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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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這個時候豺羽帶著公子羽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公子羽大怒:“豺羽!” 豺羽咬牙不應。 一時間,朱雀大街上殺聲震天。縱使只剩下幾十個人,卻也有破天的喊殺聲。 饒是現在居于上風的拓跋勰,也被這“殺”聲震住。霍出了性命去的人,與那些不死將士的戰力并沒有多大區別。 相反,他們更靈活,更恨,更有信念。 拓跋勰連連后退,將自己身邊的人都推到了前面:“去,去,殺了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 鬼卿身形飛快地穿梭在一眾魏軍與不死將士之間。 鬼卿過處,便如地獄在地上打開了一條裂縫,無論是人,是鬼,都以一股腦地往地底拖去。 然后地獄的裂口太大,惡鬼從熔巖中伸出的手終于也纏上了鬼卿的腳踝。 刀刃劈在鬼卿的背上,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但他多的刀劍向她砍來,他避不開,哨口密密麻麻遍布全身,劇烈的疼痛,與血的流逝還是讓他動作慢了下來。 銀劍刺穿鬼卿的腹部。鬼卿抬起頭,看見殺他的人是一名魏軍。鬼卿看著那人竟然笑了起來,“咯咯咯”地嘶啞詭異的笑聲,伴隨著臉部右側的巨大rou瘤不斷抖動。拿著劍的人只覺得一股寒意自腳下直沖上頭頂。 他不由自主地扔了劍,慌不擇路地往后退了幾步,卻將自己正好送進一個黑衣人的劍下。 直至這個魏軍咽氣,鬼卿仍然在“咯咯咯”地笑著。 公子羽一走,剩下的黑衣人與小華佗手下不死將士勢力懸殊太大。黑衣人只是憑著一腔熱血在人群中橫沖直撞。拿下幾顆不死將士的頭,殺死幾個拓跋勰帶來的魏軍,也有更多的黑衣人倒在不死將士身旁。 最后一抹殘陽在天邊褪盡。 蕭昭文的明黃龍炮在黑暗中猶有光。 蕭昭文面色冷峻,“鏘”地一聲利刃出鞘,高舉在手。蕭昭文一聲令下:“殺!” 整裝待發的羽林軍齊齊而動,銀色鎧甲混入穿著黑衣的群,朝那些面目麻木猙獰的不死將士砍了下去。 朱雀大街無法與空曠的戰場相比,街道的空間有限,兩軍對戰,人數的優勢被削弱了很多,單兵實力的強盛在巷戰中變得尤為重要。 所以雖然羽林軍的人數優勢足以壓倒小華佗的人,但受困于的巷子中,竟然只能變成人rou車輪,前一批的羽林軍倒下,后一批的羽林軍便又跟了上來。 何婧英與蕭練在羽林軍的最前方,首當其沖,對付這些不死將士連蕭練都覺得十分吃力,他砍下一個不死將士的頭,氣喘吁吁得站在何婧英前面。 他回頭看了看何婧英,何婧英臉色蒼白,洞螈每撕開一個人的胸腔都會回到何婧英的手里,讓何婧英用血飼喂她。何婧英手上的傷口反復撕開,要再這么下去,血都要放完了。 蕭練固執地將何婧英護在身后:“你就跟在我后邊!別動手!” 小華佗得意洋洋地騎在馬上,拓跋勰的魏軍因為羽林軍的加入而損傷了不少。 拓跋勰落得一身狼狽,看小華佗那樣子心中暗罵。這小華佗算得真精,自己助他圍下建康,他卻要過河豺橋,想把自己的兵力耗光。 不過小華佗為人很辣,且建立那支軍隊太過駭人。