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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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韶明卻不知何婧英這么想的,所以面對著煞有介事前來喝酒的何婧英還有一些緊張。 她想著就算何婧英不問,她也要找機會對何婧英好好把這事說說,現在就是個挺合適的時間。 于是接下來的畫面就有點尷尬。 何婧英原本是想將自己喝醉了,要么好好的將心里的難受發泄發泄,要么干脆睡死過去也不錯。 可是何婧英忘了,自從吞下白神珠之后,百毒不侵,千杯不醉。那酒喝到嘴里雖然會辣辣喉嚨,但是落進胃里與白開水無異。 但王韶明就不是這樣了。 何婧英眼睜睜地看著王韶明將自己灌醉,開啟了話嘮模式。 何婧英從來沒想過,大家閨秀如王韶明喝醉了話會那么多,還會說粗話。 王韶明罵的第一句就是:“我他媽一家子都不是好人?!?/br> 原來大家閨秀罵人都是這樣的,一罵一大家子。還是自己家。 “我爹對我娘不好。我娘就是被家人硬嫁進王家的,我不想成為我娘那樣的人,一輩子都沒得選?!?/br> “我爹讓我盯你們了,可我沒盯?!?/br> “我知道那段日子你們不在府里,可我沒跟人說。” “你說為什么那人要躲著我?。渴遣皇遣幌矚g我啊。那他也沒必要躲啊,他狗日的不是個東西。” 都說舉杯銷愁愁更愁,何婧英現在心里大概就是這么一個感覺。 何婧英心想,我還想問為什么那人要躲著我呢。誰來回答我??? 忽然王韶明直楞楞地看著何婧英:“阿英jiejie,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俊?/br> 何婧英愣了愣,她想到了在絕境時與她并肩作戰的蕭練,在沛郡的小木屋里滿身傷痕的蕭練。 她怎么會想到這些? 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出嫁那天,撩起蓋頭看到蕭昭業的一瞬間嗎?她記得那時候她是心動的。 隱隱約約,她覺得自己是個叛徒。 王韶明又開口了:“阿英jiejie,喜歡一個人什么感覺啊?” 何婧英喉嚨有點干。 王韶明傻乎乎地一笑:“我覺得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我特別像我自己?!?/br> 這句話沒頭沒腦又不通順,但何婧英卻聽懂了。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溫和柔順,對什么事都言聽計從的大家閨秀,實際上活得比她明白多了。 喜歡一個人,是放下偽裝,放下戒心,用最真實的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去喜歡。 說完這一句,王韶明就撐不住了,“砰”地一聲撞在桌子上。臉朝下摔的,何婧英看著就疼。 何婧英正想將王韶明扶起。張mama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正好看到這一幕,“哇啦啦”地一通亂吼就跑了過來。 張mama看著何婧英,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臉都憋紅了。不過她不是真的不敢言,只是嘴笨一點,在組織語言而已。 “王妃,你可不要害我們小姐。以后……以后的事情哪知道,山不轉水轉?!?/br> 唔,還是挺惡毒的。 山不轉水轉。南郡王府不轉,南郡王妃轉唄。 何婧英喝了那么多的酒,結果自己不醉,給別人當了一把心靈導師,正是郁悶時,就被張mama懟了這么一句,頓時哭笑不得。 