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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檀郎在線閱讀 - 第253節(jié)

第253節(jié)

    秦王并無廢話,道:“想來云霓生已將孤所言之事告知。”

    公子頷首:“正是。”

    “元初意下如何?”

    “涼州與秦國唇齒相依,兩家聯(lián)手保君安民,于天下乃是大好之事。”

    “元初胸懷天下,果我輩俊杰。”秦王莞爾,望了望四周,“你我既有結(jié)盟之意,擇日不如撞日,不若便在此處行盟誓之禮,元初意下如何?”

    我隔著兩步遠,站在公子身后。

    心想,這秦王也是個愛玩虛的,這般時候了,還在乎那些虛禮。

    腹誹了一會,我卻又不由地盯著公子的背影,想起他方才說的話。

    我知道他為什么生氣。我確實是自作主張。他親自千里迢迢跑來,就是想把我?guī)Щ厝ィ覜]有與他商量便將這事否了。若是我,我應(yīng)該也會氣得跳腳。所以剛才在他面前,我心里也有些發(fā)虛。

    但細究之下,我覺得這做法雖然生硬,但并無不妥之處。

    我和他,確實各有正事要做,提出不隨他去涼州,并非我在無理取鬧,乃是審時度勢的明智之舉。

    他有甚好不高興……我不過是去輔佐秦王罷了,又不是去給秦王當小妾。

    我越想越覺得此言在理,有些迫不及待,打算等他回來就立即與他理論理論……

    只聽公子一笑,道:“盟誓無妨,然在此之前,在下須得與殿下商議一事。”

    秦王訝然:“何事?”

    “云霓生乃在下未婚妻,此番須隨在下往涼州,望殿下莫加為難。”

    我愣了愣,定住。

    未婚妻……

    登時,我的腦子里只剩下這三個字,只覺渾身輕飄飄的,耳根燒灼起來。

    “霓生,”袖子被惠風扯了扯,她壓低聲音興奮地說,“你怎不告訴我……”

    我窘然,未及答話,秦王的目光已經(jīng)在對面瞥了過來。

    只見他淡淡一笑,道:“元初此言差矣,孤不許,她便不會走么?”

    公子并不接這話,不緊不慢道:“據(jù)在下所知,殿下曾許諾,只要霓生輔佐殿下,便不會限制她去往。今后涼州與殿下為一家,霓生在涼州用事,便也是輔佐殿下。殿下若以此認定霓生違約,而將先前議定之事作廢,豈非未將我等視為自己人?既無互信,這盟約不結(jié)也罷。”

    我聽著這話,只覺手心里不禁冒出汗來。

    沒想到公子這般膽大,竟當著秦王的面提起我這事,且還大有不答應(yīng)就不結(jié)盟的架勢,反過來要挾秦王。

    秦王似乎也始料未及,露出訝色。

    他看著公子,目光變得玩味:“涼州幾乎四面為孤所圍,元初以為可與孤議價?”

    公子沒有答話,卻朝身后的侍從看了一眼。

    那侍從頷首,將一只方形的木盒呈到秦王面前,打開。

    四周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只見那竟是一顆人頭,雖用石灰腌著,五官卻仍清晰可辨。

    “這是去年襲擾秦國和涼州邊境的先零羌羌酋昌珖首級。”公子道,“殿下曾見過此人,應(yīng)當認得。”

    縱是火光搖曳,我也能察覺到秦王神色的變化。

    先零羌,是近年來在秦國和涼州邊境崛起的一支羌部,擅長襲擾,神出鬼沒,一度成為兩地西北方向最頭疼的邊患。這個昌珖就是先零羌的頭領(lǐng)。他曾覲見過秦王,得了秦王招安,但沒多久隨即翻臉,就在去年,他率兵五千,在秦國邊境搶掠了一番。秦王坐鎮(zhèn)上谷郡無暇親征,由國中兵馬追擊,那昌珖卻領(lǐng)著部眾遁入莽原而去,無處尋蹤。

