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流匪不一般
而那些流匪此刻臉上也流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們甚至帶一些驚懼。 他們疑惑這陳清都和莫蕓為什么速度竟然這么快?而且看著他們臉上的疲憊和身上的汗水,想不到他們竟然能有這樣的爆發力。 “他們跑過去了!” “他怎么跑得這么快?我*都沒炸到!” “去你娘的,你這個大傻逼,*是那樣扔的嗎?看老子用子彈崩他娘的!”。 一個彪悍的胖子一腳踹開的瘦小漢子,他臉上印著刀疤,牙齒也掉了幾顆,可是他雄壯肥胖的身影極為魁梧,身上晃動的并不是肥rou,那晃蕩的全都是他身上一捆捆一團團的肌rou。 他腰間挎著一把砍刀,手中托著一柄步槍,他舉起槍口,歪頭朝著陳清都和莫蕓準備開槍。 陳清都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能依據耳朵判斷著身后是否有子彈射來,子彈又射向他身上的哪里?然后借此來看是否能躲開。 同時他也在拉著莫蕓急速的逃跑,因為有時間沙漏的加持,他覺得他能夠躲開很大的距離。 砰 一發子彈朝著陳清都的腦后射來,陳清都是有所察覺的,于是他準備扭頭躲閃,可是忽然的,莫蕓一個猛撲,將他推到了一邊的草地上,同時凹凸的身體壓在他的身上。 原來是莫蕓也一直在感知著身后的一舉一動,而且,只要陳清都有任何的危險,她都會不管不顧的撲身而上,她愿意替他擋,替他扛。 陳清都看了看莫蕓蒼白的臉頰,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抿著嘴唇扶起莫蕓,繼續朝前奔跑。 他以為身后會繼續傳來子彈的聲響,可是沒有。 反而是響起一陣陣狼狽的驚呼聲。 原來是那些狼群從深埋的草叢中冒出了頭,一只只巨狼瞪著紅紅的眼睛,紅色的眼珠中顯露出兇狠和痛苦,同時帶著極度的瘋狂。 它們撒開四肢,兇猛的朝著流匪狠狠撲去。 恐怕連流匪也想不到,那疲憊奔跑在草原上的兩人,他們本也只是順手而已,想著看能不能將兩人弄死,從他們身上搜刮一些有用的錢和財。 畢竟這世上就算你逃到哪里都離不開一個字,就是錢,所以他們在這里草原上打家劫舍,分割一口口的肥rou,只要是能夠撈錢的地方,他們都去。 可是,這像牛一樣大的巨狼能值幾錢呢?他們又是否有能力將這巨大的身軀拖走賣錢呢?與這兇狠的野狼干架不值當,而且有幾個流匪已經被它們咬死,撲在地上,狠狠的將一塊rou拽下來。并且脖子已經給啃斷。 于是那流匪頭子晃著他彪悍的肥胖肚皮,大吼了一聲“走,快走,不要管這些狼了,不然都得死!” “二流子拿著槍到后面掃射掩護,別讓它們往朝前走!” “我他媽說你呢!”那肥胖的流匪頭子一腳踹著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女人身上。 那瘦弱女人咬著牙齒,臉上露出陰狠,她狠狠瞪了流匪頭子一眼。 她知道那死胖子早看她不順眼了,老是跟她作對。 她無能為力,她也殺過人,在這樣的群體中,她除了聽命于這樣的老大,她別無他法。 于是她拿起了機槍邊退邊走,同時朝著兇殘的狼群瘋狂掃射,機槍的子彈威力巨大,即使是像牛一樣的巨狼,被機槍的子彈掃在身上,也突然從空中砰的摔在地上,并朝身后拉下一尺尺的深痕。 流匪在逃,陳清都與莫蕓也在逃。 他們瘋狂的奔跑,因為有著時間沙漏的加持,陳清都覺得他們可以跑到更遠更遠的地方,甚至可以遠遠的躲開這些流匪和狼群。 當他們跑到了很遠很遠時,他們終于逃到了草原深處,時間沙漏的效果也已經消失殆盡。 這里草原上的枝葉肥嫩,露水也并沒有那么多,微塵的天空上泛著點點閃光。 而且,陳清都能明顯感覺到上天的眷顧,他扶起有些意識朦朧的莫蕓。 當他展眼眺望時,他竟然看到了幾朵白色的蒙古包,和蒙古包周圍流動著的人群,那些人穿著白色的衣服,正在忙著各自的事情。 陳清都和莫蕓步履蹣跚的走到他們那蒙古包旁邊。 他看著周圍人那些讓人差異的眼光,他知道,他們是外來者,所以在這些本地人看來,無論是他們的衣著,他們的打扮,還是他們此刻臉上的神情,以及他們臉上流露出的疲憊,對于那些本地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都是值得好奇的。 于是就有幾個人對著他們評頭論足,甚至有幾個婦女們抱著手中的盆子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指著他們嘴中也說著“瞧!倆穿的衣服跟咱們都不一樣!” 突然,莫蕓掙扎著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隨后她的眉間皺起眉頭直挺挺的就倒在了陳清都的身上。 陳清都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還好。只是昏了過去。 莫蕓因為原本就疲憊不堪,而且她的畢竟是女子體質,比起陳清都還是有些孱弱。 陳清哥的腦門兒上濺了些汗,莫蕓倒在他的身上,可是他也疲憊不堪,無力去扶持,于是他只能用自己當做地上的踏板,勉強接住莫蕓的身體。 兩人就這樣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周圍的人一陣驚呼,他們紛紛指著這兩人說這說那,臉上也是露出詫異的表情,卻沒有一個人前來攙扶。 這時,一個臉上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輕輕走在了兩人身旁。 她放下了手中的盆柏,輕輕將莫蕓扶起,隨后伸出另一只手攙著陳清都,起身朝著一個較為顯眼的蒙古包走去。 意識朦朧之中,透過白衣女子飄緲的輕紗,他看到那女子的面龐。 女人面龐細膩,甜美,嘴唇稍厚,帶些性感,是個美麗的人。 隨后在議一片嘈雜之聲中,他也漸漸失去了知覺,昏了過去。 他只是隱約聽到那些嘈雜聲,像是在爭吵,又像是在斗爭,就像古代爭權奪利一樣,爭執一旦起來,就再也不能放下。 陳清都雖然昏倒,可是他還是有些知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