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第48章 一夜暴富! 回來做什么? 紀南謹其實不愿意多提這事,一個在他心里被認定已經死的人突然回來了,肯定要生是非!他現在愛□□業雙豐收,真的不想節外生枝。 可是紀母找回來的事不能不跟紀父提,誰說得準她會不會再找上門,總要讓紀父有個心理準備。 紀父反應果然快,立即就道:“我跟她沒領結婚證,也沒有拜堂,不管去哪里說理我跟她都不是夫妻關系!再說了,這么些年,誰知道她嫁人了沒,不是死了男人又見我發達了回來找我接盤吧?哼,那女人就不是省油的燈!” 紀南謹跟紀大伯對視一眼皆無語,紀父還真不是一般的渣。沒領結婚證沒拜堂就跟人家把孩子生了,現在一句話就把事全推了,還惡意揣測對方動機。 不過,話雖不好聽,可也猜得差不離。 紀母是不是再組家庭了不知道,可回來打秋風是肯定的。 不得不說這對渣渣夫妻很了解彼此。 紀大伯咳了咳,“我看先讓人調查一下弟妹的情況再說。” 紀南謹點頭,其實他之前就想過去查,只不過心里多少還有點顧及母子情,不希望查出令人失望的消息,所以沒動作。既然大伯提出來了,那就查查吧,有準備也不怕紀母鬧上門。 他倒不擔心,白曉已經見過紀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鬧也鬧不到他,該擔心的是紀父,鬧開來最沒臉的是他。 不過紀父沒臉沒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本人一點兒也不在乎,用他的話說,臉面值什么?當下先行樂再說。他反倒想看看紀母現在混成什么樣了,哼,叫她當初拋夫棄子!當即道:“查查也好,我非得讓她跪著求我不可!” 紀大伯嘴角一抽,他這個小公主弟弟別的本事沒有,擺譜的能耐一流,仗著家里有點錢到處刷存在。真會沒事找事,他好好跟他的干女兒浪不好嗎?做什么非要跟前妻再扯上關系?有沒有考慮過南謹的心情? 紀南謹垂眸不語,反正他爸一直不靠譜。 才吐槽他不靠譜,他就提起了另一件更不靠譜的事。他一臉得意的笑,“大侄子,王氏影視集團我幫你搞定了!” 紀南謹眉頭皺了下,想到后媽懷孕的事,那孩子不會真是紀父的吧? “阿秀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紀南謹的臉色更不好看了,這算什么事?他爸得意洋洋地告訴他他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生下來就是私生子,并不光彩好嗎? 紀大伯也是一驚,這幾年他雖荒唐可也沒搞出孩子來,這次竟然搞這么大!他是不是腦子壞了? “阿榮,你太亂來了!” 紀父不以為然,“你情我愿,我又沒逼她!她有了兒子在王家才能站得更穩。” 紀南謹嘆了口,“爸,這事不成。大家這么熟,以后孩子要是長得像你怎么辦?” 誰也不瞎,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一點都不像自己吧? “說不定像阿秀,怕什么,生出來再說,大不了事情敗露了我自己養。” 紀大伯覺得頭疼極了,跟紀母比較起來這才是頭等大事。萬一敗露了,跟王家的關系就完蛋了!這種事能不被發現嗎?做個親子鑒定又不是多難的事,紀父純粹是自尋死路! 紀父這種渣渣肆無忌憚倒好理解,反正他沒名聲沒事業沒家庭,后媽呢?她腦子也壞了? *** 白父白母對紀南謹的情況大致了解,當初對這孩子的家里情況唏噓不已,后來得知他翻身了也替他高興。 但那些都是處在局外人的角度看事情,今天來了紀家才發現自己對他身家的估計大錯特錯。 沒想到紀家竟然這么豪! 紀家的宅子在近郊,里市中心略有些距離,不過面積很大。車子從漂亮的雕花大門駛入,白母回頭看人把大門關上,心里暗暗咋舌,他們家還專門請了人看門啊?在停車場下車,又被直升機給驚到了。 有些結巴地問:“小紀啊,飛機也是你家的?”哎呦,這可厲害了。 紀南謹點頭,“是啊,偶爾會用到。” 白母拉著白曉悄聲道:“小紀的大伯是怎么暴富起來?連飛機都買了!”更別說院子里一排的汽車,一天換一輛都能一個月不重樣吧? 白曉想到自己也問過紀南謹同樣的問題,他怎么回答的?哦,一夜暴富! 