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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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衛指揮使雖是天子心腹,卻也同樣為朝廷正三品武官。 然而他們雖位高權重,滿朝文武卻皆極不待見。 在文武百官眼中,任憑神武衛地位再清貴,也不過是帝王爪牙。 當初皇上賜婚時,楚軒便跟她分析與詳細解釋過。 “那他也跟你提過我素來行事心狠手辣、暴戾兇殘嗎?”江祈話鋒一轉,單刀直入。 兩人緊緊相偎,熱水泡得楚依珞雙頰舵紅,她卻驀然打了個冷顫,眼睫亂顫。 江祈扳起她的下巴,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溫聲道:“夫人莫怕,你只需記得,恁是我再毒辣也絕不會傷你半分。” 說完兩人便又親昵一番。 早上天一亮,崔嬤嬤便親自帶迎香回安康侯府,并按江祈的要求據實以告。 那時還離上早朝時間還有一段距離,楚軒才剛洗漱完畢換好朝服,就聽明葉進來說江府來了人。 他趕到廳堂時恰好聽見崔嬤嬤緩緩道:“迎香昨晚闖進大人與夫人的臥房,衣衫不整意圖勾搭大人,所以大人才讓我們將迎香送回侯府,請楚侯爺自行發落。” 楚軒聽完后登時勃然大怒。 他沉著臉走到迎香面前,卻發現迎香渾身包括臉皆是被燙傷的痕跡,不僅一片通紅還有大大小小的水泡。 “她怎么了?”楚軒皺眉問。 “回楚大人,昨日她意圖不軌時,我家大人往她身上潑了備在浴桶旁的滾水。”崔嬤嬤恭敬道。 楚侯爺道:“知道了,留下她后你們即可回去復命。” 崔嬤嬤一行人行禮謝恩過后便隨即離開安康侯府。 楚軒與楚侯爺則對視一眼,楚侯爺點頭道:“你meimei當初堅持要嫁的這個孫婿的確不錯。” 楚軒亦眉眼柔和的點頭稱是,但掃向迎香的目光卻森寒無比。 楚依珞的陪嫁丫頭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可當初……迎香并不包括在內。 …… 崔嬤嬤回到江府時,江祈已不在府中,他今日一大早便進宮面圣,于是崔嬤嬤轉而向楚依珞稟報。 楚依珞聽完后沒說什么只擺手讓她退下,用完早膳后,卻讓荷香將從侯府帶過來的丫頭婆子全都叫到廳堂。 “想必你們也都聽聞昨晚迎香之事。”楚依珞坐在主位上淡淡道,“以前我在侯府素來息事寧人,但不表示我能忍容有人在我面前勾搭我的夫君。” “我心很小,不允許我夫君納任何偏房側室,倘若往后還有人敢再動這種心思,不論是否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現,都會即刻驅趕出府。” 她的語氣雖然輕描淡寫,卻包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是,夫人。”一眾丫頭婆子紛紛低眉順目應事。 荷香則心里暗暗詫異,小姐素來溫軟嬌柔,性子也有些軟弱,在侯府時縱使有奴仆犯錯也不曾處罰打罵,不像二小姐那樣動不動就打罵奴仆,所以很多人都想調到大小姐院內做事。 她原本還擔心小姐若是過于心善,嫁到江府后可能駕馭不了一眾奴仆,沒想到昨晚迎香之事小姐卻是那般果決,一聽迎香不按吩咐私自進房,便直接叫她到廊下罰跪。 荷香雖不知小姐的處事態度為何會與在侯府時截然不同,卻是樂見她這般行事果斷。 交待完后楚依珞便擺手讓人散了,又喚來初一讓他準備馬車,說要出門。 “夫人這是要去哪?”荷香一聽楚依珞要上街,不禁有些驚訝。 畢竟楚依珞在侯府時除了上山禮佛外是不曾獨自出門過。 “買些刺繡工具。” 楚依珞想給江祈繡個荷包,雖然人人都說江祈可怕,京城貴女也對他避之唯恐不及,但她瞧她那鬼見愁夫君的好皮相,斷也是個招蜂引蝶的。 經過昨晚迎香的事后,她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得好好經營兩人的感情。 感情畢竟是互相的,不能仗著一個人方全心全意的寵你疼你,就肆無忌憚揮霍對方的愛。 僅管江祈現在對自己很好,也答應過她會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有了上輩子蘇容司的教訓后,她心里到底還是不太相信男人真能從一而終,那種被背叛的不安心感,不是說散便散。 從一而終,說來簡單,做起來卻難。 這一世,她會顧好她的夫君,不容許任何人覬覦。 雖然荷香想說這些都能派人去幫她買,但荷香見楚依珞精神奕奕的模樣,便又將話給憋了回去。 荷香想,小姐還是閨閣女子時便沒上過街,想必也是十分好奇上街的事,而江大人更是早就吩咐過,如果夫人想上街便幫她備車,帶上他安排好的隨從護衛即可。 上輩子的楚依珞從未如此拋頭露面過,就算是隨楚夫人上山禮佛也是戴著雪白帷帽,膝蓋以上的大半身形都被遮蔽,完全無法窺見她的容貌。 今日她出門雖也同樣戴著帷帽,可她卻時不時撩開帽簾,一雙眼溜溜的轉著四處張望,那滿是明媚燦爛笑容的昳麗容貌,早已引得路人頻頻回頭窺視。 楚依珞沒這么出過門,所以沒人知道她的身份,但她身后跟了一眾奴仆還個個身姿挺拔,縱使楚依珞是個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也無人敢隨意上前招惹。 