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文案: 宅女蘇喵喵穿越了,還綁定了一個話癆的談戀愛系統。 誰知,系統并不靠譜,她穿成了渣爹不愛,渣男拋棄,還被丟進皇宮選秀的草原女子。 系統:運營初期,小小bug。不慌,有我在,宮女也會逆襲的!經過數據分析,你見到皇上的時候只要懟天懟地懟空氣,他就會發現你好單純好不做作地愛上你! …… 蘇喵喵:“去你大爺的!你查的怕不是個假數據庫!” 太監:“嗯?你竟敢辱罵皇上!速速打入冷宮。” 蘇喵喵:…… 系統:不慌,這個皇帝有點不按套路出牌,我給你換個更帥的cp。 蘇喵喵:“我蘇喵喵就是當一輩子老宮女,在冷宮玩一輩子斗地主,也絕不會再信你一個字!” 蘇喵喵本著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著打游戲的原則,做好了在冷宮斗一輩子地主的打算。 可這游戲打著打著,被囚禁在冷宮每日靠她送飯活著的王爺非要拉著她一起造反。 這還了得!蘇喵喵抱著撲克牌,拉著小姐妹就要跑路。 然而,王爺步步緊逼,緊追不舍,把她供成了小祖宗,還要她入主中宮。 第3章 寒風凜冽,刮在臉上,似有刀子在割,生生的疼,趙嘉禾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打濕,如今風一吹,刺骨的冷。她咬著牙,臉色有些青白,捧著匣子,低著頭跟在宋鈺身后。 一出寧康宮,宋鈺就披上了一襲狐裘,雪白的狐貍毛看著暖和極了,他搖著扇子,看著就是一個紈绔公子。 “待會兒,本皇子帶你去東宮,你到時候見了太子,把這事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到時候你肯定有一大筆賞賜,指不定還能借機到東宮當值呢!” 趙嘉禾無語凝噎,她可不敢再去東宮那個虎狼之地了,上輩子死得太冤枉了,這輩子她決定好好待在冷宮,哪也不去!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說的是另一回事,“奴才到時候能夠伺候太子,那真是祖墳上冒青煙兒的大喜事啊!” 宋鈺被她的話逗樂了,“嘿,你這小太監說話可真有意思!”他斜著眼睛瞥了一眼她,然后忽然停住腳步,疑惑道,“本皇子怎么看你這么面熟呢?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趙嘉禾的心狠狠跳了一下,諂笑道,“奴才的臉能讓殿下覺著眼熟,那可真得感謝奴才的父母了,把奴才生的這樣好,竟然入了殿下的眼!” 宋鈺看她笑得諂媚,也收起了疑惑,自己向來只對美人的臉眼熟,何時對一個太監有這樣的感覺了,還別說,這小太監長得確實不錯,可惜了…… 宋鈺忽然抖了抖機靈,自己怎么會覺得一個太監好看了,莫不是最近沒去看美人?他決定,今天晚上就出宮去看美人! 不一會兒,東宮就到了,紅磚綠瓦,朱漆大門,金色牌匾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奪目的光芒,繞過亭臺樓閣,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殿外停了下來,宋鈺提著扇子,徑直走進了太子寢宮,他讓她在外面候著。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樣,房檐下有一只鳥籠,里面養著一只鸚鵡,七彩的羽毛,紅色的鳥喙,會說幾句討喜的話,很得太子的喜愛。 院子中間有一棵茂盛的合歡樹,每到夏天,花期一到,整個東宮飄著的都是它的花絨。 東宮西門有一塊大石頭,太子妃養的貓經常會跑去那里,蜷著身子,曬太陽。 明明是才發生的事,可趙嘉禾卻覺得死了這一回,所發生的一切竟像是黃粱一夢。 沒等她感慨很久,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里面走出個圓臉小宮女,對她道,“公公,太子殿下傳召!” 趙嘉禾立馬收拾好情緒,手規規矩矩的放好,眼睛盯著鼻尖,哪也不瞧。 殿內燒著地龍,暖烘烘的,甫一入內,身上的寒意一下子退了個一干二凈,窗戶上裝著琉璃,映著外面的天色,照得大殿很是明亮。正前方有一張貴妃榻,上面斜斜躺著一個男子,身穿明黃色朝服,姿態慵懶,很是愜意。 宋鈺坐在一旁,收斂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神色很是恭敬。 宮女在殿中央的青銅雕花香爐處跪下,磕首道,“殿下,人帶來了。” 