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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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頭伸出手,四指緊扣,左手拇指抵住右手指關節,抱拳行了一禮。那店小二頓時什么也不問了,將門大打開:“齊夫人在樓上。” 莫老頭帶著蕭練從后院走上酒坊的二樓。蕭練這才發現,這是朱雀大街上的洪福酒館,是整個朱雀大街最高的一棟樓。 莫老頭先帶著蕭練走島洪福酒館的三樓,從三樓最里面的一個雅間穿出。那雅間外有一個平臺,平臺的樓梯上是洪福酒館的第四層。看似只有三層樓的洪福酒館,卻有個閣樓樣的第四層。 莫老頭還是同樣用三重一輕的手勢敲響了閣樓的門。齊夫人叫齊珍,原本以為會是個雍容華貴的夫人,其實卻是一個頗有些清麗的妙齡女子。 齊珍穿著素色長衫,頭發松松挽著一個發髻,模樣清秀,神情帶著一股冷漠堅毅。 莫老頭拱手道:“齊夫人。扶桑有令。” 齊珍聽道“扶桑”二字,眼睛頓時一亮:“你說什么?找到令主了?” 莫老頭指了指蕭練:“這位先生在雪地里寫下‘飲馬咸池,余轡扶桑’八個字。” 齊珍看著頭戴斗笠的蕭練:“先生可否讓秦某看看先生的真面目。” 蕭練摘下斗笠。這回輪到莫老頭吃驚了:“王爺?” 齊珍皺眉道:“莫伯,你認識?” “這是南郡王爺。” 齊珍問蕭練道:“敢問王爺,你為何知道這句話?” 蕭練從懷里拿出扶桑玉佩:“有人告訴我夫人,寫下這句話就會有人來救她。” 齊珍看到扶桑玉佩神情忽然激動起來,她拿過一碗水來,將扶桑玉佩放在碗中,扶桑玉佩竟然漂浮在水面上,沒有沉下去。 齊珍激動地抓住莫老頭:“莫伯,你看,這是令主的玉佩。” 莫老頭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三年了,三年了!我們終于有令主的消息了!”莫老頭激動地看著蕭練:“敢問王爺可知道這枚玉佩是王妃從何處得來的?” 蕭練搖搖頭:“我夫人未曾提過。” “王妃呢?”莫老頭此時才想起,蕭練與何婧英二人今日早晨是一同下山的。 “我還想問問莫伯,今日我們下山之后發生了何事,為何你在這里?” “王爺王妃你們走后,我和長城公主還有淳兒姑娘擋了那些羽林衛一會兒。估摸著你們脫險了,長城公主就放羽林衛走了。” “那方才你是怎么發現我的?”方才蕭練根本沒有發覺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近處。這個莫老頭之前一直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王爺,你不知道自己多扎眼嗎?” “啊?”蕭練愣住。 莫老頭語重心長地說道:“王爺啊,這快到年關了,街上到了晚上都熱鬧的很,全是人。有誰大晚上穿著一個斗笠往鬧市街扎啊?” 齊珍也微笑著搖搖頭:“王爺,待會兒我給你換身衣服再出去吧。可否先跟我們說說王妃出了什么事?” 蕭練這才將他們下山之后的經歷對莫老頭和齊夫人說了一遍。齊珍皺眉道:“這么說,是在宮里?那救起人來可就麻煩了。” 蕭練急道:“你們真能救她?” 齊珍道:“我們會全力相救。只是還需從長計議。” 莫老頭也是焦急萬分:“王妃怎么就這么著急著入宮去了?如果晚一些,我們或許還有辦法讓人將宮中的毒酒毒藥換了。可現在哪有時間做這個安排?” 齊珍道:“莫伯,景昭今日沒有當值,你去將他請來。” 齊珍又對蕭練說道:“王爺莫急。既然皇上下令暗殺王妃,表示皇上不想讓這件事翻到明面上來。我們還有時間。” 蕭練雖然心急,但他現下也一點辦法沒有,竟只能依靠這些陌生人。“敢問夫人說的那位景昭是何人?他便等救我夫人嗎?” “景昭是宮里正陽門的侍衛,能進出宮禁。”