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學院統一購買的機票，一般都是經濟艙。

    云煙跟計師兄關系好，就把這些統統問了出來。

    當然，最先問的是師父買的什么倉。

    不然如果廖老經濟艙，云煙這個當學生的去了頭等艙，那就顯得很不尊師重道。

    再說，以廖老兩袖清風的性子，如果學院真的給他買經濟艙，肯定也不會接受學生給自己升艙。

    計師兄雖然不知道云煙家境具體怎么樣，但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沒有一件便宜的。

    看起來很低調，如果回去搜一下價格，就回發現其比普通工薪階層的月薪還要高。

    當時有個猜云煙身份的帖子，之所以有人猜她是旁邊電影學院的，原因之一就是云煙穿了單價上萬的衛衣。

    普通的大學生一般沒這么壕。

    計星文倒是沒有去看帖子吃瓜，但他好歹也是有眼力見的。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天天不重樣，還特別的熨貼、顯身段，這已經從側面印證了衣服的版型和質量。

    計星文聽到云煙的話，說：“師父年紀大了，當然是頭等艙，我查一查，頭等艙空位還多，云煙要升艙嗎？”

    云煙自然也想升的。

    但她還有顧慮……

    計星文道，“沒事，這趟航班上只有師父一位老師，其他都是別的院的同學。你想升艙沒問題。”

    這下云煙就沒有多余的顧慮，直接升艙飛過去。

    因為頭等艙有通道，一路上，云煙倒是再沒有遇到剛剛在免稅店看到的那幾位學姐。

    廖老也知道了云煙升艙的事情，在候機廳看到云煙的時候，一點都沒驚訝。

    反倒是像位普通的老人，跟云煙一邊聊天，一邊回憶自己這幾年兩頭飛的日子。

    “我跟小計說過多少次不要買頭等艙，我一個人坐頭等艙有什么意思，旁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廖老道，“這回可算有個人在身邊說話了。”

    云煙：“……”

    這個理由真的滿分。

    另外一邊，坐在窗戶邊上等待登機的十幾個學生聚在一起。

    男生九個，女生五個，一共十四個。

    他們來回數了數，有一個女生說，“奇怪，不是說算上方云煙，一共十五名學生嗎？”

    “機院就方云煙一個學生，跟我們沒見過，可能不太熟悉吧。”

    “可其它人看著也不像參加研討會的學生啊。”

    “那就再等等，指不定還在托運行李呢。”

    下午三點零五分的飛機，直到兩點半，都快宣布登機了，幾人還是沒有發現方云煙的身影。

    “真是的，學校只告訴了我們人名和學院，根本沒說方云煙的聯系方式。”

    聽到女生憤憤的話，有一個帶眼鏡，膚色偏黑的男生疑惑道。

    “可你們輔導員難道沒跟你們說，只需要管好自己學院的學生么？反正大家也不是參加同一場研討會。”

    這么關心別人作什么。

    女生沒有聽出話外音，說，“她可是機院唯一一位代表學生呢，聽說既不是研究生也不是博士，還被廖老親自點為助理，我這不是想認識一下么？”

    男生顯然不知道這些，聽完后，他說：“臥槽，牛逼啊，廖老帶著的人？”

    女生：“……”表示不太想跟這位說話。

    旁邊另一位聲音比較低沉的女生回答了他，“嗯，廖老親自帶的。”

    “那一定是位大學霸了，好想認識一下。”男生有點激動，“那應該跟計神也很熟，計神真的是我男神。”

    女生：“……”

    另外一個男生說，“剛剛我去室給廖老送東西，看到他身邊有個小姑娘，抱著筆記本，廖老在指點她怎么善用google·schor。應該是你們口中的方同學了。”

    “頭等艙？”

    “臥槽，這么好的待遇？”

    “牛逼啊，學妹好看不？聽說機院零字班原本好像有個很好看的學妹來著，不知道怎么著沒去報道。”

    原本被氣到不想說話的女生聽到這句話又開了口。

    “那個瓜你們沒吃全，最后新生中不是沒那個女生么。大家推斷，她應該是暑期來實習的，根本不是咱們清華的學生。只是恰好家里跟廖老有點關系罷了。”

