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為什么
說話間,鐘逸然已經來到他們身邊,神情非常緊張的看著兩人:“你們沒事吧?” 隨即便看到林月白肩頭的傷勢,他轉而打量陳陌:“你沒受傷吧?” 林月白幾乎氣歪了嘴,臭著臉說:“你這人厚此薄彼、見色輕友做得也太地道了吧?” 鐘逸然見陳陌搖頭,顯然松了口氣,這才笑嘻嘻的看向林月白:“如果站在女孩子旁邊還做不到見色輕友,說明女孩子長得像恐龍。” 陳陌:“……” 承認的很坦然啊。 鐘逸然開玩笑間便看向地上的血煞僵,倒抽了口涼氣:“居然是只血煞僵!” 兩人愣了下,異口同聲的問:“難道你遇到的不是?” 鐘逸然苦笑搖頭,也不知有什么顧忌,他沒有回答,只說了句:“好在大家平安無事,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先回去吧。” 說著話,他便走上前,拎起血煞僵的殘骸就扔回了井里,同時那些噴出井口散落的到處都是的漆黑手臂,也都被他一一撿回來扔了回去。 陳陌想幫忙,被他阻止,說這樣的事情怎么能讓女孩子做,然后就喊林月白。 林月白氣得七竅生煙,沒好氣的瞪著他:“陳陌是女孩子不能做,難道我這個傷員就能做了?” 鐘逸然看了眼他肩頭的傷,不屑的笑了笑:“這也叫傷啊?你們天師都那么矯情的?” 陳陌忍不住笑起來,她突然發現這兩個人逗嘴也蠻好笑。 林月白看了眼陳陌手里的劍,冷哼一聲:“收起你的伏魔劍吧!” 他自然不會說這柄劍對他的壓迫很重這種丟臉的話。 鐘逸然瞥了眼陳陌手里的劍,又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轉而去撿散落的漆黑手骨,和撿柴禾似的。 陳陌見林月白這么在意伏魔劍,略一思索也就明白,這劍的煞氣相當重,林月白身為天師,體質不同,肯定不會舒服,便答應一聲,配合的把劍收了。 鐘逸然這時才慢悠悠的嘆了口氣:“難怪你的包這么重!” 路上的時候鐘逸然曾幫她拎過一回包,當時沒說什么,憋到這會兒才說。對于他的耐性,陳陌生出一絲佩服。 “嗯,這劍的確重了點兒。”陳陌聳聳肩,“你還好,至少能拎起來。” 林月白撿起兩只黑手臂,突然笑了聲:“鐘逸然,看來你也很忌憚伏魔劍啊。” 鐘逸然嘿嘿一笑,沒有接話,只說:“這里有個陣法,我們現在只破開了第一層,明天大概就能找到陰陽離地的入口了。” 陳陌愣了下,立刻想到明白:“你的意思是說,剛才發生的事,是陣法的運轉導致,而這個陣法是為了保護陰陽離地的入口。我們已經破掉了陣法只是整個陣法的第一層,意味著陰陽離地的入口顯現出來了?” 鐘逸然打了個不甚響的響指,接著又看著自己的手,有些嫌棄的說:“這些東西看著干癟,居然還挺油滑的。” 林月白正用紙巾包著一只手臂往井口里扔,聽鐘逸然這么說,他不由嫌棄的開口:“這些東西沉積在井中多年,干癟成這樣,尸油肯定都滲出來了。呵,不愧是鬼使,這種東西也不嫌臟。” 鐘逸然回頭看他一眼,見他用重重疊疊的紙巾包裹手指,不由嘿嘿一笑,直接懟了回去:“鬼使的體質天生不怕這些,倒是你們天師不能碰尸油,尤其這種染了兇戾怨毒的尸油,會很麻煩吧?” 林月白冷笑:“你當我是那種二半吊子的天師?區區尸油有什么怕的?尸油這種東西本來就很臟,你用手直接碰觸,明天還能拿筷子吃飯嗎?” 鐘逸然將手里的一根干癟手臂旋轉起來,干枯的手臂在他的指間靈活的舞動著,如一根普通的棍子似的:“你這是假正經,現在你們兩個一身的尸臭味道,就差再碰點兒尸油了?再說了,豬rou熬煉出來的東西難道不是豬的尸油嗎?你不是照樣炒菜吃?” 林月白繼續冷笑,不甘示弱的堵回去:“豬的尸油我敢炒菜吃,這些尸油你敢炒菜吃嗎?” 陳陌聽得嘴角直抽,剛才她也差點兒直接去撿拾這些手臂,那豈不是也要沾一手的尸油? 而且這兩人越說越離譜,怎么就和炒菜聯系起來了? “你們兩個適可而止,惡不惡心啊!”陳陌忍不住開口。 鐘逸然呵呵笑道:“放心吧,我們鬼使的體質對這些東西天生免疫,只有天師才會小心翼翼的躲避。而且尸油和其他動物油脂也沒什么大區別,到時多用肥皂洗幾遍就行了。” 陳陌嘆了口氣,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好像香水瓶似的,上邊有噴壓蓋:“你們兩個一會兒過來,我給你們噴一噴,這個東西是我自制的,除沾染在身上的陰氣很好。” 林月白恍然大悟,不由說道:“難怪你身上沒有陰氣,原來有這個東西。” 陳陌點頭:“嗯,其實都是我師父教的,我也不太清楚原理,但有了這個,尸油、怨氣、陰氣什么的都能很快除干凈。” 鐘逸然的目光閃了下,沒有再說什么。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把井邊的東西清理干凈,接著林月白又重新給井貼了符,保證那些東西不會出來。 這么一折騰已經到后半夜了,回去后,陳陌憋了半天的問題終于問出口:“我有一個問題。” 鐘逸然沒有吭聲,顯然知道她要問什么。 林月白反應慢了半拍,可能是因之前負傷的關系:“什么問題?” 陳陌想了想,開口問道:“我想知道,為什么我們一到這里,陰陽離地最外圍的陣法就開啟了?” 林月白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他看了眼鐘逸然,見鐘逸然沉默,他也不知如何回答。 陳陌疑惑的看著默契閉嘴的兩人,又問:“你們兩個這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兩人依然沉默。 陳陌想了想,又開口:“是不是和我有關?” 鐘逸然開口即笑,那笑容仿佛他的招牌似的:“我們本就是沖著陰陽離地來的,估計是被陰陽離地的人察覺,故意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最好是把我們嚇跑。” 真的么? 陳陌點點頭,但心中疑慮未除,似乎事情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