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忘形戰斗
她這一刀斬出,斬向天空。 因為天空之上,已經有一個龐然大物。 不錯,是張越的拳頭。 張越雙手互握,十指交叉。然后,元炁化、藤蔓化,他雖然做不到路飛那樣將自己的皮膚膨脹起來實現巨大化,但是他可以用藤蔓一圈一圈的纏繞不斷增加其體積。 于是,便有了這畫面。 張越如螞蟻一樣站立著,高舉著雙手,他的雙手手臂是正常人手臂的十幾倍,而十幾倍手臂的頂端,是比他這只螞蟻大十幾倍的巨大的藤蔓巨拳。 當綠蘿的九級颶風逆空上斬,張越的超級拳頭也轟然砸下。 “新招式,大擺錘!” 從屬性上講,風屬性是壓制木屬性的。因為風屬性具備強大的切割力。木屬性要想與風屬性抗衡,要么具備更強的總量,要么就是其真正發揮“生長”的特質。 不過,大概只有神級才能讓木屬性具備“生長”特質吧。 所以,當九級颶風的大刀與大擺錘剛以接觸,率先崩壞的是張越的大擺錘。大擺錘最外圍的藤蔓直接被大刀斬斷,而后繼續向著內里斬去。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綠蘿的大刀竟然在砍斷最外層的藤蔓后,竟然直接崩成了碎片。 額…… 于是,大擺錘繼續向下壓倒。 “咦,原來如此。” 崩掉的只是大刀的最外層,這個九級颶風,是九枚玉片為骨。塑形的大刀反而只是九枚玉片的溫床,當大刀蹦碎,九枚玉片才真正醞釀夠足夠的能量,開始發揮出威力。 九枚玉片,瞬息間化作九枚颶風。 每一枚颶風都化身成絞rou機,將觸碰和周圍的一切,攪成粉末。 這才是九級颶風的真正含義! 于是,張越的大擺錘遭遇了大絞殺,九枚颶風開始絞殺大擺錘。大擺錘不斷被撕碎、切斷,rou眼可見的綠色的元炁紛飛亂舞、分崩離析。 不過,張越還在掙扎。 大擺錘是張越以手臂延伸所化,并沒有脫離張越的身體,因此張越只要不斷的輸入元炁,就可以不斷的對崩壞的大擺錘進行彌補和修復。 而九級颶風,如今已經脫離了綠蘿的身體,是無法遠程補充能量的。它只能依靠既有的能量運轉,直至能量耗盡。 所以,盡管大擺錘處于劣勢,但張越卻不處于劣勢。 綠蘿也看到了這一點,綠蘿沖了過來,她要趁張越的雙臂脫不開身,與九級颶風一起圍攻張越。 張越也看到了這一點,但他沒有退讓,反而狂笑著也像綠蘿沖了過去。同時以元炁遍布全身,如意鎧。 看到這里,一眾外山弟子終于有人忍不住大叫吐槽了,“靠,他怎么還有元炁。” 是的,無論是狂暴的機關槍,大擺錘,任何一個招式都在瘋狂的消耗著張越的元炁,一個演炁境中期的元炁量早就被榨干無數次了。但張越顯然還并不吃力,不但召喚出如意鎧,同時還在對大擺錘充能硬耗九級颶風。 綠蘿以手刀斬向張越的脖子。 張越防也不防,直接撞了過來。如意鎧加上他一身蠻力,不但毫發無傷,反而把綠蘿撞飛了出去。 綠蘿這一飛,爬起來時,卻沒有再行動,而是劇烈的喘氣。 沒辦法,九級颶風是大招,但也是元炁的收割機,她體內的元炁幾乎耗盡,沒有足夠元炁支撐的情況下被張越硬撞一下,她感覺一時提不起勁來了。 那邊,張越已經生生磨滅了九個颶風。 尼瑪,這個妖孽,他用一個元炁堆積的普通招式,生生破了我的元炁技。綠蘿古板的臉上,肌rou牽動,看得出她有些想罵娘,但忍住了。 “師姐,再接我一招。甩鞭之狂魔亂舞。”張越反而越戰越勇,剛剛磨滅了九枚颶風,此時再次將雙臂藤蔓化,與之前的藤蔓化有所不同,他將一條條藤蔓不斷的旋轉著“擰緊”。 對,他以元炁為筋,將筋繃緊,然后旋轉藤蔓就像擰發條一樣越擰越緊,當擰到他實在控制不了,筋松了。 頓時,無數的藤蔓開始反向抽回來。藤蔓又長又多,在反向極速的轉動了幾圈之后,已經開始毫無方向的對著前方一個勁的亂抽。 真正是群魔亂舞的抽打。 偏偏每一根藤蔓的抽打力道,在反作用力下,根本不用張越使勁,就足夠抽山裂石。地板被抽出一條條裂紋,墻壁被抽出一條條裂紋。 一時間,為避免受到波及,一種圍觀弟子各展神通,瘋狂后退。 可綠蘿不能退。 于是,綠蘿生生承受了狂魔亂舞的瘋狂鞭刑。 當張越看到綠蘿抱著頭只能承受而無法還手,他趕緊解除了手臂元炁化,綠蘿已經被抽得遍體鱗傷、血跡斑駁。 “額。這個,師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張越有些心虛,他的確打得太忘形了。 綠蘿艱難的爬起來,看著張越的目光見鬼一般復雜,“師兄果然厲害,我輸了。” 見鬼的,不止是綠蘿,還有所有在場的參加內山選拔的外山弟子。 他們看到強悍的綠蘿被擊潰,甚至信心都眼中受挫。 他們又何嘗不是呢,尤其是還沒有參加對戰的后面幾組,他們真想抽自己幾巴掌,干嘛不選楊柳雪依依挑戰,而要抱著僥幸的心理想來拿10分。這下好了,怎么打。 木里考官,都還沒有動用元炁技,光是一個藤蔓元炁化,體內演化元炁,就被他玩出了花。 額,不過,這貌似已經屬于知炁境的范疇,盡管木里考官只是演炁境,還是中期。 但,這也不能說是我等太弱,而是他太畜生了才對。 這樣一想,還是不好受,明天怎么考?怎么考?怎么打?怎么打? 啊,今夜注定無眠。 好多人愁的睡不著。 綠蘿,0分。 南宗君全程都在,全程都沒有發聲。直到張越宣布今天到此為止,明天繼續考試,他才慢條斯理的起身,前往自己的住處。 一路上,他陷入了深沉的思考,甚至有長老給他打招呼他也沒有聽見。 深夜,南宗君看著漫天星辰,嘴角終于露出一絲微笑,“不愧是真神都看中的少年啊,魚清兒,呵,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這一夜,南宗君終于下定了某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