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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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祈冷血狠戾,粗暴殘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凡事跟蘇范有關聯的人幾乎都進過大理寺監牢,就連他岳丈也不例外。 現在還是皇帝眼前的紅人,最倚重的心腹,而且這件事的起因還是俞文淵想拉楚依珞的手,說他意圖輕薄都不為過。 就算將這事鬧到皇帝面前,俞文淵理虧在先,想來皇帝也不會怪到江指揮使頭上。 “回去后這件事不準告訴侯爺。”俞文淵道,眸色陰沉。 “好嘞,觀見肯定不說,就是公子您明天別再見到江夫人又……”觀見討好的笑道,一邊扶著俞文淵繼續跟著引導公公往營賬走,一邊勸道。 俞文淵與觀見的身影消失后,從頭到尾一直隱身在暗處看完全程的樂平公主終于從帳篷后走了出來。 俏麗的面容露出一抹詭異笑容。 …… 隔日一早,皇帝帶著幾名皇子及武將重臣縱馬馳騁。 眾人越過草原后來到一片青青郁郁的森林前,眾皇子各自對視一眼,紛紛駕馬往森林深處而去,個個挽弓狩獵,就看誰能收獲最多獵物。 皇帝簡略的射殺幾只麋鹿及兔子后便有些意興闌珊,江祈一路緊跟在后。 “江愛卿怎么沒帶你夫人來?”皇帝朗聲笑道。 江祈冷峻的眉眼微微低垂,淡淡道:“拙荊不擅騎術,帶著她恐怕會拖累大隊,擾了興致。” 皇帝點了點頭,道:“愛卿說的極是,朕也是因為如此今天才沒讓樂平跟來。” “待會兒回營地后,那有陸晉鵬守著,朕也暫不想離營了,愛卿便帶著夫人騎馬狩獵,讓她感受一下春獵的樂趣。” 陸晉鵬身為禁軍大統領,這次春獵他自然也擔當了皇帝的護衛工作。 江祈恭敬地謝恩完后,皇帝卻又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除此之外,朕還有一事要委任于你。” 江祈聞言心中一凜,他直覺這件事恐怕不是什么好差事。 “愛卿也知曉,自從上次樂平到你那兒任性一番后,朕便罰她禁足。” 果不其然,皇帝這一開口就提到樂平公主。 “在禁足這段期間,樂平已經改了許多,昨晚她還來找我,說她知道自己那天做錯了,想親自跟你夫人道歉,樂平難得主動認錯,朕也不好拂了她的一番好意,所以待會兒你就來朕的營賬前,順道將樂平帶去游玩一番,好讓她有機會跟你夫人致歉。” 皇帝話雖說得淡然,江祈卻心中驀然一沉。 那個任性又被寵壞了的樂平公主要跟他夫人道歉?簡直是天大笑話。 江祈反應極快,冷靜道:“公主千金之軀,何錯之有,萬萬不可。” 皇帝頷首,笑道:“愛卿說得有理,那朕會跟樂平說道歉就免了。” 就在江祈松了口氣時,皇帝又輕飄飄道:“那么愛卿只需帶著你夫人來皇帳前接樂平一同出游狩獵一番即可,朕會讓楚軒及俞狀元陪著你們,如此一來你也不會為了保護樂平而沒時間陪你夫人。” 江祈聽見俞狀元時額角青筋驀然暴起,手指狠狠攥緊。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之余再求個收(捂臉逃跑) 第29章 春獵(三) 二十九、 江祈閉了閉眼, 深吸口氣, 才勉強將心中涌起的殺意死死壓下。 他對誰展露殺意都可以, 唯獨皇帝不行。 皇帝見他久久不語, 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目光如炬,不咸不淡道:“怎么,江愛卿不樂意嗎?” 江祈立刻躍下馬背, 撩起衣擺,單膝跪地, 恭敬道:“臣沒有不樂意,臣只是心中疑惑,為何俞狀元也要與臣同行。” 皇帝騎在馬背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恭敬垂首的江祈,淡淡一笑:“樂平昨日一直有意無意的提起俞狀元,朕尋思樂平大概是對他有意,所以才特意叫上他。” “其實朕更鐘意安康侯的嫡孫楚軒,江愛卿此次出游再代朕多多觀察, 樂平究竟是否真對俞狀元有意。” 江祈道:“臣領旨。” 皇帝神色慵懶的擺擺手,輕笑道:“起身吧, 就說別老動不動就跪, 朕又沒怎么著你。” “謝陛下。” 他謝恩完還未起身,皇帝便夾緊馬腹,颯然離去。 江祈松開方才死死攥緊的拳頭,掌心已被掐得鮮血淋漓。 接著他毫不猶豫利落的躍上馬背, 疾馳而上,很快就追上了皇帝,緊跟在后繼續貼身護衛著他。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當朝宰相都能給拉下來的當紅權臣,亦不過如此。 江祈嘴角勾了勾,冷冷的自嘲一笑。 