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書迷正在閱讀:愛我請給我打錢、我這個原配可不是好惹的、嫁給病嬌惡狼沖喜、未來之師廚、唐先生,我錯了[娛樂圈]、綁定系統后,我有四個女兒、鳳棲南枝、飼養反派魔尊后、男友是我強睡來的【1V1 H】、唯捆一生(骨科兄妹女s男m)
陸宴揉了揉太陽xue,想著自己確實該吃些東西了,便低低地“嗯”一聲。 不一會兒,沈甄便端了些湯飯進來。 陸宴喝了一口,發覺依舊是羊rou蓮子湯,不由挑眉問她,“這是你做的?” 沈甄點了點頭,“上次瞧見陸大人眉頭緊皺,便猜到味道可能是還差了些,這回我特意加了姜去了腥味,大人覺得如何?” 四目相對,陸宴輕笑了一下。 沒想到她比自己想的,還要機靈一些。 不過這世上根本沒有無緣無故的討好,陸宴知道她這般殷勤,也是因為心里還惦記著見沈泓。 他撂下碗,低聲道:“我答應你的事還作數,只是近來事多,還需等等?!?/br> 沈甄一愣,小臉微紅。 既然被識破,她自然也不會在京兆府少尹面前扯謊,便乖乖點頭道:“大人事務繁多,還能記得,我已是萬分感激?!?/br> 見她老實承認,也沒遮掩,陸宴心頭那點不說清的不快,終是隨著一碗熱湯,漸漸消散。 陸宴用過膳,隨后去了凈室,回來的時候,剛好瞧見她端坐桌案前,舉著幾根雪白白的手指頭,撥弄著算盤。 他徑直走過去,發現她在記賬。 瞧著規矩整潔的一排排小字,就能猜到她寫得有多認真。然而記賬的事,他不過是隨口囑咐了一句。 沈甄感覺到了頭頂的灼熱,一抬頭,剛好對上了他的眼。 她小聲道:“大人是要歇息了嗎?” 陸宴手執書卷,挪了個杌子坐下,低聲道:“還差多少?” 沈甄低頭看了一眼,道:“都記得差不多了,就差今早采買回來的花瓶和炭火了?!睘榱瞬蛔屓似鹨尚?,沈甄已是把所有能想到的東西都買回來了。 聞言,陸宴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屋內的陳設,已是大有不同。 懸畫、榻幾、壁桌、瓷器,交床,屏風,香爐,無一不講究,無一不雅致。 他垂眸看她,頓時覺得,帶她來此,利大于弊。 “不急?!彼馈?/br> 話音一落,沈甄繼續下筆。 陸宴看著她埋頭認真的模樣,不得不感嘆,云陽侯府教出來的姑娘,著實是不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能把賬做成這樣,簡直可以當陸蘅之輩的楷模了。 他一邊翻書,一邊若無其事道:“是從何時開始學管家的?” 這屋里就兩個人,他顯然又不是在自言自語,沈甄不由再次停下了筆。 她咬了下唇,道:“及笄后就開始學了。” 陸宴又翻了一頁,眉宇微蹙,及笄,這樣的字眼不免太敏感了些。 他忽然回想起一件舊事。 沈家女貌美,京城人人皆知,坊間戲稱,沈家不論哪個到了及笄年齡,只怕門檻都要重新修葺。 記得那時,他剛調任到京兆府,審的頭樁案子,便與沈家有關。 約莫是七月初,淳南伯獨子唐律去云陽侯府提親被拒,他心有不甘,便想趁月色濃時偷偷潛入沈府,結果差些被云陽侯亂棍打死。 云陽侯雖然勢大,但淳南伯卻只有唐律一個兒子。 在唐律昏迷不醒的時候,沈、唐兩家,可謂是徹底撕破了臉。 當時的他,雖然對唐律的做法十分嗤之以鼻,卻也不免在心里罵了沈甄一句紅顏禍水。 誰能想到,不過兩年左右的時間,他自己竟也嘗到了禍水的滋味。 可就算品過其滋味。他依舊能將風月里的得失區分清楚。 比如哪些值得,哪些不值得。 不過他也承認,露水的姻緣,確實格外誘人一些。 思及此,他再次看向她。 白衣烏發,眉目如畫,白生生的小臉,在燈光的照應下,仿佛度了一層神女般的光輝,確實叫人忍不住用掌心去摩挲、憐愛一番。 旖旎的心思一旦起了,就如同將火把扔到了干柴中。 一觸即燃。 他頓然覺得。 