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這個原配可不是好惹的、嫁給病嬌惡狼沖喜、未來之師廚、唐先生,我錯了[娛樂圈]、綁定系統后,我有四個女兒、鳳棲南枝、飼養反派魔尊后、男友是我強睡來的【1V1 H】、唯捆一生(骨科兄妹女s男m)、[我英轟出]草莓與俄雨
作者有話要說:沈棉:ghs,我是專業的。 第5章 五行 一條剖去內臟處理干凈的魚擺在案板上,沈棉拿刀前后左右比劃了幾下,尋找合適的下刀姿勢。 她沒做過魚——準確來說她什么菜都沒做過,用手機搜索到一個紅燒魚塊的菜譜擺在面前,但卡在了切魚的第一步。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和行動規劃,她終于對魚下手了。 十秒后。 “啊!” 廚房傳來一聲低呼,正麻利做清潔的阿姨趕忙過去,嗔怪的聲音傳出來:“哎喲,你怎么把手給切了?” 江一行莞爾,將手中的書放回書架。 好像,并不意外。 他走到廚房門口,沈棉正在沒常識地嘬手指吸血。 “需要幫忙嗎?” 特別需要。 但顯得自己很沒用。 沈棉在他面前自尊心膨脹,覺得這只是小失誤,決定再掙扎一下,斬釘截鐵地拒絕:“不用。” 說完話又習慣性地想繼續吸傷口。 卻被走上前的江一行捏住手指。 食指上一道1.5厘米的口子,刀應該很鋒利,傷口略深,血珠汩汩向外涌。 沈棉愣了一下,腦海里瞬間冒出電視劇的經典場面:女主角切傷手指,男主角將她的手指放入口中吮吸傷口…… 嗯? 要來了嗎? 不愧是專業的,好會啊。 就是不知道這個是不是收費服務…… 沈棉正暗搓搓地幻想,江一行卻是將她的手指拽下來,放在水流下沖洗。 “口腔中有大量細菌,容易引起傷口感染。” 沈棉:“哦。” 想多了。 傷口冒血的速度慢下來,江一行問:“家里有醫用酒精嗎?” 沈棉搖頭:“不記得。” 她都不知道家里有沒有藥。 “有有有,這兒呢。” 剛剛識趣消失的阿姨又及時出現,把找到的醫藥箱拎過來,然后再次神隱。 藥箱里的藥水倒是很齊全,都是全新未拆封,江一行看了看,還沒過期。 他用酒精棉給沈棉的傷口消了毒,沈棉乖乖地舉著手指任人宰割,于是就看他拿棉紗布,一層一層、一層又一層地將自己手指包扎起來。 包好了,她看著自己過于粗壯猶如一只蘿卜的食指:“……” “會不會包的太厚了?” 她這樣別說做飯,手指完全不能彎曲,任何事都干不了。 “你的傷口有點深,小心為好。”江一行將醫藥箱收好,遞給她。 沈棉馬上把醫藥箱拿出去放好,返回來時發現江一行已經解下外套,挽起袖子,立在流理臺前優雅地切起菜。 這個場景無論從感官還是心理上,都是一幅絕美畫面。 叫人不敢出聲驚擾。 江一行的動作不疾不徐,但井井有條,刀法熟練,看起來是個很會下廚的人。 這讓沈棉有點意外,他長得太有仙氣,又是頭牌鴨,給了她一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先入為主的認知。 沈棉悄摸看了一會兒,站到他旁邊,瞅瞅他:“你會做飯嗎?” “會一點。” 正是夕陽最好的時刻,從窗口灑進來的光線讓江一行整個人都仿佛發著柔光,魅力值隨著“會做飯”這個技能的發掘biubiubiu又躥升一截。 試問,有什么比青樓花魁為你洗手作羹湯,更感人肺腑的事呢? 沈棉清清嗓子問:“那你做飯怎么收費?” 她很自覺,一個連牽手都開價一分鐘五百的高貴花魁,像做飯這種費力的活兒,必然也是要收勞務費的。 江一行又是那副“我很好說話你覺得多少合適”的商量口吻:“你認為呢?” 