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紀南謹搖頭,“不會,不信我背男戒給你聽。” “去你的!”白曉拍了他一下,“說真的,周五他們過來怎么安排住哪呀?” 那些大明星一個個生活九級殘障,除了吃飯上廁所,恨不得所有事都有人代勞,讓他們來山溝溝體驗怡然自得的桃源生活?恐怕對他們來說是開啟地獄模式的生活體驗。沒人伺候就算了,還要下地干農活? 死了算了! “明后天項目經理就回去了,樓下的房間就空了,住不下只能去別家借住。” 白曉聳聳肩,別說那些大明星,就是她也覺得條件艱苦。她都可以想象白富美的尖叫了,后媽這么安排說不定就是為了收拾白富美,叫她跟她對著干!做什么明星夢,老娘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哼,先給你生個弟弟,再把你弄到山溝溝里去吃苦! 紀南謹突然湊近,“要不是怕影響不好,我不介意跟你擠一擠。” 白曉似笑非笑,“以色侍人不是長久之計。” “我怕年老色衰你更看不上我了。” 她噗呲一笑,伸手捧著他的臉仔細打量。今天沒戴眼鏡。頭發也沒上發膠,劉海隨意地散落,少了些嚴謹。他的睫毛很長,鼻子很挺,眉眼的線條像雕刻出來的,剛勁帥氣。拇指蹭了蹭下巴,胡子剛剛刮過,不刺手。 看著,忍不住湊上去在他唇上印了個吻。唇軟軟的,下巴上沒有胡子,不錯的體驗。 她這一吻簡直像點火,他一把蓋上筆記本電腦,把人拉到腿上坐好,一抬手按下她的腦袋湊上去親吻。她被他吻得幾乎要透不過氣,他才意猶未盡地松開人。 白曉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一點一點的變化,有些不好意思的要從他身上下去,卻被他扣著腰不讓動,“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白曉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手也回抱著他,等了一會兒感覺他一點消退的意思都沒有,建議道:“要不……你去沖個冷水澡?” “不是嫌我快嗎?我們慢慢來。” 白曉臉一紅,小心眼!“早知道就不親了。” “那不行,不給吃rou不能連湯都沒有。” “這樣不是讓自己更難受嗎?” “貞cao是男人最好的嫁妝,再難受我也能憋,你別對我始亂終棄。” 好呀,拿她的話堵她!白曉氣惱地偏頭對著他耳朵咬了一口。結果他稍稍消退的沖動又頂了上了,驚得渾身一縮,差點要跳起來。 感受著他的變化,她不由臉紅。 她那一咬仿佛帶著電流,讓他身體酥麻沸騰,深吸一口氣,聲音都抵啞了,“小白,我真想突破道德底線,就這么……” 說到一半,忽然埋首在她肩頸間,鼻尖蹭著光滑的肌膚,認命道:“我去沖澡!” 然后白曉就看他又沖進浴室甩上了門。 愣了幾秒,聽著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她突然冒出幸福的感覺。 小紀應該是真的很在乎她的吧? *** 周五傍晚,劇組終于到了。 大部分人下車時都面如菜色,實在是盤山公路太折磨人。 白曉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白富美,白富美蒼白得想一朵風中顫栗的小雛菊,虛弱得叫人心疼。白曉覺得納悶,這種時候孫立原呢?趕緊來送溫暖啊! 結果聽到路邊傳來一陣嘔吐聲,聽得她胃一陣翻騰,也想跟著吐。嫌棄地循聲看去,孫立原正扶著一棵樹嘔吐。 白曉趕緊收回視線,真是辣眼睛!接著,另一邊也傳來嘔吐聲,是影帝!哈,這兩個男人真是太沒用了,白富美和女二號都沒他們這么弱.雞。 白富美這回也顧不上給孫立原和影帝送溫暖,打量著四周,一臉嫌棄,這是什么鬼地方?她就說不來,劇組非要說她是女一號不能缺席!