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還和我說,你要回去和室友一起住,嗯?” 宋祁深緊緊相逼,并不打算放過一分一毫。 他氣勢刻意壓低的時候,就會顯得格外陰沉,而某種危險的,勢如破竹的力量,幾乎要破土而出。 “夏助理還在呢。”千梔不淡定了,好心地提醒他。 然而就在她這小小的一聲說出口以后,隔絕前座與后座的擋板被緩緩地升了上去。 自此,隔開兩方天地。 夏助理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前方駕駛座位上傳了過來—— “太太,您可以當我不在。” 千梔:“” 千梔從喉嚨里溢出來嗚咽的一聲,這聲可真是真情實感了。 真情實感地在后悔。 可是話題又轉回來—— 鬼知道宋祁深怎么知道的,怎么碰見的? 她的朦朧記憶里,只想起宋祁深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但也僅此而已了。 “那你呢,你怎么也在哪兒?” 宋祁深幾乎是要被她氣笑了,“反正跟你不一樣。” 說著,他泄憤似的在她耳廓處啜了口,“回去再找你算賬。” · 車子在開往回到z市的時候,花費了不少時間。 途中千梔沒忍住,又小睡了一會兒。 夏助理將兩人送到就功成身退,按照宋祁深的吩咐,去車庫里開了輛其他的車,而后就回家了。 千梔被宋祁深喚醒之后,也明白了,什么是他口中的算賬。 繼“碰”,“弄”,“消食”這三個詞以后,宋氏孔雀寶典里又濃墨重彩地添了新的一筆,那就是新的詞匯—— “算賬。” 率先的算賬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上,而后是二樓的浴室里。 緊接著宋祁深還想卷土重來,被千梔幾乎是耍盡了近二十年來都不曾有過的假哭腔,才讓一切平息。 但說真的,下午的時候就烙過餡餅兒了。 晚上她不過是去金鼎泡了泡,哪兒曾想到,還會被宋祁深本人抓包。 再之后便是直接被捉了回來,雖然她也嘗過這之中的美妙滋味兒。 但是,再鐵打的身體,應該也都吃不消。 千梔被算賬算得眼尾都是粉紅色,洇著桃花一般,帶了點媚。 宋祁深擁住她,“以后還這樣嗎?” 不打報告,不經同意,就直接去了夜店,那還像話嗎? 一起玩的也都是學生,哪兒有那么強的防患意識。 而今天他去的時候的場景,也正證實了這一點。 千梔聞言只胡亂地點了點頭,她什么也不想坐,什么也不想思索,她現(xiàn)在唯一想的,就是能夠好好地睡一覺。 “本來我從歐洲那邊給你訂了一箱的新鮮藍莓汁。”宋祁深撥開小姑娘額前汗?jié)竦念^發(fā),語氣突然變得很溫柔,“就放在廚房冰箱里。”? 誒 千梔突然來了精神,雙眼開始放起了如晝的亮光。 這樣以來,她好像也不是很困了。 而且宋祁深撇去了之前就一直擺著的冷臉。 說話也開始有溫度了。 但千梔的注意力,還是被藍莓汁給吸引了過去。 只不過,還沒等她開始暗喜和偷笑呢,宋祁深清越的嗓音壓得低低的,傳了過來,“但是呆寶,獎勵和批評,是有度的,也是有限制的。” “嗯?”千梔不明所以,從鼻子里哼出來一小聲。 “這兩者并行,那就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 宋祁深說著,在她優(yōu)美的蝴蝶骨上輕輕地摁壓。 “平衡點啊” 千梔語音稍揚,思索了會兒,緊跟著重復著念叨。 而后她略微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難理解。 “但現(xiàn)在,你打破了這個平衡。” 宋祁深不緊不慢地道道來,語氣像是在商量,又不像是。 