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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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接過信號彈,紛紛出發(fā)。 蕭練與何婧英帶著蕭子倫、蕭衍與楊珉之往山中走去。 眾人才遠(yuǎn)離了主屋的血腥味,在不遠(yuǎn)的山路中,又聞到了一股這樣熟悉的味道。 蕭子倫心中一驚,當(dāng)即巡著味道跑進(jìn)了樹叢里。冬日的樹叢沒有茂密的樹葉,那灌木的密實而詭異的枝干,卻更讓人心驚。那枝干上分明掛著還未干涸的血跡。 蕭子倫一劍劈開樹枝,直到看見樹叢里躺著的人,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 那樹叢里躺著的是一個行腳打扮的商人,正是從主屋里逃離的九個人之一。 這個商人并不像主屋里那些人那樣,死狀凄慘。他是被一劍洞穿胸膛而死。 楊珉之蹲在地上看了看,泥地上有一道被掩蓋的痕跡:“這人是被殺死后,拖到灌木叢里的。”他又看了看四周:“我們方才上來的路上,泥比較干,沒有留下這里。這里有腳印,只是腳印太亂,看不清人去了哪個方向。” “有多少人?”蕭練問道。 楊珉之又仔細(xì)看了看,頓時疑竇叢生:“應(yīng)該是一個人的腳印。而且這個腳印很小。”楊珉之抬頭看了看蕭子倫道:“應(yīng)該是長樂公主的。” “珉之,你是說這腳印只有兒一人的?” 楊珉之點點頭:“除非,逃出的九個人里有腳特別小的。否則這里就只有長樂公主的腳印。” 何婧英指著灌木叢里的尸體問道:“難道這個人是兒殺的?” 蕭練皺眉道:“我與云宗將長樂公主從北朝迎回,一路上也遇到過不少危險,可長樂公主從未出過手。” 從未見過便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元戈是不會武功的。若元戈真是敵人的話,那他們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蕭子倫臉色蒼白地說道:“我相信阿。” 第一百零五章 山林追蹤 前方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兵戈相撞的聲音,隨后發(fā)出一聲悶響便再沒了動靜。五人趕緊朝聲響跑去。不過是百步的距離,就又有一人倒在地上,此人也是被一劍貫穿胸膛。 楊珉之伸手在那人脖頸處探了探:“還活著。” 話音剛落,身后“咻”地一箭破空而來。蕭練下意識地推了楊珉之一把,那只箭擦過蕭練的左臂,留下一道血痕。 那支刺傷蕭練的箭還未落到地上,鬼面郎君的袖箭就已經(jīng)順著那支暗箭的來路射了出去。 一個男人發(fā)出一聲慘叫從樹上摔了下來。 那男人摔下樹,還沒死,只是捂著肩頭。肩頭上是鬼面郎君袖箭留下的血窟窿,初時還流出些鮮血,現(xiàn)在那男人捂住傷口的指縫中落下的已經(jīng)是黑色的血。 那男人嘴里嘟囔了一句,說的竟是鮮卑語。“你是北朝人?”楊珉之問道。 那男人抬頭吐出口痰來,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卑鄙的漢人。” 蕭練冷冷地說道:“說不是你背后放箭,我們也不會傷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們與她是一起的!畜牲!” “誰?”蕭子倫拎起那男人的衣領(lǐng):“你說的是誰?” “jian詐狡猾的女人!” 蕭子倫頓時怒火中燒,咬牙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們不是一起的?”