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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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第臉色卻變了變,突然道:“這的確不對。” “怎么了?”萊德斯完全不明白,“說清楚啊你們倆!” “你現在一個月花多少錢。”牧天衡看向萊德斯。 “我......”萊德斯皺眉,掏出手機看了看,“我瞅瞅我的支付寶賬單啊,哦,我十一月才花了三萬八,我這個月好省啊!這都月底了我才花了不到四萬!” “加上現金呢?” “加上現金也不到四萬,而且在華夏用啥現金,掃一掃多方便......不對。”萊德斯突然一頓,“我明白了!這個杜文龍二十一歲正年輕,還喜歡吃喝玩樂,花錢如流水,不可能全用現金!他居然一點沒留,全取成現金了?” “對,杜文龍這兩個月把六千塊全取成了現金,并且他以前的支付寶賬號,幾乎沒有花銷。” 牧天衡快速地敲打鍵盤,“所以,我就又侵入了他們的校園系統,查到他的校園一卡通也有一個半月沒花錢。” “這太不對勁了。”莫第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臉色突然一變,“哥哥,你有查杜文龍班級群里的消息嗎,有沒有提到杜文龍的近況?!” “正在查。”牧天衡修長有力的手指在鍵盤上幾乎快成了虛影,片刻后道:“查到了,他們班級群在一個星期前有提到杜文龍,說他在外面玩了一個月都沒來上課了,說很羨慕。” “曠課一個月了?!” “普通專科學校的學生曠課一個月,一般不會引起太大注意。”牧天衡眉頭微攏,“但是杜文龍這種情況非常不對勁。” “所以我們現在主要該查的,也許不是杜文靜,而是杜文龍。”莫第說完,就轉身就跑去了書房,將他的筆記本電腦抱了過來。 “哥哥,我們現在開始主查杜文龍,我懷疑他這些不對勁的情況和秦亦盛有關!” “我會查他的出入境記錄以及各種出行記錄。”莫第說話很快,“哥哥你就查他的花銷記錄,肯定會有蛛絲馬跡。” “沒問題,萊德斯也跟我一起查杜文龍的花銷記錄以及其他邊邊角角的各種記錄。” “行啊,來,干個通宵!”萊德斯一擼袖子。 牧天衡又道:“另外,我會讓喬治他們幫忙,查一下杜文龍最近兩個月在網上的社交記錄。” ...... 莫第其實不想睡,但是今天實在是累了一天,而且加上毒.品的副作用,莫第死撐著死撐著,依然在凌晨四點的時候,徹底睡了過去。 牧天衡將在電腦前睡著的莫第抱起來,送回了臥室, 萊德斯看著牧天衡回來,直撇嘴。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小莫第會睡過去了?之前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不讓他休息,反而看著他在這兒和我們一起熬通宵查線索。” “如果我勸,他也絕不會同意去休息。”牧天衡將莫第桌子上的牛奶杯子端到了一邊。 “所以你剛剛故意給他弄蜂蜜牛奶喝,想讓他快點睡著是吧?”萊德斯嘆氣,“你這老家伙,說細心吧,還真是細心,說禽獸吧,也極其禽獸。” “不過小莫第的確很要強,我覺得他就稍稍依賴你。”萊德斯看著牧天衡,“如果你不在,他很可能都不會來麻煩我幫他。” 牧天衡看了眼空了的牛奶杯,情緒被斂在眼眸深處。 第二天,莫第一直睡到了大中午,等到十二點多了,才昏昏沉沉地醒來。 他剛要起來,就腦袋一沉,“嗡”地一下悶疼悶疼。 莫第無聲地“嘶”了一聲,捂住了腦袋。 這副作用還是不小。 “起來了?”牧天衡正巧進來,見莫第捂著頭,連忙走了過去,“怎么了,頭疼?!” “沒事,剛剛我就是一下子起得太猛了,所以有一點暈。”莫第不想牧天衡擔心,笑了一下,“哥哥,這幾點了,我得回學校。” “這都中午了,不回了。”牧天衡坐在床邊,溫柔地把莫第雜亂的頭發往后順了下,“我幫你給咸與超打了電話,讓他幫你找輔導員請了一天假,放心,有病假條,老師們不會扣你平時分。” “請假了?”莫第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頓時驚呆了,“這都十二點半了?!!” 他兩輩子加起來也沒幾次睡到十二點的! “你其實也該好好休息兩天了,每天忙學習,忙制作游戲,忙團隊,昨天還遇到了那種事,好好睡一覺不是應該的嗎?”