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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檀郎在線閱讀 - 第329節(jié)

第329節(jié)

    這時,大長公主對秦王道:“蔣將軍才入城便來了王府,還是先到堂上坐下,用些茶飲,聊為接風(fēng)。”

    秦王頷首,請蔣亢入內(nèi)。蔣亢讓了讓,也不多推辭,與眾人往堂上而去。

    如我先前所言,秦王果然將我安排在了他的下首,位置在大長公主和桓肅之上。

    我坐下之時,發(fā)覺好些諸侯朝我看過來,有的目光疑惑,有的不滿。

    不過比我更惹人嫌的,顯然是蔣亢。秦王將他待為上賓,才坐下,便已經(jīng)有人面露不悅,其中臉色最不好的,是汝南王。

    “今日孤邀諸位到此,乃是為了共商圍剿兗州叛軍大計。”秦王道,“諸位有何良策,可暢所欲言,不必忌諱。”

    大長公主微笑不語。

    桓肅道:“殿下所言極是。濟北王等一眾兗州諸侯,滋擾豫州久矣。諸位王侯念在同宗情分,又兼朝中無主,恐傷了和氣不利天下安定,一再忍讓。當(dāng)下圣上在揚州臨朝親政,秦王奉圣詔光復(fù)雒陽,濟北王等人仍執(zhí)迷不悟,便是天下共敵,人人得而誅之。如今有明光道義士與我等結(jié)盟,以掎角之勢合擊,必可一舉將濟北王擊潰,光復(fù)兗州。”

    這話出來,有人頷首,有人則無動于衷。

    “靖國公所言甚是。”一人冷笑,“不過孤有二事不明,欲向這蔣將軍詢問清楚。”

    我看去,只見說話的正是汝南王。

    他不緊不慢道:“其一,孤聽聞明光道奉前朝余孽為教主,如今卻要歸順朝廷,不知歸順之后,是奉圣上為尊還是要奉那前朝余孽為尊。”

    這話出來,不少人頷首贊同。

    “其二,則是明光道與匪首夏侯衷勾結(jié)之事。”汝南王道,“夏侯衷在豫州作惡多年,明光道與其為伍,便與匪類無異,我等天潢貴胄,豈可因此污了聲名。”

    這位汝南王,是去年新繼位,老汝南王正是因為不自量力地帶著三千兵馬討伐夏侯衷,兵敗時中了箭,死得相當(dāng)窩囊。當(dāng)然,老汝南王在夏侯衷手上吃的虧不止這一件,他們交手多年,老汝南王每次都敗得灰溜溜的,一度在雒陽傳為笑談。汝南國在夏侯衷那里失盡了面子,自是不共戴天。明光道雖然不曾打到豫州,但與夏侯衷確實有來往,汝南王如今見了明光道的人沒有好話,也確在情理。

    秦王曾說豫州諸侯與明光道尚無仇怨,看來并非確實。夏侯衷在豫州流竄多年,為其襲擾的諸侯國不少。汝南王話才說完,身旁便響起了些附議的聲音,場面頗有些尷尬。

    蔣亢的臉上仍平靜,卻看向秦王。

    “秦王殿下,”他正色說,“在下今日來,是為了與殿下共商討伐濟北王的大計。若諸侯皆以汝南王之言為成見,商談無益。”

    “無禮。”對面一人呵斥道,“一介毛賊,也敢在這廟堂上放肆!”

    秦王看向那人,沉下臉。

    “眾卿今日來此,皆為共商國是。”他說,“望諸位同心抗敵,莫執(zhí)著仇怨。”

    “殿下所言甚是!”沛王附和道,“諸位稍安勿躁……”

    他未說完,汝南王“哼”一聲,看著秦王:“秦王平定雒陽之后,麾下遼東兵馬,加上雒陽的北軍及收編部眾,可有二十余萬,加上豫州兵馬,就算那濟北王就算號稱三十萬也無濟于事,平叛之事,若要借這些亂臣賊子之手,莫不怕為天下人恥笑!”

    話音未落,蔣亢已經(jīng)從席上起身。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只見他走到秦王案前,向秦王一禮。

    “秦王殿下,”他冷冷道,“某本以為此番議和乃有聯(lián)手共識,如今看來,卻是多想了。諸位慢議,某先告辭。”

    說罷,他再禮,拂袖而去。

    “狂妄之徒!”汝南王罵道。

    其余諸侯亦議論紛紛,堂上嗡嗡一片。

    我沒理會他們,只看向上首。

    秦王看著蔣亢離去的背影,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而離他不遠(yuǎn),大長公主正在喝茶,眉眼平靜,仿佛一切早有預(yù)料。

    作者有話要說:  大年三十,鵝仍然有些忙,只能把這章補全~

    祝各位小仙女鼠年健健康康,開開心心,想美會變美,想有錢就會有錢!