就在她逛完也買完了需要的東西,準備打道回府時,卻遇上了那差點跟她結下親事的無緣狀元郎。 楚依珞雖然頭戴帷帽,俞文淵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可謂驚鴻一瞥,便已深烙心頭。 透明白色紗帳籠罩下,紗帳里的那張絕色姿容,正是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之人。 俞文淵身邊就帶了一個小廝,在看見楚依珞時明知不該上前,雙腿卻還是不受控的朝她走了過去。 “楚小姐……” 他未能靠得太近,便讓楚依珞身旁的隨從攔了下來,只能隔著幾人距離,遙遙相望。 楚依珞沒有揭開帽簾卻垂下眼簾,嗓音冷淡疏離:“俞公子喊錯了,如今我已是江夫人。” 對于俞文淵,楚依珞心有歉疚。 當初她并未料到江祈會真跟圣上求旨賜婚,所以才讓哥哥去問他是否可愿待她從一而終,他也應允了,卻沒想到兩人有緣無份。 聽說俞文淵在得知皇上將她指給江祈后,徹夜大醉,還三番兩次想進宮面圣求皇上撤旨,鎮北侯為此雷霆大發,除了上朝外哪兒也不許他去,派了一堆人時時跟著他,就怕他做出惹怒龍顏的錯事。 俞文淵聽見‘江夫人’三字,心中大痛,他愴然一笑,面上的神色已然撐不住滿是悲痛,他深吸了幾口氣后才咬牙切齒的重喊她一聲江夫人。 “俞公子有何事?”楚依珞冷漠道,“若無事,我還趕著回府給夫君做繡活。” 俞文淵聽見她說出夫君二字時,拳頭驟然攥緊,硬生生的將對江祈的恨意壓下去后,才啞著喉嚨道:“江夫人過得可好?” 楚依珞聞言無奈一笑,心想,若不好你欲要如何?將人給擄走嗎? “我夫君待我極好,我倆鶼鰈情深,如神仙眷侶,不勞俞公子費心。” 這話當然是她夸大的,兩人才成親幾天怎么可能就如此如膠似漆,但她知道這位無緣的狀元郎對自己余情未了,所以絕不會給他任何期待。 俞文淵聽見她的話后一個踉蹌,險些站不住,身旁的小廝連忙扶住他。 他聽見她過得極好后,心中頓時百感交集,開心她過得好卻又苦澀酸痛,無比妒嫉起江祈。 其實見她大婚沒幾日便可隨意帶著奴仆護衛出門,俞文淵便知那惡名昭彰的朝廷走狗確實待楚依珞不錯,卻又忍不住自虐的想親口聽她說出來。 楚依珞不待他再開口,便直接帶人離去。 俞文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酸澀不甘。 晚膳過后江祈仍未回府,楚依珞繡了整日荷包,眼睛雖有些酸痛卻依舊坐在廳堂,邊繡邊等門。 江府屋內暖和,不用披裘也不覺得冷,甚至還暖和得讓人昏昏欲睡。 就在她開始打頓時,忽然落入一道溫暖懷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我生日,我能收獲小天使們的祝福嗎? 求收藏求祝福~么么噠~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給我也整一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章 艷福不淺 十四、 就在楚依珞撐不住開始打頓時,忽然落入一道溫暖懷抱。 那人剛從屋外回來,仍帶著一身寒氣。 “夫人累了何故不進房歇息?” 清冷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楚依珞笑道:“在給你等門。” 她撿起掉在腿上還未完成的荷包藏進袖里,江祈雖見到了卻什么也沒說,捉起她的手捏了捏后皺眉道:“廳堂雖盤有地龍但還是不夠溫暖,手都涼了。” 楚依珞哭笑不得,廳堂明明暖得不得了,手怎么就涼了? 她正想回說幾句,卻突然聽見咳嗽聲,接著一道爽朗渾厚的男聲響起:“我說江兄,你是不是忘了我了?雖然知道你們新婚燕爾、蜜里調油,但就這么直接把我晾在一旁這樣對嗎?” 楚依珞這時才發現原來廳堂里不止她和江祈,雙頰霎時緋紅不已,連忙掙開江祈的懷抱。 江祈轉身冷睨了錦衣華服的英俊男子一眼:“忘了。” 任磊驀然一噎,卻又馬上笑嘻嘻道:“傳聞安康侯嫡孫女絕色傾城,果真百聞不如一見,這何止傾城,簡止傾國。” 楚依珞垂著頭沉默不語,覺得這人說話輕挑放肆,心中下意識便將此人劃進蘇容司一類。 江祈冷笑:“在我面前調戲她,嫌命太長了?” “別,我可惜命的很,只不過江兄不為我與尊夫人引見嗎?”任磊連忙擺手咂嘴,揚起手里的玉骨扇無比優雅的搖著,“萬一尊夫人誤會我是什么登徒子可就不好了。” 江祈一臉冷漠,冰冷的眸底還帶著幾分嫌棄。 任磊嘆了口氣:“我只是好奇楚大小姐,究竟是生得何等天仙,否則怎能讓從不近女色的江指揮使心心念念了這么多年,如今一見我終于理解。” 楚依珞聽見后卻心中困惑,她與江祈分明只在爺爺的壽宴上有過一面之緣,何來心心念念多年? 她想起了壽宴完后斷斷續續做的那些夢,夢中的江祈的確心心念念她許多年,可兩個人都重生這等荒唐事怎么可能發生…… 就在楚依珞思緒混亂時,江祈忽然牽起她的手捏了捏,溫聲道:“夫人莫怕,這人是我多年摯友,名叫任磊,由于常年混跡江湖的關系,言詞上難免浪蕩不羈,莫理他便好。” 任磊一聽江祈在美人面前是這么介紹自己,頓時不樂意了,立即哀哀叫了起來:“江兄,你你你、你怎么能在嫂夫人面前如此抵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