩然他媽已經結束了。結果呢!你是跟她結束了,但你居然背著我還跟別人生了孩子!我說你怎么能狠下心不把玄天派的掌門之位傳給浩延呢,原來是因為還有其他人選!” 凌巖一臉懵逼,滿頭問號:“啊?你在說什么?” “呵,好啊,你就繼續(xù)裝傻吧。我問你,沈秋棠是誰!” 凌巖理所當然:“沈秋棠是我祖師爺呀。” 薈言氣急敗壞:“我不是問你祖師爺!我是問你那個私生女!” 凌巖終于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他揉著太陽xue,想不明白為什么大家最近接二連三的懷疑他的作風有問題。 “薈言,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他話說到一半,電話里突然聽到了大兒子的聲音—— “言姨,下午好。你怎么在這兒?” 凌巖無奈地拍了一下腦門,心想這倆人怎么遇到一起了。這要是他們互相傾訴一下對自己的懷疑,那還不亂了套了! 薈言在半個兒子面前,還是要顧及一下自己和前夫的形象的。她匆匆掛了電話,迅速整理好情緒,笑著跟凌浩然說:“我來跟你們局長談一些合作上的事,我先回指揮室了。” “好的。”凌浩然目送前任后媽。 薈言走到會議室門口,又忽然轉回頭,“對了,浩然,你認識沈秋棠嗎?” 凌浩然疑惑地點點頭,心想后媽為什么會問起沈秋棠,老爸不是說了他跟沈秋棠沒有不正當關系嗎? “那好,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們倆一起吃個飯,我想問問關于沈秋棠的事。” 凌浩然“嗯”了一聲,眉頭緊鎖,心里像有顆巨石沉入海里。 凌巖站在臥室門口,聽到電話里“嘟嘟”的斷線聲,心里亂七八糟的。 他未免香凝起疑,準備回屋繼續(xù)睡覺。 一轉身,就看到香凝站在身后,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 凌巖心想:糟了—— “你前妻的電話?” “呃……那個……” 其實凌巖為人處世正大光明、對得起天地良心。只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是不講理的。香凝平時什么都好說,知書識禮、賢良淑德,就是每次一聽到關于凌巖前妻的事,就會吃醋吃到飛起。 “浩延不是回去了嗎,她是跟我說說……孩子們的事。”凌巖心想反正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懷疑,跟香凝說得太細,再牽扯出來自己以前跟浩然和浩延他們mama的陳年往事,香凝指不定又要吃飛醋吃到什么時候了。 香凝幽怨地看著凌巖。心想他跟前妻們都有孩子,孩子就是他們之間永遠都割不斷的聯(lián)系。反觀自己,跟凌巖結婚都好幾年了,還是一直都沒有半點動靜。 她越想心里越難受,氣得一跺腳,轉頭就往回走。 走到一半,又轉回頭,往前幾步,拉起凌巖的胳膊,一起走。 凌巖見香凝還肯搭理自己,馬上溫柔哄道:“香凝,咱們別生氣了好不好。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愛人。” 他平時很少說這么rou麻的話,但為了不讓小嬌妻生氣,他豁出去了。 結果沒想到香凝拉著他走到床邊,一把就把他推到在床上…… 凌巖愣了一下,“香凝,你要干嘛?” 香凝氣呼呼地說:“生!孩!子!” 凌巖面無表情:“……” 但心里在想:這個可以有。 ** 天色稍暗的時候,大巴車開到了海邊。 大家下了車之后,又上了快艇,一路乘風破浪地到了一座小島上。 小島上遠遠地能瞅見幾座破舊的平房,周圍不見一個島民,偶爾能聽到一些奇怪的鳥叫蟲鳴聲,氣氛莫名地幽靜陰森。 韓彬穿著一套迷彩作訓服,身后是組里的警員,身前是一堆篝火。 他低著頭,火光忽明忽暗地照在他柔美的臉龐上,讓一眾玄門男弟子都看呆了。 站在第一排的小伙,張著嘴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被韓彬抬頭時不經意間看到之后,厭惡地狠狠瞪了一眼。只見剛剛還美得像畫一樣的男子,瞬間戾氣逼人,嚇得小伙一哆嗦。 韓彬抬起頭,掃了一遍今年來參賽的玄門弟子,覺得好幾個資質還不錯。他點點頭,視線經過后排因為矮小只漏出個頭頂的沈秋棠時,嘴角微微一勾,又很快斂去笑容,不帶任何感情地對大家說—— “這次選拔賽共有四十名參賽者,等下抽簽,每五個人分成一組,一共八組進行對抗。由于是政府部門選人,要考慮的方面很多,所以最終勝出的人不一定能進特殊情況組,但可以獲得局長珍藏多年的法器——燭龍鼎。” 沈秋棠身邊一個比她高不了多少的蒜頭鼻男生,懟了懟沈秋棠的胳膊,小聲跟她說:“那個燭龍鼎可是個寶貝呀!聽說局長早期辦案的時候,遇到渡不了厲鬼,就直接放燭龍鼎里燒了。不管什么妖魔鬼怪都怕鼎里的幻火……誒,你就是玄天派的,幻火你應該聽說過吧。” 