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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的繁星海潮在線閱讀 - 第35節

第35節

    商稚言覺得他倆的關系看著單純,但細想十分復雜,她琢磨不透。余樂半天等不到她回答,補充道:“既然你這么想見我,那建議你請我去咸魚吧吃夜宵。”

    掛斷電話后,余樂沖進了球場。“周末你們自駕游對吧?”他對伙伴說,“算上我一個。”

    高新科技園區里有設備齊全的運動場,四個籃球場排列在場地外側,余樂打完半場,坐在一旁喝水休息,遠遠看見了謝朝。

    謝朝穿著便服,看樣子沒打算下場。他沒注意到余樂,只是站在場邊看人打球。余樂盯著他好一陣,想起高三時這人吊著傷手也要去看別人打野球。

    還沒等余樂想好怎么打招呼,謝朝已經轉身離開了。

    #

    周一,崔成州一早就在商稚言家樓下等她。

    他幾經周折,終于通過精神病院的老同學爭取到一個與黎瀟談話的機會,想了又想,還是把商稚言帶上了。畢竟她是女孩,可以適當降低黎瀟的戒心。

    黎瀟情況已經轉為穩定,恐怖癥只要隔絕恐懼源,病人就能恢復正常,之后只能依賴臨床心理治療手段去解決根源問題。但黎瀟不肯回家,也不愿意見家里人,現在還住在醫院里。她不需要吃藥,平時也不怎么出門,偶爾會在護士的陪伴下到活動區里放松一陣子。

    巧的是,她在活動區里結識了明仔的mama。

    “……”商稚言狐疑,“真的是湊巧嗎?”

    崔成州狡猾一笑:“是湊巧。”

    他每個月都去探望明仔的母親,女人已經把他看做好友。崔成州把黎瀟的照片給她看,跟他說這女孩和明仔年紀相仿,學習成績特別特別好,說不定可以教明仔讀書。

    商稚言:“……你也太壞了吧。”

    崔成州:“黎瀟被他們保護得太好了,如果不這樣,我接近不了她。”

    兩人來到精神病院,等待時崔成州告訴商稚言,明仔的mama和黎瀟相處得非常愉快。黎瀟并不是發瘋,她的應激癥狀完全出于對某物的恐懼;而明仔的mama思維跳脫,但也并非不可溝通。兩人常常天馬行空地胡亂聊天,都覺得彼此很有趣,尤其是黎瀟,她在不斷適應明仔母親的聊天方式。

    約半小時后,崔成州的醫生同學過來了。他帶他倆進入活動區。

    活動區場地開闊,空氣清新,今日恰好也是大好的晴天,水霧散去不少。病人在草地和長廊里歇息,有人唱歌,有人遠遠看見醫生就沖他揮手打招呼。黎瀟和明仔mama坐在一個小亭子里,兩人正在下飛行棋。

    眼角余光看見有陌生人靠近,黎瀟下意識繃緊背脊,迅速站起。

    “黎瀟,沒關系沒關系,這兩個都是阿姨的家里人。”醫生忙安撫,“他們來看阿姨的,不是找你。”

    和孫羨的描述一樣,黎瀟是個文靜的姑娘,此時因為有生人接近而顯得緊張抗拒。商稚言與她對視,沒有回避,坦蕩眼光似乎讓黎瀟放松了一些,她開始好奇打量商稚言。

    明仔母親看著崔成州笑:“你又來啊?你不讀書嗎?”

    崔成州:“我考得不好,來找你聊聊天。”

    女人指著黎瀟:“她成績好哦,她是九中的學生。不知道我們明仔考不考得上九中。”

    崔成州:“還有半年,要努力啊。”

    他和明仔mama閑話家常似的,黎瀟的戒心愈發少,小心翼翼坐下,半個屁股粘在石凳上。

    崔成州像是現在才看見黎瀟似的,轉頭問她:“你是九中的啊?我以前也是九中的,你高幾啊?”

    黎瀟嚇了一跳,沉默半天才回答:“高一。”

    崔成州沖商稚言使眼色。商稚言正給明仔mama遞葡萄,忙接話:“高一啊?那你認識孫羨老師嗎?她也教高一。”

    黎瀟終于來了點兒精神:“孫老師教我們班的。”

    商稚言笑:“她上課是不是特別嚴肅,你們怕不怕她?”

    黎瀟終于笑了:“怕的,她好兇。”

    漸漸聊得高興,崔成州不著痕跡說了一句:“老師兇,學習又難,現在的孩子壓力真是太大了。同學,你說是不是?”