不等千梔回應,他修長指尖捏住她下巴,“所以,現(xiàn)在該怎么罰你?” 第45章 gardenia 懲罰...... 能是什么懲罰,千梔想不到。 但她覺得宋祁深提出來的這個條款未免太沒有道理了,她已經是割rou又賠了款,怎么就還能有懲罰。 “可藍莓汁也是你自己要買的。”千梔驀地來了這么一句。 她也沒有逼迫他呀。 何來的約定,何來的平衡點之說,懲罰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他從回到南苑起,就一直在算賬。 算來算去.........他到底還想怎樣! 宋祁深聞言挑了挑眉,低醇的嗓音壓了過來,“你怎么能跟個耍賴的小騙子一樣,騙我說回房,結果背著我偷偷去夜店的人是誰?” 他明晰指尖搭在千梔汗?jié)竦南掳图鈨海伻说挠|感傳來,給夜晚鍍上一層霧蒙蒙般的迷離。 南苑的夜里,只要起了風,就會有樹葉嘩啦啦作響的聲音透過窗戶傳過來。 千梔小聲囁喏了一句什么,宋祁深并沒有聽清。 他不動聲色地捏緊她,也沒顧忌太多,“而且說讓你喝果酒你就喝果酒?再是果酒,也是酒。但,即便是果汁,也不排除會被有心人利用的可能。” “我們就是去玩玩,剛開始就說好不喝酒的,只聊......做點其他的事?” 千梔本來還想說和小哥哥們聊天,話到嘴邊,不知怎的,下意識的就驀地轉了個彎,“后來,后來看他們推銷,又看到班長也在,就喝了點。” 但兩個女孩都不勝酒力,之前也不是夜店常駐客,于是那么點酒精,兩人都沒抵抗得住。 而且在千梔的記憶里,她們“死皮賴臉”求了會兒林峋,對方好半晌才松了口,之后就在一旁守著。 這也是她們能夠放松的原因。 “你們班長?我去的時候他壓根不在。”宋祁深斂眸,說道。 千梔還想反駁,林峋大概也需要上個廁所什么的,不會離開太久,但轉念一想,末了還是放棄了。 畢竟,她頭一回做出類似于“越界”的事情,做出了自己之前未曾做過的所謂的“離經叛道”,順帶還冒著高風險隱瞞了宋祁深,但只堪堪邁出了幾步,就以失敗告終。 不過宋祁深的話也有道理,不管怎樣,總歸要注意一些。 估計是一系列的事情攤在一起,才讓宋祁深揪著不放。 “認錯了沒?” “.........” “......嗯。” 千梔低眉,而后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決定認栽。 她也是會知錯就改的! 宋祁深見千梔不再開口反駁,看她有些悶,繼而說道,“想去也可以,跟我報備,我可以帶你去。” 千梔含糊地應了一聲,在已經濡濕的床單上挪了挪,她只想找個舒服干凈的地方躺著。 “好了,我們不聊這個了。”宋祁深說著,將她撈了回來。 千梔點了點頭,腦袋一頓一頓的,而后長長地舒了口氣,她終于能夠睡了。 但她也真的很好奇,奔波了這么久,宋祁深還能說這么多話,他真的就不累嗎。 就在千梔以為話題即將要結束的時候,宋祁深的嗓音在她的頸側響起—— ”所以,你能解釋一下那兩個男人是什么情況嗎?” ? 千梔:......... 于是這一夜,無論千梔之前再怎么慶幸,再怎么覺得自己僥幸逃過了一劫,繞過了那個“懲罰”之說,在此時此刻,都盡數(shù)被推翻。 不過當然不是以烙餡餅兒的方式。宋祁深不知道從哪兒撈來了之前解開的皮帶,捆住她的手腕,而后,將她吊了起來,而后抬起手,照著小屁屁就惡狠狠地拍了下去。 一點兒都沒放水,一點兒也不溫柔。 也沒揣著心疼的念想,就真的只是字面意義上的教訓和懲罰。 千梔之前再怎么淡定和冷靜,最后還是被人啜住了鼻尖,而后在抽抽噎噎中,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