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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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景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鴻門宴 曹景昭自然是打不過蕭昭業,甚至不用動手也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實力的懸殊。所以曹景昭乖乖地在薊縣與竹邑之間的路上找了個樹林子,蹲在樹上。 蕭練與何婧英則是不緊不慢地走進了銷金窟。 此時天還沒黑,銷金窟的燈籠也沒點亮,那晚上看起來喧囂奢靡的銷金窟在白日里竟然看上去很精致。 此時的銷金窟門是緊閉的,不過見著蕭練與和何婧英道來,兩個黑衣守衛默契的一言不發地打開了銷金窟地大門。 與昨晚的熱鬧不同,安靜的銷金窟里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肅穆的冷意。 肅穆,安靜。 若不是那些從樓頂垂下的紅紅綠綠的帷幔,這屋子活像靈堂。 即便是鴻門宴,好歹也好生裝扮一下吧。 就連蕭練也微微蹙起了眉頭:“這都下午了,銷金窟的姑娘還在睡覺嗎?” 何婧英:“……” 青奴還是一身青色的衣衫,只是這件長裙讓她的腰肢更顯纖細。 青奴扭著她的水蛇腰,將何婧英的手臂輕輕一挽:“何公子,這邊請。” 一句話,六個字,卻被青奴說得酥酥麻麻的。 何婧英心中佩服,昨日在銷金窟的時候溫柔貼心,對待小公子陰狠毒辣,在小竹林里蠻橫霸道,就是今日早晨在客棧,她都還是有三分倨傲的。可到了此時又變成了風情萬種。面對這樣的女人,何婧英是打心眼里佩服。 從銷金窟的一層賭坊走出,就到一個小小的,但卻十分精致的庭院里。庭院的精致與那銷金窟樓里的俗艷,完全是兩個世界。 庭院從湖中引了水,在庭院中填了一個小湖。湖中心用幾塊奇石做了假山,假山上垂直珍珠吊蘭,湖岸兩側都種了薔薇,雖然沒到花開時節,但也都郁郁蔥蔥的,甚是雅致。 青奴媚聲媚氣地對何婧英與蕭練說道:“這里是老爺為貴客準備的呢。平日里是不許人來的。” 蕭練與何婧英聽到“老爺”二字,不由地一震。 難道那背后之人到了銷金窟?還要專門宴請他們? 這倒是讓蕭練與何婧英看不懂了。暗地里更是有些心驚。難道他們的身份暴露了? 若是暴露了身份,老爺沒有留他們的道理。 若是沒有暴露,那么老爺為何要請他們吃這頓飯。 昨天他們兩個還是姑熟來的二傻子,今天就成貴客了? 他們兩個到底是什么,讓’老爺’看上了? 蕭練抬頭看了看這庭院。這庭院的圍墻修得格外高些,不過圍墻上都種植了薔薇,讓人看不出高矮來。 這小小的庭院看著華麗,若是關起門來就是一個小小的囚籠。 庭院的湖心有個小小的亭子,通向亭子前的棧道上,用琉璃做了三道屏障。在陽光的照射下,琉璃映出的七彩一半落在棧道上,一半落在湖面上。 繞過琉璃,湖心的亭子里擺了沉香木做的桌椅,桌上擺了十五道菜。一人已經靜靜地等在了桌旁。 不是老爺。是麻爺。 麻爺照例手中把玩著兩個核桃,見到蕭練與何婧英恭敬地抱拳行禮道:“趙公子,何公子,幸會幸會。” 青奴趕緊引薦道:“二位公子,這位是麻爺。” 沒有說麻爺是做什么的,只是語氣神情里全是恭敬。 何婧英看了看,這湖心小筑里只擺了三張椅子。看來青奴口中的“老爺”今天不會到場。 何婧英對麻爺回了一禮道:“昨日小廝多有叨擾,還請麻爺與青奴姑娘見諒。” 