    第320章 議和(下)

    看著這般場面, 我心中長嘆。

    先前秦王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說豫州這些諸侯與明光道可和談,如今看來,汝南王和蔣亢一人一巴掌, 都當(dāng)面抽在了秦王的臉上。

    只不過秦王到底威儀仍在, 并未因得這番風(fēng)波而失了場面。他坐在上首,沒有說話,倒是堂上的沛王等人一個勁地埋怨汝南王不該如此沖動。

    我瞥著秦王臉上那強作鎮(zhèn)定的神色,不由有些幸災(zāi)樂禍。

    不過當(dāng)下鬧成這樣,議和自然沒了后續(xù), 眾人不歡而散, 堂上只留下了秦王、大長公主夫婦, 還有我。

    “這汝南王, 當(dāng)真莽撞。”大長公主嘆口氣,皺眉道, “妾早勸他以大局為重,不可意氣用事,他答應(yīng)得好好的,不想如今又做出這般事來。”

    “這也不能怪他。”桓肅道, “他父親靈王才過身半年, 正是哀慟之時。其實也不止是汝南王, 方才殿下也看到了,這堂上的諸侯,雖都愿意合擊濟北王, 但多與明光道之流不兩立,這議和之事,只怕艱難。”

    秦王沒有言語,沉吟片刻,看向我。

    “云霓生,”他說,“你有何見解?”

    我料到他會來問我,道:“由方才可見,明光道本有合作之意,阻礙著,乃在豫州諸侯。”說罷,我看向大長公主,“自東平王作亂,大長公主和靖國公便在豫州經(jīng)營,對豫州諸侯知之甚深。若要勸服諸侯,只怕還須二位出力。”

    大長公主看著我,片刻,莞爾。

    “此言確實。”她緩緩道,“不過妾以為,要解決濟北王,并非只有合擊一途。”

    “哦?”秦王道,“皇姊有何良策?”

    大長公主道:“良策無多,不過是人情罷了。子啟,濟北王雖強橫,到底仍是宗室,你我須得喚一聲叔父。有這情分在,關(guān)起門來便還是一家人。當(dāng)下之勢,與半月前已是全然兩樣,子啟得了雒陽,濟北王反倒四面被圍,危如累卵。濟北王先前起兵,不過是為了爭一時意氣,如今趙王已經(jīng)伏法,子啟也算給了濟北王一個臺階。”

    秦王看著她:“皇姊是說,與濟北王和談?”

    大長公主道:“正是,妾以為未嘗不可。”

    秦王想了想,道:“此言有理,孤也曾有所考慮。只是濟北王一向不好說話,議和的人選不好拿捏。”

    大長公主道:“子啟不必憂慮,此事,妾可代勞。當(dāng)年先帝召濟北王來雒陽,妾曾與他有些交情,到跟前去說兩句話,斷然不至于翻臉。”

    秦王沒答話,卻看向桓肅。

    “靖國公以為如何?”他問。

    桓肅的神色頗為慷慨:“此乃事關(guān)千秋大業(yè),我等萬死不辭。”

    秦王頷首,露出微笑,向大長公主道:“如此,便有勞皇姊。”

    大長公主嗔他一眼,和氣道:“你我是姊弟,子啟怎總這般客氣。”

    秦王又與大長公主和桓肅商議了一會,二人告辭。

    將二人送出王府的時候,大長公主落后秦王和桓肅一步,與我并行。

    “我久不見元初,他在揚州如何?”大長公主忽而問我。

    我答道:“他在揚州甚好。”

    大長公主嘆口氣:“他總這般任性,我等在譙郡,每日打聽著消息,唯恐他在外有了閃失。”說罷,她看了看我,微笑,“他平安無事,我等也就放心了,這其中也有你的功勞。”

