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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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她走過去,蹲下,用手撐住了太后的頭部。 太后身邊的老嬤嬤低聲道:“老奴斗膽問一句,七姑娘可是會醫術?” 許意清點點頭,“略懂一二。” 許皇后緊張地瞧了她一眼,“清兒。”太后一旦出事,皇帝必然會大怒,真要是罰起人來,那位柳昭儀跑不了,插手的許意清也跑不了。 許意清給許皇后使了個眼神,示意她放心。 半晌過后,太醫令攜兩名太醫丞匆匆趕來…… 小心翼翼地將太后抬到最近的毓舒殿中。 成元帝趕來時,臉色比外面的天還陰沉,急趨了幾步,行至太后跟前兒,開口道:“太后如何了?” 太醫令咽了咽唾沫,道:“回稟陛下,性命眼下雖然是保住了,但太后娘娘年事已高,平日里磕磕碰碰都受不得,更遑論今日這……”剩下的話,太醫令也不敢往下說。 “挑重要的說。”成元帝。 太醫令躬身道:“要緊的是,明晚能否醒過來。” 許皇后道:“今日之事,臣妾罪責難逃,還望陛下責罰。” “你的罪日后再論。”成元帝深吸一口氣,指了指外面道:“先將柳昭儀禁足華清殿,禁食三日,三日之后,朕會親自審她,不必跪在外面礙眼。” 明眼人都知道,圣人這是氣急了。 許皇后連忙給莊嬤嬤使了個眼神,叫她去外面通傳。 須臾,成元帝清了清嗓子,讓眾人平了身。 皇帝坐在榻邊上,環顧四周,眼神落在了一位生的明艷昳麗,出水芙蓉般的姑娘身上。 “你便是許家七娘?” 徐意清福禮應是。 “懂醫術?” “七娘從小跟著阿娘學過一些。” 成元帝抿唇,眼睛一瞇,阿娘,許家二郎娶的好似就是前任太醫令的女兒。 思及此,成元帝又瞥了一眼太醫令。 太醫令立馬道:“方才多虧許姑娘沒讓旁人動太后娘娘的玉體,處理的也及時,不然,情況恐怕是要更嚴重些。” 成元帝“嗯”了一聲,側頭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太后,對內侍道:“去鎮國公府,把長公主叫來。” —— 靖安長公主得到消息后,立馬攜陸宴入了宮。 一進門,不禁眼眶微紅,她知道,若不是母后傷勢嚴重,兄長不會這么急傳她來。 成元帝對自己這meimei感情頗深,見她來了,多年的往事涌上心頭,嗓子不禁有些發緊,道:“靖安,母后向來喜歡你,今夜你便守這兒吧。” “好。”靖安長公主哽咽道。 許皇后碰了一下許意清的臂肘,示意她看一眼陸宴。 果不其然,女兒家的臉到底露了羞。 成元帝起身拍了拍陸宴的肩膀道:“今日禮就免了,去看看你外祖母。” 看著成元帝對陸宴和靖安長公主的態度,許皇后不禁捏了捏指尖,自己奉獻了大半生進去,說到底,還不如他一個嫁出去的meimei。 成元帝忽然偏著頭,朝許皇后身后看,低聲道:“誰站那兒?地上怎么還有血?” 眾人順著成元帝的目光回頭看。 這時孟素兮拽了拽裙擺,走了出來。 “啟稟陛下,臣妾遲笨,方才為了捉那貓兒,不慎摔了一跤。”說話間,孟素兮一把攥住了出血的衣角。 成元帝與她對視片刻,然后對醫丞道:“給她處理一下。” 孟素兮躬身道:“妾身謝過陛下。” 也許是聲音太過熟悉,不禁惹得靖安長公主不由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目光不由一頓。 居然是溫氏的外甥女,孟素兮。 前些日子還在同自己的兒子說過親的女子,轉眼竟變成了后宮里的女人,說起來,倒是令人感慨。 長公主這一眼,不禁讓眾人想起了之前宮里傳出來話。 眼下太后未醒,誰也不敢面露笑意,只是這心里頭,難免會譏笑兩聲。 —— 是夜,許皇后回了安華殿。 內侍道:“娘娘,魏王殿下過來了。” 許皇后點了點頭,對許意清道:“今日也不能出宮了,你先休息吧,姑母還有些話要同你表哥說。” “清兒知道了,姑母。” 