趙嘉禾立刻跪在地上,“奴才趙嘉禾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子倚在榻上,把玩著一塊玉佩,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趙嘉禾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香爐里點了千金難求的伽南香,縷縷青煙從縫隙里裊裊升起,殿內滿是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趙嘉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跪了多久,估摸著應該有兩柱香了,頭頂上才穿來聲音,“起來吧!” 聲音低沉,充滿威嚴。她卻無端想起他被毒殺時的聲音,聲嘶力竭,充滿絕望。 她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膝蓋處隱隱作痛,奴才的命罷了,跪一整天也不是沒有過,她剛進宮的時候,規矩都不懂,管事公公就經常罰她跪在地上,往往一跪就是一整天。 太子看上去是一個很嚴肅的人,面容堅毅,一襲太子朝服襯得他威嚴凜凜。 “孤聽阿鈺說,是你在七皇子那里找到的一盒珠寶?”宋鋮瞇著眼睛,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 隨即,又不再言語,趙嘉禾第一次發現,太子挺婆媽的,有事說事不好嗎?干什么在這里玩沉默是金?她今日遭受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如今就想回冷宮,好好睡上一覺,靜靜心,養養神。 她神色恭謹,靜立不語。 “倒是個好性子!在哪兒當值呢?”太子坐起身,微瞇眼睛,細細打量著下面的人,一身單薄的太監服,袖口洗得發白,但是整個人干凈清爽,眼睛很是靈動,一看就知道是個機靈人。 “奴才在冷宮伺候。” 太子一愣,那這就好辦了,省得他去別的宮里要人。 “孤現在給你個升官發財的機會,你替孤做件事,事成之后,孤賞你黃金百兩,還提拔你到東宮來當值!” 趙嘉禾心底“咯噔”一聲,忽覺不妙,賞賜如此厚重,想必讓她去做的事,也是有難度的。怎么救個人,還把自己給搭進來了? 但是她臉上還是裝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跪在地上,“殿下盡管吩咐,奴才定當赴湯蹈火,萬所不辭!” 太子站起身,撫了撫袖口的金絲花紋,聽她這樣說,稍微柔了聲音,“不用你赴湯蹈火,只要你待在七皇子身邊,替孤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來向孤稟報就是了。” 趙嘉禾睜大眼睛,心里想罵娘,太子他這是嫌她死得不夠快呢,上趕著把她往刑臺推啊!監視未來新帝,抱歉,她不敢! 她臉上露出意動的表情,卻還是拒絕道,“殿下,奴才剛才還當著七皇子的面把他的小金庫交給了四皇子,如今七皇子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奴才,奴才怎么能待在七皇子身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呢!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太子沉吟片刻,緩聲道,“無事,等會兒孤借賞賜的名義,把你和另外幾個宮女太監一起送進寧康宮,孤的命令,他不敢不從。” 趙嘉禾只覺得自己要完了,如果自己真的以賞賜的名義過去寧康宮,宋硯定會以為她是太子的人,那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她還想拒絕,可是太子好像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冷了聲,將手中的玉佩摔在地上,“咔嚓”碎成幾瓣,碎裂聲無比清晰,“剛才不是還說愿意為孤赴湯蹈火嗎?莫不是糊弄孤?” 趙嘉禾急忙磕頭,“奴才愿意,奴才這就去!”宋鋮這個時候還是太子,他還沒有被廢,殺她簡直易如反掌,現在只能先穩住太子這邊,等到時候去到寧康宮,再做打算。 趙嘉禾覺得自己重生回來,怎么比上輩子還要更艱難呢?居然要讓她成為一個細作,監督未來新帝的一舉一動?! 她此刻的心情極為復雜,自己只想要好好地活下去,那些什么錦繡前程她也不奢望了,那些東西比起命來,都是浮云,可偏偏自己的命不在自己手中,身不由己,任人宰割。 她候在殿外,不一會兒就有幾個宮女太監過來了,與她站成一排,趙嘉禾看了一眼,居然看到幾個熟人,皆是上輩子在東宮認識的,與她關系也不錯。