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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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要完 五十九、 楚惜月再三堅持就是要入宮參加太子妃甄選。 然而楚易天卻對她想進宮當太子妃一事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楚易天沉聲斥喝:“異想天開, 你以為太子妃那么好當的嗎?” 他雖然十分寵愛楚惜月, 卻也深知自己這二女兒有幾斤幾兩重。 要是今天是楚依珞說自己想進宮參加太子妃甄選, 他倒還覺得有幾分可能。 他二女兒從小就被徐氏捧在手心中, 千嬌百寵長大的, 動不動就對院子里的奴仆撒氣,根本吃不了苦。 落選后還會談不到一門好親事,簡直是在自掘墳墓。 “那爹把娘接回來。”楚惜月梗著脖子道。 “休書已立, 族中長輩也都點頭承認此事,不可能。” “既然爹不肯把娘接回來, 那我就是要去參加甄選。”楚惜月神色委屈,眼眶漸紅。 父女兩人就這么一來一往的爭執了近一個時辰。 爭到最后,楚惜月終是撐不住崩潰大哭, 放了狠話:“爹要是不讓我進宮參選,女兒不如死了算了!” 楚易天只當女兒又在說氣話,丟了句“愛誰誰!”氣得當場拂袖而去,。 而然楚惜月還當真不吃不喝絕食數日,整個人孱弱無力的躺在床上, 差點就要沒了。 江祈離京后,楚依珞便時常回安康侯府探望楚侯爺及與陸玥閑話家常。 楚惜月鬧騰著要進宮參選太子妃一事她也知曉。 陸玥才剛說完楚惜月差點沒了的事, 楚依珞便淡淡笑道:“meimei若真如此堅持, 爹應該讓她圓了心愿才是。” 陸玥莞爾一笑:“太子殿下雖君子端方、溫潤如玉,卻都傳聞他眼界甚高,爹說她去參選太子妃怕是難入太子的眼。” 楚依珞對她笑了笑,不再多言。 她爹雖對她不好, 卻是真心實地的寵愛楚惜月這個小女兒。 楚易天深知楚惜月的不足之處,所以不愿讓她去參加太子妃甄選,就怕她落選后難再談門當戶對的好親事。 可惜楚惜月不知她爹的用心良苦,雖被救了回來卻還是終日睹氣,不吃不喝,天天唉聲嘆氣的抹眼淚。 父女就這么冷戰了近半個月,眼見太子就要行弱冠之禮,不得不提交名單,楚惜月見她爹還是不答應,居然自己弄了條白綾,當真就要吊死自己。 幸好貼身照顧她的丫鬟察覺不對勁,楚惜月才吊上去沒多久便被人救了下來。 楚侯爺知曉后無奈嘆氣,終于將兒子叫到書房語重心長的開導一頓:“既然月兒如此想進宮參選,你就讓她去吧,沒跌倒過怎么知道什么叫疼?” 楚惜月從小順風順水,要什么有什么,的確可說從未摔倒過。 楚易天被女兒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給折騰得心軟了,終是松口答應。 既然要入宮參加甄選,就得快點養好身子。 楚惜月一聽她爹答應,立刻就不折騰自己。 她平時最討厭喝藥,但為了養好身子卻天天捏著鼻子逼自己硬喝,也不絕食了,可說乖巧得像換了個似的。 幾日后,楚依珞再到安康侯府探望楚侯爺,正好碰到楚惜月要進宮參太子妃甄選。 楚惜月見她來了特到繞到她面前,冷冷一笑:“你費盡心機將我娘趕出侯府,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但是,只怕下次jiejie再見到我時怕是要喊我娘娘了,我娘也會被接回侯府,你就趁能得意時再多得意幾日吧。” 楚依珞淡然一笑:“meimei如此胸有成足雖是好事,但有時夢不能做得太美,話不能說得太滿。” 楚惜月聞言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可前來接她的公公還候在侯府門外等著,入宮在即,她便也索性懶得跟楚依珞多費唇舌。 她舅舅本就對她的婚事心懷不軌才會污蔑母親,要不是那天楚依珞將她舅舅放進侯府,母親又怎么會被她爹休了。 等她當上太子妃后一定會洗刷她娘的冤屈。 楚惜月冷哼一聲,在丫鬟的攙扶下昂首闊步的步出侯府,上了皇宮前來接人的華蓋馬車。 楚依珞與楚惜月對話時,陸玥就在一旁。 直到兩人進了廳堂,陸玥才開口說道:“上個月我與楚惜月上雨臺山寺禮佛時,她中途趁下人沒注意時跑了。” 楚依珞愣了下,疑惑道:“跑了?怎么之前沒聽你說起這事?” “我也是這幾日才想起來的。”