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俱樂部也會在這些比賽中挑選有潛力的成員。”林君越一針見血，“我們用什么條件和別人競爭？”

    “三寸不爛之舌。”凌宇保持著一向樂觀的態度。

    “……”

    “那你的意思就是明天要和我們一起？”文皓問。

    “不不不。”凌宇擺手，指了指林君越道，“我和他一起去，分開走，就不去當你們的電燈泡了。”

    “你不要胡思亂想。”文皓瞪視凌宇，“算了，一起走。”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可別后悔。”

    “你再說。”文皓臉色微慍。

    “好好，不說不說。”凌宇適可而止，“我們說點別的，明天你的校隊有沒有比賽。”

    “有。”

    “幾場比賽？”

    “不清楚。”

    “他們有多少積分了？”

    “不清楚。”

    “……我靠，你丫一問三不知，真的是教練嗎？”凌宇翻白眼。

    “那你說我要怎么做？”

    “至少這些基本的你要知道吧？”凌宇道。

    “這個我知道。”林君越插話道，“明天有兩場比賽，我們隊已經有4積分了，開局還不錯。”

    “比賽第三天就有4積分了？”凌宇吹了個口哨，“目前還是全勝嗎？看來你們隊的發揮還不錯。”

    “確實是全勝。”林君越回憶道，“不過也跟對手的實力有關系，前兩天的那幾隊的實力都很普通，連個擁有職業執照的都沒有。”

    “你看看人家。”凌宇對文皓努嘴道，“就算沒有去參加比賽，依然關心著比賽的情況，哪像你，作為教練，人沒到現場就算了，連基本的關心都沒有。”

    “我本來就不是做教練的那塊料。”文皓沒有否認，“我連比賽的經驗都沒有。”

    “也是。”凌宇撓了撓頭，“讓我去當還差不多，算了，你雖然沒有比賽經驗，但至少還能教他們一些技術，當這種大學生隊伍的教練倒是綽綽有余。”

    “那明天的對手是什么人？”文皓轉頭問林君越。

    “早上是復濟大學，下午是……”林君越掏出手機，在觸摸屏上劃了幾下，“下午是湘南大學！”

    “湘南大學，這么早就碰上了嗎？”文皓陷入了沉思，既然是十六強積分賽，那不管是強隊弱隊，都會有至少一次會面，那遇到湘南大學，淮海大學這一類強校也是遲早的事。

    “湘南大學是我們隊進入十六強賽后遇到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強敵。”林君越道。

    “反正遲早都要打一次。”凌宇無所謂道，“就算十六強賽里不打，想成為冠軍也要通過他們那一關。”

    “嗯。”

    文皓不再糾結此事，凌宇的話不無道理，他自己也清楚這是青鳥隊早晚都必須要邁過的一個坎，他之所以有些在意，是因為擔心明天的比賽的結果，是否會影響到青鳥隊接下來的整個賽程的發揮。

    “既然決定好了，那我就去跟經理請假了。”凌宇頭疼道，“這個月請了不少假，不知道工資會不會被扣光。”

    “我去請吧。”文皓道。

    “你去請？那敢情好啊！”凌宇喜出望外，因為他和文皓是一同負責輪值夜班，所以只要有一人去請假就行了，“快去快去，以你的關系可能還要給你帶薪假！好好，別黑著臉，我開玩笑的，去吧去吧！”

    在凌宇好言好語地勸說下，文皓來到電梯間。

    吳柏帆的辦公室是設在四樓，在短短幾天之內，文皓就來了兩次四樓。

    比起大廳間的人多口雜，四樓豪華包廂位呈現出天差地別的安逸環境，如果有的選擇，文皓是更喜歡來四樓的豪華包廂位當網管的，但凡事有好有壞，四樓的環境相比較一樓是安靜了不少，可是由于它服務質量的遞增，所需要的技術含金量也有了相對應的提高。

    在一樓當網管，你只需懂得上機，然后送點飲料零食就夠了，可是在四樓當網管，你要學會的技能就更多了，必不可少的就是飲料的調制技巧，在四樓可沒有什么罐裝飲料，全都是手工調制的高級飲品，所以調制飲品就是必備的基礎技能。

    文皓對這種東西一竅不通，因此也只是腦海中想一想，心道，自己什么技能都沒有，離家出走后還能活下來真是奇跡。

    從暑假來到天跡網吧，迄今為止，文皓都不曾來過吳柏帆的辦公室，凌宇因為請假的關系倒是成為了這里的常客。

    吳柏帆的辦公室在靠近馬路的那一面，同時也在這個樓層的最深處，走到門外，正好門并沒有關上，文皓正準備抬手敲門時，坐在辦公桌前審批文件的吳柏帆抬起頭“進來吧。”

    “吳經理。”文皓微微頷首，走進辦公室。

    “隨便坐。”吳柏帆摘下眼鏡，起身指了指辦公室里的沙發，“真是稀客。”

    “我是來請假的。”文皓直接表明來意，“希望您能批準。”

    “明天嗎？”吳柏帆坐到其中一張沙發上，伸手從桌柜上的小型消毒柜里拿出玻璃杯，“坐下吧。”

    “嗯，我沒什么其他事。”文皓納悶，他只是來請個假，但吳柏帆似乎沒有放他走的意思。

    “可以。”吳柏帆從茶幾下拿出茶葉，“紅茶？綠茶？烏龍茶？”

    “不用了。”既然吳柏帆有話要說，文皓只能坐了下來。

    “那紅茶吧。”吳柏帆幫他做出了選擇，“正好我也想去找你。”

    “吳經理找我有什么事嗎？”文皓開門見山，他這人說話就不會拐彎抹角。

    “不用叫我吳經理。”吳柏帆笑道，“和小姐一樣，叫我柏帆或者叫我柏帆哥也行。”

    文皓搖頭“那樣沒大沒小。”

    “呵呵，你也是固執啊！”吳柏帆把茶水推到文皓面前，“不過這事我也不知從何說起。”

    “吳經理盡管說。”文皓攤手示意。

    吳柏帆端起茶杯，吹了一下，輕輕抿了一口，而后放下來道，“我想給你幾個忠告。”

    “忠告”二字，讓文皓臉色有些凝重。

    終于，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