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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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聽頓時老實了:“行行行,你說了算。” 說罷車子就動了起來,路過第一個哨口,路已經從粗糲的石子路變成了光滑的鵝卵石路。到下一個哨口時,第一個哨口出來接應的人就下了車,重新又換了一人上車向第三個哨口使去。 就像方才那個哨口一樣,同樣的哨口一共有三個。中間還過了一條小河,聽聲音,河水不深。每個哨口應當都有左右兩個塔臺。每經過一個哨口都有拉弓的聲音。并且在地二三個哨口之間,何婧英聽見了如練兵一樣整齊的腳步聲,至少是一支三十人的隊伍。 領路的人應當都是固定的,這樣的防守設置可以防止外人冒領腰牌或者挾持領路人闖關。如果有硬闖的人,無論是從外還是從內,一旦被發現,只要將兩道關卡關閉,就形同甕中捉鱉。設計這個關卡的人,心思縝密如斯。 何婧英粗略地算了算,三個哨口,每個哨口左右塔臺至少各一人,打開大門的有兩人,接應的又一人,整個竹邑的入口就有至少十五個守衛。這還不算在門與門之間巡邏的。 如此看來,她和蕭練二人若是想要突圍出來,實在是難于登天。 何婧英眉頭微微蹙起,不知道交給齊夫人辦的事能不能辦成。 通過第三個哨口,拐了七個彎,載著何婧英的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紅魚跳下馬車,伸手將簾子掀開,一雙清冷又帶著三分寒氣的雙眸頓時激得他腿都軟了一下。 紅魚十分不解,為何一個孬種書生娶了這么一個貌似天仙的彪悍媳婦。以至于紅魚都忘了把何婧英從車里拖出來。 往常送來的姑娘,都是要他上車,一個一個從車上拖下來的。 在紅魚反應過來之前,何婧英已經從車里走了出來。走進了土撥鼠口中說的不是人待的那間屋子。 這的確不是人待的地方,比之牢獄更加骯臟陰冷。方才何婧英還在車里時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她以為她下車后會看見一具鮮血淋漓的尸體,實際上這間房間里空無一物。那濃烈的血腥氣是從地板上傳來的,地板上堆積了厚厚的,凝固的血液。 墻壁上有各種各樣的刑具,各種各樣的刀具,每一件刑具或者刀上,都因為凝固了陳年的血漬而看不出色澤。 這樣的環境讓何婧英想起了關押蕭子響的那間牢獄。這讓何婧英的面色愈發地冷了。 介于這房間里的血腥味太過于刺鼻,何婧英微微皺了眉,抬起衣袖掩住了鼻子。 這是何婧英面對這間屋子作出的唯一表現。 紅魚便楞住了。何婧英如此冷靜的表現,讓他把自己的臺詞忘了。 以往的姑娘被帶進這間房的時候,早就哭斷了氣,能堅持不暈過去的都算膽子大的。以往這個時候,紅魚就會拿出神仙玉露丸來,半帶哄半帶威脅地讓她們把藥吃下去。再拎出長得漂亮的妞來,讓她跪在自己面前喊自己紅爺。那些不愿意吃的,不肯屈服的,他就讓那些吃了藥的去墻上取自己喜歡的工具往那些不肯吃的人身上扎。 但面對著何婧英,紅魚發現自己的這些招數一點都不管用了。 紅魚從懷里的那出神仙玉露丸,準備了好久,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兇惡一點:“不想死就把這個吃了!” 何婧英一個目光冷冷地掃了過來。 紅魚舌頭一打結,氣勢瞬間就矮了三分:“你把這個吃了吧。” 何婧英冷冷地問道:“我若是不呢?” 紅魚咽了口唾沫,指了指兩旁的刑具:“我就用那些東西。”他說這話時,自己都不自信,仿佛那些刑具是要用在他自己身上似的。 “我何時能見老爺?” 紅魚徹底的愣了,他逮了那么多人進銷金窟,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要見老爺的。 就連他自己都不愿意見老爺。討賞都在長生殿的門外,進去見著老爺的人都是受罰的。 老爺很喜歡看人受罰,花樣百出,聽說長生殿里還有個蠆盆獄,里面有百蟲百蛇,甚是恐怖。紅魚希望自己一輩子不用進長生殿,一輩子不用見識那個蠆盆獄。 何婧英見紅魚不答,微蹙著眉頭又問了一遍:“我何時能見老爺?” 紅魚回過神來,抬了抬拿著神仙玉露丸的手:“先把這個吃了才能去魁星樓,至于多久能見到老爺,我就不知道了。” 何婧英微微點了點頭,從紅魚手中拿過神仙玉露丸一口吞下:“帶我去魁星樓。” 第一百六十九章 竹邑2 就算是仙女,掉落人間裹了泥,那也是人人可欺的凡人。