她抬頭看著張mama,就那么笑了笑。 張mama被她笑得心里發慌。心想從來覺得這個王妃就是個屁都放不出一個草包,怎么笑起來還怪瘆人的。 張mama心中一慌,下意識將王韶明摟得更緊了,硬著脖子問道:“你把我們家小姐灌醉了是想干什么?” 轉念一想,不對啊,桌子上一壺酒,兩個酒杯。哪有一人醉得不省人事,另一人臉都不紅的道理。 張mama更慌了,將王韶明眼皮子翻起來看了看,驚叫道:“你是不是想害我們小姐!你是不是下毒了?” 何婧英嘆口氣,往椅子上靠了靠,不知道王韶明著么溫婉的大家閨秀怎么就攤上了著么呱噪的一個嬤嬤。 張mama見何婧英不說話,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我告訴你,我們小姐可是我家老爺最疼的,你要是害了我家小姐,我家老爺跟你沒完?!?/br> 何婧英挑起一邊眉毛看著張mama:“太常大人那么疼你家的小姐的話,怎么舍得把她送這來?” 張mama一愣:“這是我們府里嫡出的小姐,我家老爺怎么會不疼的?就算這樣,我,我也跟你沒完!” 何婧英見張mama咬牙切齒的模樣,哭笑不得?!澳惴判陌?,她只事喝醉了酒?!?/br> 張mama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桌上的酒壺:“那你怎么沒事?再說了我家小姐酒量很好的?!?/br> 何婧英微微一笑:“我體質特殊。” 張mama還是不信。 何婧英隨手指了指那酒壺:“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喝一口試試,看看有毒沒毒?!?/br> 張mama看著桌上的那壺酒,有些抗拒,但還是伸出了手,剛要碰到酒壺的時候又縮回了手。 何婧英笑笑,正準備離去。余光看見張mama竟然真的拿起了酒壺。 在何婧英略有些震驚的目光下,張mama就著酒壺喝了一口。 酒里當然沒毒,喝這么一小口張mama也當然醉不了,但她就像是找著了膽子似的,咕嚨了一句:“誰知道你們這王府里的女人都怎么想的,都奇奇怪怪的。” 何婧英眉頭微蹙,倒不是因為張mama說她奇怪。她還不至于跟一個下人去計較。 但“你們府里的女人”,這句就格外奇怪了。 這府里的女人不少,加上女婢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兩百來個。但能被張mama關注的“府里的女人”卻不多。 何婧英微微瞇了瞇眼睛:“有什么奇怪的?” 張mama以為何婧英是在訓斥她。想著這王妃到底還是要給自家小姐幾分情面的,自己也不能在她面前露了怯,當即回道:“我就沒見過哪家夫人像你這樣的。即便是庶出,也是府里的公子。主母不管,親娘也不管。心那么狠,你們還不奇怪么?” 一打開話夾子張mama就有點收不?。骸皼]見過這么狠心的,娃日日夜夜都在哭,沒個人管的。” 何婧英眉頭越蹙越緊。 第兩百零五章 皇上壽誕 皇上的壽誕將至。太子服喪期也過了,闔宮上下都盼著這么一場盛世,一掃年初的陰郁氣。 整個壽辰由范貴妃與王寶明一同布置。 先太子過世了,皇上還讓王寶明負責壽誕的布置,這無疑是把先太子府的地位又抬了一抬。 范貴妃別出心裁,說皇上壽誕當與民同樂,所以不止將宮里布置得熱熱鬧鬧,還將宮外也布置了一番,在宮外搭設了五十四個戲臺,貫通宮城外的主道朱雀大街。 五十四個戲臺皆由民間藝人在戲臺上表演。呼聲最高的十位表演者,將由小太監列好了名單呈交給皇上,皇上可隨時召表演者進宮來演出。 此消息一出,不止京城的藝人,齊國各地的民間藝人,但凡有點才藝的都趕來了。 一時間京城里人山人海,平日里門可羅雀的小客棧,如今價格都翻了三番。 在壽誕之前的一個月里,忙壞了范貴妃身邊的徐美人,每日都要看數百組藝人表演,再將表演得不錯的寫在名單上,晚上呈回昭陽殿給范貴妃過目。 