齊珍從她的箱子里拿出一瓶紅褐色的藥瓶:“我這里有一瓶假死藥。宮里出了景昭還有些我們的人。可以將假死要換了毒藥,將尊夫人救出來。只是這之后,尊夫人只能隱姓埋名的活著。” “只要能救下我夫人,隱姓埋名怕什么?我便帶她去游歷山川,去東海,去西域,不也逍遙自在。” 齊珍會心一笑:“王爺當真對尊夫人情深意重。” 本文首發起點女生網。請在起點讀書、qq閱讀、紅袖讀書、瀟湘書院、微信讀書,閱讀正版。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八十五章 你膽子倒是大 另一邊的宮城內。 一個小太監沿著宮墻,輕車熟路地就走到了未央宮。未央宮中正在舉行一場家宴。宴席上蕭子良夫婦與蕭子敬夫婦都在座。桌上的菜肴并不奢華,可在溫暖的燈光下平白多出了尋常人家的溫暖。 何婧英端著一籠金乳酥低著頭跟在一眾太監后面,亦步亦趨地走進未央宮。范貴妃的丫鬟在一道一道地檢視菜肴。太監們都將菜品高高地捧著,頭埋得低低地,這樣的場合若是被挑出一絲錯處來,那可就有得苦頭吃了。 何婧英也有樣學樣,邁著小碎步走上前去,可那驗菜的丫鬟見到何婧英明顯地一愣。 何婧英小心翼翼地抬起一點點頭,看了眼也愣住了。起初站得遠看不清,如今走近了才看清,這丫鬟正是他們在雍州救下的劉隱舟。 劉隱舟自從到御史臺告了御狀之后,就被范貴妃看中,帶回宮去當了丫鬟。其實劉隱舟心里明白,范貴妃這是要救她性命。若不是范貴妃將她帶回宮中,她早就被仇家滅掉了。 劉隱舟不動聲色地說道:“這金乳酥娘娘最愛吃了,今日的成色不錯。放在那下去吧。” 何婧英趕緊又邁著小碎步上前去,將金乳酥放在范貴妃的面前。范貴妃聽聞劉隱舟那樣說,不自覺地就多看了何婧英一眼。這一看,雖然范貴妃表面上紋絲不動,但內心簡直被這一眼閃了老腰。 “愛妃,可有什么不舒服?” 范貴妃生硬地扯出一個笑容,搖搖頭:“臣妾是看這金乳酥做得好,想著要賞賜御膳坊呢。” 皇上爽朗地一笑:“愛妃喜歡,自然是要賞的。朱壽,賞御膳房今日當值的人每人紋銀百兩。愛妃,你看如何?” 范貴妃笑笑:“皇上你這么大手筆,我要是當不了賢妃,你可不能怪我。” 皇上大笑道:“今年年夜,還要你cao持。太子國喪還未過,年夜就簡單一些吧。” 皇上指了指坐在蕭子良一旁的袁錦瑩和坐在蕭子敬旁的安陸王妃謝琵及,“以前都是文惠太子妃與貴妃一同cao辦。現在文惠太子妃病重了,就由你們兩個一同輔佐貴妃吧。” 沒想到王寶明病重的消息,竟然是從皇上口中得知的。蕭昭業不在,何婧英總是覺得應該要替蕭昭業盡孝的,可是誰知自己還有沒有明日。 范貴妃自從發現了何婧英之后,整個人如坐針氈。太子國喪,宴席上連個酒都沒有。范貴妃也不能裝著喝醉了離席,只好一直與兩個王妃說著話,笑意盈盈的臉上滿眼都是不耐煩。范貴妃人雖在坐,臉雖然朝著和自己說話的袁錦瑩與謝琵及,但一顆心,一雙耳朵統統都追到了殿外去。 袁錦瑩年紀大些,也時常入宮,范貴妃這樣文不對題地說著話,袁錦瑩就自己找著別的話將話頭轉一轉。謝琵及就難受了,這是她第一次進宮參加這樣的家宴。以往蕭子敬并不得寵,自己進宮都是與上百位王妃命婦一起。范貴妃那一臉不耐煩的模樣,讓謝琵及以為自己得罪了貴妃娘娘,額頭上的汗都滴下來了。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范貴妃實在坐不住了,借口乏了想去休息一下,就溜了出去。一出玉明殿,范貴妃就急急忙忙地去找何婧英。 “我的小姑姑奶奶,你怎么在這?你不是應該在崇安陵嗎?你偷偷溜進來的?”范貴妃急急地說道:“還好我將隱舟留在身邊,她認出了你,否則若是被皇上發現了,你可是抗旨的罪名。” 何婧英將范貴妃拉到角落里:“娘娘,你先回去,今日一定要當沒有看見我。” “到底是什么事情?今日一早芙兒從宮中離去,說是去崇安陵看望你。”范貴妃一驚道:“芙兒呢?莫非是芙兒出了什么事?” 何婧英趕緊說道:“公主安好。我今日是有要事要面圣。” 