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轟出]草莓與俄雨_分節閱讀_17
“轟只吃這么一點夠嗎?” 轟焦凍捧著食盒,吸溜著面條,他家教嚴格,吃面條的動作也透著儀態。不過這和他本人的氣質并無違和,也不顯做作。 “唔,還好,餓的話桌子里還有面包,”轟焦凍咽下一口面,接著道,“原先是家姐幫忙準備的,不過她這幾天不在家,今天我就自己準備了。” “所以……”轟焦凍看看綠谷出久的食盒里焦脆酥香的豬排、姿態憨厚的章魚臘腸、噴香雪白的米飯,上面還點綴了幾粒芝麻調味,再看看自己的食盒,“看上去的確有些……” 說著,視線中便看見一雙筷子夾著一塊金燦燦的豬排放進了自己的食盒里。綠谷出久收回手,笑著道:“轟介意嗎?” “不介意,謝謝。那我也分你一點吧。” 綠谷出久擺擺手,“不用啦,再分你就要不夠吃了吧。” 兩人吃著飯,偶爾交談著,氣氛和睦,絲毫不見前幾日爭鋒相對的氣氛。綠谷出久時不時從食盒里夾著幾塊豬排和小臘腸,轟焦凍便一樣樣照單全收。 稍微像朋友了。 綠谷出久想著慢慢咀嚼,豬排炸的恰到好處,脆香的黃金顆粒在口腔跳動,柔嫩的豬rou余味無窮。吃飯的時間過得很快,沒過多久男孩子們便把食盒里的飯菜都掃蕩得干干凈凈。兩個人把便當盒收拾好,綠谷出久又拿出了那本分析冊,將記錄冊打開時不慎筆卻掉了下去,綠谷出久彎下腰去撿,再抬頭時就看到轟焦凍將一只手按在記錄冊的一角。 “怎么了,轟?” “等會兒會有風,本子會被吹亂的。” 話落的下一秒,榕樹間沙沙作響,一股溫熱的風裹著樹葉的清息吹了進來,轟焦凍沒有按著的那一邊本子的頁面被吹得嘩啦嘩啦地響。風走了,轟焦凍的手也收了回去。 綠谷出久望著對面轟焦凍的神情,四目相對時轟焦凍鮮少錯開過視線,他的眼神坦蕩蕩,望向綠谷出久的目光赤誠,他的眉眼之間是他那天在對方班級里見到的放松的樣子。 他想了想,有些小心地開口:“轟,那個,我有聽到傳聞說你想讀醫科大是為了自己的母親是嗎?” 聞言,轟焦凍的表情變了變,綠谷出久見狀有些慌張地道歉:“啊、對不起,這果然還是轟的隱私吧,如果不愿意說也沒關系的……” 看著綠谷出久因歉意而羞紅了的臉,轟焦凍搖搖頭:“這應該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家父家母的婚姻是政治聯姻的產物,我那個混賬父親和母親結婚的目的只是為了她的家庭背景,父親從小對我要求很嚴格,在那樣的家庭環境里母親受不了便精神崩潰了。” 轟焦凍撫上了左臉的傷疤,“這也是那時候母親失手燙傷的。” “啊……” 一切的安慰都失了顏色,綠谷出久的話語凍結在嘴邊。那塊傷疤在第一次觸碰到時,綠谷出久便感覺到了,這是一塊已然陳舊的瘢,皮膚因高溫在十幾年前扭曲地緊縮成粗糲的一團,與四周無暇的皮膚涇渭分明,冷然地宣告著傷害與憤怒。 “事情有點復雜,你愿意聽我說嗎?” “新分化的ABO型人類與舊人類最顯著的不同是,信息素的互相吸引可以迅速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盡管有學者認為信息素先于人的理智做決定這一變化與其說是進化更像是返祖,但更普遍的解釋是,互相契合的人突破了物質上的重重束縛,在精神上先一步協調了相遇、相識、相知的矛盾阻隔。這是現實與浪漫相互映照的時刻。” ——《新人類進化史·編者序》 第七章七、往事如陳瘢 “綠谷你想要當警察,果然也是受了歐爾麥特的影響吧。” “是的!他是我一直憧憬的對象!” 談到夢想,綠谷出久的眼里迸發出金色的光,迎著午時的驕陽,他的臉上生機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