后媽還吹得天花亂墜,說這次的綜藝主題別出心裁肯定能異軍突起大獲全勝。 哼,都是放屁! 她一眼就看到了紀南謹和白曉,當初還覺得白曉跟紀南謹在一起能把麻煩甩出去,現在看來,他們要兩個人聯手坑她!于是她很傲嬌地對白曉翻了個白眼,至于紀南謹,他根本不配給她看! 影帝把膽汁都吐出來了,他暈車的,從事流量鮮rou這種職業成天到處跑簡直用生命在趕場,每次下車都頭重腳輕。這回竟然給他整到山溝溝來,半條命都吐出來了。 他也看到紀南謹和白曉,他可沒忘記被人偷拍扭曲事實上頭版之后白曉拍拍屁股走人的事,這還不算,后頭還有無良記者拿著她跟紀南謹的照片來問他扎不扎心。 扎心!他真他媽想扎死這兩個混蛋! 只有孫立原是真的想著白曉,白曉多好啊,辦事牢靠還能替他出謀劃策,新助理被白富美調.教之后徹底成了影帝的腦殘粉,所以這次他干脆自己一個人來了。 他心里苦啊,等安頓好了一定要跟白曉聊聊人生。 既然都下車緩過勁來了,就移步客廳說正事吧。 來這里拍攝的事是后媽臨時安排的,只說是打破常規的主題,再多的信息就沒有了,搞得跟執行秘密任務一樣。 客廳雖然大,可是劇組這么多人,外加助理,一下就擁擠起來。紀南謹站在電視背景墻前,柱子和二牛又扮演起保鏢角色,腰板直挺地杵在他身后,氣勢非凡。 紀南謹開口就是,“大家辛苦了,王氏影視集團把這次的拍攝策劃全權委托給我,她指定的主題是農事競技。這幾天,我們要展開一場別開生面的競技,相信大家一定都很期待。” 下面鴉雀無聲,眾人面面相覷,不是說綜藝節目嗎? 白富美蒼白又虛弱地問:“什么是農事競技?” 競技她懂,農事? 紀南謹對在座的鮮rou小花們微微一笑,“通俗的說法就是下地種田。” 白富美臉又白了一個度,種田?一定是后媽和紀南謹串通起來折磨她! 紀南謹沒搭理她的內心戲,對柱子使了個眼色,柱子板著臉硬著聲音道:“這里住不下太多人,每個藝人留一個助理,其余的明天回去,今晚先去村民家借宿。” 這下不等白富美尖叫,影帝先拍案而起,“我們憑什么聽你的?” 開玩笑,沒有助理團他怎么活? 而且,明明他先取號排隊的,怎么白曉成了他的助理?還秀恩愛扎他的心!什么仇什么恨吶! 紀南謹不緊不慢道:“你不樂意大可不參加拍攝,總之這里我說了算!” 影帝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又看看白曉,心里打了個突,白曉不會是被他逼迫的吧? 第42章 外面很危險 紀家的房子是民宅,家里就三個人,就是把給孫子預留的房間算上也不夠給劇組的人一人一個單間。 所以,孫立原和影帝一個房間,白富美和女二號一個房間。 這樣的安排合理卻不夠人性化,在白曉看來應該孫立原和白富美一個房間,影帝和女二號一個房間,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不好這么cao作。 在這些人里,只有孫立原相對來說是吃過苦的,他連助理都沒帶,不想那幾個還要安頓助理團,把行李往房間里一放就匆匆地來找白曉聊人生。 白曉正在院子里看村里的婦女摘菜洗菜,來了這么多人不可能靠廚房里的一個煤氣灶做飯。紀南謹昨天就找了村里的婦女來幫忙,院子一角架起爐灶,大圓桌擺開熱鬧得像是辦喜事。 孫立原把白曉拉一邊,左右看看,頗有些不解,“紀南謹是怎么想的?到這窮鄉僻壤來開荒。” 看看這地方,往好聽了說是風景如畫,直白一點就是荒野,要什么沒什么,就是有錢也沒地方消費,更別提要在這進行狗屁的農事競賽!他就是想半路撂擔子想走也走不出去啊,cao,他不是被拐賣了吧? 白曉心里其實挺同情他們的,別說他們這些九級生活殘障,就是她也不習慣這里。而且她都來好幾天了,比他們還慘好嗎? 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也就兩三天,就當軍訓吧。” 孫立原苦著臉,“別的都好說,怎么把我跟黃其盛安排一個房間?” 