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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玉人來在線閱讀 - 第35節

第35節

    步長悠道:“十萬兩太便宜他們,一百萬都行?!?/br>
    幾個圍在地牢外頭的匪子聞言差點沒驚掉下巴,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女兒?竟然幫著劫匪要自己家里的錢。

    不過匪頭是個聰明人,他立刻擺手拒絕這個提議,并對諸位兄弟們道:“咱們不要銀票,只要現銀,一百萬兩數太大,武平君府怕一時湊不齊,即便湊齊,咱們也帶不走,就十萬兩白銀,讓他們換成黃金,幾百斤的黃金,咱們一人帶點,還是沒什么難度的?!?/br>
    他們不上當,步長悠沒辦法,只道:“十萬兩不是小數,讓我的人跟你們進城去,父兄見到她倆,多半就信了,咱們說好,你們為財,不要傷人,否則咱們就玉石俱焚。”

    匪頭讓人打開牢門,走進去,勾起步長悠的下巴。別看娘們長得一臉麻子,可夠勁,且用布遮了眼之后,臉上的麻子也沒那么密密麻麻了,還是能看的。他哼笑道:“二小姐是個硬骨頭,大爺喜歡,要不是為了錢,爺一定收了當壓寨夫人?!?/br>
    步長悠這會兒都有心情開玩笑了:“你現在反悔也不遲,不想要錢,那我們仨可以留下來跟你們打家劫舍?!?/br>
    他一把甩開步長悠的下巴,站起來,道:“有錢就有女人,有女人可不一定有錢,二小姐還是別想那么多了?!闭f著一把將紫蘇拖了出去。

    紫蘇手腳被捆,還被蒙著眼睛,那么被拖出去,有種上刑場的錯覺,她一下就哭了,本想喊公主,但還記著身份,臨出口那一下改了,喊了幾聲小姐。

    步長悠叫她別怕,并諄諄囑咐道:“見了父兄,告訴他們,這幾位好漢對我很好,叫他們不要擔憂,安心把錢湊齊送來就行了?!?/br>
    紫蘇聽她這話,稍微鎮定了點,壓下哭腔,道:“我知道了,小姐多保重,我一定叫老爺趕緊送錢來?!?/br>
    紫蘇被帶出去后,匪頭這次親自跟著進城去了。

    青檀有些擔憂,問武平君府會不會把這事上報給鄢王,倘若宮里知道了,那估計會鬧翻天。

    步長悠其實也擔心這事,她沒亮自己的身份,就是怕宮里知道。

    公主若被劫,就算最后全須全尾的給救回去了,那不堪的流言也會傳出來,她就真的玩完了。她挑武平君府,就是信任他們家。她想自己母親總不會無緣無故那么信他們家。

    除非裴炎故意算計她,要她徹底身敗名裂,好擺脫兩人擱置的婚約。倘若真是那樣,那她就什么都不要了,一定跟裴炎死磕到底,他別以為自己不還手,就蹬鼻子上臉。

    不過她想,裴炎不至于如此下作吧。

    匪頭進城后,老二這邊動了起來,他帶著剩余的弟兄,扮成客商,帶著步長悠和青檀一路往東南去。先行了三日陸路,后行了兩日水路,之后又是陸路,最后在蝠州城停下。

    劫匪們覺得琮安城是武平君府的勢力范圍,在那進行買賣不安全,所以選了蝠州城。

    蝠州城是邊陲重鎮,劫匪們想買賣完成,他們拿到通關符節和黃金,一步就能踏出國門。離開鄢國,別說武平君,就是鄢王也無可奈何。

    邊陲風沙漫天,說實在,步長悠看到戈壁灘和荒漠,其實還挺......怎么說,還覺得挺有意思,真是托了劫匪的福,一路走來,她看了半個鄢國的地理風光。

    第53章 破廟

    到蝠州城后, 一行人找了家客棧投宿。

    晚上這伙劫匪輪流看管步長悠和青檀。

    可能劫匪要拿她倆換通關符節和黃金的緣故,步長悠和青檀的待遇還算不錯, 有個女土匪專門來照料她倆。

    這路上七、八天的, 時間長了,難免熟了,熟了就會聊天, 難免聊一些私事。

    女土匪其實也可憐。她說她也是半道被劫去的, 只不過后來劫匪里有個人看上了她,偷偷將她放走了。她回到家中已是半年后。家里的未婚夫擔心她被劫匪欺辱了,就退了婚, 家族和街坊鄰居也用異樣的眼光看她,背后說她被如何如何了……