今日壽誕。朱雀大街上五十四個戲臺,從早上就開始表演,每個戲臺上從早到晚都有三輪表演。一時間朱雀大街上精彩紛呈。舞龍、舞獅、曲藝、歌舞、皮影戲、木偶戲,光是這些常規的表演都有好幾個戲臺子。還有甩鐵花的,吞劍的,胸口碎大石,噴火的,踩高蹺的,這些入不得皇家眼,但百姓喜歡的,也有好幾個臺子。 整個朱雀大街自清晨起就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到了晚上更是熱鬧,皇上雖然不能親臨朱雀大街,但站在城樓上就能看到朱雀大街上五光十色的戲臺與歡呼雀躍的百姓。 宮宴也就搭在這城樓之上,真真是做到了與民同樂。 宮宴共在城樓的頂層與城樓下設了兩處。城樓上是皇上與皇室宗親。 城樓下是三品以上的百官,一時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宮里的歌舞與朱雀大街上的自然不同,華麗炫目又靈動輕盈,舞者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翻飛,一雙如煙眸欲語還休。 若不是皇上年事已高,已經好幾年沒有選過秀,這個妙人兒也是個有幸能進后宮的人。 皇上不喜美色,但不表示在座的皇室宗親都不喜歡。坐在席間的蕭鸞眼睛都看得直了。 范貴妃附在皇上耳邊,耳語了幾句?;噬涎酃鈷哌^蕭鸞,頓時笑了起來。 蕭鸞是皇上的堂弟。雖說是堂弟,但蕭道成幼年喪父,從小就是在太祖的膝下養大的。 皇上雖然兄弟眾多,但年歲相差較大。例如皇上最小的弟弟,十九弟河東王蕭鉉,如今不過十三歲,比蕭昭業都要小七歲。所以雖為同父異母的兄弟,反而生疏。 加之與皇上年歲相近的幾個兄弟,都已駕鶴西去,現在倒是這個蕭鸞這個堂弟與皇上更親近些。 蕭鸞在朝中也是肱骨之臣,太祖即位后就封了蕭鸞為西昌侯,歷任度支尚書、散騎常侍、左衛將軍、吳興太守,雖不算豐功偉績,但也算建了不少功業。 可蕭鸞就一個缺點,好色。自己都生了九個兒子了,還是改不了看見美人就挪不開眼的毛病。 皇上看著蕭鸞說道:“景棲,你怎么酒都忘了喝?” 蕭鸞回過神來,臉現一抹愧色趕緊說道:“慚愧慚愧?;市纸袢諌壅Q,臣弟心中開心,一時忘了?!闭f話間,忍不住又往那冰肌玉骨的美人身上看了幾眼。 皇上嗤笑道:“你是看著朕高興,還是看著美人高興?” 蕭鸞臉上一紅說道:“皇兄這是在拿臣弟打趣呢?!?/br> 那舞者聽聞皇上如此說,羞答答地低下頭,臉色微微一紅,更襯得一雙眸子波光瀲滟。 蕭鸞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那一個“色”字寫在臉上,隔著十張桌子都能看得清。 看蕭鸞這模樣,皇上“哈哈”大笑:“景棲,朕還不知道你?” 皇上大手一揮:“此女跳舞跳得不錯,就賞給你了吧。” 蕭鸞頓時喜上眉梢:“那臣弟就謝過皇兄了?!?/br> 皇上笑得如此歡暢,席間的氣氛又添了一層喜氣。 范貴妃舉起酒杯對皇上說道:“皇上,臣妾敬皇上一杯。臣妾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皇上點點頭,端起酒杯來飲了一口:“愛妃,今日你可是居功甚偉啊?!?/br> 范貴妃笑笑:“皇上這么說,臣妾倒不好意思了,今日的壽誕是臣妾與太子妃一起布置的,臣妾怎么敢獨自居功?!?/br> 皇上:“嗯,說的對,是要好好賞賞。朱壽,年初琉球進貢了兩斛上好的南珠,就賞給范貴妃與太子妃一人一斛吧。” 范貴妃與太子妃雙雙起身謝恩。 蕭子良這幾日,過的是如履薄冰的日子,如今逮著機會當然要在皇上面前賣賣乖才行。 當即舉起酒杯起身朗聲道:“父皇,兒臣愿獻詩一首,恭祝父皇壽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