    這般和善的言語,從大長公主嘴里出來,我著實是十分的意外。

    在我的設(shè)想中,她必是對我惱怒非常,恨不得將我撕了以泄心頭之恨,提到公子,斷然不會有什么好話。沒想到竟在她的嘴里聽到了這些稱贊的言語。

    當(dāng)然,大長公主是什么人,我心中有數(shù),不會因此就覺得她是在真心謝我。

    “公主言重了。”我謙虛道。

    大長公主看著我,帶著笑,面上看不出滿意與否。

    待二人離開,秦王讓我跟著他,回到了書房里。

    “大長公主方才所言,你以為如何?”秦王道。

    我說:“殿下既已經(jīng)應(yīng)許,又何必問我。”

    秦王道:“此計不必動干戈,自是上策。不過孤仍想問問你的意思。”

    我說:“大長公主非夸夸其談之人,既然請纓,便定然把握十足。濟北王愿不愿議和,其實無關(guān)緊要。”

    “哦?”秦王道,“那么緊要的是何事?”

    我說:“緊要的,乃是濟北王如何歸降。所謂議和,情形有二。一是雙方各有顧忌,不愿動手,故而議和。二是一方敵不過另一方,為免下場凄慘,故而議和。不知以殿下所見,當(dāng)下濟北王這議和,算是哪種?”

    秦王不假思索,道:“自是第二種。”

    我說:“非也,只怕無論是這些豫州諸侯還是濟北王,都覺得自己是第一種。故而方才在堂上,汝南王因一己之私毀了明光道的和談。在他和那一干諸侯眼中,眼下之勢,乃是朝廷有求于他們,自可放心大膽拿腔作勢。濟北王也一樣,他歸降朝廷,乃是服從大局,朝廷不但要保他榮華富貴,還要像別的歸附諸侯一般給他保留兵權(quán)。殿下,世事總有利弊,議和議來的勝從來不叫全勝,還望殿下多多考慮。”

    秦王目光深遠(yuǎn),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教孤與諸侯開戰(zhàn)?”

    我搖頭:“我的意思,殿下若想兵不血刃得來一個安穩(wěn)之世,乃是妄想。”

    秦王沉吟,看著我,忽而道:“如此,明光道也是為和談而來,依你所見,又是哪種?”

    我就知道他要提到明光道,答道:“明光道也如濟北王一般,否則蔣亢今日在堂上斷不敢拂袖而去。”

    “如此說來,孤與明光道,其實亦不可講和。”

    “倒也不是。”我說,“古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以明光道這擴張之勢,可知其戰(zhàn)力恐怕不下濟北王,殿下若與之大戰(zhàn),死傷難免。若可和談,仍是上好。”

    秦王淡淡一笑。

    “云霓生,”他說,“你不覺得你藏了私心,厚此薄彼么?怎明光道和談無事,濟北王和談便有大患?”

    我承認(rèn)他說得對,曹叔和曹麟是我的親人,我斷不會讓他們身陷水火。

    “殿下此言差矣,這可不是我厚此薄彼。”我正色道,“我且問殿下一句,明光道與諸侯不同,如那汝南王所言,其奉前朝后人為教主,自與當(dāng)朝乃勢不兩立。若明光道肯歸附,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對待?”

    秦王睨著我。

    “你是在為曹賢父子考慮?”

    “正是。”我大方道。

    秦王正色道:“他們?nèi)艨蠚w附,孤必不為難,只是這教不可再延續(xù),必解散。至于教眾,孤也會妥善安置。中原這些年亂事頻繁,有許多田土無人耕種。這些教眾,大多是背井離鄉(xiāng)的流民,將田土分與教眾,可使其安居樂業(yè)。”

    “哦?”我說,“殿下收下明光道,只想讓他們耕種田土?”

    “此乃其一。”秦王道,“其二,乃是明光道的人才。明光道崛起短短數(shù)年,可成今日之事,乃是曹賢善于用人之故。他在明光道中選能任賢,如今可見,都是上好的吏材,若加以拔擢,必可為孤所用。”

    原來還打著這個主意。我瞥著秦王,心想此人倒是心思開闊。

    “那么曹賢父子呢?”我又問,“他二人,殿下打算如何處置?”

    “他們?nèi)粼敢鈿w附,自是有了打算。”秦王道,“曹賢此人,亦深黯處事之道,他若愿意留下,孤可以高官厚祿相待。若他不愿留下,孤亦不勉強,由他去便是。”

    待遇倒是不錯,我正要再問,卻聽秦王道:“不過這些都是以歸附而論。”他神色嚴(yán)肅,“若明光道執(zhí)迷不悟不肯來降,孤也只有開戰(zhàn)一途,到時莫怪刀兵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