    她受不了這樣的流言和眼光, 就離家出走了。出走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 就還找這群劫匪, 跟了當初放她走的老五。

    之后還說起這幫土匪,有的是逃兵,有的是飛賊, 有交不起賦稅被迫落草為寇的良民,也寒窗苦讀卻入仕無門的讀書人……

    女土匪叫她們不要怕,她們拿到通關符節和黃金,一腳出了城,保住了命,就立刻會放人的。

    女匪心地似乎不錯, 步長悠半是侗嚇半是提醒,說他們不僅拿不到通關符和黃金,還會全軍覆沒。

    女匪不信,步長悠覺得他們這群人是沒正兒八經跟上頭打過交道,知道上頭可怕,但不知道到底有多可怕。就像她知道世道兇險,可因為沒經歷過,不知道到底有多兇險,直到一前一后挨了兩下耳光,打得她耳朵轟鳴,她才徹底意識到。兇險不再是她從母親口中或者從書頁的字里行里知曉的輕飄飄的字眼,而是切實落在她身上的,毫不留情的兇險。那一刻,她靈臺清明,突然感覺自己入世了。

    步長悠覺得自己是不知道下層的艱險,而這群劫匪不知道上頭吃人不吐骨頭。

    步長悠罕見給女匪講了一下武平君府,有些事她從書中知曉的,有些是裴蓁給她講述的,青檀在旁邊添油加醋,主仆倆的配合打得非常好,剛開始這女匪還質疑,后來就沉默了。

    步長悠見女匪沉默,加碼動搖她:“倘若你愿意,放了我們,跟我們一塊走,我保你一條命,再給你五百兩銀子做酬金,五百兩在琮安城能買一座大宅子,做生意更不在話下,你可以開始新生活。”見她不說話,又道,“當然,你要是不愿,就當我沒說過,咱們生死有命。”

    女匪似乎想說什么,步長悠也等著她說出來,可女匪好像不怎么敢,始終也沒說出步長悠期待的話來。

    不過晚上換了值夜的人后,步長悠覺得又有希望了,因為換上來的是老五和女匪。老五前天剛跟老十二值過夜,不該這么快又輪到他的。

    果不其然,等夜深人靜了,老五就上來跟步長悠談條件了,放她們走可以,但得帶他們夫妻一起走,而且要求酬金翻倍,步長悠答應了。但邊陲重鎮,城內夜里有宵禁,怕不好走。

    老五說到城內有宵禁時,步長悠腦子靈光一現,覺得不如叫巡衛給抓走,這樣一來,劫匪們就是有通天本領,也無法從官府手里搶人,但她很快又放棄了。萬一她們被當成別國jian細抓了,關在牢里,如何脫身?若自稱是武平君府的人,有沒有人相信?倘若不信,給她們治了重罪,可怎么辦?算了,怎么都是鋌而走險,還是跑路吧,實在不行了再說。

    老五就是寒窗苦讀卻入仕無門的讀書人,腦子里是有些大是大非的概念的,解開步長悠和青檀手腳上的繩索時,說他本就不贊成跟武平君府對杠,老大他們幾個是鬼迷心竅了,非要賭一把。但同時又為他們開脫,貪心是貪心了點,但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徒,倘若可以,希望武平君府能留住他們的命。

    這個步長悠做不了主,武平君府是兵,他們是賊,兵賊不兩立,留不留人,得由武平君府說了算。倘若這伙劫匪有自知之明,發現沒籌碼了,就該一哄而散,先避避風頭。倘若還賊心不死,想著把她抓回來,那就只能生死由命了。

