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看看這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奢侈品紙袋,套路太深! “跟我客氣?”他把她的狐疑盡收眼底,看來她對他的認知有偏差,他也不是都那么摳門的。 白曉雙手環在胸前,托出胸前的曲線,神態頗為傲嬌,“呵,你不是在奢侈品包裝袋里裝兩盒面膜紙,讓我自己回去泡自來水敷臉吧?” 什么高溫補貼,抽什么風,他能這么大方? 紀南謹的目光不留痕跡的掃過她胸口,剛剛的動作似乎讓胸前的豐盈顫了顫,不知道她現在穿不穿蕾絲內衣。t恤雖是白色的卻不透,半點胸衣的痕跡都沒有。 對上她的眼,調侃:“你怎么不猜是兩包紙巾?給你擦汗用的。” 白曉一頭黑線,似乎這樣更符合他的摳樣。哼了一聲,“不必了,還是折現給我吧。” 誰差他兩包紙巾擦汗! 紀南謹嗤了一聲把袋子丟給她,到底誰掉進錢眼里去了?“折現我怕你不好意思收。” “你都能厚著臉皮送,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收的?” 既然他非要丟過來,她就給他面子勉強收吧。紙袋提在手里頗有些重量,里面該不是兩瓶法國進口礦泉水吧?呵,我們的祖國地大物博,還需要進口礦泉水? 裝! 看到她收下東西他心情好起來,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不打開看看?” “……” 果然一點沒變,但凡他給她點好處就非要顯擺刷存在不可! 她偏不讓他如意! “出來有一會兒了,我該回去了。” 說著徑直下了車。 紀南謹隔著車窗看著她下車之后跟兩個保鏢打了招呼,然后進了便利店,很快又咬著冰棒提著個塑料袋出來。只見她從塑料袋里拎出兩瓶水遞給兩個保鏢,兩人推辭了一下才接了。接著她朝車子走來。 不等她走近他已經降下車窗,她略彎腰遞了根雪糕給他。 “千萬記著我的好,特意給你買的。” 她還記得他以前喜歡這個口味的雪糕,不知道現在變了沒。 他的眼睛卻盯著她咬了一半的鹽水冰棒,她又咬了一口,咯吱咯吱地響,“這種便宜貨配不上你的身份。” “我就喜歡鹽水冰棒。” 她也沒多想,順手就把咬了一半的鹽水冰棒遞給他,嘴里嘟囔著,“呵,有錢人就喜歡吃咸菜。” 他接過冰棒就咬了一口,仿佛回到了高中時代,那時他們偶爾也分享同一根冰棒,關系可以說很近。 大伯回來之后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諸多擔子壓下來,加上出國留學,根本無暇顧及跟老同學聯系。 一晃便是幾年,卻還能分享一根冰棒。 這讓他想起高二暑期,幾個同學相約去公園游玩,有人提議劃船比賽。男生一只船,女生一只,輸的買冰棒給贏的。 大家都沒劃過船,男生這邊更在原地打轉了好一會兒,眼巴巴地看著女生的小船劃遠著急,不過后來迎頭趕上,贏了。 他記得那時白曉瞪著眼看他吃冰棒,實在被她瞪得難受,讓她咬了一口。她的嘴可真大,一口咬了半根,也不嫌冰。 白曉在他追憶從前的時候拆了雪糕的包裝,狠狠咬了一口,唔…… 滿口的巧克力的香甜,好吃! 紀南謹盯著被她咬出的缺口,雖不發一言,意思去兒很明顯,他想咬一口。 不得不說她很懂他的心思,斜睨著他,“這個太甜,吃了就嘗不出鹽水冰棒的甜味了。” 他還是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她手里的雪糕。別扯借口,就說給不給咬吧。 僵持兩秒,她妥協道:“小口一點。” 雪糕湊到了嘴邊,他想起當年她一口咬掉半根冰棒,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大口。 嗯,果然很甜。 她低呼一聲看著缺了一大塊的雪糕,怒目而視!說他討厭一點沒說錯,給他不要,非要搶她的! “下次還是給我買雪糕吧。”他滿意地舔舔嘴角。 白曉想刺他幾句,手機突然響了。是孫立原打電話催她回去,顧不上抬杠,一邊講電話一邊朝他揮揮手,走了。 等白曉走得不見人影了兩個保鏢才回到車上。 柱子和二牛是紀南謹的發小,兩個人長得人高馬大,讀書卻不行。他把他們從村子里接出來培訓了一陣子,留在身邊當保鏢也算給他們安排了出路。 二牛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地問:“紀哥,你不是在追王小姐嗎?這位白小姐……”以前從來沒見過,跟紀哥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冰棒,關系匪淺吶! 柱子接話,“她是紀哥的高中同學。” 二牛恍然大悟,撓撓頭,覷眼看向咬冰棍的紀南謹,聲音小了下去,“原來是前嫂子啊,紀哥,你怎么能拋棄糟糠妻?” 高中時紀哥窮著呢,還要靠村民時不時救濟,那時候能跟紀哥好的姑娘絕對是真愛。 紀南謹把手里的冰棒棍砸過去,“少胡說八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喜歡那個小白臉。” 二牛頭上挨了一下,哎呦了一聲,“小白臉給你舔鞋底都不配,怎么一個兩個都喜歡小白臉?” “行了,開車!” 