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白曉更不自在了,她可什么都沒穿,還要趴床上?太曖昧了!可是坐著好像更容易走光,自己抹又抹不到。 磨磨蹭蹭地趴到床上,吸著涼氣道:“好癢,又癢又疼!你怎么不提醒我有蟲子?” “我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紀南謹說著坐到床沿,伸手把她的浴巾扯到腰際。她大概比較敏感,后背紅了一大片。村里的孩子整天在樹林里鉆,也有毛毛蟲掉身上的事發生,不過誰也不像她這么嚴重。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這才出去走一圈就中獎了,她都不敢出門了。“有沒有傘?再出門我一定要打傘!” “我去借一把。”他說著挖了一大坨藥膏抹在她背上。 白曉頓時感到一陣清涼,痛癢消了不少,扭頭看他,“這是什么?涼涼的。” “清涼綠藥膏。”可以理解成萬金油,說明書上寫著清熱解毒,有薄荷的成分,多少能緩解不適。毛毛蟲引起的紅疹就算不管他過幾個小時也會消下去,抹一點包治百病的綠藥膏準沒錯。 抹完最后一處,他的注意力終于轉移了。眼前的人不著寸縷趴著,曲線起伏著,他的手再往下一點就是…… “白曉……”他忍不住俯低身體落吻在她另一邊光滑的肩頭,手滑到腰際摩挲著,由上至下,感受著曲線。 白曉一顫,身體繃緊沒有回應他叫喚,也沒有拒絕,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細密的吻從肩頭延伸到耳際,他呵著熱氣,笑問:“怕了?” 白曉經不起激,有些倔地扭頭,臉頰緋紅嘴上不不服,“別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上位!” 紀南謹挑眉,“我說的是毛毛蟲,你說的是什么?” 他是故意的! 白曉瞪他一眼,耳朵都紅了,“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嗯,我去借傘。”說著擱在她腰間的手往下滑了滑,不輕不重地扭捏了一把,這才得逞地笑了一聲出了房間。 白曉的臉騰得紅透,臭流氓! 第39章 撩 白曉換好衣服出來時發現外面變天了,剛剛還烈日當空,片刻的功夫就烏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 天陰下來,風也大了,氣溫跟著降了,涼爽了不少。 剛剛被毛毛蟲砸到,她還心有余悸,不敢到處亂走,繞著房子走了一圈。坐直升機過來的只有她和紀南謹,直升機送他們過來之后就回去了,現在這里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兩個。 大約是為了寬敞一點,紀家房子離村子中心有點遠,更顯得孤零零了。 不知道紀南謹去哪里借傘了,去了好一會兒都沒回來,白曉閑著無聊轉去了廚房。因為沒人住,廚房也很簡單,只有嶄新的煤氣灶和冰箱。很多調味料沒開封,冰箱冷凍室里有兩包速凍水餃,大概是紀南謹上次回來時留下的。 其他就再也沒有了。 天越來越黑,風越來越大,樹枝被吹得亂晃,白曉心里一陣毛,總覺得會甩下許多毛毛蟲。接著就聽到雨點摔在窗戶上的聲音,啪啪啪得力道不輕。 下雨了。 很快,也就她從廚房出去的幾秒鐘時間,雨點成了傾盆大雨。 白曉在屋檐下朝外面張望,這么大的雨,就算有傘也不頂用,小紀被困住了吧? 紀南謹是被困住了,白曉在二樓刷了半個小時手機都沒見他回來。起初見下暴雨她還有點興奮,覺得終于可以涼快了。現在,透過窗戶看到門前小河水量明顯上漲且河水渾濁發黃,心里不禁有些打鼓,暴雨下了這么久絲毫不見雨勢轉小,不會發洪水吧? 忽然,房門被推開,紀南謹渾身濕透地回來了。 白曉嚇一跳,“怎么不等雨小一點再回來?”說著把披在椅背上的浴巾遞給他。 