手里握著的書卷甚是無趣,萬不如去擒那對如雪的皓腕…… 第24章 灌醉 月影倒影在一片片黛瓦上。 搖曳不息的燭火倒映在桌案的賬冊上,風一吹,紙張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 男人的身影逐漸向她靠近。 “沈甄?!彼纳ひ舻统翂阂?,好像有什么要爆發一般。 沈甄手下的筆驟然頓住,睫毛微顫。一抬眼,剛好對上了他幽暗深邃的眼眸,和緩緩下滑的喉結。 他這樣看她的時候,大多都是不容她拒絕的。 沒等她細想,陸宴就將她手中的狼毫抽走,擲到了地上,將賬冊闔上,放置在一旁。 “坐上來?!标懷缙鹕?,用食指敲了敲桌面。 沈甄的小臉瞬間漲紅。 那股透不過氣的感覺,又來了。 她也不知為何他總是喜歡在桌上行那事,可她一想到之前那被磨破皮的膝蓋,兩條腿是怎么都抬不上去。 沈甄最不喜的那種姿勢,這世上的男人沒人不愛。 陸宴見她遲遲未動,以為她是羞澀,便環住了她的身子,低頭去咬她的耳垂。 輕咬重嘬,男人鼻息里的熱氣和幾不可聞的喘息聲,皆入了她的耳朵。 她的身子不禁抖了抖。 可久久過去,她的目光仍是回避,兩只小手抵著他的胸膛,有幾分拒絕的意思。 陸宴眉宇微蹙,伸手拍了拍她,沒有月事帶。 她的小日子沒來…… 沈甄被他熟絡的動作弄得臉頰發燙,情急之下,她只好掀開襦裙,給他看了膝蓋上還未消退的青紫。 白嫩的肌膚上紅紫皆有,任誰看了,都要認為在她身上作惡的那個人,絲毫不懂憐香惜玉。 也許陸宴也覺得眼前的傷痕太過,便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 將她放回到榻上的時候,陸宴難得自省了一下。 沒再讓她的膝蓋用力。 然而換了個姿勢,情況還是沒好到哪里去。 他喜愛燃燈,而她卻只喜歡黑暗,背過身的時候還好,至少瞧不見他眼含嘲弄的目光。 眼不見,便也能做到通通由著他去。 可一旦像這般四目相對,她的心肝便提到了嗓子眼。 恍然間,她覺得自己就如同搖擺不定的浮木,身處于無邊無際的大海中…… 頭上僅有一根簪子也終是“?!钡匾宦晧嬄湓诘?,三千青絲盡數散下。 好生狼狽。 她的十指暗暗蜷起,死死地摳著雕花的榻沿,指尖都褪成了白色。 陸宴低頭看她,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很難相信,這樣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竟會生出如此撩人肝腸身子。 當真是至純則欲。 沈甄被他逼的險些都要哭出來了,語無倫次道:“大人,別看了,別看了?!?/br> 偏偏陸宴這人心腸都是黑的。她越是抗拒,他越是盯著她的眼睛瞧。 縱使她千般旖旎,萬種妖嬈,也奈不住郎心似鐵,反復推磨。 直到真給她逼出了眼淚,他才親了親她的眼皮兒。 月色朦朧,直到男人的一聲悶哼響起,她的小手才漸漸松開。 也不知是潔癖發作,還是善心發作,陸宴看著攤在榻上動不了沈甄,竟親自抱著她去了一趟凈室,替她收拾了一番。 夜色沉沉。 沈甄實在難以入眠。 她盯著房梁,一動未動。 那樣美的一雙眼睛,終于在無人看到的黑夜里,染上了一絲凄哀。 半晌,她側過頭,目光落在了外面奄奄一息的月光上。 —— 揚州趙家,刺史府。 懸在塌邊兒的帷帳悄然拉開,一縷晨光順著楹窗的罅隙透了進來。 一位名喚九枝的婢女站在內室中央,緩緩道:“夫人,大奶奶派人來傳話了,衛家人果真又去了高府?!?/br> 趙夫人斂去臉上的笑意,伸手端起面前的熱茶,對九枝道:“之前叫你去查的事,查清楚了嗎?” “據探子回道,荊州衛家確有一子,名喚衛晛。年二十有四,已經成家,娶的是荊州縣衙的女兒,膝下有一兒一女?!本胖︻D了頓,又道:“夫人,衛家比咱們想的還要復雜些。” “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