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陳靖寒的人就像是那對昂貴的袖扣一樣,看似離她的生活很遠,被擺放在玻璃專柜里,散發著熠熠光芒,所以,她一定要親手把那對袖扣摘下來,無論多么艱難! 許小咚想了想能夠在一個月內一下賺七千多的兼職好像也并不多,她突然記起之前一個學姐聯系她說幫忙寫論文的事。 給別人當槍手,寫一篇論文好像開價要三四千的樣子,那她多寫幾篇,這錢不就有了? 許小咚立馬聯系了那位學姐,學姐說她這幾天可以問問有沒有需要的。 過了大概一個星期,學姐又來找許小咚了,說讓她加另外一個學姐。 許小咚加了以后,發現要論文的學姐還挺好說話的,問了一下她的基本情況后,說只要她好好寫,整篇下來能拿到五千沒問題。 一聽這個數字,許小咚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立馬保證:“學姐,我在半個月之內幫你趕出來,保證你滿意?!?/br> 但是寫論文需要查的東西太多了,還要英文翻譯,那半個月許小咚天天比高考還要用功,幾乎天天泡在圖書館查資料,每天看三篇以上的英文論文,而且每篇字數都在三萬字左右。 終于,熬了半個月,她把論文給趕出來了。 那個學姐看了一下電子文檔說:“你直接打印出來給我吧,我只要紙質的。今天晚上,在深海酒吧,拿給我?!?/br> “為什么要在酒吧?。俊痹S小咚有些疑惑。 “我今天過生日,只有那個時候有時間?!睂W姐說,“不行嗎?” “晚上幾點啊?”許小咚問。 “一點到兩點都行?!睂W姐說。 “?。繛槭裁匆@么晚?” “你到底來不來?”學姐似乎有些生氣了。 她的態度雖然有點奇怪,但是許小咚還是答應了,畢竟拿錢重要。 凌晨一點的時候,許小咚打車到了市中心的深海酒吧,在門口探頭探腦不敢進去。 到地方之前,陳靖寒還問她在干嘛,許小咚撒謊說要去洗澡睡了,今天很困。 跟他說了晚安,許小咚才又往酒吧里看了一眼。 她從來沒進過酒吧,感覺渾身不自在,猶豫了很久,她才給學姐發信息,“學姐,我到門口了,你人在哪兒呢?” “進來以后,角落里靠右的那個卡座?!?/br> 許小咚進門之后,環視了一圈,這個酒吧可真大,一眼看不到頭,人群就像是深海的魚類一樣,五光十色,表情迷幻地在海底徜徉,隨著電子舞曲的音樂節奏律動著。 只有她一個陸地上的異類,有些茫然地尋找著角落靠右的那個卡座。 “嘿,這兒呢。” 許小咚聽見背后一陣口哨聲,還有男人起哄的聲音,她一回頭,頓時就懵了。 “過來?!?/br> 所謂的學姐給她發了條消息。 卡座里坐著一群男人,其中那個拿著手機的正在發消息的,正是那個之前站在宿舍樓底下罵許小咚,被林瑤用高跟鞋砸中的團委會學長。 她明白這其實就是個局之后,有些驚慌失措地想要逃走,但是卻被身旁一個力氣很大的男生直接拽住了。 “干嘛?松開我!”許小咚想要掙扎,卻不敵男性的孔武有力,她直接被那雙大手摁坐在了沙發上。 來的時候,許小咚只穿了件t恤衫和短褲,坐下來之后,短褲的褲腿跑到大腿上面去了,露出雪白的兩條腿。 旁邊的男生一只手夾著煙,然后把另外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腿上。 許小咚感覺到一陣惡心,奮力地推了下她的手,背后卻又出現了一只大手,想要扒開她的t恤。 “你們想要干嘛!再不松開我就要報警了!”許小咚慌亂地掙扎著,想要用大聲的喊叫來吸引周圍人的注意。 但是音樂聲實在是太大了,淹沒了她的尖叫,酒吧里經常有男女嬉鬧,大家都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那個團委會的學長這時候坐到了她的旁邊,摟住了她的肩膀說:“許小咚你不是很清高嗎,五千塊錢就把自己給賣了?” 說著學長奪過她手里的那沓文件,撕碎后揚了起來。 紙片紛紛揚揚落了一地,許小咚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撕扯著,她拼命地想要護住胸口,阻擋著那只大手的進攻,眼看那只手就要摸到她衣服底下,許小咚低下頭狠狠地沖著胳膊上咬了一口。 “?。。?!”男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甩了甩手。 許小咚打死也不松手,牙齒像是鋒利的獸齒刺破了他的皮膚和血rou,洇出帶著腥味的血氣。 “臥槽,這賤,貨還會咬人!”男人揚起巴掌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啪。” 霎時間,許小咚感覺眼前黑了黑,有些絕望地張開了嘴。 “許小咚?”一個熟悉而略帶磁性的聲音此時落在她的耳畔,她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聽。 直到那股淡淡的檀香傳來,她才確定,走過來的男人是陳靖寒。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高考查成績的小朋友???祝你們能夠上到自己心儀的大學。 ☆、第十章 像是得到了靠山一樣,許小咚終于委屈地紅了眼睛,受驚過度地跑到了陳靖寒的身后。 陳靖寒轉過身攬住她,仿佛高大的擋箭牌,第一反應竟然是皺著眉問:“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說你睡了嗎?” 