紀南謹搖頭,“我去沖個澡。”說著去衣柜里拿衣服,“柱子來電話說因為暴雨有進山的路出了點狀況,他們被堵在路上,今天到不了了。” 白曉啊了一聲,看看窗外的雨勢,“那他們有躲雨的地方嗎?”不會在車上坐到路通為止吧? 紀南謹拿了衣服進浴室,“附近有村子。” 白曉站在窗戶邊上發愣,這么說今晚就他們兩個人了?想到隔壁空蕩蕩連被褥都沒有的床鋪,晚上怎么睡啊?再看看時間,還不到五點,外面的天卻黑沉沉的。 突然有種荒村的錯覺。 紀南謹很快沖了澡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拿起桌上的手機看天氣,眉頭微微皺起,紅色暴雨警報。雨要是下一夜,山路都泥濘了,不方便他們進山。 白曉湊過去,“怎么了?” 他放下手機,“沒事,我們可能要在這多呆幾天。”說著看向她肩頸處,疹子似乎消了一點,“你好點了嗎?” 她點頭,不過,“還是癢。” 難受死了,想抓又不敢抓。 “睡覺前再抹一次藥,明天就好了。” 她順著他的話問:“晚上怎么睡?” 紀南謹顯然沒料到會這樣,物資都在車上,現在車隊堵在路上。好在睡床板也沒什么大問題,當然,是他睡床板,房間要讓給白曉。 白曉也不客氣,他一個糙養大的男人,睡個床板有什么,現在又是夏天,湊合一晚沒問題。 晚上兩人煮了冰箱里的速凍水餃,味道還不錯。白曉還是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帶點零食過來了。 吃過晚飯紀南謹就搬著自己的東西去了隔壁,他也挺忙的,電話不斷,似乎是柱子打來的,那邊情況看來不大好。 實在沒什么娛樂,白曉打算早點睡,臨睡前想起還要抹藥,去隔壁問紀南謹藥放哪,她自己抹就好了。紀南謹正在回郵件,不是急事,便先放到了一旁,跟她回了房間。 白曉穿著睡裙,因為晚上溫度降了有些冷,她還在外面套了件短袖t恤,真不比下午裹浴巾方便。紀南謹索性背過身去,讓她躲被子里脫衣服。 聽到她說好了他才轉身,t恤已經脫了,她穿著吊帶睡裙趴著,腰際下蓋著薄被。見她臉似乎有點紅,不由想到之前自己吃豆腐的行為,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吊帶睡裙半遮半掩反而有說不出的味道,露在外面的部分都抹了藥,她有些不自在地拉起睡裙,露出漂亮的腰線。他的手指在她脊背上游移,下午時她不著寸縷地在眼前,自己竟然沒想入非非。 這會兒突然心癢起來,因為是晚上,又確定不會再有人來了嗎? 胡思亂想著,燈突然暗了。 停電了? 白曉嚇一跳,“小紀!” 藥已經抹好,紀南謹抹黑收起藥,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 聽著外面的暴雨聲,白曉心里有些怕,拉著他的衣擺,“你小心點。” 他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沒事,我很快就回來。” 紀南謹一走,房間里很快就陷入黑暗,暴雨聲遮住了他的腳步聲,房子好像一下子空了,只剩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困在這里。時間似乎變得漫長,煎熬地等著燈亮起來,可是燈沒亮,小紀也沒回來。 她焦躁地坐起來,猶豫著要不要去找他。 又等了一會兒,她感覺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對時間的判斷,開始忽視亂想起來,小紀怎么還不回來?不會出事了吧?不行,她要去看看! 伸手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還沒摸到,外面傳來了模糊的腳步聲,還有手機手電筒的亮光。她心里不由一松,開口叫道:“小紀!” 紀南謹的聲音傳來,“停電了。” 