剛剛吃過牽手的虧,沈棉長了記性,這回不自己開價了,擺擺手說:“我不懂行情,你按市場價來吧。” 江一行瞥她一眼,她誠懇地看著他,滿臉寫著“你看我機智吧”。 江一行輕笑。 “你手受傷,畢竟因我而起,這頓飯免費贈送。” 沈棉眼里的光簇然亮起。 鴨鴨也太好了吧! 啊!這鴨性的光輝! 江一行動作利落,沒多久四道菜便上桌。 沈棉站在餐桌前,兩眼發亮地看著色澤誘人的蝦仁滑蛋、糖醋小排,還有被自己鮮血染紅(?)的紅燒魚塊、鮮菇魚頭湯。 阿姨已經打掃完畢離去,家里變得明亮干凈,食物的香氣讓這座被遺忘的房子瞬間鮮活起來,像黑白圖畫有了顏色。 唾液自動分泌,沈棉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咕地叫得更激動了。 她饞死了,有點等不及,回頭瞄見江一行正在水池前洗手,飛快捏起一塊糖醋小排塞進嘴里。 太好吃了嗚嗚嗚! 救命! 偷吃是不雅的。 她做完壞事又迅速把骨頭吐掉毀尸滅跡,江一行慢條斯理地擦干手,走過來時她正一臉正直地坐在餐桌前,等待他一起開飯。 分外乖巧。 小時候哥哥做好飯,她總愛在裝盤的第一時間去偷吃第一口。后來寄住在舅舅家,這小毛病被扭轉過來,舅媽沒發話,她是不能動筷的。 再饞再餓都不能。 江一行落座,沈棉這才矜持地拿起筷子。 “排骨好吃嗎?”江一行冷不丁說。 !!! 舅媽的臉在一剎那浮上腦海。 手心虛地一抖,沈棉的筷子沒拿好,啪拉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彈到地上。 趕忙彎腰撿起筷子,她看向江一行。 很意外,她在江一行臉上看到的不是舅媽式的怒瞪和不悅,而是春風化雨般的溫和。 他聲音里含笑:“下次偷吃,記得把嘴擦干凈。” 沈棉下意識否認:“我沒偷吃。” 說完又下意識舔了下嘴角。 舔到了糖醋醬汁的味道。 “……” 江一行謙虛了,他的廚藝絕不是“會一點”的級別。 沈棉很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家常菜,學校食堂是承包出去的,大多味道一般,好吃的難免重油重鹽。 她很給面子地吃了兩碗飯,如果不是惦記著待會兒要貼rourou,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吃太多以免影響他對自己的x欲,三碗也ok的。 她矜持地放棄了第三碗米飯后,又喝了碗湯。 從小就是周圍人眼中“優秀”的代名詞,江一行認為自己需要會的東西,就一定會精通。廚藝是在美國念書時自學的,稱不上感興趣,工作后反而從不在下廚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他對吃的興趣不大,食量也不多,大多時間都在看沈棉吃,頗有興味。 沈棉吃飯的樣子很有意思,小口小口,但嘴巴不停,專心致志埋頭吃自己的,什么食物都顯得很香。 像之前被廣為流傳的視頻里,那只咔吧咔吧嗑瓜子的松鼠。 沈棉喝完最后一口湯,胃被填飽,整個人都很滿足,自覺主動地負責善后,將碗碟都收進洗碗機。 出來時,江一行不在客廳,她搜尋一圈,看到人在陽臺講電話。 她坐在沙發,隨手翻看一本兩年前的雜志。 江一行這通電話講得有些久,沈棉不時看他一眼,偶爾會和他對上視線。 她小心臟撲通撲通跳,過了會兒起身回房間,把自己洗得白白香香才出來。 這時江一行已經打完電話,正站在桌前倒水,她小聲叫他:“鴨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