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弄丟了他的小丫頭
剛停掉的雨又下了起來,而且越下越大,仿佛在取笑誰的癡心妄想。 湛玥嘲弄地笑出聲音來。 這世間上美好的女孩那么多,為什么偏偏要喜歡上天衣?那個清高自傲又薄情冷酷的女人,到底哪一點,值得他這般迷戀? 蜷縮起身體,他像個病態(tài)的少年,只想把自己縮到不用面對任何目光的黑暗世界里。 只要今晚忍過去了,然后再多忍幾次,他一定可以忘掉她的。 可以的! 一定可以忘了她! “叮咚”! 門鈴聲突兀地響起,湛玥猜想也許是去而復(fù)返的蘇千涯。他不想動,任門鈴響了許久也不去管。 可是門鈴一聲接一聲,就像來自地獄深處的詭異吶喊,讓湛玥覺得備受壓迫。 他終于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打開房門。 隔著防盜門,他看到了她。 那張魂牽夢縈的臉,此刻就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夢一般不真實。 湛玥愣愣地看著天衣。 她的臉頰仍然是一慣的清冷美艷,齊腰的烏黑長發(fā)被夜風(fēng)吹得緩緩飄動。此時她的眼睛里盛滿盈光,朱唇微啟,皺眉說道“你還要讓我在外面站多久?” 這個聲音,如鶯啼一般悅耳動聽,湛玥渾身一僵,下意識地就要打開門。 但下一刻,他卻瞬間恢復(fù)清醒,警惕地看著她“這么晚了,你來我家做什么?” 兩年前因為和喬楚那出鬧劇后,天衣對湛玥爆發(fā)過一次情感,她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兩年來,她總是對他忽冷忽熱若即若離,每次在湛玥以為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的時候,就會馬上離他遠遠的。但是等湛玥下定決心想放棄這段感,決定遠離她,她又會立即出現(xiàn),對他柔情蜜意甜言蜜語。搞得他好分裂,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天衣不料湛玥竟然沒有立刻給她開門,意外之余更是帶了幾分薄怒,“我好冷,你快給我開門。” 湛玥此時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清醒,冷淡地看著她“知道天氣冷,為什么不多穿幾件衣服?” 天衣完全呆住了,沒想到向來對她百依百順的湛玥,會突然對她這么絕情。 她咬著唇委屈地說“那好,我走就是。我以后再也不會來找你。” 湛玥一看她轉(zhuǎn)身就走,連忙打開房門,追上去在后面抱緊她。 嗅著她發(fā)梢的香氣,他喃喃地說“不要走!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好痛苦。” 天衣回過身擁抱他,低低地說“阿玥,我也好痛苦。我害怕你會愛上別人,你不要愛上別人好不好?除了我,誰都配不上你。” 湛玥低頭吻住她。 天衣,我輸了!你想要我怎樣就怎樣吧?只要你肯呆在我的身邊。 這一次,天衣沒有再回避他的索吻,反而羞澀地回應(yīng)他,二人越吻越激烈。 湛玥壓抑十幾年的情感終于得到釋放,把天衣抱進客廳里放到沙發(fā)上,又快速地把她壓在身下,急切地征求她“可以嗎?天衣,可以把你交給我嗎?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天衣眼神迷離地看著湛玥,她把纖指穿過湛玥的頭發(fā)里,低聲說“只要你不愛別人,我也會愛你。”不知想起什么,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激烈而陰寒,“你為什么要對喬楚那么特別?我不許你去愛別人,如果你敢喜歡上喬楚,哪怕只是一丁點,我會要她的命!” “你明明知道的,我永遠也不可能愛上別人。喬楚只是一個陌生人,我接近她,只是為了氣你。” 湛玥把臉埋進天衣的肩膀里,再也不愿克制自己情愿,終于徹底占有了她。 激烈糾纏之間,天衣緊緊圈住湛玥的腰身,在他看不見的角落里,角邊扯起一抹冷冰冰的笑容。 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才能和湛玥在一起,其他任何人,都不配。 哪怕她不要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得到他。 天快亮了。 云穆坐在窗臺上,看著窗外漸漸泛起的一抹魚肚白,整個人都坐成了一座雕像。 雨那么大,天卻要亮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種時刻,他特別想念那個小丫頭。 從少年時代開始,從他懵懵懂懂明白世間還有愛與溫暖時,就想過要與喬楚永遠在一起。 那時他還那么年輕,卻想到了一輩子,和小丫頭的一輩子。 可是小丫頭卻不懂他的心,她竟然愛了一個又一個,唯獨不愛他。 以前在國外的每一天,他都異常想念國內(nèi)的月亮,不知道那個小丫頭還有沒有爬上屋頂看月亮的習(xí)慣。 他好想念那個,敢騎在他肩膀上嘻嘻哈哈的小丫頭。想念她邁著小短腿給他端來吃的情景。想念與她一起闖禍,然后小丫頭要他來背黑鍋的情景。想念她,每到雷雨天,就一定要摟著他才敢入睡的夜晚 他多想夜夜擁著她入眠。 想到,渾身肌膚都痛了。 可是她卻已經(jīng)不在他的身邊,不過離開她幾年,他就一輩子都丟了她。 現(xiàn)在,她肯定每天都會在地個男人的身邊醒來,也許她還會給他溫柔的早安吻。 真是好嫉妒那個男人啊。 也許有一天,等到他再也忍不住的時候,會再次去把那個男人殺一次吧。 就在云穆想到快走火入魔的時候,有人在外面敲門。 “進來。” 瞿皓推開門走進來,手上拿著熱騰騰的早餐。 可是云穆卻覺得心底無比寒涼。 他在醫(yī)院這么多天,小丫頭明明知道他受了傷,為什么一次都不肯來看看他? 那晚在酒店只是一時沖動犯的錯,就這么不能原諒嗎? 況且,那天晚上他根本就沒有對她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這樣就被她記恨,真是不劃算呢。 看到云先生毫無溫度的眼神,瞿皓知道他肯定又在思念喬楚了。 沉默了一會,他突然不忿地說“云先生,我聽云老先生說過,喬楚小姐從小就許給了你。喬楚小姐對她母親的遺言肯定不會有任何抗拒,如果把真相說出來” “閉嘴!”云穆的眼神突然沉下來,狠厲地說“這些話,以后不許再提。更不許到她面前去說!如果讓我知道你泄露半句,以后就不必呆在我的身邊了。” “是。”瞿皓連忙低下頭,惶恐地說“云先生請息怒。” 云穆擺擺手“把早點放下,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