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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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江祈與楚依珞兩人鬧得不愉快時,江初一全看在眼里, 見如今大人跟夫人又和好了,他也為他家大人開心。 可卻也不是府中所有奴仆見了主子們又和好都是開心的。 珍珠一聽大人與夫人又和好了, 心中憤憤不平,再加上今日又被分配到洗衣房搗衣,面色就更加難看。 珍珠人如其名, 不僅肌膚雪白人還長得漂亮,府里的好姐妹都說她若是換上錦衣羅裙,肯定也是嬌艷動人的大美人,指不定哪天就被哪個達官顯貴給看上,飛上枝頭當鳳凰。 雖然這只是丫鬟間彼此奉承的話, 珍珠卻聽得飄了,甚至有時還覺得自己不應該只是個丫鬟。 江府雖各處備著冰盆, 但像洗衣房這種主子根本不會來的地方, 是不會擺放的。 洗衣房不止悶熱難耐,一整天下來更是汗流浹背,珍珠忍不住在心中咒罵起將她指派到洗衣房的崔嬤嬤。 原本洗衣房內除了她與青衣丫鬟外還有另一名丫鬟,但用來清洗衣服的草木灰沒了, 另一名丫鬟便離開洗衣房取草木灰。 珍珠見房里又剩自己跟青衣丫鬟,忍不住又對她抱怨一番。 先是抱怨自己肯定是被崔嬤嬤盯上,她才會總是被指派到洗衣房做事,接著又抱怨了管事一頓。 青衣丫鬟這次學聰明了,她不應聲就只靜靜聽著珍珠抱怨。 誰知珍珠抱怨到最后,居然又莫名繞到了夫人身上。 “夫人能嫁給大人真是太好命了,就不知大人會疼她到何時。”珍珠邊搓洗衣服邊道,“大人俊美非凡又如此優秀,將來肯定會有不少妾室吧?若是來了比夫人還受寵的姨娘,惜月你說……” “珍珠!”惜月聽得心肝一.顫,立刻就打斷她接下來的話。 可惜珍珠說了上癮,現在洗衣房就只有她和惜月,她又痛痛快快的說了一番,話語難聽又惡毒,仔細一聽幾乎全是在詛咒夫人失寵的話。 原本出去拿草木灰的丫鬟蕙香站在洗衣房外,聽見珍珠的話后氣得渾身發抖。 蕙香也是楚依珞從安康侯府帶來的陪嫁丫鬟。 當初楚軒幫她挑了五六個陪嫁丫鬟,幾乎都是從小就在楚依珞院子里伺候她長大的,個個都忠心的很。 蕙香沒有沖進去和珍珠理論,反而是默不作聲扭頭直接走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又見蕙香回來,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一個是管事江初一,另一個則是崔嬤嬤。 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走到洗衣房時珍珠還說個不停,江初一及崔嬤嬤才聽了一會兒,面色便瞬間難看至極。 崔嬤嬤忍無可忍,直接進了洗衣房一把扯起珍珠的頭發,力道絲毫不手軟。 她厲聲訓道:“竟敢在背后妄議主子,入府時再三說過的規矩全忘了?你什么玩意兒,居然還有臉面不將夫人放在眼里。” 原本說得歡快的珍珠沒想到崔嬤嬤會出現在這,頭發更是被扯得生疼,頭皮痛得似要被扯下來一樣,頓時驚慌失措了起來。 “我,我,我不是……我沒有……” 珍珠結結巴巴的為自己辯解,轉頭看到總管江初一居然也一臉陰沉的站在身旁,這時才開始真的害怕。 她顫顫巍巍伏跪于地,不停磕頭求饒:“珍珠知錯,珍珠再也不敢了。” 江初一卻是不理會她,怒不可遏道:“來人,將她捆起來關進柴房,待大人與夫人回來后發落!” 珍珠被捆進柴房后,江初一轉頭對崔嬤嬤道:“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夫人是被大人捧在心尖尖兒上寵的,要是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不知得多生氣,用人不當我倆也難逃一罰。” 崔嬤嬤頭疼的揉了揉額,嘆氣道:“知道了。” 當初她也是看珍珠長得好看,笑容甜美人又聽話,沒想到居然膽大包天在背后私下議論主子,還說得極其難聽。 看來自己的確是老了、識人不清了喲。 崔嬤嬤搖了搖頭,跟在江初一身后,兩人一前一后離開洗衣房。 …… 夏日黃昏,原本湛藍天空漸次染上一抹紅,此時已是暮色彌漫,更有輕風微拂,回程的路上已沒有清早那般悶熱難耐。 雖然如此,但江祈與楚依珞離開侯府前,江祈還是讓楚軒備了冰盆放置在馬車內。 楚依珞睡了一下午精神正好,想起自己與陸玥交時江祈中途離席說要去找楚軒,不禁問道:“你當時說要和哥哥談事,談了什么?” 江祈言簡意賅道:“朝中之事。” 楚依珞沉默一瞬,臉上笑容淺淺淡去:“說好了以后都不許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要離府時哥哥的神情有些怪異,幾次看著她像是有什么話要說般,她不相信只是簡單的朝中之事。 江祈眸色沉沉,握住她的手俯身湊在她耳畔,輕聲道:“我將投入秦王陣營,與內兄連手一同輔助他上位。” 楚依珞聽得心頭直蹦起來,急忙道:“你可會有危險。” 江祈輕拍她的手背,嗓音清潤溫煦:“指揮使之位本就待越久越危險,現下處境我也只能投奔秦王。” 他用詞盡量溫和委婉,就怕嚇著她。 楚依珞不再多問,纖纖如水蔥般的玉指撫上他受傷的地方,垂眸道:“那你快點把傷養好。” 