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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太子妃她有點(diǎn)慫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丫鬟們郁悶不已:在四小姐眼里,全天下只有三小姐最善解人意、最純潔無辜、最善良最體貼最溫柔最討人喜歡,三小姐永遠(yuǎn)不會錯,如果三小姐錯了,那一定是有心人騙了三小姐!

    自己賭氣不理會三小姐,等著三小姐來哄您,偏偏這回三小姐望而生畏,沒來哄,您這會兒后悔了吧?覺得高處不勝寒了吧?

    真是自找罪受。

    枝玉罵了半天丫頭,自顧自做了個總結(jié):“jiejie真可憐,我不在,沒人護(hù)著她。”

    丫鬟看她終于消停了,忙主動遞上梯子:“是啊,三小姐真可憐,小姐您快去看看三小姐吧。”

    枝玉表情冷淡。

    丫鬟一面腹誹,一面笑著催促她:“昨天少爺沖撞三小姐,三小姐心細(xì),保不準(zhǔn)會胡思亂想。”

    枝玉矜持地道:“也對,枝堂是我弟弟,于情于理,我應(yīng)該替枝堂給jiejie賠禮道歉才對。”

    丫鬟們齊齊點(diǎn)頭:對對對,你得道歉,得賠禮,您趕快去找三小姐吧!只有三小姐治得了您!

    枝玉嘆口氣,一臉勉強(qiáng):“算了,我去看看jiejie,免得她傷心。”

    丫鬟們暗暗松口氣,假裝沒看見枝玉眼角藏不住的喜色。

    剛剛說金蘭壞話的小丫頭早已經(jīng)嚇得軟倒在地,枝玉沒空理會她,隨意點(diǎn)了個人,道:“拉下去處置了。”

    言罷,抬腳歡歡喜喜出了門。

    外面正院里,賀枝堂被人抬了出去,祝氏站在庭院前指揮仆從搬運(yùn)賀枝堂房里的家具,看到枝玉出門,眉頭輕輕一皺,“這是去哪?”

    枝玉道:“我去金蘭那兒。”

    當(dāng)著自己丫鬟的面,她一口一個jiejie,但出了屋子就不肯叫金蘭jiejie了。不僅不叫,還逼著金蘭當(dāng)meimei。金蘭脾氣軟,但在jiejiemeimei的稱呼上一次都沒讓步,枝玉無可奈何,只能自己過干癮。

    祝氏臉上黃黃的,精神恍惚,揮揮手示意丫鬟們退下,對枝玉道:“你進(jìn)屋來,娘和你說說話。”

    枝玉想起小丫頭說祝氏哭了一整晚,雖然不相信金蘭會報(bào)復(fù)祝氏,到底是自己的親娘,見祝氏神情不似作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母女倆走進(jìn)內(nèi)室,祝氏坐下,給枝玉倒了碗茶,“兒啊,你以后是什么打算?”

    枝玉細(xì)細(xì)端詳祝氏的臉色,道:“娘,我雖然落選了,可我是皇家選中的秀女,您不必愁我的婚事。”

    金蘭當(dāng)上太子妃,而她最終落選,要說一點(diǎn)不介意,那當(dāng)然不可能。但一想到金蘭打敗了宋宛和胡廣薇,枝玉心底的那些憤恨、嫉妒和不甘馬上煙消云散。胡廣薇端莊穩(wěn)重,宋宛滿腹詩書,兩人都是書香人家的小姐,禮儀出眾,和宮中有千絲萬縷的微妙聯(lián)系,枝玉在宮里沒少受支持這兩個人的內(nèi)官的欺侮。如果太子沒遇見金蘭,那太子妃肯定從這兩人中選出,現(xiàn)在金蘭成了太子妃,胡廣薇、宋宛和她一樣落選,她心里非常痛快。

    祝氏嘆口氣,“你是我的女兒,我怎么能不愁……”

    她停頓了片刻,看一眼枝玉,仿佛有些猶豫,沉默半晌后,還是張了口,“兒啊,這是命,金蘭命里就是當(dāng)貴人的,咱們不和她比,你爹說了,家里的田地一半都給你,你爹絕不會委屈你。”

    枝玉淡淡地嗯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祝氏看著和自己疏離的女兒,心里苦澀,卻無可奈何。

    ……

    祝氏嫁給賀老爺以后多年無所出,賀家長輩急,她自己更急,后來賀老太太征詢她的意見,讓她挑兩個丫鬟給賀老爺當(dāng)妾。

    老太太當(dāng)時是這么說的:“你帶來的丫鬟,生死由你,你選兩個老實(shí)本分的,以后要是敢張狂,打死還是賣了,你說了算,娘絕無二話。”