    黎瀟:“還好吧,我沒什么感覺。高一沒太大壓力,好多活動都是玩兒。”

    崔成州一愣,商稚言也頓住了。這和他們之前的想象并不一樣。

    “那就好,那是你適應能力強。”崔成州立刻接話,“九中現在變化大嗎?我以前讀書的時候,一到晚上學校里就一片漆黑,校道上連燈都不舍得開。”

    黎瀟笑得拘謹溫和:“現在不一樣啦,你可以回學校看看。晚上我們也有活動的,很明亮。”

    商稚言愈發迷惑。黎瀟恐懼的源頭已經變了么?

    一個護士遠遠走來:“黎瀟,你mama來了。”

    她話音剛落,黎瀟臉上的放松和愉悅一掃而空,她就像變臉一樣,在瞬間換上僵硬害怕的神情。緊接著,女孩低下頭,開始急促喘氣。

    “讓她到這兒來還是你回……”

    “我回去。”黎瀟迅速站起,連招呼都沒打,跟著護士往住院樓里走。

    崔成州轉頭問:“她這么怕她mama?”

    “對。”醫生嘆氣,“母女關系很惡劣。每次她mama來催她出院回家,兩人都會吵架,我們都勸過好幾次了,黎瀟話不多,只是哭。吵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家里條件不好,說是承擔不起住院費。另外她mama害怕黎瀟住院太久,九中會開除她。”

    “她也是這樣跟我說的。”崔成州道。

    前兩天,崔成州找到黎瀟家里的地址,特地登門拜訪。但話沒說兩句就被黎瀟父母趕了出來。黎瀟母親把崔成州帶到樓下,壓著聲音趕他走,說的也是一樣的話:事情已經很麻煩,不能再鬧大,他們最怕的是九中不讓黎瀟再讀書。黎瀟的自殘行為跟學校完全沒有關系,也沒有校園暴力,就是小姑娘家突然想不開而已。

    醫生坐下后繼續說:“黎瀟的防護心態很強,很難從她口中問出關鍵內容。今天她mama是來給她辦出院手續的。說實在話,她要是這樣回了家,肯定還會再復發,不說解決問題,我們連她究竟怕什么都沒弄清楚。”

    崔成州:“我不能過去,他媽認得我……”

    他還未說完,明仔母親突然接話:“我知道噢。”

    女人非常快樂地拍著手,仿佛找到了難題的答案。她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這個妹仔怕蟲。”

    崔成州和商稚言霎時間恍然大悟。

    時值盛春,萬物復蘇。九中校園內遍植小葉榕,精神病院的住院樓周圍也有高大的小葉榕。小葉榕容易長蟲子,一根根絲線懸在葉上,很容易就能看到。

    但商稚言很快又覺得不對:“她為什么會突然怕蟲子?以前怕的不是鎢絲燈泡嗎?”

    女人:“她怕大蟲子!”

    她用手掌模仿蟲子蠕動的方式。

    “爸爸是大蟲子。”女人說,“大蟲子壓在她身上。”

    第38章 火點(2)

    新月醫學科技研究院,八樓。

    謝朝所在的辦公室比商稚言上一次來的時候更亂了,小陸在收拾東西,謝朝坐窗臺上翻書,眉頭皺得死緊。

    工作陷入瓶頸,無法找到成本低且可用的材料,直接制約了項目的開展。謝朝為這事情已經忙了兩周,他的教授給了他幾種材料建議,謝朝不置可否,打算一一嘗試。

    小陸抄起手機瞅一眼時間,問他:“謝工,十一點了。”

    謝朝:“哦,好。那你準備準備明天開會的資料。”

    小陸:“……在這兒準備嗎?”

    謝朝:“寫好了給我看看。”

    小陸震驚了。他其實老懷疑謝朝不是人,或者說不是正常人類:好像不會累,不會疲憊,猛地扎進工作里,可以連續好幾天不歇氣。

    但小陸做不到。他在自己桌前慢慢坐下,絞盡腦汁地思索開溜理由。商稚言給過他建議,讓他直接跟謝朝攤牌“我不想和你一起加班”,但謝朝給的答復是:那我換一個助理吧。

    小陸從此不敢再直接吭聲。他盯著電腦屏幕發呆,已經呈凝固狀的大腦無法處理任何信息。屏幕右下角的微信客戶端沒有閃動,他一小時前給商稚言發信息,商稚言到現在還沒回復。

    正苦惱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小陸從工作臺上拿起謝朝手機遞給他,順便看了眼屏幕,瞬間心花怒放:是謝斯清的電話。

    果不其然,謝朝接完這個電話,抄起錢包手機和車鑰匙匆匆離開辦公室:“下班。”

    小陸樂得要蹦起來:只要謝朝meimei來電話,謝朝總會很快離去,迅速下班。

    走出幾步,謝朝忽又轉回頭問他芒果慕斯哪兒可買。謝朝說的那家店是十年前就倒閉關門,而現在十一點,無論什么蛋糕店都已閉門謝客。小陸想了半天,捶了下桌子:“浪潮社對面有一家店,24小時營業,那邊肯定有蛋糕賣,味道不錯的。”

    謝朝:“……浪潮社?”