看著車窗外飛馳的夜景,紀南謹陷入沉思,自己當年喜歡白曉而不自知嗎? 怎么可能? 如果喜歡,這幾年怎么從來沒想過聯系她? 感情最不可控,還是省了吧。 第12章 那種人 白曉從片場收工回到家把一身臭汗洗刷干凈已經過了十一點半,胡亂把頭發吹個半干就往床上一撲,頓時覺得全身舒坦。 丫的,在片場幾乎站著烤了一天,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尤其她的腰,媽呀,她仿佛聽到了骨頭咔擦的聲響。 抬腳看了看腳上的涼鞋印,皺眉嫌棄。 現在她累得連面膜都不想敷,哪有心思保養腳?不行不行,她還要靠美貌嫁入豪門,再苦再累保養不能停! 極不情愿地起來,打算抹了睡眠面膜好睡覺。忽然瞥見紀南謹給的所謂高溫補貼,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心說不會真的是兩包紙巾吧?拎著分量挺足的,怎么也得是濕巾。 濕巾的話,還比較實用。 不怎么上心地扯過紙袋,拉開袋口系得完美的蝴蝶結,一股腦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然后,她傻眼了。 哪是什么紙巾,真的是奢侈品牌的護膚品! 女人嘛,總是難以抵擋奢侈品的誘惑。奢侈品也很體貼,總會出一些普通女性買得起的產品,比如口紅。 但是眼前的這些,她拿起眼霜仔細打量,光是這一小瓶就要四位數。她曾腹誹過性價比是不是那么高,可惜一直沒舍得下手。 紀南謹竟然這么破費! 雖然這些錢對他來說連根毛都不算,不過他摳啊,實在不符合他的摳門賤樣! 讓她想想,他給她送過最貴的東西是什么?嗯……這貨窮的叮當響,什么時候送過她東西?逆襲之后是不差錢,可是摳性不改! 眼前這些護膚品加起來應該破萬了,這太貴重了,怪不得他會說折現了怕她不好意思收。 她是那種見人有錢就占人便宜的人嗎?再說了,紀南謹的便宜那么好占? 也不管現在是什么時間,直接給他撥去電話。 紀南謹才躺下閉上眼沒幾分鐘就被手機鈴聲吵醒,打了個呵欠伸手去拿手機,瞇著眼看清來電,見是白曉倒不意外。 她應該是看了袋子里的東西。 他接了電話,“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白曉才不管,電話都接通了還想讓她把話憋回去?做夢! “我問你,這個高溫補貼怎么回事?無功不受祿,你別以為我好收買!” 紀南謹閉著眼帶著困意道:“你就不能想著點我的好?” “呵,得了吧,要是真對我好,麻煩折現!我的臉配不上這么高大上的護膚品。” 他忽然覺得困意退了不少,用手梳了疏頭發,然后枕在腦后,“別妄自菲薄,你的臉值得更好的。這是給你抹腳的,你不是在朋友圈曬涼鞋印記嗎?這么貴的護膚品美白效果應該好。” “……” 白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感動,瞧瞧,破萬的東西讓她抹腳。臉不服氣了,丫的,老娘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真是臉不如腳! 紀南謹半天沒聽到她吭聲,便問:“片場幾點收工?”都這個時間了她怎么還不睡覺? “前幾天你的小美人不在狀態耽誤進度,這幾天加班加點,十點半才收工。” “你怎么回去的?” “你的小美人給孫立原安排了保姆車接送。”也就這點好了,要不然她還要大包小包提著打車,要知道孫立原連車都沒有!有也不成,她跟孫立原都沒有駕照! 這么一想,頓時覺得他們兩都挺low的。 “那還好,女孩子晚上別落單。” 白曉撇嘴,得了吧,“落單也得下班回家。” “落單了你給我電話,我讓柱子送你。” “喲,對我這么好,我是不是要回報一二?給你出個主意,這些護膚品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不如送給你的小美人。”她倒不是懷疑他說場面話,只是護膚品真太貴了,還是送給白富美刷好感吧。 紀南謹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老同學送點東西推三推四不愿意收?他以前是窮,送不起像樣的東西,即便后來突然翻身暴富,那也是大伯的錢,他怎么好拿來鋪排場?在同學間影響也不好。 要知道他一直在賣吃苦上進人設,即使暴富也要低調。 可明明想說給她就收著,說出口的卻是,“王晨語什么好東西沒有,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討好?” 白曉嘴角一抽,他的意思是她窮逼買不起好東西,容易被收買嗎? 紀南謹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深深地吸氣聲,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讓她誤會了,讓他解釋又莫名覺得沒面子。自己給她送東西還錯了? 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