他拓跋勰雖是帶了兵來的,但這里畢竟是南齊,他再是厲害現在也是落了平陽的猛虎。何況小華佗他以后還有用得著的地方,現在只能隱忍不發, 小華佗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的廝殺成片的人,忽然大喊道:“皇上!你這么急著動手,你沒有懷疑過六王爺是怎么從北魏過來的嗎?” 蕭昭文聞言一愣。 小華佗揮揮手,忽然他身后的士兵從人群中拖拖拽拽牽出一個人來。那人蓬頭垢面,身上受了極重的傷。 “懷尚!” 小華佗牽出的人正是蕭昭秀。 蕭鸞發起宮變之時,蕭昭秀尚在南豫州。南豫州里京城很近,蕭鸞宮變之時,第一時間就派人去南豫州將蕭昭秀軟禁了起來。 如今小華佗與拓跋勰里應外合,洞開國門。有內應,拓跋勰自然不會去碰據守在南秦州的蕭遠達,直接從南豫州殺了過來。 小華佗雖然面上的人皮面具動也未動,但那如毒蛇般的陰冷笑意卻從人皮面具下毫無保留地滲了出來。“皇上,我們順路將你弟弟帶回來了,不如我們好好談談?” 蕭昭秀聞言,緩緩地抬起頭來。他頭發蓬亂,滿臉都是血痂,那張俊俏的面孔掩蓋在血污之下,看不清原貌。 蕭昭秀站在陣前,將背脊挺得筆直,看著蕭昭文爽朗地一笑:“二哥!” 蕭昭文喉頭一哽,他在蕭昭秀的眼中看到了與站在城樓上的王寶明同樣決絕的眼神。 小華佗似乎厭透了蕭昭秀那般樣子,抬手指了指蕭昭秀:“讓他跪下!” 壓著蕭昭秀的兩名侍衛使勁地摁著蕭昭秀的肩膀。看上去孱弱不堪的蕭昭秀卻是紋絲不動,他面上依然保持著爽朗的微笑:“二哥,我們兄弟好久沒見過了。” 蕭昭文眼底淚光漸漸蓄了起來。一日之內,他看著他的母親自戕與自己面前,落下城樓的尸體他都來不及收。現在他要看著自己的弟弟,他們兄弟四人中,最不善言辭卻又最勇敢的人被人當作俘虜一樣壓在陣前。 但她母親以死換得他的自由,他的弟弟被俘也沒有失掉蕭氏風骨,那么他的眼淚也絕不能掉下來。 蕭練眼底通紅,曾幾何時,眼前這個人也叫過他哥。雖然只是陰差陽錯,但卻做了幾個月真正的兄弟。 蕭練怒道:“小華佗!你想干什么!” 小華佗垂目看了眼蕭練,眼神中竟是不屑:“什么時候輪得到你說話了?” 小華佗嫌惡的看了眼蕭昭秀:“讓他跪下!” 徐孝嗣從小華佗身后走出,那過劍,對準蕭昭秀的膝蓋就砸了下去。 “徐孝嗣!你他媽混蛋!” 碎裂的膝蓋再也支撐不住蕭昭秀挺直地脊背。他頭上落著冷汗,用盡身上最后一絲力氣,讓自己摔得不是太難看。 蕭昭秀緩緩地,將他蜷縮的脊背再次挺直,他毫無畏懼地直視著蕭昭文,聲音嘶啞:“微臣,參見皇上!” 這一跪,可跪天,可跪地,但絕不會為你屈服。 蕭昭文握著劍的手在微微發抖。 小華佗不屑地看了眼蕭昭秀:“不過是出生好的人而已,還以為自己就真有骨氣了?”小華佗陰冷地看著蕭昭秀:“給我打!我看他能跪多久!” 徐孝嗣拿著劍,就著劍鞘又是一劍砸在蕭昭秀挺直地脊背上。 “噗”蕭昭秀被大力砸在地上,他以手支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小華佗大笑:“硬骨頭又怎么樣?照樣有折斷的一天!” 蕭昭秀恍若未聞,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抬起自己的頭,挺直自己的脊背:“微臣!參見皇上!” 徐孝嗣拿起劍再要砸下去。忽然“噗呲”一聲,徐孝嗣瞳孔皺縮。 鮮血從蕭昭秀的頭頂低落,沿著他的黑發順著他的臉龐落下。 