紅魚眼見何婧英將神仙玉露丸吞了進去,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微笑。 服下神仙玉露丸的人,有的暴戾,有的*****,他心中暗暗期盼著何婧英是*****那一流的。他今日專程帶了何婧英一人進來就是為此。 紅魚女人見得太多了,吃過神仙玉露丸之后的面目扭曲丑陋的女人更是見得多了,多到他已經對女人提不起什么興趣。但是何婧英不一樣,他今日一見何婧英,就開始期盼何婧英吃了藥之后的模樣。 想著想著,紅魚身上竟然升起一股燥熱之感,讓他愈加興奮。 可這興奮還沒有完全讓他的寶貝有知覺,他忽然就發現,眼前的事情不對。吃下了神仙玉露丸的何婧英沒有任何反應。 不僅沒有任何反應,何婧英還一個眼光冷冷地掃了過來:“還不走?” 這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如同一盆冷水澆在紅魚身上,讓他身上剛剛有些燥動的熱血瞬間冷卻下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好,走……走那邊。” 紅魚目瞪口呆地看著何婧英轉身離開,她未染纖塵,還是那高高在上的仙女模樣。不過紅魚已經在心里把她規劃到了妖怪那一類。 這藥叫神仙玉露丸啊!那就是神仙吃了也該有效的東西啊!沒有效果,唯一的解釋是這個女人是妖怪。 當然紅魚也掂量了一下此事要不要告知上面。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當作什么都不知道。畢竟這女妖怪還是好看的。老爺喜不喜歡是老爺的事。他去多一句嘴,若是沒討著好,反而會被罰了月俸。 何婧英也暗暗奇怪,周小公子吃藥的神情她是看見的,這藥為何在自己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難道是齊夫人給的解藥?但是齊夫人不是說神仙玉露丸不是毒,她的解藥也解不了么? 還沒想明白這些問題,何婧英就已經走到了魁星樓。 魁星樓是一棟三層的小樓,站在魁星樓前抬頭看,正好能看見薊縣的摘星樓。兩樓相對,遙遙呼應。只是再好的景色也被魁星樓中壓抑的氣氛掩蓋。 何婧英覺得自己仿佛進了一個羊圈,羊圈里關著一群待宰的羔羊,低低的嗚咽聲此起彼伏地從魁星樓里傳來。 這個羊圈還是單間的。何婧英被關進三層的一間小屋,隔壁那嗚咽聲清晰可聞。關她進來的是個年逾半百的老婦人,那老婦人鬢發花白,伸出的手來如枯枝一般瘦,像是輕輕一折就能折斷一樣。 老婦人見何婧英盯著隔壁看,好意提醒道:“姑娘,在這里能開心點就開心點吧。別人的事情莫要去管。” 何婧英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了。 老婦人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了眼何婧英,這樣不哭不鬧的她也是第一次見。哦不,第二次,前兩天也有這么一個,長得好看,不哭不鬧的,不過是個男的,也是住的這一間房。 …… …… 與此同時,在竹邑里,離魁星樓約一里距離的長生殿的寢宮里,這兩日這間寢宮多了個籠子,那籠子只關了一個人。 蕭練半坐在地上,背靠著籠子,修長的雙腿隨意地蜷起,看上去很舒服,很愜意的樣子。 小廝送來些茶水,米飯輕輕地放在籠子前:“公子,有什么不合口味的您告訴我,今晚上就給你換合口的。” 盤子里一共是十一道菜,鎏金的碗筷,襯著盤子里的玲瓏鴿胗,看上去很是好看。 蕭練抬眼看了看,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將那盤子里的五道素菜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吃完之后蕭練將嘴一抹,又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小廝看著盤子里的剩菜直搖頭,端回盤子時趁人不注意偷偷拿了一塊鴿胗放自己嘴里,吃得一臉滿足。 這是老爺的寢宮,寢宮里的籠子是老爺專程為蕭練打造的。所以雖然蕭練一直被關在籠子里,小廝還是極客氣地伺候著。萬一哪天這位公子能爬上老爺的床,那可就是半個主子。 只有蕭練知道,這位小廝所擔心的問題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因為那個老爺已經太老了,老道沒有這方面的能力。 “你還是沒想明白?”長生殿的內室里一個古怪地聲音響起。伴隨著這聲音,一個老人從內室中緩緩走了出來。 這位老人身上所展現出來的老,不僅僅是年邁的老,而是腐朽地老。