    我想,公子果真出息了,不但會耍嘴皮子,還愛砍別人的頭。

    第236章 盟約(下)

    “涼州雖弱, 亦有健兒數(shù)萬,如今重整兵馬, 足以應(yīng)對一切來犯之敵。”公子朗聲道,“在下出涼州前, 得知昌珖謀劃再度掠擾, 親率涼州驍勇之士深入羌地, 將此酋拿獲斬首。昌珖作惡多端, 亦與眾羌部積怨。在下已與燒當、卑禾、參狼等部立下盟約, 互不相犯,共御外敵, 以保邊陲安定。”

    這話出來, 四周又是一陣嗡嗡的欷歔聲,不少人面面相覷, 交換著驚異的目光。

    公子說的這幾個羌部, 都是涼州和秦國邊境勢力最大的幾家, 長久以來, 與中原時而和好時而摩擦, 桀驁難馴, 每每進犯皆有惡戰(zhàn)。秦國在西北最大的作用,便是為中原藩蔽羌部。公子將羌人拉攏到了手上, 便意味著秦國一旦要對涼州動手,便定然也要陷入羌人的圍攻, 任何輕舉妄動, 都須得仔細掂量。

    我心中茅塞頓開, 只覺傾倒。

    先前秦王勾結(jié)鮮卑人進攻涼州,逼公子交出了我。而現(xiàn)在,公子竟然能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教人著迷。

    秦王看著公子,未幾,神色恢復如常。

    “元初智勇雙全,果名不虛傳。”他的臉上浮起笑意。

    “殿下過譽。”公子道,“涼州與秦國唇齒相依,定邊安民,乃共同之要務(wù),豈分彼此。當今之勢,亦當互不進犯,一旦有難,則共同御敵,護衛(wèi)圣駕。”

    “元初所言甚是。”秦王道。說罷,他看了看我,神色平和,“既元初開口,孤自當成人之美。今日結(jié)盟,你我便是一家,匡扶天下,共舉大業(yè)。”

    公子道:“殿下英明。”

    秦王亦不再多言,抬了抬手。

    早有人備好了酒和一碗馬血,二人按古禮之制,取血涂于口上,焚香敬天地,各念出盟誓之詞。而后,接過酒碗,一飲而盡。

    只聽清脆的碎裂聲響起,二人將酒碗摔在了地上。

    天色已經(jīng)不早,盟誓之后,秦王看著公子,道:“此往涼州,路途長遠。護衛(wèi)圣駕往涼州之事,便仰賴元初。”

    公子道:“殿下放心。”

    二人寒暄著,各是平和客氣,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宮中初見之時。

    秦王又向皇帝和太后行了禮,而后,令人牽來坐騎。

    他上了馬,片刻,忽而將目光瞥向我。

    “云霓生。”他說,“你答應(yīng)過孤的事,不可遺忘。”

    果然還是沒有放過我。

    我笑了笑:“殿下放心,必不遺忘。”

    秦王不再多言,少頃,低叱一聲,領(lǐng)著一眾隨從離去,未幾,在明晦交替間的晨光中,留下馬蹄下?lián)P起的一片淡淡煙塵。

    “都督,我等現(xiàn)下啟程么?”這時,楊歆走過來問道。

    公子頷首,望了望周遭,道:“此地不可久留,將所有車運上船。”

    楊歆應(yīng)下,隨即招呼人速速行動。

    公子又與沈沖說了兩句話,沈沖頷首,轉(zhuǎn)身走開。未幾,公子回頭,目光與我相遇。

    我看著他,忙露出討好的笑。

    公子卻只淡淡道:“你也到船上去,莫站在此處。”說罷,往皇帝和太后那邊走去。

    “霓生!”惠風拉著我,一臉緋紅,雙目放光,“方才桓公子那氣勢,簡直似神仙一般……”