白母聽了瞪了她一眼,沒個正形!不過她就隨口問問,紀大伯就算真是一夜暴富,那也是有暴富的命,可不是誰都學得來。 那邊紀大伯和紀父聽管家說紀南謹帶著白家人來了,都迎了出來。兩家人寒暄著進了飯廳,紀南謹說是請他們來吃家常便飯,這種場合自然不可能那么家常。不過紀家有廚子,整一桌酒菜不在話下。 白母對紀南謹更加滿意了,對白曉好不說,家里條件更沒得說,而且紀家人的態度也叫她心里舒坦。 白曉見父母滿臉是笑心里卻有些忐忑,今天的會晤是很圓滿,不過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紀父的不靠譜。等到紀母鬧上門,后媽把紀父的孩子生下來,這家恐怕要熱鬧。她看看紀南謹,那些擔心她私下跟他提過,他也無可奈何,一個是他爸一個是他媽,無解! 他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她擔心的事他早就想到了,所以他覺得還是早點把婚期定下來把結婚證先領了再說。正好今天雙方家長都在,一并敲定了最好,便道:“叔叔,阿姨,我跟白曉商量過了,想把婚期定在十月,你們看呢?” 白曉一下挺直了背,他什么時候跟她商量了?十月?只有不到三個月了!也太趕了吧? 顯然,白父白母也沒料到進程這么快,互相看了一眼,白母遲疑道:“十月……會不會太趕了?” 紀父笑瞇瞇地擺手,“親家母,你要這么看,南謹和白曉高中就認識了,多少年的感情了,一點都不趕。” 白母看看紀南謹和白曉,這樣啊……好像也對。 紀大伯也道:“婚期定在十月看著時間趕,不過不需要準備什么,房子是現成的,他們挑一處當新房,直接搬過去就行。” 房子的事解決了還有什么事?一般人家房子和裝修就夠扯皮了,他們這沒那么多事。想了想,又道:“白曉啊,你挑一處喜歡的,過戶到你名下。” 白曉看看紀南謹,這就拿了一套房子?可她也不能說不要,那顯得太倒貼,而且一套房子對紀家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白母面上笑著,心里暗想著要給女兒陪嫁什么,可不能讓人覺得他們賣女兒。 事情就這么敲定了,等到周一,紀南謹迫不及待地拉著白曉去民政局領了證。看著手里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他頓感心癢難耐,現在合法了。 合法了,可是沒機會啊! 籌備婚禮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沒有太多獨處的機會。總不好特意跑去開.房,那顯得他多想那事,雖然他真挺想的。不過,要真去開.房那太不尊重白曉了。他想和她在一起又不是純粹為了那事。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敲,他忙收回心神應了聲進來。白曉推門而入,手里提著個漂亮的紙袋,朝他晃了晃,笑道:“喜糖來了!” 他這才認出袋子是為婚禮伴手禮特意定制的,應該是婚慶公司送喜糖包裝來給他們確認了。念頭轉過的功夫,白曉已經走到辦公桌前把里面的喜糖一盒一盒擺到桌上。 五種包裝設計,都很精美。 他看了看,把其中一盒挑了出來,“這個不錯。” 白曉伸手把那一盒打開,拿個顆糖塞進嘴里,“我嘗嘗甜不甜。” 他莫名地被她的話撩得心癢,手一伸把人勾進懷里,略俯身湊近立即嗅到糖果獨有的香甜。眼眸垂了垂,聲音跟著低了,“我也嘗嘗……” 唇在她唇上蹭了蹭,舌尖循著香甜而去,很快就跟她爭起糖果來。這應該是最甜的一個吻,微喘著結束時嘴里還盡是香甜。他的目光忍不住瞄向桌上的糖果,心想要不要再來一個。 白曉眼疾手快地把糖果盡數裝起來,回頭看他略帶失望的神情,一本正經道:“糖吃多了蛀牙!” 好吧,糖不宜多吃,接吻總不會蛀牙吧? 手一伸,人又到了他懷里,低頭又是一個纏綿的熱吻。 這下他覺得吻也不宜多,越吻越心養難耐。戀戀不舍地離了她的唇,頭埋在她的頸邊,帶著無奈和隱忍,“小白,我想你。” 白曉也被他撩得心癢,不過她總歸是女生,即便想也不會說。推了推他,“年輕人要有追求,別總想這些,快上班吧。” 他深吸一口氣不情不愿地放開她,也只能用工作轉移注意力了。定了定神,道:“劇組那邊殺青了要擺慶功宴,我爸讓我們一起去。” 