陸玥點頭道。 安康侯府主母之位懸空太久,要處理的事不是一件兩件,陸玥日日忙著接手安排侯府的大小事,忙著忙著就將那日之事給忘了。 “后來我才知道,那日太子殿下也剛好上山探望樂平公主,下人們尋回楚惜月時也瞧見了太子殿下的身影。” 陸玥點到為止,沒將話說得太白。 楚依珞對太子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她還記得公主生辰宴上太子那些明顯不帶好意的話。 但若要說太子跟楚惜月有什么私情,那也不太可能。 楚依珞略一沉吟,道:“都說太子殿下為人穩重,想來不會有什么事。” “這倒也是。”陸玥點了點頭,隨即又跟楚依珞說起了別的事。 楚依珞在安康侯府待到近黃昏時才搭著馬車回府。 到府才一下馬車,她便又立刻瞧見有臺陌生的馬車停在江府門口。 楚依珞心中驀然一沉。 上次是樂平公主在她不在時登門入室,難不成這次又是她? 但待她瞧清楚馬車的外觀后,很快就冷靜下來。 這臺馬車并不符合宮里規格,看上更似一般名門貴族才會搭乘。 候在門口的崔嬤嬤見楚依珞回府,一如往昔的朝她走去,低聲稟報:“任公子來了。” 楚依珞一聽來人是任磊,僅剩的疑慮也跟著煙消云散。 只是任磊通常只在江祈在時才會來訪,現在江祈都還末回京,他怎么就來了? 楚依珞進到廳堂時仍滿腹狐疑。 原本坐在雕花木椅上悠哉飲茶的任磊見楚依珞回來,立刻放下手中茶盞,笑吟吟的喊了聲:“嫂子。” 任磊雖為江祈摯友,但楚依珞對他的印象卻始終停留在輕挑不正經的紈绔子弟上,所以未曾與之多有接觸。 “不知任公子此次突然來訪為何?”楚依珞點了下頭,原本溫和的眉目被冷淡疏離所取代。 任磊平時被江祈冷慣了,倒也不覺得楚依珞有哪里冷漠,依舊笑得風流倜儻極了。 他笑吟吟道:“江兄都回京三日了,我自是來找他喝酒談天。” 楚依珞聞言如墜冰窖,渾身一瞬間變得冰冷。 江祈回京三日了?為何她不知道?為何回京卻不回府? 任磊見她沉默不語,不禁搖起手上的玉骨扇,輕輕笑道:“我原以為江兄是陪嫂子回安康侯府,如今見嫂子一人回府,想來是我想岔了,我就想問問嫂子,江兄可是有事出門了?” 楚依珞沉默幾瞬才開口道:“他回京后并未回府。” 任磊心中驀地‘咯噔’一下,暗道壞了。 他立刻笑笑的收起玉骨扇,拱手道:“那許是我情報有誤,待江兄回京后,我再來登門拜訪。” 語畢便作勢要離去。 “任公子請留步。”楚依珞面上不動聲色,蔥白手指卻悄悄捏緊裙擺。 這一聲,讓原本想溜之大吉的任磊不得不停下腳步。 要死了、要死了! 任磊再次甩開玉骨扇捂住臉,心中懊悔一番才又移開扇子,笑笑道:“不知嫂子還有何事?” “我曾聽夫君說任公子的眼線偏布京城。” 楚依珞話說得不疾不徐,任磊面上的笑卻是越發掛不住了。 江祈回京不回府肯定有他的原因,他的眼線居然沒跟他說江祈并未回府,如今還給江祈放在心尖尖兒上的寶貝給知道了,他當真遲早要完。 任磊無奈苦笑,傻裝道:“嫂子,我哪有什么眼線……” “任公子若肯幫我查出我夫君在哪,今日你登門拜訪之事我必守口如瓶,若不肯幫這個忙…… “那么待我夫君回來后,我只好將你今日來府之事轉告給他知曉。” 任磊一聽自己還有得救,立刻改口道:“我現在就命人去查江兄在哪,嫂子你千萬不要跟江兄說今日之事。” 楚依珞輕聲道:“自然會替你保密。” ──但江祈若是自己查出來的話,就不能怪她了。 任磊生得人高馬大,加上楚依珞又微微低垂著頭,他此時并看不清她面上神色為何。 但那清冷淡漠的嗓音,卻叫他聽得渾身寒涼,心中再度升起‘要完’二字。 江兄,你說你人都回京了,為何放著好好的嬌妻不抱不回府? 任磊俊臉皺成一團,以扇掩臉,再次默默在心中哀道。 半個時辰后,任磊的眼線便傳了消息回來,說江祈人就在神武衛營區內。 任磊一聽江祈人在神武衛,頓時安心不少,別是在外邊金屋藏嬌便好。 楚依珞扯了扯嘴角,淡笑道:“多謝任公子幫忙。” 她得知江祈人在神武衛后,心情卻瞬間沉重了起來,心中更是隱隱不安。 楚依珞一開始就沒往江祈外邊有人這方面想。 江祈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她不會懷疑他對自己的感情,既然不是外邊有人,那么為何不回府的答案便只有幾個了。 楚依珞垂眸,心中頓時泛起點點酸澀與苦意。 她原以為他們早已心意相通,沒想到他卻還是不愿事事皆與她坦誠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