他的皮膚似掛在骨頭上似的,松松垮垮地垂著,即便隔著夸大的袖袍也能看見里面的rou在抖動。他的頭發稀疏,只有寥寥數根貼在頭皮上,牙齒泛黃,眼神渾濁,只是看他一眼,也能讓人胃里泛起一陣惡心。 老人走到蕭練的籠子前,用他手里的拐杖拍了拍籠子:“你和我一起改變這個世界有什么不好?” 蕭練眼皮子都懶得抬起來,嘴角就泛起了一抹冷笑:“你的志向原來這么偉大的嗎?那怎么還一直窩在這里做老鼠?” 這個老的都快腐爛的人自然就是老爺。 蕭練是三日前被帶進竹邑的。他還未來得及將竹邑的情況探查清楚,就被人帶進了長生殿,中了十香軟筋散。 老爺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他。但又并不想與他面對面,只是隔著屏風看了蕭練一眼,口中贊道:“這具皮囊要好好用。留著等我實驗成功后,我再用。” 另一人恭敬地問道:“那殺是不殺?” 老爺沉吟半晌說道:“先凍起來。前幾次看著不錯的,還沒等實驗成功就先自殺了。” 忽然之間一直存在在蕭練心中的異樣感無比清晰。與搖頭丸神似的神仙玉露丸、銷金窟三層那些過于現代化的s.m.器具,這一切都指向一個答案。 可蕭練服下的十香軟筋散十分霸道,連同聲帶都麻痹了,他想說:“我知道你是誰。”但是話從口中說出來,就只剩下幾不可聞的,嘶嘶的聲響。 所以蕭練在被人拖走的緊急時刻咬破自己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只小豬佩琪。 他本想寫字來著,奈何字的筆畫太多,簡筆字又怕老爺旁邊的人看不懂。 蕭練畫畫時掙扎得太過劇烈,引得老爺身旁的人好奇出來看了眼。 那人說道:“老爺,這個人在地上畫了一個錘子。” 第一百七十章 竹邑3 蕭練被帶進老爺寢宮時,他想過一百種在十香軟筋散的作用下,能做到的,不讓自己清白受辱的辦法。結果這一百種辦法一種都沒用上。老爺只是想把他養在寢宮里像只八哥一樣陪自己說話。 或許老爺太久沒跟人說過話了,他立馬讓人給蕭練換了一種藥,讓他跑不了但能說話。隨后老爺便折磨了蕭練整整一夜。 這一整夜蕭練渾身無力,喉嚨嘶啞,整夜無眠。 因為老爺問了他一整夜的問題。 老爺問他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權利的游戲完結了嗎?” 之后便是在蕭練敘述完最后一季的劇情后,老爺對這劇情滔滔不絕地吐槽和抱怨。 在面對這種精神折磨之下,蕭練選擇在老爺走后好好地睡了一覺。 就像是對待老鄉會有種特殊的情感一樣,老爺并沒有太為難蕭練,面對蕭練這譏諷的一句“你的志向原來這么偉大的嗎?那怎么還一直窩在這里做老鼠?”并沒有太大反應。 相反老爺撩起了自己衣袍在蕭練面前露出了自己的雙腿。與他身上那些松弛腐朽的皮膚不同,他的這雙腿皮膚緊致,并且十分矯健。老爺臉上還有些得意之色:“你看這雙腿怎么樣?” 面對這樣的悻sao擾,蕭練連個表情都懶得給。 老爺將衣袍放下,又問道:“你知道為什么我聲音這么難聽嗎?” 也許是聽過鬼卿那胸口破了風似的聲音,蕭練對老爺的聲音并無太大的感受。但是他還是誠實地回答道:“因為與你長相相配。” 老爺并不惱,反而還點點頭十分認可蕭練說的話:“你說的沒錯,又老又丑。”忽然老爺臉色又變了變,盯著蕭練的眼神中十分的嫉妒:“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好運,穿越過來找了個好皮囊。” 老爺嫌棄地拉了拉自己松垮的皮rou:“這個糟老頭子不止丑,還是個殘廢,這雙腿就是我后來自己換的。還不止,他還是個啞巴,這嗓子也是我自己治好的。”老爺說著將自己脖頸上堆在一起的皮rou拉開一些,露出一道手術疤痕。 “還好這糟老頭子有錢,并且不知道痛,現在他們都當我是神。” “你曾經是個醫生?” 老爺頗有些自得:“我很厲害吧。” 蕭練誠懇道:“你不是厲害,是變態。所以你找這么多好看的人來,就是為了換你這具身體的?” 老爺點點頭:“不錯,我就要成功了。在現代都沒做成的事情,讓我在這里快要做成了,難道我不厲害嗎?原本我想用你來換的,可是現在我卻舍不得了。我一個人太寂寞了。你與我一起怎么樣?一起征服這個世界!” “征服世界?用你的神仙玉露丸?” 老爺毫不在乎地說:“黃賭毒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很有市場。這是人類的本性,你不得不承認。” “所以你想做皇帝,才想方設法地擾亂朝堂,用神仙玉露丸來控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