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家里的古玩鋪子都暫停營業(yè)不說,黃蕾還準(zhǔn)備在這邊開一個古玩拍賣會,說要把手里的一些“珍藏”給賣掉,以后就不做古玩生意了。 余平也借口要給他親媽幫忙,好幾天都沒有聯(lián)系那幾個人。 然后就像預(yù)料的那樣,很快就有人上鉤了。 郭坤是最沉不住氣的,先打了電話過來,“哎,余平,聽說你媽手里有一批珍貴的古董,說要拍賣了。真的假的?能讓兄弟先看看不?” 余平先說這都是要黃蕾來決定的,他這個做兒子的做不了主。 顧左右而言他的拖延了一段時間,才答應(yīng)趁著黃蕾出門談生意,讓兄弟過來見見世面。 也就在答應(yīng)了郭坤之后沒幾分鐘,電話就接連不斷的打過來了,都是那群狐朋狗友,其中謝均赫然在列。 請一個看看是看,請一群看看也是看。都松口了,余平答應(yīng)后面的幾個就簡單多了。 至于薛琳琳?死纏爛打的也要過來,余平自然也是同意了的。 黃蕾的珍藏,可以說裝滿了一整間屋子都裝不下。 余平準(zhǔn)備給大家看的,是這次拍賣會最主要的幾件東西。 絕大部分確實是黃蕾這些年來慢慢收集到的好東西。唯有一件,是從當(dāng)年黃蕾的丈夫帶回來的那批東西里拿的——要他們余家斷子絕孫,黃蕾有理由懷疑,這件事或許和當(dāng)年她丈夫最后盜的那個墓有一定關(guān)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柳絮飄飄 60瓶;勿璃勿璃 20瓶;鳳凰花又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0章 設(shè)局 “來來來, 大家看一下啊, 這些呢, 就都是我媽珍藏的寶貝了。”余平帶著一種炫耀的口吻,“不過看歸看, 不能上手摸的啊!” “放心放心, 知道這都是值錢的東西!” “是啊,碰掉一個估計我那幾個小生意一年的收入都沒了吧?” “哎哎, 阿平,我們在這里光看著有什么意思?你好歹跟我們稍微講講, 這些寶貝究竟寶貝在哪里吧?” 余平趕緊擺了擺手, “你們也知道我都從來不學(xué)這些的, 吶!上面不是有標(biāo)簽寫著這是什么東西的嘛, 干嘛要我來講!” 說完對著一旁的薛琳琳道, “琳琳、我在這里招待他們,你幫我去廚房冰箱里拿一些酒水飲料, 都事先準(zhǔn)備好了的。” 薛琳琳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 我馬上就去。” 薛琳琳往廚房走的時候。 “哎, 阿平, 你說都有標(biāo)簽的, 那這一塊玉牌是什么啊?怎么什么都沒寫, 是不是標(biāo)簽掉了?” 余平循著聲音看過去,正是黃蕾特意找出來的余爸帶回來的其中一件。 這是一件玉牌,通體碧綠, 水頭很好。上面雕刻著有些奇奇怪怪看不懂像是象形文字的東西。 “啊……你們說這個啊!”余平作恍然大悟狀,“這其實當(dāng)年我爸出差帶回來的,說是很珍貴的寶物。” “但是也沒來得及細說,我爸就生病去世了,這件東西,算是他死之前最后找到的寶貝了。” “我媽一直藏著這塊玉牌,舍不得賣了,說是留著算是個念想,看到玉牌就想起我爸。但是現(xiàn)在居然說了以后都不再沾手古玩生意了,這玉牌也被我媽拿出來賣了。” “我聽我媽說過,這玉牌據(jù)說是唐代左右的東西,應(yīng)該是一個少數(shù)民族的祭祀之物。不僅玉牌本身玉質(zhì)好價值極高,對于研究那個已經(jīng)消失了千年的少數(shù)民族的文化研究也有很重大的意義。” “當(dāng)時我媽年輕的時候鑒定水平一般,還專門找了龍城大學(xué)的教授幫著堅定了一下,人家出了三百萬來買呢!” “你們想想,幾十年前的三百萬,放到現(xiàn)在來說,也都值幾個億了好嘛!” 幾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腥耍牭接嗥竭@一番話,都下意識的遠離了幾步。 ——就算家里有錢,他們家里也沒富裕到給他們幾個億做花銷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薛琳琳端著托盤到了門口。 “啊,飲料!我正好口渴了。” 第一個人直接遠離了這片古董區(qū)域去拿喝的,很快的就有第二個第三個過來了。 “阿平,黃姨這些寶貝真的都不簡單啊!怎么樣,有沒有可能……以前出手啊?” 郭坤問的直接,余平卻微微搖了搖頭,“你也知道,這都是我媽的寶貝,我怎么敢做主啊!而且上拍賣會的話,成交價會高出很多的。” 郭坤立馬轉(zhuǎn)變了語氣,帶著嘲諷,“哇,余平你是不是這樣啊!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這點事情你都做不了主?” “而且……不就是錢嗎?你跟我說,黃姨的估價多少,我溢價百分之十跟你買了!就、就那個青銅爵!” 眼看郭坤想要強買,薛琳琳趕緊過來打圓場,手里端著兩杯紅酒,給郭坤還有余平一人一杯,“啊呀,這有什么好吵的嘛,親愛的你問問黃女士溢價百分之十愿不愿意賣不就行了?我想郭大少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一個美女,嬌聲軟語,再怎么樣都不好繼續(xù)發(fā)脾氣了。 “好了好了,我今天晚上問問。”余平作投降狀。 這個時候,謝均也端了一杯酒湊了上來,“既然要問,那順便也幫我問問,那塊玉牌賣多少錢吧?