這傷口的位置幾乎就和前世一樣,都差一吋便會刺中心臟。 她以為這一世一切都不同了,但似乎冥冥之中有些事是注定會發生的。 江祈為了她,肯定早就想方設法想躲開皇子間的奪嫡之爭,現下卻突然決定投入一方陣營,怕是已退無可退。 既然不能再退,那她便只能相信他、陪伴他、支持他,兩人生死與共。 馬車在江府大門前停下,崔嬤嬤一如往常的候在門口迎接主子。 待楚依珞與江祈坐在廳堂小憩片刻,食完浸得涼透的瓜果后,江初一才對兩人稟報珍珠的事。 珍珠被拖過來時腳步踉踉蹌蹌,早就嚇得渾身發抖,狼狽不堪的伏跪在兩人面前。 江祈聽完,俊臉沉沉如墨,原本清冷的眸子更是陰鷙瘆人,一瞬間,周身散發出凜冽殺意,但怕嚇到一旁的楚依珞,很快就又被他強.壓.了下來。 他雖怒火翻騰卻不發一語。 楚依珞是江府主母,府中一切大小事務全歸她管。 這不知死活的丫鬟該如何處置也全由她。 若是他的夫人心太軟、罰得太輕,他再讓人私下處置便是。 楚依珞眉目平靜,口吻卻多了幾分平時罕見的冷漠:“私下妄議主子,按家規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罰月俸一年。” 接著偏頭朝荷香吩咐道:“將護院叫過來。” 她的嗓音輕輕軟軟,在場的其他奴仆卻心中一凜。 叫護院過來,便是要重罰的意思,如果讓一般小廝來笞杖,二十大板算不上什么,說不定隔天就能下榻。 但若是讓訓練有素的護院執行笞杖,一下就能皮開rou綻,二十下那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珍珠一聽到楚依珞叫護院,立刻嚇得眼淚滾滾而落。 她拼命磕頭,泣不成聲苦苦哀求道:“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知錯了,再給奴婢一次機會。” 她原本以為這些話就算傳到夫人耳中,向來心善夫人也只會訓斥她幾句或是讓她罰跪幾個時辰,完全沒想到平時待下人既溫柔又寬容的夫人,居然會如此心狠手辣,一罰便是這么重。 珍珠哭得梨花帶雨,反反復復的求饒著,好不可憐。 楚依珞淡淡掃了她一眼,絲毫沒有動容,之后說出口的話,更是差點讓珍珠聽完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既然你在洗衣房如此痛快,以后就都在洗衣房做事,在拖下去打之前先將全府上下奴仆全叫到前院,讓他們親眼看看背后議論主子會是什么下場。” 珍珠一想到所有人都會來看她笞杖,不禁哭得更凄慘壯烈。 所有人都知道她妄議主子還得日日洗衣,她以后在府里的日子要怎么熬。 楚依珞接著說:“崔嬤嬤與管事初一用人不當,御下無方,同罰月俸一年。” 初一與崔嬤嬤早有心理準備,兩人都沒有太大反應。 江祈倒是沒想到他的夫人居然如此狠厲果決,毫不心軟。 他隨即轉念一想,楚依珞重活一世,想那蘇府后院也不是好待的,怕是再柔軟的心也會被磨得冷硬。 如此想著,他心里又絲絲拉拉的疼了起來,見楚依珞已經發落完畢,便迫不及待的將人帶回房中疼惜一番。 沒一會兒珍珠便被護院拖了下去,江府上下所有奴仆全被叫過去觀看笞杖。 護院下手毫不留情,一片血rou模糊,還有幾個膽子小的丫鬟才看到一半就被活活嚇暈,沒暈的也是臉色慘白如紙。 有了珍珠做前例,江府上下再也無人敢私下亂嚼舌根子,更是同時對當家主母另眼相看。 他們沒想到素來脾氣好又溫和的夫人,罰起人來卻一點也不心慈手軟。 楚依珞畢竟重活一世,不再是前世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 她深知要管好一個家、一個府,不能只一昧的對下人好,得恩威并施,該罰的絕不能心軟,如此才能將府中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條,下人們也會更加地謹言慎行,往后再也無人敢像珍珠這般猖狂放肆。 …… 由于江祈傷未全愈,任憑他如何哄勸,楚依珞都不肯出門遠行。 他最后只能乖乖待在府里養傷。 但雖不能出門游山玩水,兩人卻也不無聊。 楚依珞不止擅女工女紅,琴棋書畫也是略有涉足。 江祈今生雖當了武將,前世卻是個文官,他原本就愛讀四書五經,養傷期間兩人最常做的事就是他坐在書案看書,楚依珞則在一旁彈古箏給他聽。 曲調優美動聽,夫妻琴瑟和鳴,遠離朝廷紛紛擾擾,可說日子過得極其愜意。 如此逍遙快活的日子過了七日,江祈終于接到楚軒讓明葉親自送到江府的書信。 書信內容只隱晦傳遞秦王答應見他的信息,只有短短幾個字:明日,城南郊外,清歡山莊。 和皇子見面之事極為私密,江祈不可能帶楚依珞一塊去。 他與七皇子相見之事,倒也沒有瞞著楚依珞,卻怕她獨自一人待在府邸會胡思亂想,隔日一早便親自將她送到安康侯府。 江祈將人送進府中便要離去,衣袖卻驀地被拉住。 “我等你來接我。”楚依珞剛才見他轉身要走,心中驀地一陣慌亂,手不知不覺就扯住了他。 她輕輕咬了咬唇,杏眸半垂,語氣比平時嬌甜軟糯,惹人憐愛。 江祈看著她水潤潤的雙眼,鳳眸微沉,輕摟了她一下,低聲允諾:“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周三照例不更新,小可愛我們周四見,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