那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人到底怎么了?” “她說有南朝布防圖給我們,卻給我們設(shè)下埋伏!” “什么?”蕭子倫不可置信道:“你說什么?” “那個女人和那個老太婆一起,殺了我們的人。” “你們是什么人?拿布防圖來干什么?”蕭練問道。 那男人將頭轉(zhuǎn)向一邊。蕭練毫不留情地一劍刺進(jìn)那男人肩頭的血窟窿里,劍還在肩頭剜了一剜。那男人吃痛,大罵一句:“畜牲!” 蕭練將劍拔出,看了一眼那個血窟窿:“傷口都黑了啊。蕭公子你來告訴他,這毒是怎么發(fā)作的。” 鬼面郎君很斯文地說道:“這是我的秘制毒藥,毒發(fā)之時渾身就像被千蟻蝕骨。這位先生,你不如試試你的左臂還抬不抬的起來,你的左手麻不麻。” 那男人也算是個硬骨頭,硬著脖子說道:“畜牲!只會用這些下流手段。” 蕭練搖了搖頭:“你罵人只會罵一句嗎?” 那男人瞪了蕭練一眼。蕭練擺擺手:“你瞪我也是白瞪。你在這里罵了那么久,可有半個人來找你?”那男人臉色白了白,蕭練又繼續(xù)說道:“你們從那院子里逃出的有九個,除了你之外死了兩個,還有六個。難不成這六個人全死了。” 那男人低下頭,心里似乎在天人交戰(zhàn)。 “你們到底是怎么中的埋伏?”何婧英問道。 那男人恨道:“那女人說有布防圖給我們。我們約定好到這里來取。可那女人在水里下毒,我們死了十一個兄弟。我們另外九個人沒有辦法,只能從小屋中逃走。可剛上山?jīng)]多久,就中了埋伏,我們只好四散逃走。我就躲在這樹上。” 何婧英指了指被貫穿胸膛倒在地上的人:“那個人是你們的人?” 那男人點點頭:“那是我兄弟,哈吉布。他來告訴我那女人已經(jīng)走了,可我還沒下樹,他就死了。” “那女人呢!”蕭子倫吼道。 那男人搖了搖頭:“沒看見。” 蕭子倫把那男人拋在地上,轉(zhuǎn)身就朝山林深處跑去。 何婧英急道:“云宗你去哪?” “她一定還沒走遠(yuǎn)!” 何婧英與蕭練趕緊追上去。蕭子倫沒頭沒腦地四處亂跑,高聲喊著元戈的名字:“兒!” 蕭練心中暗罵,這個見色忘友的蕭云宗,真是自己不要命,連帶著別人的命也不顧了。 果然,就在蕭子倫的大聲呼喊之下,一道黑影不聲不響地就飄到了蕭子倫近處。 “云宗小心!”蕭練大喊一聲,可是根本來不及跑到蕭子倫身邊去。 眼見那黑影就飄到了蕭子倫面前,斜刺里沖出一人,一劍挑開黑影嬌斥道:“不可傷他!” 蕭子倫有些怔忪地看著眼前那人:“兒?” 那飄過來的黑影正是木屋里的老嫗。老嫗此時開口說話了:“十三公主,那你還走不走了?”老嫗此時說話的聲音不再沙啞,用了自己的真聲。 何婧英心中一驚:“光知母!” 老嫗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何婧英道:“小丫頭好眼力,老身裝扮成這樣你也能認(rèn)出來。” 蕭練暗暗將烈陽劍握在手中。光知母既然再次,白頭翁與鬼卿必然在近處。 蕭子倫不認(rèn)得光知母,對眼前的危險渾然不覺,滿腦子都是方才光知母問元戈的那個問題。“兒,你要走?你去哪?” 元戈鼻子一酸,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云宗你我無緣……” “你是我蕭云宗的未婚妻,怎可說無緣!你我有兩國皇命在身!” 元戈急道:“云宗,你不要再說了!都是我對不起你,你便忘了我吧!” 蕭子倫備受打擊,不可置信地看著元戈:“兒,你在說什么?” 元戈將手中的劍往地上一扔,將自己帶血的衣衫展露在蕭子倫眼前:“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我是魏國派來的jian細(xì),我怎么配做你蕭云宗的妻子!” 何婧英柔聲道:“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戈看著何婧英,一句“阿英jiejie”剛想喊出口,又生生地逼著自己住了口。