    老五聽了這番話,也沒說什么,只提了建議,建議他們四個人不離開客棧,等其他人發現人不見了,要么各自逃命,要么分頭去找,等這伙人離開了蝠州城,他們再走。

    步長悠覺得這辦法可行,但四個人都留在客棧,目標太多,不好隱藏,于是她建議她和老五往外走,讓青檀和九娘藏在客棧。這樣即便被抓住,也不至于全軍覆沒。

    青檀覺得不行,倘若劫匪發現他們跑了,若是不追還好,若是全力去追,公主就太危險了。她覺得藏在客棧是相對安全的法子,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想讓步長悠留下來,但步長悠不肯,并以主子的名義命令她跟九娘留下來,青檀無法,就一遍又一遍的囑咐老五。老五讓她放心,他們夫妻兩人的命和一千兩酬金都系在二小姐身上,就是自己死,也不會叫她出事的。

    老五說老二倘若發現他們逃了,一定以為他們北上去琮安了,若派人來追,很容易追上,所以不能走北線,還是先繞到西邊的歷下,在那躲幾日,看看情況,倘若無事,就再一道去琮安城。

    最后雙方約定,倘能逃過此劫,就在歷下城匯合。

    說完這些話,四個人分道揚鑣,青檀和九娘去找藏身的地方,步長悠和老五從客棧后門出去。

    邊陲小城,即便是春暖花開的三月,也彌漫著風沙的味道,街道上空無一人,能聽到遠處的狗吠聲。

    老五說等這一波巡衛走了后再動,果然沒過多久,步長悠就瞧見了兩列巡衛,雖看不清楚,可聽他們的腳步聲,也知道訓練有素。

    老五說邊陲兵將不亂,那就證明琮安城還沒怎么爛。權利中心若是爛一點,鄢國就會爛一片。

    步長悠覺得他好像有意說一些話再給她聽。

    她問好好的讀書人,怎么淪落成劫匪了?

    他嘆氣,說他之前在太子府做門客,后來被人誣陷偷盜,被毒打一頓,扔在了南郊的亂葬崗,恰逢那日,這群劫匪到亂葬崗扒死人身上的東西,見他還有口氣,就帶回去給了幾口水喝,后來他覺得當劫匪吃喝不愁,也不錯,就留了下來。

    步長悠覺得奇妙,這種逸聞趣事,在史書上倒見過不少,沒想到身邊就有。倘若這是個人才,將來成了大事,今天這番遭遇,說不定也會成為歷史,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際遇。

    步長悠問:“你想到武平君府去?”

    他直言不諱:“看二小姐覺得在下配不配受引薦?”

    被猜中了。步長悠就說事情沒那么簡單,她道:“那你想要的東西似乎太多了。”

    老五立刻道:“倘若二小姐肯,在下便只要這個引薦的機會,之所以索要酬金,是怕二小姐覺得在下忘恩負義,不值得被引薦到貴府去?!?/br>
    步長悠沒再說話。

    等這波巡衛過去后,兩人沿著街道,一路往西城門去。

    不過他倆對蝠州城不怎么熟悉,像無頭蒼蠅似的,一直轉到天蒙蒙亮,解禁的鐘聲響了,街道上有路人了,他倆才敢現身去問路。

    老五還掏了幾枚銅錢,跟路邊買早點的兩個攤販買了衣裳,兩人前后腳換上,還吃了碗餛飩。

    劫后余生,這碗餛飩別提多美味,步長悠想,自己估計得記一輩子。

    吃過餛飩后,老五問步長悠會不會騎馬,步長悠搖搖頭。老五說,那就只能先買一匹馬了,問她介不介意兩人共乘一匹?

    正逃命呢,再想著男女之防就主次不分了,步長悠說不介意。

    老五買了馬,又備了一些干糧和水,兩人騎著馬一路往西去。

    兩人沒地圖,一路走一路問,走得很慢。傍晚時分在田邊看見一戶人家,就下了馬,到這戶人家借宿。

    十幾天來,步長悠洗了第一個澡,其實也不算洗,就是熱水兌了涼水,沖了沖,不過她仍然生出了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洗澡后,這家的兒媳婦拿了自己的干凈衣裳給步長悠換上,步長悠為了報答,把頭上的簪子送給了她。