只是此時她們并不認識,趙嘉禾也不好貿然上前搭話。 他們由大太監林德勝帶著去的寧康宮。 “林公公。”青鶴緩了一會兒,臉色已經好多了,只是當她看到后面的趙嘉禾時,臉色一下難看起來。 “青鶴姑娘,咱家奉太子之命,前來寧康宮送一些服侍的人過來,今日太子得知寧康宮這里,侍候不周,震怒異常,特意挑了一些手腳麻利,人又機靈的奴才過來了。”林公公手里拄著根拂塵,一張臉笑瞇瞇的。 青鶴本想拒絕,但是想到自家主子人微言輕,太子的賞賜,他們不敢不接。 “那奴婢就替我家主子謝太子殿下好意,勞殿下掛念了!”青鶴屈膝,朝著東宮的方向行了個禮。 “既然人已經送來了,那咱家就走了!”林公公甩甩拂塵,笑道。 “公公慢走!” 青鶴寒著臉,把他們帶到了偏殿,“以后你們都住在這里,七皇子的事情,暫時不用你們插手,你們負責打掃庭院即可。” 看了一眼趙嘉禾,冷聲道,“你跟我過來,主子要見你。” 趙嘉禾詫異,宋硯怎么知道她會來寧康宮?隨即想到他是成功奪得皇位的人,又覺得不是很奇怪,既然他能當上皇帝,心計謀略肯定比太子要高明,能夠料到這種事,無可厚非。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如果喜歡的話,點下你的收藏鍵喲! 第4章 這次見宋硯的地方從涼亭移到了他的寢宮,相較于東宮,宋硯這里實在是冷清,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幾件日常的擺設,床,桌椅,柜子。 沒有地龍,沒有軟榻,沒有香薰。 宋硯正坐在那里擺弄幾顆棋子,他正獨自一人對弈。 趙嘉禾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宋硯也沒叫起,趙嘉禾覺得他們真的是兄弟,這形式作風真的是一模一樣,動不動就讓人跪在地上。 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宋硯棋子與棋盤碰撞的聲音,趙嘉禾不知道宋硯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安靜如雞。 跪著跪著,她就開始神游天際了,膝蓋有點疼,這地兒沒有東宮跪的舒服,東宮的房間里面,鋪了一層羊絨毛毯,還燒著地龍,熱乎乎的。宋硯這里,又冷又硬,真傷膝蓋…… “趙公公,你幫我可是有什么想要的?”宋硯把棋盤推開,結束了一局,瞇著眼睛打量腳邊的人。 趙嘉禾:……想要活命可以嗎? 宋硯看她一臉沉凝,補充道,“你要知道,我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你幫我,對你來說可能是禍事,而且我這里,金銀珠寶沒有,加官進爵沒有。” “趙嘉禾,你要從我這里得到的,到底是什么?” 趙嘉禾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么多話,隱隱有些鋒芒,她微斂眼眸,小臉肅靜,“如果奴才所求,是七皇子保奴才一條命呢?” 宋硯一愣,看著她認真的眼神,他失笑,“我可保不了你的命!我如今自身難保,你怕是求錯人了。” “那如果有一天,殿下成為了那個手握生殺大權的人呢?”趙嘉禾輕聲道。 “住嘴!”他斥道,瞧了一眼窗外,低聲道,“你這話以后不必再說了!如今你被太子送入寧康宮,那便是寧康宮的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勸你收一收!” 趙嘉禾就知道,自己雖然救了青鶴一命,但是他對她的懷疑,該有的一點兒也不會少。 “主要是奴才剛才獻了一匣子珠寶,太子很是欣悅,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奴才猜測,太子必定是懷疑您私底下藏了銀錢,所以派人來監視殿下。” 趙嘉禾半真半假地說道。 她快速地看了一眼宋硯的臉色,淡淡的,分辨不了內心真實的想法,也不知道這話他到底信了沒有。她可不能讓宋硯知道,她才是那個來監視他的人,不然以后宋硯登基為帝,知道她曾經與太子“狼狽為jian”,給她隨隨便便安個罪名,那她剛才那又是獻財寶,又是拍馬屁的,不是白忙活了? 宋硯心念一動,他也知道,平日里太子就極為忌憚他,時常打壓他,怕是早就想往他這里安插細作了。 他敲了敲桌子,臉色沉凝,如果真的有細作的話,那他平日里的行為必定要謹慎些,防止被太子發現破綻。 這種極有規律的聲音讓趙嘉禾很是忐忑。這種等待最是折磨人了,早死早超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