麻爺毫不在意地說道:“讓何公子在銷金窟落了東西,是我們的不是才是。” 青奴并未落座,而是站在了何婧英的身后。青奴親昵的為何婧英與蕭練二人杯中斟了酒,回頭對站在一旁的婢女點了點頭。 青奴嬌媚地說道:“碧琪姑娘是我們這的頭牌。我讓她來給二位作陪。” 碧琪姑娘?不就是昨晚上在對面房間一疊聲浪叫那位么? 不一會兒,那琉璃后面就鉆出一個人來。手中抱著琴,琴是好琴,但抱著琴的人是半點撫琴人該有的風雅都沒有。 這位碧琪姑娘,腰肢纖細,豐乳肥臀。衣襟有意無意地從肩上滑落下來,露出深深的乳溝。在這個時代,這樣的穿著形同于比基尼。 碧琪姑娘跨過屏風,一雙眼睛就黏在何婧英與蕭練二人身上。眼角眉梢的媚氣比之青奴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在蕭練看來,這個碧琪姑娘稍微有些壯了點。碧琪姑娘的媚眼拋在蕭練身上,形同石沉大海,半點漣漪也激不起。 何婧英卻是驚悚得渾身一顫。這地方的頭牌,果然和京城的頭牌不是一個路子。 碧琪姑娘見二人面無表情,也不覺挫敗。畢竟她的功夫不是在這上面的是不是? 她在亭中找了個位置坐下。雙手輕輕地搭在琴弦上,一撥,一串悅耳的琴聲就飄進了何婧英的耳中。 碧琪姑娘的琴藝比她的人可好了許多。 麻爺豪邁地說道:“二位公子,這都是我們薊縣的特色菜,雖然粗陋了些,但是味道可口,還請二位不要嫌棄。” 說著麻爺就舉起了酒杯:“二位,初次見面,這一杯我敬二位的。” 蕭練望著自己面前的酒杯,想起自己那一杯倒的體質,當真有些犯難。 這時候忽地伸過一只手來,將蕭練面前的酒杯拿了去。何婧英客氣地對麻爺說道:“麻爺,趙公子有舊疾在身,不便飲酒。這杯酒,我替他喝了。”說罷何婧英將蕭練那杯酒也一飲而盡。 麻爺倒也不勉強,讓青奴為蕭練倒了杯茶來。 碧琪姑娘與青奴相視一看,看來這傳聞說二人是一雙離家出走的斷袖鴛鴦,此言恐怕不假。 碧琪姑娘隨后胸有成竹的一笑,龍陽之癖又如何?這世上就沒有她碧琪吃不下來的男的! 碧琪低下頭心無旁騖地彈著琴。 青奴也在一旁殷勤地給蕭練與何婧英布著菜。蕭練以茶代酒,與麻爺相互敬著。 一時間小小的湖心亭里,觥籌交錯,賓主盡歡,絲毫沒有嫌隙的樣子。 第一百六十章 鴻門宴2 酒過三巡,何婧英也有了些微熏。 何婧英是微醺,對面的麻爺卻是要醉了,手里的兩顆核桃在手心里搖搖欲墜。 麻爺看著何婧英,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他麻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沒見過這么能喝的人。 原本麻爺看著兩個細皮嫩rou的小白臉,想著灌醉二人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沒想到遇到了個那么能喝的。這位何公子看上去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瘦瘦小小的,胃有那么大嗎??? 何婧英面色微微有些紅,將酒杯舉著又敬了麻爺一杯:“麻爺,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我們萍水相逢,也算有緣,這一杯我敬你。” 麻爺苦笑了一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有緣,有緣,真是有緣得很。 蕭練最初看出麻爺想要灌何婧英酒時,還以茶代酒幫何婧英反擊了幾杯。直到過了一會兒,他見麻爺臉上都泛了紅,何婧英還面不改色的時候,簡直刷新了蕭練的認知。 