范貴妃更加不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需要你這樣?你為什么不來找我?你這樣直接去找圣上,若是惹怒了皇上,我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何婧英搖搖頭:“娘娘,此事你幫不了我。何況,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何婧英越是這樣說,范貴妃越是不放心:“究竟是什么事情?” 何婧英將范貴妃推了出去:“娘娘,你先回去,今日就當沒見著我。對誰也不要提起。”何婧英又回頭對劉隱舟說道:“隱舟,一定不能對任何說,知道嗎?” 劉隱舟點點頭:“王妃與娘娘都是隱舟的救命恩人,隱舟不會大意的。” 范貴妃還想問,卻被劉隱舟拉著回去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宴席終于結束。皇上看著心不在焉地范貴妃問道:“愛妃,有何事?” 范貴妃趕緊笑笑,將自己憂心的表情遮掩過去:“許是乏了,這幾日天氣涼了總覺得身上乏得很。” “可要宣太醫來看看?” 范貴妃搖搖頭:“不用了,臣妾并無大礙,稍作休息就好了。” 皇上點點頭:“那愛妃就先行回宮歇息,朕晚一點再來看你。” 等到范貴妃離開了玉明殿,皇上吩咐朱壽道:“帶上來吧。” 隨后,何婧英便被一個侍衛押了上來。 說來也是倒霉,何婧英與范貴妃在角落里雖然只是說了寥寥幾句話,但還是被人發現了。范貴妃剛走不久,朱壽就出現在了何婧英身后。不過朱壽對何婧英還算客氣,并沒有如何為難她。 “你膽子倒是大。”皇上頗有些不悅地看著何婧英。 何婧英跪在殿上,心中慌亂了一會兒,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原本不就是來見皇上的么?自己溜進來見也是見,被逮上來見也是見,區別也不大。 何婧英恭恭敬敬地磕頭行禮道:“孫兒媳拜見皇上。” 皇上瞥了一眼何婧英:“哦,原來是朕的孫兒媳啊,朕還以為是來宮里行刺的刺客呢。” 何婧英嘴角一抽,這皇上與先太子當真是親父子,酸起人來的語氣都是一樣的。 “你今日是來求朕饒你一命的?” 何婧英深吸一口氣道:“求皇上賜孫兒媳一死。” 第八十六章 你必須死 皇上眼皮跳了跳:“你說什么?” 何婧英又重復了一遍:“求皇上賜孫兒媳一死。” 皇上皺眉道:“你要以死明志?” “孫兒媳愿以一死,保一個人。” “法身?” 何婧英點點頭。 “那為何你還要闖下崇安陵?你既然有決心以死明志,何必又多此一舉跑到朕的跟前來?” “臣妾求皇上成全臣妾的一片孝心。求皇上容臣妾陪法身盡完孝。” 提到文惠太子,皇上微微有些動容:“你要陪法身守孝?” 何婧英點點頭:“法身對皇上,對先太子的孝心天地可鑒。臣妾身為法身發妻,多受先太子照拂,若是未能為先太子盡孝,臣妾實在沒有臉面去面對先太子。何況,法身驟然失去父親,心中自是難過非常,臣妾也希望此時能陪著法身。” 皇上嘆了口氣道:“你可知為何朕要殺你?” 何婧英深吸了口氣答道:“臣妾不知。可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要臣妾死,臣妾不敢不從。” 皇上審視著何婧英,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你在天牢里時,可遇到過什么人?” “臣妾在天牢那幾日里,只有一個臣妾的老友來探望了下臣妾。臣妾并未遇到什么人。” “可朕聽說,在你被關在天牢的那幾日,有人中毒而亡。” “確有此人,就在臣妾對面的牢房里,臣妾原本以為那人生病了。沒想到……” “你可知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