白曉愣了愣,疑惑道:“我們去干嘛?” 她是孫立原的前助理,不夠格吧?他是白富美的前男友,難道還真要湊一塊當好朋友?還有紀父,他作為后媽的小狼狗似乎也沒資格邀請他們去吧? 紀南謹略有些自嘲地一笑,這次他是真的小看了紀父。不知道他怎么哄后媽的,竟然給他在公司里安排了工作,具體做什么不清楚,頭銜倒是很響亮,總監! 紀父以影視集團總監的身份向他發出邀請,驚得他都忘了拒絕。后媽的這魄力,偷了人還懷了孕,更過分地把請人安排進公司,手段已經登峰造極! 白曉聽了也咋舌,紀父怎么這么能折騰呢?有些人總是能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一輩子跌宕起伏。 不過,難得紀父有點正經事做,他們還是去捧捧場吧。反正都是老熟人,正好看看他們從山里出來之后怎么樣了。 紀南謹的想法和她一樣,去湊個熱鬧也沒什么。 只是他沒想到晚上下班回家先看了一出熱鬧。 車子還沒到大門口忽然停了,負責開車的柱子臉色不大好,“紀哥,阿姨帶著林家表妹在門口跟紀叔吵架呢。” 什么?紀南謹剛剛一直在看報表沒注意,現在抬頭看去,紀母還真找上門來了!他知道遲早會找上門來,只是沒想到紀父會隔著門跟紀母吵架。有什么話不能進屋說,在大門口像什么樣? 他揉揉眉心,道:“讓老張開門請人進去。” 喇叭響了兩聲,爭吵的人終于暫停,柱子降下車窗對在一邊看勸架的老張道:“開門!” 紀父立即道:“不許開!” 老張為難地看看車再看看紀父,誰不知道紀父在家里是個花瓶,做主的是紀大伯和紀南謹。權衡再三,道:“可是少爺的車……還是讓她們進來說吧,在門口被鄰居看到也不好。” 僵了兩秒,紀父揮手讓他去開門,自己也讓道邊上。他才不怕被鄰居看到,不過讓她進來看看他現在住的豪宅也好,讓她后悔當初拋夫棄子! 紀南謹的車直接去了車庫,紀父這會兒反倒換了神情,洋洋自得起來,對著臉上還帶著怒意的紀母道:“哼,既然你非要來自討沒趣,我就讓你進來看個清楚,你現在后悔來不及了!” 紀母氣得臉色發青,自從見紀南謹坐直升機離開老家她心里就越想越恨,聽說他發達了沒想到這么發達,看看這房子,跟電視上演的有錢人的房子一模一樣! 在山里的幾天她每天跟白富美套近乎,雖然沒得到一個好臉色,可白富美沒少冷嘲熱諷紀南謹,順帶地讓她知道紀南謹的發家史。 原來是過繼給了發了財的紀大伯。 在過繼一事上她的看法跟紀父差不多,就算換了個人喊爸爸,他也還是她親生的,他還能不讓親媽不成? 現在參觀著豪宅,心里有些埋怨起紀南謹無情。她當年為什么要走,還不是因為日子過不下去?他發達了也不知道去找她接她回來享福。 哼!父子兩一個德行,沒良心! 進了客廳,紀母環顧一圈,心說沖著這份豪氣自己怎么也要跟紀南謹修復母子關系。她現在的老公手里是有點小錢,不過都緊著他兒子。繼子跟她又不親,往后指望他養老恐怕難,不是親生的果然靠不住! 當然,眼下看來親生的也未必靠得住。 三個人落了座,傭人上了茶,紀父優雅地端起喝了一口。 紀母冷眼看著,她打心底看不上紀父,嗜酒好賭還病歪歪,可今天見面他哪里還是當年那個病歪歪的瘦弱男人?比當年還俊俏了幾分。 不得不說漂亮的人總會多幾分印象分,哪怕紀母以前那么不待見紀父,這會兒也覺得他賞心悅目,忍不住偷偷在心里拿他跟現任丈夫做比較。 一比較真覺得現在的男人簡直辣眼睛,心里不由郁悶起來。 還有什么比前夫突然發達了帥氣了更叫人心生怨念? 紀父放下茶杯,看著對面的女人,也在心里把她跟后媽做比較。一比,更看不上她了。一身假名牌混搭,拿什么跟后媽比? 他頓時心情大好,笑道:“聽說你結婚了,怎么不把你男人一并帶來?”說著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跟在她身邊的林雪,“這是你女兒?” 有錢想查個人還不簡單,沒兩天就把紀母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她回去之后沒多久就結婚了,當時他還憤憤地罵了句耐不住寂寞,現在卻覺得結得好,這樣她才沒借口賴上來。不過,沒查出她有女兒啊,這姑娘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