隨后,蕭練就淡定了。畢竟自己媳婦兒不是一般人啊。 蕭練心安理得地喝著自己的杯中茶,心中默默的數著何婧英喝下的酒。一百二十杯啊!是頭牛都該醉了! 何婧英心理也正是奇怪,往日里自己的確是酒量好,但是也不至于喝那么多還不醉。何婧英咂巴了一下嘴巴,這酒挺辣的啊,按理來說不該不醉人啊。 難道是出門的時候齊夫人給的藥起了效果? 在蕭練與何婧英二人,出門的時候,齊夫人怕銷金窟的人在飯菜里做手腳,給二人服了可解毒的藥,十二個時辰之內,尋常毒藥都不會起效果。 那解毒的藥,難道還順帶著解酒了?若是這樣,等回去之后,可要找齊夫人多要一點。 蕭練端著茶杯沒什么事干。最初的震撼過去之后,他心中似是習慣了,百無聊賴地將桌上的十五道菜逐一品嘗了一遍。見麻爺還在硬撐著和何婧英喝酒,蕭練無聊道又將面前的菜品嘗了一遍。 直到吃到有些撐了,蕭練才懶懶地靠在椅子上,一邊數著何婧英喝下的酒,一邊猜著麻爺到底多久喝趴下。 可是越數,蕭練面色越沉。 倒不是眼前的酒,而是時間。 他不信銷金窟的人今日是單純的請他們這兩個姑熟來的二傻子吃飯的。 他一開始認為或許食物里會被動手腳,但他細細地觀察過,桌上十五道菜,麻爺也一一都吃過。在這個可以把人活活剮了燉rou吃的銷金窟,難道就這點手段? 蕭練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眼睛似乎是困了,微微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不得不說,蕭練真的是很好看的,夕陽打在他的側臉上,將他俊美的臉龐勾勒了一層金邊。 一旁彈著琴的碧琪姑娘,此時正好一個媚眼飛在蕭練臉上。不過這個媚眼沒有對蕭練起道任何作用,反而讓她心神一顫,指尖就彈錯了一個音符。 這一個錯誤的音符讓方才微微有些困意的蕭練,瞬間清醒了三分。 他回頭看著碧琪姑娘,不知是不是夕陽太過耀眼的緣故,這姑娘的樣貌看上去竟然比方才美了些。 碧琪此時又抬起頭,對他嬌媚地一笑。 蕭練揉了揉眼睛,怎么這碧琪姑娘長得那么像angelababby? 蕭練微微蹙眉,這不科學啊,方才的碧琪姑娘豐乳肥臀又壯碩,怎么會忽然變成了這樣? 一旁彈琴的碧琪,一臉嬌笑,媚眼亂拋,笑得嘴角都僵了,眼睛都扎巴累了。但蕭練與何婧英二人,一個根本沒看她,一個看了她兩眼都無動于衷。 難道她的天音媚真的對斷袖無效? 她的天音媚可是練了十年啊,只要是個男人就沒有她拿不下來的。她索性動作大了些,讓自己的外衣從肩頭滑落,直落到腰際。 蕭練順著碧琪姑娘那滑落的衣衫看去,白皙的香肩,略微有些性感的鎖骨露了出來。蕭練看得有些出神。 碧琪姑娘見這一招見了效,幾個媚眼又朝蕭練拋了過去。 蕭練有些暈乎乎地,看著眼前不太真切的碧琪姑娘,忽地就吐槽了一句:“這奇怪了,怎么這么胖的人也有鎖骨。” 頭腦有些不清醒的人,總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他這句話一出,碧琪姑娘的琴聲戛然而止。 她彈了一個時辰的琴,手都撫累了,居然換來的就是這句話。 碧琪姑娘與青奴對視一眼,眼底劃過一絲狠戾,兩道寒光對著蕭練與何婧英就招呼了過去。 終于要開始了! 蕭練將何婧英輕輕一拉,帶進自己懷里,足尖輕輕一點,連人帶椅一起躲開了碧琪姑娘與青奴的聯手一擊。 碧琪與青奴嬌叱一聲,劍光又對著蕭練與何婧英掃了過來。 蕭練抱著何婧英,側身一閃躲過二人,他足尖一挑,將沉香木的椅子挑起向碧琪姑娘與青奴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