沈秋棠微笑,心想幻火就是我煉出來的…… 前方的韓彬吼了一嗓子:“后排的你們說什么悄悄話呢!心思這么活的話,就好好觀察觀察身邊的人。哦,不對……”他輕飄飄地說:“你們身邊的……可不一定是人。” 他這句話一說完,參賽者們都面面相窺。 韓彬見他們終于不像小孩子春游一樣松弛了,就繼續(xù)介紹比賽規(guī)則:“你們可以用自己門派的法器,但不能惡意傷人,期間中了定身咒的人將被淘汰。除此之外,我們警隊也會不定時給大家一些小驚喜。”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大家,讓一眾玄門弟子心里都忐忑起來。 右邊的蒜頭鼻又懟了懟沈秋棠,繼續(xù)熱心地為她科普:“你知道為什么中了定身咒的就要被淘汰了嗎?因為只有道法更高的人,才能對別人成功施咒……” 左邊一個又高又瘦的女孩子嘲諷一笑:“人家再不濟也是玄天派的弟子,能被送來參賽不會一點料都沒有的。你在這兒一個勁兒的裝博學,反而顯得很蠢好嗎。” “你!”蒜頭鼻有點生氣了,但余光瞄到韓隊長冷冷地瞅著自己的方向,心里什么不滿都憋回去了。 抽完簽之后,在車上跟沈秋棠搭訕的陽光大男孩陳瑜抽到了一號組,組里全是頂尖門派的頂尖弟子,大家都說他們組是提前預定了冠軍。 陳瑜臉上帶上掩飾不住的遺憾,跑到沈秋棠面前,“小師妹,我本來還想跟你一組呢。那個……”他看了看周圍,然后悄悄地往她手里塞了張傳聲符,“你要是一個人的時候,遇到了什么危險,就用這個找我。” 沈秋棠看著手里的低級符咒,笑得陽光明媚,仿佛能照亮黑夜。 “謝謝師兄。” 陳瑜心里噗通噗通直跳—— “陳瑜,我們走啦。”遠處傳來陳瑜隊友的呼喊。 陳瑜戀戀不舍地說:“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嗯。”沈秋棠點頭答應。 她把傳聲符揣進兜里,轉身找自己的隊友時,看到蒜頭鼻和高妹手里拿著跟自己同樣的六號簽,正在大眼瞪小眼。 沈秋棠笑著說:“好巧啊。” 看來這趟比賽不會太悶。 六號組的另外兩名隊員,是一對雙胞胎。他們倆長得一模一樣,穿的也一模一樣,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弟弟的眼角有一顆小小的痣。 他們集合之后,在一個槐樹下休息。 槐樹都禿了,在冷夜的寒風中,張牙舞爪的樹枝,像極了鬼爪。 沈秋棠心想,這幫小孩膽子還真大。 蒜頭鼻點了一簇火堆之后,正在跟雙胞胎斗地主。 高妹瞥了他們一眼,神情間難掩嫌棄之意,但她對沈秋棠的態(tài)度還算不錯。 她按了按手機,然后煩悶地塞回了包里,跟沈秋棠抱怨道:“這個破地方,手機一點信號都沒用,只能當手電用了。” 正在鋪睡袋的沈秋棠,拿著一根樹枝,往睡袋旁邊畫了一個圈。 高妹看她這個舉動,忍不住笑了,“你這是什么習慣,怎么跟燒紙畫圈似的。” 沈秋棠畫完之后,把樹枝一扔,拍拍手上的灰,“地上畫條線,蟲子就不會半夜爬到我身上來了。” 高妹眼睛一亮,“這是你們玄天派的獨門秘籍嗎?” 沈秋棠錯愕地說:“這不是物理常識嗎?” 高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贏了!” 蒜頭鼻高興地一甩牌,一邊數贏來的錢,一邊說:“這次比賽的規(guī)則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這不就是吃雞嗎,也不知道給沒給人家游戲公司交版權費。” 越野車副駕駛座位上的小梁,通過傳聲符聽到選手的話,心里替他默默祈禱,接著看向旁邊正在玩荒野求生的自家隊座。 韓彬雙手端著手機,大拇指靈活地按來按去,聽到到吐槽之后,笑了一下,“既然他這么有版權意識,就先給他來點小驚喜好了。” 夜里,細白的勾月掛在陰云彌漫的天上,耳邊是此起彼伏的海浪聲。 六號組的人,一個個像毛毛蟲一樣,睡在槐樹下的睡袋里。 海島上蚊子又毒又大,蒜頭鼻為了打蚊子不知道打了自己多少個耳光。只有圈里的沈秋棠,一個人睡得美滋滋的。 槐樹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 她晃著小腳,任海風吹起她的裙擺,笑嘻嘻地看著地上的蒜頭鼻。 蒜頭鼻在睡夢中,感覺耳邊有點癢。伸手抓了抓,忽然一雙冰冷但細柔的手,輕輕地握住了自己帶著粗繭的手。 他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轉頭一看,身邊依偎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子。 蒜頭鼻眨眨眼睛,“我是不是在做夢。” 女孩子不說話,微笑著點點頭。接著她站起身,拉著蒜頭鼻的手,讓他跟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