那不是蕭昭秀的鮮血,是徐孝嗣的。 徐孝嗣的胸口豁開一個洞口,軟軟地倒在地上。 白色影子從人群中迅速爬過,纏繞在何婧英的手臂上。洞螈的頭顱搭在何婧英的肩頭,何婧英將咬破的手指喂到洞螈的嘴邊。 小華佗差異地看著何婧英,他不知道何婧英是多久出的手,因為至始至終,何婧英的表情都沒變過。 同一時刻,蕭練縱身躍起,幾個起落就跳到了蕭昭文的身前。 “不自量力!”小華佗大怒,立刻將短笛放到了自己嘴邊。 短笛聲音還未響起,身后就傳來幾聲破空聲響。小華佗下意識地翻身下馬躲開一箭。那柄原本要射中小華佗的箭射穿了小華佗身前侍衛的腦袋。 小華佗一看那黑色短箭,心中一驚:“安西軍?” 那插在侍衛腦袋上的短箭,正是安西軍的諸葛駑配備的短箭。 與此同時,蕭練已經從侍衛手中搶過蕭昭秀,將他送回羽林衛手里。 小華佗身后的城墻上,“咻咻”幾道聲響,黑暗中數名侍衛手中牽著飛索從城墻上翻身而下。 “飛索衛!是祭酒大人!” 尾宿護著何胤從城墻上翻身而下。 何胤落地之后,急急地就往人群中跑,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尾宿趕緊扶住何胤:“大人,我剛才在空中的時候,看到小姐了。” 何胤這才鎮定下來。 何胤眼中的慌亂退去,換上一層殺意。 “尾宿,殺過去。” 第二百七十章 逃出京城 小華佗暗罵一聲,立即讓沈文季帶領后面的人迎戰。 小華佗的軍隊站在前面的是那些不死將士,站在后面的卻是從沈文季與徐孝嗣府里帶來的府兵。 而跟隨何胤而來的,正是當初隨蕭練潛進吐谷渾的那幾個飛索衛與宮變之時從皇宮逃出被何胤收留的暗衛,這些各個都是頂尖的高手。 相對而言,小華佗隊伍后面的那些人,稱他們一聲草包都抬舉了。 何胤帶著飛索衛殺進小華佗的軍隊,如同一把利刃切入豆腐。很快小華佗身后就潰不成軍。 前有羽林衛后有飛索衛,小華佗兩面受到夾擊,方才還平衡的戰場,一瞬間局勢就變了。 拓跋勰徹底的急了,他來這是為了撈好處的,可不想把自己折在這里。拓跋勰回頭怒視著小華佗:“姓顏的!你不是還有后招嗎!老子的人都快死得差不多了,你耗也耗夠了吧!” 蕭練與何胤二人都差不多殺到了小華佗的近處。兩人聽到拓跋勰的話都是同時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蕭練趕緊回頭看著蕭昭文:“皇上!撤!快撤回宮里!” 蕭昭文遠遠地聽到蕭練的呼喊,眉頭一皺,趕緊下令。 但戰況膠著的兩隊人馬,哪里有那么容易能撤走? 小華佗一聲令下,圍在他身邊的侍衛立刻舉起手中的竹筒,將竹筒點燃,紅色的煙霧從竹筒中彌漫出來。 小華佗冷冷一笑,當初蕭道賜閑來無事做的迷魂香,設計只做了一半,甚至連名字都懶得取,就放到了一邊。小華佗卻將它收了起來。 說是毒不如說是裝置,里面裝的就是最簡單的曼陀羅花做的迷魂香,但勝在這個裝置可以瞬間燃放出大量的濃煙,而自己人只要提前在嘴里含上解藥,就不會中毒。 “尾宿!撤!” 尾宿趕緊帶著飛索衛向后退去。 何胤卻是不管不顧地繼續朝前沖去。 “大人!” 尾宿趕緊轉身又追了上來。 在小華佗面前,離得最近的幾名羽林衛已經腿一軟倒了下去。 蕭昭文正站在下風處,煙霧順著風蔓延的速度很快。蕭昭文還來不及撤退就已經有一半的羽林衛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