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顧南澤皺了皺眉,沉聲讓他退下。 思量片刻,顧南澤回了一趟房,拿了幾盒藥便急匆匆出了門。 ###### 侯府。 晏時歡崴了腳,正坐著趴在窗邊,看著院子里種的花花草草。 一眼望去,花枝繁茂,寬闊是寬闊,可被一堵墻圍在了這一方院落。 想到圍墻,不得不說,她院子里的圍墻建的特別高。 她幼時仰著頭都看不著墻頭,對這堵墻好奇得不行,爹爹硬是忍她軟磨硬泡都不告訴她原因。 后來趁爹爹某次醉酒,她便故作無意的問了。 她只記得當時爹爹喝得微醺,看著她笑得極其愉悅:“因為以前,你爹爹我,就是翻了你娘親的圍墻,才娶到你貌美的娘親。” 說罷,渾身酒氣的人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惡狠狠的說:“所以我才要把圍墻砌得高些,免得有壞小子把你拐了去。” 念及爹爹當時的表情便有些好笑。 原來爹爹年輕時也如此壞。 遙遙望著那墻頭,晏時歡眼里劃過不高興的情緒。 她想著的人見都不太愿意見她,怎會如爹爹一樣,為了娘親日日翻墻相見。 正失落呢,忽然貼身丫環春柔推了房門進來。 “小姐,丞相大人來瞧您了。” 春柔的話語里有些興奮,畢竟她知曉,自家小姐可是日日盼著丞相來的。 果不其然,趴在窗邊軟若無骨的姑娘噌的一下坐起來,眼里瞬間溢了星光,驚喜道:“真的?” 春柔點了點頭,笑著道:“丞相大人馬上就到了。” 話音剛落,晏時歡便看見從屋外進來的俊朗男人。 “顧哥哥。”她眉眼皆彎,笑得甜甜的喚著。 多久未聽見她嬌甜的喚聲了。 顧南澤微微一笑,朝窗邊行動不便的姑娘走去。 他靠近,她眼里浸滿笑意仰頭看著他。 顧南澤微微彎腰,自懷中掏出一支金簪,插于她的發間。 姑娘本就處于嬌艷的年紀,金簪一襯,絲毫不俗氣嚴肅,反而多了幾分嬌貴。 晏時歡微怔,隨后笑意更濃,仰著頭水眸盈盈:“怎又送我東西了。” “不喜歡?”顧南澤直起腰,站在她面前說著。 她直直的看著他,似乎想在他眼里找到熟稔與漣漪,可是他眸色深深,平靜無波,她絲毫看不清。 頓時有些喪氣,語氣不自覺低了些,“你整日如此送,老覺得是我向你要的一般。” “怎么會?”顧南澤皺了皺眉,低頭看著她有些困惑:“以前你也總將書送我,如今又有何不同?” “可是...好吧,你這是禮尚往來嗎?”晏時歡微微挑了眉看著他,似乎很肯定的樣子。 豈料男人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顧、南、澤。”晏時歡抿了唇,一字一頓的喚他的名字。 顧南澤勾了勾唇,低低的應她:“嗯?” 他知曉她有些惱,畢竟她平常喚他顧哥哥,生氣時才會叫他的名字。 “你就不能說是你覺得簪子好看,我也好看...”才送我的嘛。 話還未說罷,卻被男人打斷。 “我一看見這些東西,就想送你。”他低低的溫聲說道。 那些珍寶,都想送給她。 她就應該擁有最好的東西。 姑娘張著嘴,話還未說完,愣愣的看著他眼里的認真與笑意。 顧南澤揉揉她的頭,笑了一下,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低頭看了看她的腳踝位置。 “可還疼?”言語間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心疼。 晏時歡癟了癟嘴,忽略方才那抹不知名情緒,委屈的看著他:“疼。” 顧南澤無奈的笑了一下,從衣袖里拿出那幾盒藥膏給她,“抹在腳踝能好得快些。” 晏時歡乖巧的點頭拿著。 “......昨日不是說要來府里,今日怎不知會我一聲?” 顧南澤猶豫許久,終是忍不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