    小陸:“對對對,就言言……嗯咳,就商老師工作的浪潮社。”

    自從上次商稚言氣哼哼離去,謝朝就沒再見過她。她也不跟謝朝聯絡,反倒和小陸聊得很開心。小陸時不時跟謝朝說兩句商稚言的事情,商老師今天下鄉干活了,商老師寫完稿了,商老師發的朋友圈好好笑謝工你看嗎?

    謝朝不看,但他用自己手機搜索了商稚言的號碼。商稚言的微信名稱是“言言”,這讓謝朝牙關有點兒疼。這個昵稱原來已經不是親密朋友才能喊的了。

    他此前沒想過要跟商稚言和余樂恢復以往的關系,其實他更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快與商稚言重逢。這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商稚言是浪潮社的記者,謝朝一直以為她是跑社會新聞的,誰料科技線也是她工作范圍。

    余樂的電子郵件里常說商稚言的事情,但從來沒附過照片。謝朝不知道商稚言現在成了什么樣子,他強烈地好奇過,有時候甚至在睡夢中也能遇見成年之后的商稚言。他們在漆黑的海灘上漫步,燈塔掃亮滿天星辰,商稚言站在海里,沖海堤上的謝朝說:跳下來吧,我會接住你。

    他以為自己可能會認不出,但商稚言實在沒多少變化——暌違十年,她依然是那個見到朋友就高興奔近,要在你肩上拍一記的快樂小姑娘。

    謝朝開著車,遠遠的便看到浪潮社的logo。浪潮社的辦公樓位于中心cbd區外緣,原本是出版集團大樓,其中有幾層被浪潮社租下,大咧咧在外墻裝上了浪潮社的標志。從外側眺望,浪潮社上方是某某出版社,下方是某某音像有限公司,密集的一排,全是文化產業,熱烈中帶一絲窘迫。

    將近十二點,樓上仍有燈火通明的辦公室,都是徹夜加班工作的人。謝朝很快找到了小陸說的鋪子。店面不大,擠在便利店和面館之間,是這條靜謐昏暗道路上明亮的三扇門。店名叫“時刻”,謝朝推門而入,電子鈴叮當地輕響一聲。

    店內只有一個售貨員,揚聲招呼一句“歡迎”。櫥窗內果真還有蛋糕,但顯然這店里主營的還是咖啡餐點,蛋糕看起來已經不太新鮮。

    “沒有芒果慕斯嗎?”謝朝問。

    那青年搖搖頭:“或者你看看藍莓慕斯和草莓派?這是我們店的招牌。給你打八折吧,十二點了。”

    謝朝心想,可謝斯清只想吃芒果慕斯。

    謝斯清今年大學畢業,春節回國度假后到現在還沒回去,畢業手續基本已經辦好,她天天在家里瞎玩,大型游戲通關數個,最近癡迷于cao縱刺客在老城市里跑酷。

    和商稚言重逢那天,謝朝循例回家吃飯。謝斯清見他情緒不高,連連追問,問出緣由后接連不斷叨咕了幾十分鐘。

    她的叨咕是有用的。至少再見到商稚言的時候,謝朝不打算裝作不認識了。和生氣的臉相比,謝朝更想看到商稚言快快樂樂沖自己奔來的模樣。

    但他在這方面似乎缺乏天分,每次和商稚言說話,都像在暗火上潑了一層又一層的油。

    “你們這兒能送外賣嗎?”謝朝把藍莓慕斯和草莓派都買了,指著窗外問,“送到浪潮社。”

    “可以,你留下地址和手機就行。”

    謝朝剛想寫下,筆懸停了。他不知道商稚言哪一層,也不知道她具體哪個部門。

    此時,浪潮社財經新聞中心記者部里,商稚言接連不斷打噴嚏。崔成州催她回家,商稚言用紙巾擦擦鼻子,搖頭:“我們先解決這件事情。”

    崔成州:“這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事情了。”

    記者部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桌上兩份吃了一半的外賣,已經冷了,面湯上結一層薄薄的油繭。

    從精神病院回來之后,崔成州就一直抽煙沉思。他移動到窗邊,持煙的手從窗戶小縫探出去,煙霧便不會揚進屋子里觸發煙霧報警器。商稚言不小心吃下幾口二手煙后干脆坐遠,和崔成州一樣發呆。

    崔成州結婚之后就基本戒了煙,只有在遇到極大難題時,他才會抽上幾口。

    發生在黎瀟身上的事情太可怕了。明仔母親說得不清不楚,但這顯然不會是她的臆想。黎瀟的母親為什么急著帶她回家?為什么黎瀟會突然撞墻自殘?黎瀟的恐怖癥從初中就開始了,她害怕鎢絲燈泡。而她的臥室里,恰好就懸著鎢絲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