皇子間的比試,最后由七皇子岑旭勝出,收獲最多,皇帝龍心大悅的夸獎賞賜一番,還勉勵了太子,要他多向他七弟看齊。 太子岑昱,君子端方,溫潤如玉,笑笑的應下了皇帝的勉勵,跟著瀟灑大方的稱贊七皇子。 岑旭則謙遜笑道是太子有意承讓,他才有此機會拔得頭籌。 一來一往間,兩人言笑晏晏,絲毫不見雙方有半分挑釁意味。 皇帝為此甚是滿意,于是又分別給兩人加了賞賜。 江祈將這幅兄友弟恭、和樂融融的景象盡收眼底,心中卻明白,素來韜光養晦、低調不爭的七皇子,這是不準備再藏,要爭了。 大隊人馬狩獵完畢后,再度浩浩蕩蕩返回營地。 江祈回到營賬,準備休整一番再帶楚依珞出游,掀簾子入內卻發現她還未醒來。 他放下簾子又退了出去,詢問營賬外的守衛:“夫人今天都沒起嗎?” “沒起,荷香姑娘說夫人大概太累,她喚不醒夫人。”守衛道。 江祈問完后又掀開簾子走進帳篷,一聽楚依珞累到喚不醒,心都疼了。 昨日他見楚依珞臉上略施粉黛卻仍是掩不住疲色,便早早讓她休息,沒想到居然睡了這么久還喚不起。 江祈入內后先換上一身干凈衣服,才又朝床榻走去。 走近一看,才發現楚依珞雖闔著眼,臉上卻滿是淚水,還說著含糊不清的囈語,像是被夢魘著了。 江祈心中一痛,立刻跨上床榻將人攬進懷里:“依依,醒醒。” 他單手捧著楚依珞的臉,用拇指拭去她臉上錯縱的淚痕。 正在這時,楚依珞突然睜開了眼。 “江祈。”她喚了他一聲,楚楚可憐又夾雜著絲絲心痛。 因為剛睡醒還帶著點鼻音,嗓音聽起來更為軟糯。 楚依珞長睫濕潤,仰起頭看他,雙眸茫然無措又濕漉漉的,瞧上去可憐極了。 江祈呼吸一窒,微微愣怔,楚依珞甚少直喚他的名字,為何突然這么叫他? 楚依珞怔怔的看著他,夢境與現實重迭在一塊兒,她霎時有些分辨不清。 片刻后,她忽然神色慌亂的伸手扯開他衣襟,確認他心口附近無傷無疤后才松了口氣,渾身無力的癱軟下去,跌回他懷里。 江祈神色雖然平靜,眸色卻越發深沉。 他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背,垂眸道:“做了什么噩夢,讓你哭成這般?夢見誰了?” 她夢了什么,又是誰讓她哭成這般? 江祈只要一想到楚依珞是為了別人,甚至是別的男子而哭得這般傷心,胸口便騰起一陣醋意及憤怒。 楚依珞將頭埋進他懷中,搖頭不語。 江祈的心沉了下去,她越是不肯說,他心中的妒火與怒意越是翻騰得厲害。 她已不是一次兩次如此從惡魘中驚醒了,究竟是什么事困擾著她,還讓她次次閉口不談。 江祈鳳眸微微瞇起,不再如往常那般什么也不問,反而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之對視。 楚依珞被淚水浸泡過的眼眸濡濕泛紅,雪白小臉上還掛著幾滴淚,看起來仿佛受了什么委屈般,惹人心疼。 若是以往,江祈早摟著人柔聲低哄了。 然而江祈看著她,目光卻一點點冷下來,就連素來對她溫聲柔語的嗓音也冰冰冷冷。 “夢著誰了?”江祈帶著薄繭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清冷的嗓音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怒意。 楚依珞瑟縮了下,一想起剛才的夢,眼眶又紅了起來。 江祈俊臉緊繃,極力忍著內心的妒火。 卻在看到她拼命的咬著下唇,忍著不哭的模樣,瞬間心軟得一塌糊涂,醋意及怒火也緩了下去。 罷了。 這人便是他的軟肋,專生來克他的。 江祈收拾好情緒,聲音略微發啞:“哭什么?” 楚依珞眼睫微發顫,主動伸出雙臂環住了他的腰身,雪白小手貼在他心口上,艱澀道:“我夢見你被人追殺,這里還被捅了一刀,最后你還縱身跳下山崖……” 江祈愣了下,俊美面容難得顯露錯愕:“什么?” 她夢到了他? 發現是自己誤會后,江祈心中瞬間涌起滿滿的愧疚與愛憐,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輕笑道:“那只是夢。”接著又摟著她低聲安撫,哄勸了起來。 他一時之間并沒有聯想到她夢到的是自己的前世。 楚依珞再次將頭埋進他懷中,不肯再多說。 她也希望只是夢,可是尋常的夢不會如此反復一再的魘著她。 正因如此,楚依珞才越來越確定夢里的江祈便是前世的江祈。 可為何前后兩世的江祈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呢? 楚依珞心中閃過一個極其荒唐的念頭,難道他也跟自己一樣擁有前世的記憶嗎? 她看著江祈眉眼溫柔哄著自己的模樣,又想起昨天他渾身冷酷,宛若羅剎的模樣,心里有個地方驀然疼起來。 江祈該不會是因為自己才會加入神武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