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沒有。”應該說是極度舒適引起的不自在。 白曉狐疑地看他,他最近真是越來越莫名其妙了,肯定還是被白富美打擊到了。 “你隨意,我去洗臉。” 紀南謹漫不經心地應了,目光追著她的背影。房間里窗簾拉著,有些暗。她窈窕的身形顯得朦朧,從后面看腰肢細的不盈一握。針織面料貼著身體,隱約透出底褲的痕跡。 他不自覺地開始腦補睡裙之下的景致,不由又咳了咳。引的白曉又回頭,他干嘛呢?他忙掩飾地過去拉開窗簾,光頓時xiele進來。 獨屬于他一個人的曖昧氛圍一下子散了。 而白曉已經進了洗手間,傳來水龍頭流水的聲音,接著,又傳來她含糊的聲音,“你怎么來得這么早?” 他聽出她在刷牙,一邊看著她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一邊道:“難道掐著飯點來?” 看到他送的那套護膚品之后伸手拿起仔細看了看,拿在手里沒什么分量,她應該有在用。 用了就沒白費他的心思。 環顧房間,跟當年區別不大。房間的主人也是,還是一樣大大咧咧。 當白曉從洗手間出來,他再次看去,忍不住笑場,“你這……曬得真整齊!” 剛剛房間昏暗,他的注意力全被蕾絲花邊勾去了,沒注意到她曬出的色差,現在看,莫名喜感。哪怕明亮的光線他甚至能看到睡衣下胸口處隱約的小豆子痕跡,可注意力也盡在鎖骨和手臂的明暗交界線上。 白曉黑臉,“收你十萬還不夠我美白!” 說著擠開他打開衣柜拿衣服。 紀南謹從側面看著她,心底涌出一股沖.動,他想抱抱她,像昨天一樣,擁著她洗手。 在他出神腦補的時候白曉已經換好衣服出來,穿著t恤和短褲。他嘴角一揚,曬成這樣,穿別的衣服跟曬痕不匹配,會很奇怪。 見他笑,白曉瞪他,都是他害的! 哼了一聲坐到梳妝臺前梳頭,“喂,上次說要給我安排金絲雀生活,說話還算不算話?” 他到她身后接了她手里的頭梳給她梳頭,“算,怎么不算?” 白曉瞇著眼眼看鏡子里垂眼認真給自己梳頭的男人,難得當年的俊秀少年沒長歪,長大了越發的俊朗了,稱得上賞心悅目。 她盯著鏡子里的他,“小紀,你長得還挺帥的。” 紀南謹眼都沒抬,開始給她扎頭發,“你才發現?” “我早看出來了,故意不說,怕你驕傲。” 他這才抬眼跟鏡子里的她對視,嘴角帶著笑,“我靠腦子,不靠臉。” 白曉嗤了一聲,裝! 見紀南謹手熟練地給她扎了丸子頭,她有些訝異,“行呀,手藝不錯。” 不必問哪學來的,早些年他真的是什么都做,說不定去美發店打過工。突然想起影帝企圖挖墻角時說的話,笑道:“我就差一個你這樣多才多藝的助理。” 金絲雀必須有一個助理團才行。 紀南謹幫她理了理散落的發絲,意味不明道:“你要是缺男朋友我可以考慮。” 白曉有些同情地看著他,可憐吶,還說自己沒被失戀打擊到。嘆了口氣,“小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失戀都這樣,時間會沖淡一切的,別太傷心。” 紀南謹嘴角一抿,現在,他還真有點心里不好受。 他該怎么跟她說自己不是開玩笑?她就沒覺得他們之間有點太親近了?比如昨天洗手,比如今天進她房間?再比如給她梳頭? 她怎么就這么大大咧咧?親密地跟他分吃冰棒,任由他接觸,穿著睡衣來開門。這樣的親昵他喜歡,至少在她心里是認可他的。 可是再進一步呢?她是不是還當他是當年的同桌?少年少女無憂無慮,單純的只關心作業和成績。 可實際上,單純的無憂無慮的也只有她而已,他的生活里從來沒有單純和無憂無慮! 嘆了口氣,徐徐圖之吧。 外面傳來開門關門聲,是白母回來了。 紀南謹把梳子放下,“阿姨回來了,我去看看。” 白曉看他似乎心情突然不好,心想還是得開解開解他。 她出去時紀南謹在吃小籠包,白母招呼白曉也來吃。見紀南謹胃口還不錯,白曉又覺得自己多心了,小紀眼里只有錢,多半是為白富美家里的礦傷心。 他們吃著小籠包,白母把菜拎回廚房,抱了個西瓜出來,道:“上次讓給你孫姨送瓜,你一直沒記著,我忙著舞蹈隊的排練,也沒給她送。不如這會兒一起送過去吧,小紀這瓜真的好吃。” 小區里的廣場舞都組成舞蹈隊了,偶爾也會參加一些交流表演,白母熱衷這些。至于一起送瓜,她是想顯擺一下小紀,讓孫母知道一下人外有人,別成天覺得她兒子就厲害! 哼,什么玩意兒! 紀南謹接過白母手上的瓜,笑道:“阿姨,這個沉,我來拿。” 白母被他體貼得笑顏如花,“我去找個袋子裝著提。” 等白母轉身去廚房找袋子,白曉看看他,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吶。雖說小紀不是喜歡白富美,可是賺錢的項目被人橫刀,比什么都讓他心疼吧? “孫家就在樓下,我把瓜送過去就回來,你別去了。” “我又沒做虧心事,有什么不能去的。” 明明是他先看上的項目,被小白臉給截胡了。女人真是毫無理智可言,論模樣,他不比孫立原差。論身家,孫立原一個十八線小透明還要白曉扶貧。論腦子,呵,小白臉有腦子嗎? 嘖,小白臉有沒有腦子不是重點,重點是白富美沒腦子! 算了算了,錢賺不完,賺錢的項目也不止一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白母找了個很上檔次的袋子,紀南謹幫著把西瓜裝了進去,然后三個人一起去了孫家。 