許皇后跨進門,六皇子起身,挑眉道:“兒子聽聞,表妹今日立了一功?” 許皇后坐下,喝了口水,一邊揉腿,一邊道:“今兒你多虧了有七娘,不然太后那身子,真是不好說。” “柳昭儀的貓兒怎么會忽然發狂?” 許皇后想了想孟素兮,不禁嗤笑道:“誰知道呢?這皇宮里呀,天災人禍,向來難測。” “朱懋被抄家,東宮那頭派了自己的人進了刑部,父皇倒是準了。”六皇子攥了攥拳道:“誰能想到,那位神醫,竟這樣厲害。” “聽母后的,你就由著東宮折騰吧。”許皇后替六皇子擺弄了下袖口,“阻你路之人,不是老三,亦不是太子。” 六皇子道:“母后萬不可輕敵!這才幾日的功夫,太子便在朝中就多了不少擁護者,母后!那是刑部啊,兒子這是丟了只眼睛!” “然后呢?”許皇后一笑,“斗完了老三,你又要斗太子了?那太子若是倒了呢?下一個又是誰?” 六皇子一僵,“父皇膝下皇子雖多,但成年的,除了太子,也就剩下老七了,可老七的生母不過是罪臣之女,難道連這……兒臣也要放眼里不成?” “燁兒。”許皇后神情嚴肅,“母后一直想不通,像你父皇這樣胸有大謀的明君,為何會在立了太子之后,又給了每一個兒子希望,如此動搖國本,大晉的朝堂根本不得安生,看了這么多年,母后終于明白過來了。” “母后想說什么?” “眾人都以為陛下不喜太子,喜歡你,其實不然。”許皇后雙手交疊于膝上,勾著唇角道:“你父皇啊,他就沒想過放權,你再怎么爭,再怎么斗,都是無用,不過是他手中制衡別人的一枚棋子,就像你母后我,在后宮一樣。” 許皇后說的,六皇子怎會半點不懂? “那母后的意思是,不爭了?拱手讓給太子?” 許皇后看了一眼楹窗,話鋒一轉,緩緩道:“既然你父皇這么想長生不老,那我們就該助他一臂之力才是。” 六皇子兀自搖頭笑道:“母后難道也信長生不老一說?” “母后信不信不重要,有人能讓你父皇信,才最重要。” 六皇子神色一凜,嚴肅道:“母后的意思是……” “過些日子,葛天師就要進京了,你多派些人手,在全長安散播他的長生不老之術,眼下太后險些崩逝,時機剛好,陛下為了‘盡孝道’自然會找上他。” “燁兒,欲成大事,萬不可猶豫。” 六皇子點頭,“兒子明白。” “還有一事。”許皇后又道:“今兒陸家三郎進宮了,我瞧他與七娘正是般配,便問了七娘的意思。” “表妹如何說?”六皇子道。 許皇后眼睛彎了彎,柔聲道:“她點頭了。” 六皇子也跟著一笑,“若是能將鎮國公府拉過來,別說一個刑部,兒子再丟只眼睛也成,不過……陸宴的婚事,有長公主在,陛下能允許母后插手嗎?” 許皇后意味深長道:“有些事,現在看著好似天方夜譚,等葛天師進京了,怎么回事,還未可知。” —— 皇宮內院風起云涌,澄苑這倒是歲月靜好。 大清早,棠月和墨月抱著兩摞布匹,走了進來。 云縠、蜀錦、緙絲,沈甄一看便知,這些都是頂頂好的料子。 “姑娘,這都是世子爺派人送過來的。”棠月放下后,拿出了皮尺,走到沈甄身邊,“奴婢給姑娘量個身子。” “衣裳這柜子里有,就不必重新做了。”沈甄頓了頓,真心實意道,“我也不出院子,真是不必做這么多……” 墨月柔聲道:“世子爺既吩咐過,奴婢怎么都得照做,姑娘也別為難奴婢,咱就量個身,成不?” 沈甄噎住,自知多說無益,只好起身將手臂抬了起來。 棠月一邊動尺,一邊道:“姑娘確實長高了些。” “有嗎?”沈甄道。 棠月點點頭,笑道,“有,姑娘把衣裳脫了吧,還得量胸圍和腰圍。” 從小到大,沈甄都是這樣量體的,點了點頭,便將身上的襦裙褪了下去。 棠月先量了腰圍,回頭報了數,不由感嘆道:“姑娘的腰是真細。” 沈甄看著棠月道:“你夜里少吃點,也能瘦下來。” 墨月在一旁笑道:“看吧,姑娘都看出你最近胖了。” 棠月紅著臉,將尺往上移了移,給沈甄量胸圍,這一量,棠月的臉都紅透了。 她呆呆報數。 墨月沒聽清,又道:“多少?” 棠月又道一遍。 墨月看了看之前的數,皺眉道:“你確定沒量錯?” “都量了兩次了!” 墨月看了看沈甄的胸,倒吸了一口氣道:“照之前,大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