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搶人
瞬間,似乎整個空間都在嘈雜不安起來。 葉師兄第一時間出手,想要直接捏住張越的喉嚨,讓他閉嘴。但他沒有想到,張越也在此時動手了。 張越一直憋著一口勁,循循善誘,當他看見葉師兄竟然親自走到面前之后,就已經暗暗蓄積了所有的力量。當他話音未落,葉師兄才出手的瞬間,張越已經率先狠狠一掌,將自己能夠做到的崩勁的極限或者三重浪直接打入了葉師兄的胸膛。 這是沒有元炁,但聚集了張越最強攻擊的一掌。葉師兄被偷襲,瞬間如遭重擊。 下一秒,張越一把扣住了葉師兄的腦袋,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柄匕首抵在了葉師兄的咽喉上,怒吼道,“都給老子住手,讓老子說完。” 一眾四年弟子大驚,尼瑪,這劇情反轉太快。只怪他們聽張越的故事聽得太認真,加上他一副“重傷無力得要死”的模樣讓大家降低了對他的防備,竟然讓他挾持住了葉師兄。 怎么辦? 葉師兄滿臉通紅,羞愧的。但他卻從張越急促呼吸的胸膛中感覺到,現在的張越,很激動,也很危險。有可能處于“失智”的邊緣。 相比于高層的八卦,還是自己的安全更重要。葉師兄喊道,“大家別動,我沒事。木里師弟,你說吧,我不會反抗。” 張越大吼道,“老子告訴你們,老子叫做木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掌門的私生子。他叫我去見他,卻想打發了事,還將我扔出外山,不聞不問。自己犯的錯誤,跪著也要贖罪,他贖罪了嗎?他還看不起我,我就要證明給他看,老子,哪里弱?啊?我十八歲而已,一年生,打遍無敵手,四年生……額啊!” 張越的聲音很大,而且語氣激動、氣憤,夾著著被“老爹”不認同的委屈,甚至都帶著一點哽咽之聲,以至于湖邊之人都知道了,掌門竟然有個私生子,還“很負心”的要將私生子踢出青神宗…… 啊,這瓜,真大真刺激。 而張越還沒說完,就傳來一聲慘叫,因為,葉師兄抓住張越松懈激動的機會,一下子反扣住張越,將張越雙手后掰將其壓在了身下。 張越大吼,“你放開我,你知道我身份,你還敢對我動粗,掌門就算不待見我,以后肯定也給你小鞋穿。” 葉師兄只覺頭疼欲裂,他一狠心,直接一掌砍在張越的脖子上,“閉嘴啊,你這混蛋!” 張越干脆的暈倒在地。 恰在這時,湖岸那邊傳來一聲憤怒的嬌叱,“小賊,原來你在這里。” 頓時,只見天空一道紫色的身影從遠處而來,她扇動著元炁翅膀,從湖面破空而來。看那氣勢,分明是有一股殺意。 正是紫衣女人。 “木里,你休要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巴掌拍死你!”紫衣女人之后,又想起一聲暴喝。 只見御部部首也是凌空而至,從更遠處如同一道利箭極速接近小島。 御部部首一口喊著張越的假名,更讓在場之中覺得,木里此人,身后的隱秘太大。一個區區煉炁境,竟然驚動了八部之一的部首親自出面,可見背后隱情定然不簡單。 紫衣女人和御部部首雙雙駕臨小島。 眾人讓開道路。 葉師兄拱手施禮道,“葉無雙見過南長老,見過紫教習。” 御部部首,南宗君。 紫衣女人,紫蘇,外山教習。 紫蘇看了一眼御部部首,指著地上暈倒的張越,問葉無雙道,“無雙啊,這小子真是掌門的私生子?” 御部部首臉色一寒,“紫蘇,你怎么也會聽信一個臭小子的胡言亂語。這小子是一個賊,昨天我們已經把他捉住了,沒想到今天又被他跑了出來。” 紫蘇奇道,“這小子不過區區煉炁中期,蝦米一般的實力,竟然能在部首手中逃掉,奇啊。” 南宗君不愿廢話,直接道,“此人罪大惡極,我帶走了。” 紫蘇伸手攔住南宗君,“部首大人,這可不行。我跟這小子還有點私人恩怨,不如先交給我來處理。” 南宗君看向紫蘇,他雖然貴為長老,更是掌管御部,但紫蘇此女身份特殊。南宗君示意紫蘇走到小島邊緣,離開了人群,他低聲皺眉問道,“紫教習,你這是要保他?” 紫蘇詫異道,“我干嘛要保他,我恨不得殺了他。” 南宗君更疑惑了,“此人并非我青神宗人,你不應該識得此人才對。不知,你跟他有什么恩怨?” 紫蘇雙眉一橫,“你管我跟他有什么恩怨,我需要向你匯報嗎,部首大人?” “額,這倒不用,不過此人潛入內山,意圖不明,我身為御部部首,斷然不能輕易將他交出。” 紫蘇冷哼一笑,“你怕是奉了掌門的口令,要來替掌門擦屁股的吧?” 南宗君道,“此話怎講,莫非你還真信他是掌門的私生子。” 紫蘇道,“我信!” “你……” “我有證據。” “什么證據。” 紫蘇回頭看了一眼暈倒的張越,“我曾暴怒之下打了此人一拳,此人區區一個煉炁中期,竟然中我一掌而沒死。不但沒死,他的胸腹處連變點受傷的跡象都沒有。若非有什么救命的寶物,我是不信的。” 南宗君詫異的也看了一眼張越,他真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回事,“但,這也無法證明他跟掌門有任何關系。” “我不管,我信他的話。” “你……”南宗君覺得,跟女人真的沒法講道理,“那,就算我把他交給你,你打算如何處置?” “哈哈,處置,我干嘛要處置他。我要帶著他去要挾那個老東西。”老東西,自然指都是掌門。 兩人商談得正不愉快之時,后面突然傳來一陣驚呼。只見張越的身體憑空飛起,如有東西托著他一般,向著遠處飛馳而去。 空中,遠遠傳來一個聲音,“南宗君,此人我先帶走了。明日下午,歡迎過來飲茶。” 紫蘇奇道,“這是哪位長老,竟然還故意改變了聲音,我竟然聽不出是誰。” 南宗君也不回答,陰沉著臉徑直飛走了。 一場鬧劇,就此告一段落。 張越隨口編造的一個謊言,卻在不斷的醞釀、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