許小咚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來,看著衣衫凌亂的她,陳靖寒也不忍心責怪了,只好把她護得更加嚴實點。 “你誰啊?”團委會的學長怒瞪著壞了好事的陳靖寒問。 “我是她男朋友。” 許小咚聽見陳靖寒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漏跳了半拍,在心里默默地重復了下這句話,細細品味。 ——我是她男朋友。 說完這句,陳靖寒打了個電話,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很快就有幾個人走了過來,大概是酒吧的老板跟幾個保安,把剛剛對許小咚動手的人全都給帶走了。 后來許小咚出去的時候往外瞄了一眼,保安下手真狠,那群人被揍得躺在了地上,面目全非。 陳靖寒路過的時候,冷冷地掃了兩眼,眼神中充滿輕蔑和厭惡。 他把她安置在車里,打開了車燈,直視著她的雙眼,有些微慍,“你一個小姑娘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干嘛?” “那你大半夜來這兒干嘛?”許小咚反唇相譏。 “那你看我是像喝酒的樣子嗎?”陳靖寒也反問。 他的身上確實沒有什么酒味,估計是為了談生意之類。 “其實……我是被騙了?!痹S小咚把前因后果跟陳靖寒講了一遍,只是沒講她那筆錢是用來干嘛的。 果不其然,他開口問:“你平時開銷大嗎?” “不大,我是為了……”許小咚難為情地低下了頭,“買化妝品?!?/br> “騙人至少也得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吧,你平時根本不化妝,你買什么化妝品!”陳靖寒可沒那么好騙。 “那你不是下個月快過生日了嗎!兇什么兇啊!”許小咚委屈地提高了聲音,嗓音里含著哭腔,剛剛她受了那么大的驚嚇,連安慰都沒有,就知道兇她,這會兒她情緒全上來了,感覺眼眶里酸酸的。 眼看著小姑娘要哭,陳靖寒心里一軟,想她難得有這個心,不免感覺有些動容,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你真的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呢?我至于大半夜跑過來送文件嗎?” “那你也不知道穿一個長點的褲子?!?/br> “我哪知道是這情況!”許小咚眼睛紅得像是小兔子。 “好了好了好了,沒事了?!标惥负畮退死路{整好說,“下次小心點,我不是怕你出意外嗎,你看這次如果我沒出現,會是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許小咚也不敢去想,想想才覺得后怕她低頭哼哼了兩聲,嘴角扁了扁有點不爭氣地想哭。 “不哭了,我帶你去吃點東西。”陳靖寒打開車門,拉著她的手走到了一家蛋糕店門口。 “這都已經兩點鐘了,蛋糕店關門了?!痹S小咚撇著嘴說。 “看我給他們打個電話,立馬就得給我開門?!标惥负^續數落她,“這都兩點了,還約你出來,那能是好人嗎?你也不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br> “你不也一樣,兩點鐘的時候約我出去吃飯!”許小咚反駁。 “我跟別的男人能一樣嗎,嗯?”陳靖寒把她逼到了墻角問。 這會兒大街上沒什么人,蛋糕店的一側跟旁邊已經關了門的服裝店形成了一個隱蔽的一角,許小咚退到角落里,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看她跟倉鼠似的,被嚇得瑟瑟發抖,陳靖寒不由得勾起了唇角,有點兒想使壞。 許小咚一路被逼到蛋糕店一旁的空調機上,她都快坐上去了,那個外機上全是灰,蹭了她一大腿。 許小咚往外推了推陳靖寒,“你別……” “我別干嘛?”陳靖寒接過她的手,攥住,然后順勢反剪在墻上,身子往前一抵,整個人籠罩在她的面前。 許小咚被他逼得太近,兩條腿都沒地方放,只好以一種比較羞恥的姿勢分開。 陳靖寒低頭吻了吻她酡紅的臉頰,然后輕聲笑了笑,他的大手來到許小咚的臀部,拍了拍她的屁,股說:“夾著我的腰?!?/br> 許小咚紅著臉往空調機上坐起來一點,然后笨拙地用兩條修長的腿夾住了他勁瘦的腰。 陳靖寒直接托著她的臀部抱了起來,然后低下頭在昏暗的燈光下深深地吻她。 許小咚很笨拙地回應著,時不時發出一聲細細的嚶嚀。 陳靖寒的舌尖靈活地掃蕩著她的口腔,索取著她的甜蜜。 他的氣息就像是森林一樣,有種遼闊而又清淡的味道,淡淡的在她口腔里擴散。 一寸一寸地入侵,吞沒她。 親著親著,許小咚感覺有個東西頂到了自己。 意識到是什么之后,許小咚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再親下去我就要欲,火焚身了?!标惥负阉帕讼聛?,然后隨意往她胸口瞥了一眼,幫她把t恤往后扯了扯,意有所指地問了句,“你多少斤?” “一百整。”許小咚回答。 陳靖寒淡淡地說:“我今天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會有一百斤了?!?/br> 意思是說她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