他回身關上房門,溫度又降了,出去走一圈他都冷得直起雞皮疙瘩。手電光照到她剛剛脫下的t恤,拿起來遞給她,“穿上,別著涼。” 白曉接過t恤兩下套上,明明是夏天,沒想到山上晚上會這么涼。她往前一靠,靠到他肩頭,“小紀……” 暴雨一直下不見小,小河水都漲到路面上來了,看得她心驚。現在又停電,還這么冷。她真有點怕,不敢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呆著。 紀南謹順勢摟住她,手在她背上撫了撫,心里也在掙扎要不要留下。半晌,狠下心道:“早點睡吧。” 她靠在他肩膀微微搖頭,“睡不著,心里毛毛的,不會爆發山洪吧?” “不會,最多門口的河水漫上來,房子的地勢高,不用擔心。”摸了摸她發涼的手臂,“冷不冷?蓋起來。” 話落沒等到她的回答,感覺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緊了緊,臉也往他的頸窩靠了靠。意思再明顯不過,不想跟他分開。他也摟緊她,“我陪你一會兒。” 床上鋪著涼席,擁著她躺下時真覺得有些透心涼,趕緊拉過被子蓋好。被子是薄薄的空調被,這是時候顯得太過單薄,幾乎沒有存在感。他又伸手把她的睡裙往下拉了拉,摸到她的微涼的腿,不不禁皺眉,“穿條長褲吧。” 她還是沒說話,往他身上貼了貼,一條腿曲起貼著他的腿取暖。這么曖昧的姿勢讓他的體溫慢慢燒起來,感覺身邊的人越來越熱,她終于笑出聲,“現在不冷了。” 是不冷了,他低頭咬上她的耳朵,可是他也燒不了一晚。剛剛溫熱的手掌也燙起來,在她后背腰際摩挲。有了夜色的掩護,動作放肆了起來,畫的地盤越來越大。她伸手到身后抓住他,卻反被他扣住。在她后腰一個用力,迫使她挺起胸脯仰起頭,熱吻便印在紅唇上。 這一吻很快就讓體溫升高,血液沸騰起來,沖動在身體里橫沖直撞,急切地尋求突破口。眼睛早已適應了黑暗,他艱難地撐起身體,呼出灼熱的氣息看著同樣喘息地她,她的眼睛水靈靈,顯得有些迷亂。 她真的像水一樣,柔軟又潮濕,幾乎要化在他身.下。 不過他不能放任自己沉淪。 深深吸了口氣,狠狠地碾過她一片水潤的唇,啞著聲道:“我去沖個澡!” 說著迅速跳下床沖進了浴室,白曉都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浴室里傳來了水聲。水聲一直沒斷,白曉的沖動也漸漸平息,聽著水聲足足沖了十分鐘,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紀啊,真的很尊重她。沖著這點,讓他上位吧。 等他從浴室出來,她對著模模糊糊的人影調侃道:“好了?有點快。” 紀南謹腳步一頓,接著哼了一聲,“你給我等著,遲早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白曉咯咯笑起來,就會嘴上耍狠。 黑暗中人影打開衣柜然后開始穿衣服,白曉臉一紅,他竟然裸著出來?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她開手電筒?抗議道:“喂,你怎么光著出來?房間里還有女士!” “你看得到嗎?” “那也不能光著。” 紀南謹穿好衣服回到床上,把她往里面擠了擠,這才躺下摟住她,“你是不是腦補了?” “沒有!”她捶他一下,臭美! 他嘴角一翹,“不用腦補,你想看可以看實物。” “討厭!”還耍流氓上癮了?誰稀罕看他? 他摟緊她,“睡吧,別撩了,撩壞了我不好你也不好。” 白曉差點氣笑了,哎呦,她要收回剛剛的話,不能讓他這么容易上位! 第40章 后媽懷孕了 第二天雨過天晴。 太陽一出來溫度馬上升高,白曉都懷疑昨晚的涼意是錯覺。要不是有小紀供暖,她覺得自己非感冒不可。 紀南謹一大早就跟柱子聯系,他們那邊已經上路,說中午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