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生氣
“得寸進尺?哼,這里本來就是她……”話未說完,游離竟突然打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陳陌聽他話中有話,便開口問道:“本來是我什么?” 游離眨了眨眼睛,一對瀲滟的眸光越發的勾魂懾魄:“沒什么……” 陳陌愣了下,隨即移開目光,真是,為何一個大老爺們長得比女人還俊,還沒有女人特有的嫵媚與脂粉氣? “那我們走了?!标惸跋肓讼?,看了眼臉色不怎么好看的鐘逸然,又道,“我之前幫了你一次,就當作還人情好了,你讓我們平安離開?!?/br> 游離幽怨的看著陳陌,無奈的嘆氣:“陌兒,他們都不是好人!” 陳陌面無表情的瞪著他:“我看你才不是好人!” 說完,陳陌轉身走到鐘逸然身邊站定,皺眉催促:“你快想辦法送我們回去,我們都是真身過來,現在很不舒服了。” 游離見她執意要走,只能無奈搖頭,從袖中掏出一物遞給她:“陌兒,你如果實在不愿留下,我也不強求,不過我這里有一塊殞石心做成的通關牌,只要拿著它,隨時都能進入陰陽離地?!?/br> 說著話,他便將已由紅線串起的殞石心制成的通關牌套到她的脖頸上。 陳陌好奇的拿出來看,發現這殞石心與殞石牌不同,那殞石牌只是墨色的,而殞石心牌則是五彩的,光華不斷的變幻,在陰暗的地府里特別的耀眼。 只不過這牌子很特殊,竟是一枚圓珠,比玲瓏翡翠還要璀璨。 “這殞石心牌還真特別,做得和項鏈似的?!标惸胺粗掷锏奈宀蕡A珠,驚奇開口。 游離含笑看著她,瀲滟的眼底深處浮蕩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復雜,可惜她并未看到。 鐘逸然盯著她手里的那枚珠子,深眉緊皺,但最終也只是淡淡地開口說道:“我們走吧。” 林月白點點頭,拍了下陳陌的肩膀:“我們走吧。” 陳陌這才放下手里的珠子,點頭說好:“游離城主,現在可以把我們送出去了嗎?” “陌兒,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兩人擅闖我陰陽離地,還打傷我的手下,說什么我都不會讓他們就這樣離開!”游離依然在淺笑,笑容中似乎還染著淡淡的無奈。 陳陌擺擺手,根本沒當一回事:“你不是也騙我一回嗎?再說了,是你把我們騙進來的,別說我們自己擅闖。” 游離呵呵一笑,似乎很喜歡她狡辯的樣子:“我只請你來的,可沒請他們兩個。不過你都開口了,說什么也不能駁了你的面子。陌兒,這珠子送你了,以后要記得常?;貋??!?/br> 陳陌愣了下,什么叫常?;貋?? 游離笑容絕美,不舍的盯著她,又繼續道:“記住,你是我預定的新娘!” 陳陌嘴角一抽,正想反駁,卻只覺周圍景色一晃,定睛再看,她居然就站在斜洼亂葬崗上! 鐘逸然和林月白正站在她的身邊,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既然出來了,我們走吧。”鐘逸然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林月白看了她一眼,只是嘆了口氣,也隨著鐘逸然的腳步離去。 陳陌皺了皺眉,鐘逸然似乎在生氣,難道她錯得很離譜? “為什么他給我臉色看我,我居然還這么欠的以為自己做錯了?”陳陌一個人站在亂葬崗中,郁悶的喃喃自語。 話雖如此,但陳陌還是下意識的察覺出,自己不應該聽游離的話,把煞氣抽出來。 但她的伏魔劍倒是挺開心。 快到鬼井村的村口,陳陌終是忍不住的快步向前,趕上林月白后一把扯住他,悄聲問道:“你們兩個怪怪的,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林月白嘆了口氣,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道:“你有沒有發現天色不同了?” 陳陌愣了下,看了看蒙蒙亮的天空:“對啊,是不同了,這不是快天亮了么?” 林月白再次無奈搖頭:“只是天亮這么簡單嗎?你有沒有發現邪煞氣息都消退了?” 陳陌更奇怪了,她理所當然的道:“天亮了,邪煞退散不是正?,F象嗎?” 林月白指了指天空,慢吞吞的說:“你自己看吧!” 陳陌皺起眉,不悅的開口:“我看得很清楚,現在的天空比我們進入陰陽離地時強很多!” 林月白點頭贊同:“是啊,是強了許多,你有沒有想過改善的原因是什么?” “……”陳陌無語,難道不是因為他們去了陰陽離地,穩固了陰陽離地的陣法,所以現在周邊的環境也跟著穩定下來,陰煞氣息才散去的? 林月白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便點頭:“你想的都對,因為陰陽離地現在已經穩固了,所以這些陰煞氣息逸散不出,天氣自然就好了。” 陳陌清了清嗓子,奇怪的問:“這不是好事嗎?干嘛一個個哭喪著臉???” “地府早就不希望陰陽離地是這樣的存在,你卻讓它再次穩固了上萬年,你覺得地府會怎樣?”林月白嘆了口氣,“之前那些陰煞氣息逸出,的確會影響周邊的一些東西,但那是必然的現象,現在收斂回去,也不過平衡萬年,但地府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陳陌傻眼了,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層,之前在陰陽離地里簡單的說過幾句,但陳陌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她想來,地府那么大的組織機構,不至于容不下陰陽離地這偏安的一隅吧? “地府想要收編陰陽離地,但一直沒有成功,這次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次!”見陳陌還是不明白,于是林月白索性解釋清楚。 陳陌頓時反應過來,看來游離說得不全錯。 “他就是氣得這個?”陳陌恍然,原來他之前去陰陽離地也有自己的目的! “呵,那還真是對不住了!”不知為何,陳陌有些不滿,忍不住出言譏諷。 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周圍死寂一片,又是在荒涼的亂葬崗,聲音傳得遠,鐘逸然雖走出一段距離,但他聽見也沒什么稀奇,所以聽到陳陌的話后,他便停下腳步,轉頭看過來:“你以為自己做了很值得歌風頌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