白曉今天休息,孫立原自然也休息。 這個時間懶成豬的孫立原也起床了,聽到敲門聲出來開門。 開門就見紀南謹站在門口,驚得他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第29章 你對我有誤會 孫立原怔在門口,呆呆地跟紀南謹對視。 白曉也沒打斷情敵之間的眼神交流,她就知道會這樣!前任給現任送瓜,都什么事,也不嫌尷尬! 后面的白母擠上來,對著孫立原笑道:“立原啊,你媽在家嗎?” 其實白母對孫立原的印象還可以,長得白白凈凈的,雖說在娛樂圈賣臉,能賣出價錢來也沒什么不行。只要別跟白曉扯上關系,她是怎么看他怎么順眼。能力差是差點,可是臉是真的好看,就是當花瓶擺在家里看著也舒服。 比起來,孫母就沒那么討喜了。兩個人做了大半輩子的塑料姐妹,她太清楚孫母的為人了,成天把兒子掛嘴邊。也不見得老孫夫妻哪里長得好看,最多算五官周正,怎么就生出孫立原這樣的花瓶? 孫立原這才回過神,一邊應著白母的問話一邊瞥紀南謹,心里納悶他怎么來了? 白母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里,笑著介紹,“這是白曉的同學,紀南謹。” 孫立原知道,他只是覺得奇怪。 今天之前他一直沒往深了想,白曉跟他哥們一樣,從來沒聽她提過有什么交好的男同學,更別說紀南謹這樣有錢的同學,打哪冒出來的? 白母似乎又猜到了他的疑問,解釋道:“小紀是白曉的高中同學,高中畢業就出國留學了。” 哦……這樣啊……白曉的同學,那應該也剛大學畢業吧?怎么就成了紀總? 說著話,孫母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誰出國留學了?” 人隨著話音出來,見了門口的紀南謹也愣了一下。這個人好像在哪見過……讓她想想,是了,是一本雜志! 她記得白母顯擺說白曉的高中同桌上雜志封面了,白曉跟同桌的關系很不錯。當時她不以為然,是不是不錯還不全憑她一張嘴,又不能把人找來對質。 沒想到竟然見到了真人,這么說,白母沒說大話。 她心里頓時有些酸起來,她不記得白曉同學上的是什么雜志的封面,甭管什么雜志,那都是封面。 孫立原還沒上過雜志封面呢。 短暫的失神之后,孫母招呼道:“快進來坐,別愣在門口。” 白母招呼紀南謹進屋,又對孫母介紹道:“他就是白曉那個登上雜志封面的同桌,紀南謹。” 紀南謹很上道地對孫母喊了聲阿姨,孫立原忍不住渾身一抖,媽呀,畫面怎么這么滲人?他給白曉使了個眼色,到底怎么回事? 白曉翻了個白眼,一言難盡! 孫立原見沒人注意他們,一把拽著白曉進了自己房間,這才壓低聲音道:“紀南謹怎么來了?” 他跟白曉是同學,來找白曉就來吧,到他家串什么門?他們之間有那個交情嗎?省省吧,他看到他就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別扭。 說著他煩躁地來回踱步,白曉則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有什么可解釋的,再解釋也改不了他們為白富美廝殺過的事實。要她說,孫立原明明是勝利者,反而不如出局的淡定。 人跟人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孫立原兀自腦補著,走了兩圈忽然抬頭看向白曉。白曉倚著書桌隨手翻著劇本,心說孫花瓶也不是一無是處,好歹把劇本拿出來看了。 “白曉!”他突然叫她,“難道你是為了我?” 雖然她變了,再不像以前那樣扶貧他,可是他相信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白曉果然是他的好哥們,為了成全他,竟然不惜犧牲自己困住紀南謹。 白曉莫名其妙,這二貨又自作聰明地腦補了什么?什么為了他?她再也不會為他做任何事,除非他花錢請她辦事! 不過,此刻他如花似玉的小臉上滿是感動的神色,大概自以為是的以為她為了他做了不得了的犧牲。有好處自然要占,他以前可沒少占她便宜。便道:“感謝的話別說,誰讓我們是哥們,我希望你能來點實際的。” 比如給她包個紅包。 可惜,孫立原半點不能領會她的心意。在原地愣了兩秒,突然大步流星走過了,一把熊抱把她抱個滿懷。 “白曉,為了我,你連美人計都用上了,謝謝你!” 啊?白曉傻眼,抽的是什么瘋? 拜托,她要的是真金白銀,誰他媽的稀罕他的擁抱?她又不是他的腦殘粉! 孫立原的這個擁抱真的是純哥們的感謝,他的粉絲要是得到一個他的擁抱簡直要飛上天,他也確實真心覺得自己的擁抱是好東西。 好東西給好哥們,沒毛病。 擁抱時間短暫得白曉都沒來得及推開,他就松開了她,雙手搭在她肩膀上,認真道:“白曉,我……” 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扭頭一看,不知道紀南謹什么時候站在門口,正盯著他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