    我有些訕訕,看看公子的背影,心中明了。

    方才那陣仗,他在秦王面前著實揚眉吐氣了一把,然而那是秦王。但對于我,這位神仙的氣還有沒消。

    石越等黃遨舊部,這些日子顯然是cao起了舊業(yè),以漕戶為掩飾,游走于各處水道之間。這些船,都是正經(jīng)的渡船,大的能載運車馬。

    眾人不敢耽擱,將車馬裝上了船之后,眾人撐桿搖櫓,將船駛離了渡口。

    我知道公子的打算。他在此地棄陸路走水路,乃是為出其不意,藏蹤匿跡。

    不過雒水能通航的地方不多,且大多水淺,乘這些大船雖然走得快,但走不得多遠。不消半日,眾人就要下船去走陸路。不過這足夠了,就算有萬一有追兵追來,也不會想到他竟然調(diào)集了船只改道,從而難覓蹤影。

    我乘的這艘船甚大,有船廬數(shù)間。惠風伺候太后和皇帝去了,公子和沈沖在另一間船廬中閉門議事。

    出了雒陽,先前在宮中穿的內(nèi)衛(wèi)的衣服便不可再留。公子打算得頗為細致,在船上備下了足夠的衣袍,我和惠風一道,將皇帝和太后的衣裳換下,各穿上一身尋常的布衣裝束。

    “這些假須,仍要留著么?”皇帝看了看鏡子,問道。

    我說:“留著為好。陛下和太后雖平日多在王府和宮中,但這一路難免有拋頭露面之時,若恰恰被見過天顏之人認出,只怕要節(jié)外生枝。如今天寒,這假須可在面上停留十日之久,陛下和太后且忍耐,到了涼州再除去無妨。”

    二人皆了然。

    皇帝看著我:“云霓生,到了涼州之后,你便可教朕本事了么?”

    我哂然。事隔三年,他還惦記著這個。

    “陛下要學甚本事?”我問。

    “甚本事皆可。”皇帝看著鏡子,興致勃勃,“這易容之術(shù)就甚好,你教朕學來。”

    我:“……”

    正想著該如何回話,一個侍衛(wèi)走進來找我。

    “桓將軍又鬧起來了。”他一臉無奈,“我等都無法,都督和沈太傅還在議事,不得打擾,只好來請你去看看。”

    我了然,即隨他出去。

    桓瓖到底是公子的堂弟,沒有被人真心為難,雖然手腳被綁著,但也綁了個舒服的姿勢,手上一圈繩子,腳上一圈繩子,堪堪足夠讓他不好逃跑罷了。

    不過桓瓖并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一下說渴了,一下說餓了,一下又說內(nèi)急要如廁。

    出艙之后,我特地又去公子和沈沖議事的船廬看了看,門仍然關(guān)著,守門的侍衛(wèi)將我攔住不讓進,也不知他們在商量什么。

    我有些悻悻,轉(zhuǎn)身走開,進了關(guān)押桓瓖的船廬。

    見我進來,他嚷得更是來勁,道:“元初何在?我要見元初!”

    我覺得他著實聒噪得很,一陣心煩。我沒多搭理,看一眼他身上的內(nèi)衛(wèi)衣裳,慢條斯理地從懷里拿出藥瓶,將一點藥粉灑在巾帕上,在桓瓖驚恐的注目中,捂在他口鼻上。

    未幾,桓瓖的眼睛閉了起來,昏睡過去。

    我將他手上的繩子解開,脫了外袍,給他將衣服換好。

    而后,我將解藥放在他鼻子邊上。

    桓瓖打了個噴嚏,一下睜開眼。

    他看著我,似乎瞬間明白了什么,四下里看了看,又往身上看了看。

    “你……你對我做了甚?”他瞪著我。

    我陰險地笑了笑:“我做了甚,公子還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