    女生說的有理有據，大家甭管信不信，都沒開口反駁。

    男生們一般不去管陳年老帖，他們的關注點在方云煙身上。

    于是，他們逼問去送資料的男生，“你就沒跟學妹打聲招呼？聯系方式什么的要一個？”

    第130章

    工科男確實對八卦不怎么感冒。

    在他們看來，那么好看的一個小姑娘不來自己學校是學校的損失……

    完全沒有剛剛那個女生說話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送文件的男生道：“還敢要聯系方式？我哪兒敢啊，廖老在旁邊呢，我大氣都不敢出。”

    “好吧，擱我我也慫。”

    “對了，這次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女生是機院的吧？畢竟在咱們學校名單上。她長得到底怎么樣啊？”

    男生說，“肯定是機院的，而且長得真的好，特別好看。這年頭女生怎么都喜歡去畫工圖做苦力啊！”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我這輩子都沒近距離見過這么好看的妹子。”

    “方云煙，”數院的男生咀嚼著這個名字，總有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

    他說，“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旁邊的女生沒有理他們，利用自己的人脈去問機院本科生里有沒有這個女生。

    他們都是在讀博士，研究生都很少。

    基本上都是本校直博的，在學校里人脈絕對過硬。

    兜兜轉轉，居然被這個女生找到了機院的輔導員。

    清華有一部分輔導員是本校保研的學生，一邊讀書一邊帶帶學弟學妹們。

    這么算起來，倒是跟直博的學生們基本上是同屆。

    女生原本以為找同學幫忙查個名字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沒想到身為輔導員的同學卻拒絕了她。

    “沒有正當的理由，我不能把學生信息泄露出去。”

    女生解釋，“我又不調查她的信息，更不想知道她家里情況，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機院本科生。”

    “……”

    那邊拗不過她，幫她在學校系統里檢查了一遍，幾分鐘后回復過來，“不是本科生。”

    輔導員的權限也就到這里了，查閱不了更多的學生信息。

    “好吧，謝謝你，我知道了。”

    女生把手機塞進包里，聽到旁邊男生還在說方云煙到底有多好看，廖老還親自指點她。

    女生清了清嗓子，把頰邊的頭發挽到耳后。

    她說，“那個女生也不是機院的本科生。我剛問過了。”

    她朝著音色偏低的女生說，“憶然，就別把她跟墨神和計神相提并論了，肯定不是一路人。”

    簡憶然：“……我也就是說了一種可能性，這么較真做什么。”

    她說話時態度還算不錯，但卻不知為什么，戳中了最先說話女生的痛點。

    那個女生拔高了一點聲音，“瞎猜也要有個度好不好，你老是把人家捧那么高，跟墨神相提并論，這不就是捧殺嗎？”

    簡憶然對這個大帽子表示接受無能。

    她怎么就成了捧殺？她連方云煙是誰都不知道。

    還不是因為這個女生說人家不是研究生也不是博士生，那大概率就是本科生了唄……

    她這個推斷沒毛病的。

    簡憶然不喜歡辯論這些事情，她沉默著不說話了。

    數院的那個男生被‘不是本科生’這一點給提醒到。

    他說，“我好像還真的有點印象……方云煙的確不是本科生。”

    查到這個消息的女生說，“鐵定不是，他們輔導員在系統里都沒查到。”

    女生重新推測，“應該是實驗室的研究員之類的，不是學生了。”

    不過，大家的討論中有個共通點。

    那就是方云煙肯定是清華的，不然機院哪會給她買機票，還給她開簽證的學術證明。

    可數院男生接下來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方云煙，是高中生，今年應該高三吧。”

    他說著打開了手機，“我們葛宋老師前一段時間天天掛在嘴邊，感慨這個小姑娘沒保送數學系。”

    其它人：“……”

    男生為了證明真實性，還把之前方云煙跟著國家集訓隊去數院玩擊鼓傳花的圖片找到，給送材料的男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