    只不過這戶人家沒多余的房間,只能讓兩人睡灶房。

    灶房有干草堆,兩人就靠在草堆上瞇覺。

    步長悠最開始睡不著,因為她得防著這個老五,可后來實在太困了,就睡死了過去。

    次日是被老五叫醒的,因為這家人做早飯,要用灶房。

    醒來后,步長悠伸了個懶腰,走出去。

    農戶沒有院子,幾間低矮的屋子,前頭圍著木柵欄。晨光熹微,木柵欄前頭有雞籠和羊圈,他們的那匹馬就栓在柵欄上,而遠方是一望無際的綠色麥田。

    老五說他叫衛姜,是衛國人。

    下午衛姜和步長悠到達遂城,在遂城歇了一宿,次日兩人出發,三日之后到了歷下。

    到了歷下后,他們從城東進城,到約定好的東門第一家客棧去。

    客棧小二見有客上門,趕緊出來接馬韁,掌柜上來問是打尖還是住店。衛姜邊往進邊向他打聽,客棧有沒有兩個二十歲左右年紀的女子來投宿。

    衛姜話音剛落,掌柜還沒來得及回答,大堂就有個聲音響起:“五弟,我們等了你好久?!?/br>
    衛姜和步長悠朝右邊看去,老二、老四、老八帶著青檀和九娘正坐在八仙桌上。

    衛姜心中一沉,一把將步長悠抓到了手中。

    這伙劫匪一共十二個。這次行動分了兩波,老大帶了四個人在琮安城跟武平君府周旋,老二帶了六個到蝠州城。老二這伙人跑了老五和老九,還剩五個。這五個人,老二留了老十和十二在蝠州城等老大的消息,然后帶著其余的人來圍剿衛姜和步長悠。

    老二見未見抓了步長悠在手中,一把卡住九娘的喉嚨,九娘被迫揚起頭來,萬分艱難道:“五哥,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他們早發現了,叫他們跟到了這里?!?/br>
    大堂坐的客人一見這陣仗,知道情況不妙,趁著雙方還沒打起來,離門口近的就往外躥,離樓梯近的往樓上躥,不多時,大堂就空了下來。

    掌柜的也顧不得攔人結賬,早早縮在了柜臺后頭。

    老二一手壓著九娘的肩,一手卡著她的喉嚨,推她站起來,往衛姜跟前走。另外那兩人制著青檀,叫她動彈不得。

    老二走到衛姜跟前三步停下,手上猛一用力,九娘被卡得滿臉通紅,眼里都嗆出了淚花。

    老二咬著后槽牙道:“老五,我不跟你廢話,兩個換一個,你把她給我,我把手上的這倆給你,并且不再追究你叛變的事情,放你們遠走高飛?!鳖D了頓,“你要知道哥哥真跟你動手,你一點贏面也沒有。”

    衛姜一把將步長悠拉到身前,卡住她喉嚨:“開什么玩笑,二哥你睚眥必報,兄弟們哪個不知,我就算交了人,你也不會放過我跟九娘,既然事已至此,咱們不如玉石俱焚。”

    老二對衛姜說他睚眥必報的事不置可否:“倘若今天是哥哥我一個人的事,我還真就一個都不放過,不過她一人身上擔著咱們數十個兄弟的身家性命和財富,哥哥沒空跟你計較?!鳖D了下,冷笑,“我知道,你放她走有自己的目的,這目的跟九妹的命誰重要,你可要考慮好。”

    九娘艱難的朝衛姜搖頭,意思很簡單,叫他不要管她。倒不是什么高尚情cao,而是她知道,二哥無論說多少好話,最后還是不會放過她和衛姜。既然換不換都有一半的幾率逃不掉,那不如不換。

    可不換,他們似乎也沒辦法全身而退,是陷入兩難境地,騎虎難下了。

    但這對步長悠來說可不兩難,反正她現在的命是捏在別人手里。捏在衛姜還是捏在老二手里沒什么大差別。而且,倘若衛姜和青檀真不用受制于人,說不定還能幫忙。

    步長悠抬手摳掉衛姜卡在自己喉嚨上的手,他其實沒使多大勁,畢竟他有求于步長悠,他隱約察覺到步長悠會是他這輩子唯一能抓住的進身之資。

    衛姜不知道步長悠要做什么,可也只得順從,于是他收掉了自己的手。

    步長悠沒看他,只對老二道:“你把這三個人放了,我跟你走,倘若你不守諾言,我就咬舌自盡,讓你交給武平君府一個尸體,尸體不值錢,對不對?”

    如今能威脅到他們的,也只有自己的命了,管不管用,先放了狠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