    祝氏挑了兩個祝家的丫鬟,第二年家里就多了大姐,后來又有了二姐。

    等金蘭她娘喬姐懷上她的時候,祝氏發(fā)現(xiàn)自己也懷了身孕,她是正房太太,賀家人自然更看重她的肚子。祝氏心里有些賭氣,希望自己能一舉得男,看到同樣大著肚子的喬姐,忍不住冷嘲熱諷。

    喬姐是祝氏的大丫鬟,以前是好人家的女兒,還會讀書寫字,這在老家可是稀罕事。祝氏年輕的時候脾氣火爆,總覺得賀老爺對喬姐不一般。喬姐那段時日受了不少委屈。等喬姐生下金蘭,祝氏正是快臨盆的時候,家里人天天圍著她轉(zhuǎn),難免忽視了喬姐。金蘭一落地就帶了毛病,差點(diǎn)沒養(yǎng)活,喬姐不信邪,從早到晚抱著金蘭,一刻不敢撒手,硬是把金蘭給救了回來。

    兩個月后祝氏生下了枝玉,嫂子歡歡喜喜把女兒捧給她看,她一把推開嫂子,哭著喊:“為什么不是兒子?為什么不是兒子?”

    剛剛出生的枝玉被親娘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嫂子嚇得一身冷汗,忙把枝玉抱起來,還好是冬天,襁褓包得厚,沒有傷著孩子。

    祝氏那時候幾乎瘋魔了,成天只想著生兒子,她不愿接受枝玉,摔東西撕被子,不肯好好吃飯,也不肯喂枝玉。

    祝家人沒辦法,只好把枝玉抱回祝家養(yǎng),一直到祝氏生了賀枝堂、脾氣變好了以后才敢把枝玉送回賀家。

    枝玉從小就知道她娘重男輕女,差點(diǎn)沒把她活活摔死,回到家里以后又看到祝氏對賀枝堂百依百順、呵護(hù)備至,卻常常忘了她這個女兒,性子變得越來越古怪。

    祝氏只有枝玉這么一個女兒,自然不會虧待她。可是枝玉已經(jīng)懂事,祝氏心里枝堂排第一,她只能排第二,她生來要強(qiáng),不稀罕這么偏心的母親!

    等祝氏意識到女兒越來越偏激的時候,枝玉已經(jīng)不想認(rèn)她了。

    祝氏和賀老爺想方設(shè)法補(bǔ)償枝玉,對她言聽計(jì)從,給她住最好的屋子,吃穿花用樣樣都是最好最精致的,只要是她喜歡的,費(fèi)盡心思也要為她張羅。

    然而枝玉并不領(lǐng)情。

    枝玉恨祝氏,恨賀老爺,恨整個賀家。

    她只喜歡金蘭,只聽金蘭的話。

    有時候祝氏惹惱了枝玉,不得不讓金蘭替自己說和。

    ……

    回想往事,祝氏心里五味雜陳:一個默默無聞的庶女,居然就這么不聲不響地?fù)屪吡怂钐蹛鄣呐畠骸?/br>
    然后又不聲不響地奪走了秀女們夢寐以求的榮寵,成為高貴的皇太子妃。

    日后還有可能是皇后。

    祝氏囑咐枝玉:“你一向和金蘭要好,娘是認(rèn)了,以后絕不會給家里添亂,趁著金蘭還沒入宮,你早些為自己打算。”

    枝玉含糊道:“我心里有數(shù),您就別cao心了。”

    又問:“昨晚您和金蘭說什么了?”

    祝氏眼神閃爍了兩下,道:“沒什么。”

    枝玉皺眉:“您可不要說什么難聽話,金蘭是太子妃,您別仗著她脾氣好就欺負(fù)她。”

    祝氏一片苦心為女兒著想,卻被女兒指責(zé),忍不住來了脾氣:“我什么時候欺負(fù)她了?她長這么大,缺過什么少過什么?”

    枝玉臉色沉了下來,“娘,您知道我是怎么在宮里待這么久的?”

    祝氏有些發(fā)愣,怎么說起這個?

    枝玉眉頭緊鎖:“入選秀女的時候,我可高興了,我覺得天底下沒人比得過我,等我到了揚(yáng)州,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和淮揚(yáng)一帶的秀女比起來,我就是個粗笨丫頭。”

    “秀女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良家女,不論樣貌還是風(fēng)度都是萬里挑一的,我拿什么和別人比呢?”