元戈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你都看到了,我殺了人,還是jian細(xì),就是這樣。” “所以這次你跟我們出來,并不是要跟隨我們找鬼蘭,是故意引我們到此的?”何婧英問道。 元戈有些哀傷地看著蕭子倫:“云宗,其實你早就猜到了吧。” 蕭子倫點點頭:“我知道你跟北朝有聯(lián)系,可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始終都是相信你的。” 元戈緊緊地攥著衣裳,眼淚斷了線似的落下。她驚呼嘶吼地對蕭子倫說道:“你為什么那么傻要信我!我哪里值得你信!” 第一百零六章 山林追蹤2 “你這次跟我們出來,是因為在京城,云宗一直都緊緊跟著你吧?”蕭練問道。 元戈有些譏諷地笑了笑:“是啊。京城沒有機會,我只能跟你們出城找機會見我的人了。” 蕭子倫此時倒是冷靜了不少:“但是你并沒有拿布防圖。” 這回輪到元戈備受打擊了,她驚愕地抬頭看著蕭子倫:“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光知母聽到此話有些不悅地問道:“十三公主,他說的可是真的?” 元戈渾身一震,有些無措地看著光知母。光知母伸出手道:“給我看看。” 元戈搖搖頭下意識地就往后退了一步。蕭子倫擋在元戈面前,提劍在手:“你想干什么?” 光知母輕蔑地看了蕭子倫一眼:“你不是我的對手。” 何婧英上前一步道:“那我們加起來可是?” 光知母笑道:“小丫頭,十三公主可是我們魏國安插在你們南朝的jian細(xì),你卻要護(hù)著她?” 何婧英淡淡地說道:“她也是我的朋友,我信她。” 光知母搖搖頭:“小丫頭,你這樣的性子,遲早要吃大虧的。” 蕭練不屑地說道:“這就不需要你擔(dān)心了,她有我護(hù)著。” 光知母頗有些賞識地看著笑臉蕭練:“你倒是不錯。老身倒想看看,你能護(hù)她多久。動手吧。” 說罷光知母的拐杖在地上一杵,地上瞬間便裂了一條縫出來。蕭練提起烈陽劍,硬生生接了光知母一杖,頓時手臂巨震,險些握不住烈焰劍。 光知母此時卻不急著進(jìn)攻,拐杖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風(fēng),一步一步像蕭練逼近過去。蕭練只能且戰(zhàn)且退,一身的劍法居然使不出來。忽然光知母面門露出了一個破綻,蕭子倫從側(cè)面一劍襲了過去,劍身宛如靈蛇般穿透了光知母面前的那一面以風(fēng)鑄成的銅墻鐵壁。 可光知母的破綻哪里是那么好找的。這個破綻是光知母刻意留出來。 蕭子倫只覺得從劍尖傳來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自己連人帶劍吸了進(jìn)去。 “云宗!”蕭練大吼一聲,烈陽劍直直挑向光知母與蕭子倫之間的縫隙。就在蕭練蕩開蕭子倫的瞬間,自己的半幅身軀也送到了光知母的面前。光知母的拐杖方向一轉(zhuǎn),朝著蕭練心口刺去。 在光知母將蕭練刺個透心涼之前,蕭練胸口先挨了一腳。這從天而降的一腳,讓光知母的拐杖單單擊中了蕭練的肩頭,留下一個不深的血印。 光知母收回拐杖,嘿嘿笑道:“小子,方才若不是豺羽救你,你自己都死了,你還怎么保護(hù)小丫頭?小子你記著,你要保護(hù)一個人,就沒有時間去救其他人。” 蕭練臉色慘白,心知光知母此言不虛,但嘴上還是倔強道:“我命大,死不了。” 豺羽便是方才從天而降給了蕭練一腳的人。此時聽蕭練說出這樣一句,不悅地皺眉道:“這次我救你,我們便兩清了,下次,我不會救你了。” 蕭練細(xì)細(xì)看了看豺羽,才驚覺豺羽就是自己在石頭城順手救下的jian細(xì)。蕭練揚起一邊嘴角笑道:“小孩兒,比之前長高了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