你也知道,我爺爺向來喜歡玉石古董,他再過一個月過九十大壽,這玉牌用來當(dāng)禮物正好!” 余平的眼神一閃,隨即打了個哈哈,“一定一定。” 然后和謝均和郭坤他們碰了碰酒杯。 嘴唇輕輕的觸碰到了杯中的紅色液體,喉結(jié)動了動似乎在吞咽,但實際上余平可以一丁點兒都沒喝。 臨出門之前黃蕾就刻意囑咐過,第一次下毒的計劃失敗之后,對方很可能會繼續(xù)針對余平。所以在回來之后,余平和黃蕾母子倆吃的喝的都要小心。 等到一群人對古董沒了興趣,很快離開之后。 余平就立馬打了電話找黃蕾回來。 薛琳琳倒的那杯酒,已經(jīng)被余平一邊假裝喝酒一邊趁機倒進了衣袖里——衣袖里塞了吸水布,所以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等到黃蕾回來之后,立馬先叫人把這吸水布上的酒液拿去做檢查。 余平也把郭謝兩人有意提前購買古玩的事情和黃蕾說了。 黃蕾在紙上劃拉出郭坤、謝均、還有薛琳琳三個名字,“你覺得,這三個人里面,誰最有可能是害你的幕后黑手?” 余平毫不猶豫的指向謝均。 郭坤的目的似乎更多的在于從余平這里得到消息,從而從余家獲得更多的利益。 然而是謝均,雖然話不多,余平總覺得他一直有意無意的關(guān)注他們家的消息。 這回的玉牌也是的,只有謝均有意說要買。還有薛琳琳,現(xiàn)在想起來似乎當(dāng)初一開始也是在謝均舉辦的一個酒會上認(rèn)識的。在薛琳琳被包養(yǎng)之后,謝均還依然和她保持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嘿!這么回想起來,謝均的嫌疑度還真的是直線上升啊! 然而這只是余平的懷疑。 在黃蕾這邊,倒覺得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 正在黃蕾母子倆演戲演的不亦樂乎的時候。 陸晏清也到了金瀾所在的特殊監(jiān)獄。 帶著他手里的藥劑。 說實話,把藥劑帶進監(jiān)獄,還要給一個囚犯喝下去。陸晏清也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讓上頭同意這件事的。 說是監(jiān)獄,其實陸晏清看到金瀾的時候,他躺在病床上,周圍十幾個醫(yī)生護士圍著他,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 看起來,倒是和大醫(yī)院的vip室差不了多少。 “你、你終于、來了。”原本躺在病床上好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去了的金瀾,在看見陸晏清在獄警的陪同下走進這里,眼睛立馬就亮了。 這個時候金瀾的狀態(tài)實在是稱不上好。 他的皮膚上,出現(xiàn)了一塊又一塊的潰爛,看起來應(yīng)該是身體內(nèi)毒性造成的。 臉色蒼白,異常的消瘦,金瀾在看見陸晏清的時候卻格外的亢奮,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樣,“把、把藥給我!” 陸晏清打開了一直不離手的密封箱子,里面冰封保存著唯一一支藥劑。 陸晏清找來一支試管,把里面的藥劑倒出了一半,然后示意護士拿過去給金瀾服下。 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提前接到了命令,護士對于陸晏清的吩咐言聽計從。 半試管的液體灌進了金瀾的嘴巴里。 然后,幾乎瞬間的。 病床上的金瀾就抽搐了起來,似乎整個人遭受到了很嚴(yán)重的傷害。 一群醫(yī)護人員上前,做檢查的做檢查、搶救的搶救,更多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陸晏清,仿佛陸晏清特地送過來的不是救命的藥劑,而是一管毒藥。 但是很快的,金瀾的抽搐慢慢的減輕了。 看他松開的眉頭,疼痛似乎也在逐漸的消失。 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金瀾完全恢復(fù)了平靜,一群醫(yī)護人員又重新給他做了檢查。 檢驗也是需要時間的。 趁著這個時候,金瀾睜開眼睛看向陸晏清,“你沒有騙我,這藥果然是有效果的。” 雖然檢查結(jié)果還沒出來,但是金瀾能感覺到,身體里因為毒素而一直沒有停止過的疼痛至少減輕了一半。 陸晏清把另一半藥劑重新放回了箱子里,“另一半,等我找到你藏起來的東西,我會給你的。” “呵呵。”金瀾露出一個笑,“好,你靠過來一點,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 陸晏清上前兩步,靠近金瀾。金瀾強撐著坐起來一點,湊近陸晏清耳語了幾句,連旁邊給他抽血的護士都沒有聽清楚。 說完了要說的話,金瀾又重新躺下了。 暫時死不了,他現(xiàn)在就指望陸晏清找到要找的東西再給他剩下的藥劑了。 陸晏清也不含糊,在得到金瀾所說的具體位置的信息之后,很快就走出了這個特殊監(jiān)獄,然后對著在門口等著的羅杰和老疤道,“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 *** 余平原以為他們已經(jīng)接近了幕后黑手。 但是沒想到,他們似乎又走進了一團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