    祝氏看著枝玉。

    枝玉掀起眼簾:“我想起了金蘭。”

    祝氏愣住。

    枝玉道:“我脾氣不好,可我懂得什么時候該忍耐,我學(xué)著金蘭那樣隱忍,學(xué)著她謹(jǐn)言慎行,后來我留下了,其他不懂收斂的秀女都被送回家了。”

    祝氏雙手輕輕顫抖。

    枝玉望著自己的母親:“娘,其實(shí)我落選秀女不是什么壞事……我只忍耐了短短兩個月,卻覺得好像過了好幾年,那種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日子,實(shí)在太難熬了……”

    每時每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說錯話,不能走錯路,不能結(jié)交不該結(jié)交的人,別人說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看到一個人就要賠笑討好,誰都不能得罪,從早到晚陪著小心,頭發(fā)要梳得一絲不亂,衣裙要時刻保持整潔服帖,夜里睡覺都得注意睡姿,稍稍有一個錯處——比如笑的時候嘴巴張大了點(diǎn),走路的時候步子快了一點(diǎn)點(diǎn),都可能被內(nèi)官厲聲指責(zé)。

    那是人過的日子嗎?

    枝玉只過了這么幾個月,差點(diǎn)沒活活把自己逼瘋。

    可她的jiejie,就這么過了十多年啊!

    足足十多年啊!

    枝玉閉了閉眼睛,輕聲道:“娘,如果我是金蘭,我早就瘋了。”

    祝氏雙唇輕輕哆嗦了幾下,“她是庶女……是庶女,我從來沒有害過她!”

    枝玉嘆口氣。

    “我不是在怪您,金蘭也沒有。”

    祝氏有些發(fā)懵。

    枝玉笑了笑,眸底卻是壓制不住的怒意:“是的,金蘭是庶女,所以她就該受苦!就該被您苛待!就該忍受那么多的煎熬!就該整天提心吊膽等著您善心大發(fā)施舍她!哪怕她乖巧柔順,事事聽從,她還是該受罪!她活該!就像我是女孩一樣,我天生就比枝堂低賤,你就該偏心枝堂,就該把我丟在祝家不聞不問,就該在我出生的時候把我活活摔死!”

    祝氏張大了嘴巴,淚水流了下來,渾身發(fā)抖:“你還是記恨我!”

    枝玉站了起來,呼吸急促。

    她不想提起舊事,可每次和母親談話都會鬧得不歡而散。

    “娘,我不恨你了。”

    祝氏老淚縱橫。

    枝玉深吸了口氣,慢慢平復(fù)下來,自嘲一笑:她是祝氏的女兒,兩人的性子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祝氏年輕的時候脾氣火爆,她不遑多讓,常常把自己的親爹娘氣個半死。

    只有金蘭能夠包容她。

    枝玉神色緩和了些,“金蘭對我說過,您偏心枝堂,那不是我的錯。”

    祝家人勸枝玉,賀老爺勸枝玉,賀老太太也勸枝玉,他們對她說:別恨你娘,你娘嫁到賀家十幾年,她太想給賀家生個兒子了,你不要怪她。

    誰讓你不是男孩呢?

    枝玉偏偏不認(rèn)命,同樣是人,同樣是祝氏的兒女,憑什么她就該忍受祝氏的偏心?

    就因?yàn)樗皇悄泻ⅲ?/br>
    枝玉叛逆,脾氣暴躁,敏感易怒,喜歡什么就不擇手段去搶、去爭,渾身上下長滿了刺,誰敢招惹她一下,她就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她恨祝氏。

    她也恨自己。

    她恨自己為什么是女孩。

    直到有一天,她因?yàn)槎始赏低邓毫吮斫愕男乱律眩唤鹛m瞧見了。

    枝玉才不怕金蘭這個庶女呢,兇巴巴地瞪金蘭:“看什么看?別告訴其他人啊,不然我讓你沒飯吃!”

    金蘭小臉蒼白,奪過那件新衣裳,輕輕地拍了一下枝玉。

    “胡鬧!”

    那是枝玉第一次看見金蘭發(fā)怒。

    她傻了半天:金蘭竟然敢教訓(xùn)自己?她憑什么啊?

    枝玉覺得自己應(yīng)該好好懲罰一下金蘭,讓祝氏罰金蘭不許吃飯,不許金蘭出門,不許金蘭穿漂亮的衣裳……

    可金蘭那么溫柔,雪揉玉堆的小臉,彎眉大眼,長睫忽閃,雖然故意板著臉虛張聲勢,看起來還是一點(diǎn)都不兇,“meimei,你這么做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