白曉攤手,“你也看到了,條件就這樣,要不你去村民家里借宿?條件說不定比這里還差。” 紀家在村里是首富,首富的房子都住不慣,也太嬌生慣養了。 “別別別,我就是隨口說說。唉,白曉,真是難為你了,沒想到你也跟著跑這窮鄉僻壤來了。”看來她是盡心盡力問他盯梢紀南謹,錢花得值!不過,他又愁起來,“后媽懷孕了,你知道嗎?” 白曉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她跟后媽不熟,怎么會知道這種事。然后安慰道:“就算白富美不能繼承皇位,嫁妝也不少。” 其實這事對孫立原影響不大,畢竟他嫁入豪門的事八字都還沒一撇,他的想法和白曉一樣,再怎么著也是親閨女,重男輕女也不至于都不給女兒。豪門手指縫漏一點就夠他這樣的小透明賺好幾輩子了。 他嘆了口氣,“小語最近沒少被后媽排擠,這次到這里來肯定是后媽使壞!” 白曉不由對他刮目相看,哎呦,幾天不見都長腦子了,這都被他猜到了。不過這事她不好評判,他要是知道這次換成紀父壞他好事,估計都想滅了紀家,還上陣父子兵了! 紀家人還要臉嗎? 白富美估計更郁悶,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就從了紀南謹。現在可半點好沒撈著。 “這正是你敞開懷抱讓她依靠的時候,抓住機會,我看好你。” 孫立原欲言又止,他也想啊,可是他也算見識到了后媽的手段和權利。后媽是公司高管,白富美頂著集團千金的頭銜卻沒有實權,最多回去跟爸爸撒嬌。白富美都拿后媽都沒辦法,他一個外人頂屁用! 最多是白富美哭唧唧的時候給她在一邊圍觀。 白曉最見不得男人多愁善感,安慰道:“我看電視劇能火,到時候你也拿個最佳男主角,最受歡迎男演員,最佳熒幕cp,最具潛力新人獎……呼風喚雨全看你心情。” “白曉……”果然啊,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比珍珠還真! 白曉拍拍他的肩膀,“我還等著八萬尾款,千萬別讓我失望!” “……” 孫立原被八萬尾款打回現實,有些心虛地說房間還沒整理,一溜煙跑了。 白曉哼了一聲,小氣吧啦的! 孫立原走了,白曉又無所事事起來。雖說她現在是紀南謹的助理,不過她對這里人生地不熟,不如柱子和二牛給力。工作上的沒多少事,基本不用她插手。她算看明白了,小紀帶她來純粹是私人行為,和工作無關。 她在院子里閑逛圍觀婦女干活也不無聊,她們對這些小花鮮rou也挺好奇,紛紛向她打聽情況。不得不說影帝還是有點群眾基礎的,村民竟然都認識他! 厲害了啊,影帝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正聊著,感覺手臂一緊,接著被人拉到角落。白曉驚了一下,誰啊?扭頭一看,是影帝! 她納悶了,他又想干嘛? 影帝瞪眼看著她,忽然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實際上他也沒想好要找她說什么,只是看到她了一時沖動就把人給拉過來了。 白曉笑了笑,“黃老師,我跟幾個大姐正說你呢,她們都是你的粉絲,特別喜歡你演的電視劇。對了,我媽也喜歡看演戲。” 她也覺得他的戲挺足的。 影帝才沒閑心跟她討論這些,此刻心里那個念頭越來越強烈,他就是著魔一樣想著她是不是迫于無奈才去給紀南謹當助理。看看這破地方,鬼才愿意來!站在這兩分鐘不到他就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大包! “白曉,你跟著紀南謹就這樣?”他指指四周,“他不是用手段強迫你吧?” 白曉從來沒弄清楚過影帝的腦回路,他當這是舊社會啊?還強迫?“黃老師,你覺得他能拿什么強迫我?”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