牧天衡捏了捏莫第的臉,“別太拼命了,不然生病了,難受的是兩個人。” “我......”莫第看著牧天衡深邃溫柔又有點嚴肅的眼神,臉微微紅了下,“我知道了。” “乖。”牧天衡微微笑了,“你慢慢洗漱,飯都做好了,一會兒過來吃。” “嗯。”莫第應了聲,又突然想到杜文靜的事兒,忍不住道:“哥哥,杜文靜杜文龍那邊,查到什么不對了嗎?” 牧天衡剛要起身,聽到莫第這話,頓時動作一停,“查到了一點。” “查到了什么?”莫第看著牧天衡有些冷的臉色,還是忍不住追問。 “杜文龍已經出境了,現在不在華夏。” “不在華夏了?!”莫第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很不好看,“哥哥,杜文龍他去了哪兒?” “緬甸。” “緬甸?!!!” 莫第拳頭豁然攥緊,秦家安排在國外的其中幾家黑賭場不就在緬甸?!! 第67章 知道莫第想到了什么, 牧天衡輕輕握了下莫第的肩膀,安撫道:“不用急,我已經讓人去調查,如果真的是秦亦盛的手筆, 很快就會出結果。” “不會那么好查的。” 莫第半點輕松不起來,咬了咬牙根, “哥哥, 秦亦盛在國外的黑賭場有很多家,而且每一家背后都和當地黑.道勢力聯合,不知道藏著多少齷齪, 不是那么簡單就能查出來的。” “但是我們不是已經能確定杜文龍在緬甸了么。” 牧天衡聲音不緊不慢:“秦亦盛在緬甸的賭場一共有三家, 挨個查總能查出來馬腳。更重要的是, 我已經查到秦亦盛身邊兩個下屬去了老.撾,其中一個碾轉去了緬甸。” 莫第頓時抬起頭, 看向牧天衡。 牧天衡揉了揉莫第的頭發, “通過這兩個人, 我們會得到更多的線索,你要相信哥哥。” “我相信哥哥, 但是......”莫第微微皺眉, “萬一他們把杜文龍帶到了和賭場無關的地方,那怎么辦?豈不是要大海撈針。” “不會的,秦家勢力再大,在國外也不能只手遮天,杜文龍是正兒八經出國, 不是偷渡,秦亦盛想讓他人間蒸發有難度,賭場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最容易掩藏人,也是他完全可控的地方,他不會放棄這么一個好場所。” 牧天衡頓了兩秒,繼續道:“更重要的是,我查到了一個關于杜文靜的線索,雖然和毒品沒關系,但作用卻不小,能夠讓我八成確定,杜文龍和賭場有關。” “什么線索?!” “這也是意外發現。”牧天衡頓了頓,道:“杜文靜她和大多數身在重男輕女家庭下的年輕女性不同,大部分這種環境下成長的年輕女性都知道重男輕女這種思想是不公平并且錯誤的,要么憤怒,要么抗爭,要么漠視,甚至有些傷心透頂的會幾乎不再與吸血的家庭聯系。但是她不是,她完全接受這樣的觀念,并且非常疼愛杜文龍。” “我讓萊德斯用杜文靜愛慕者的口吻去聯系杜文靜以前的同學朋友,試圖問出杜文靜的愛好或者興趣,但是其中不少人的回答居然是——杜文靜唯一的愛好,就是給自己弟弟花錢。她疼她弟弟疼到什么地步......大概比起她父母來說,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牧天衡嗓子有點干,咳嗽了聲繼續道:“我查到杜文靜在剛畢業時,在京城一個月工資只有六千多塊,但她依然一個月至少給杜文龍打款三千多元。在京城這樣一個高消費的城市,杜文靜一個月只留三千,這三千元要租房,要吃飯,要出行,要社交,可想而知,她節省到了什么地步。” 莫第怔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杜文靜居然是個扶弟狂魔。 之前他們在趙純那兒得知杜文靜的情況時,對杜文靜既同情又心疼,但是絕不會在她面前提起這些事,因為不想傷害到她。而杜文靜一般也不怎么提她弟弟杜文龍。所以...他們也就用普通人的思維去考慮這個問題,竟沒想到,杜文靜是完全自愿并且主動的。 莫第皺眉,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不用自責。” 怕莫第會鉆牛角尖,牧天衡握住了莫第的手:“一般人誰也不會想到。” “的確不會想到啊。”萊德斯的聲音突然傳來。 見牧天衡一直不出來,萊德斯懷疑牧天衡要進行禽獸行為,但沒想到走過來后發現兩個人門也沒關,還只是在純純地牽手。 萊德斯有點懷疑牧天衡是不是太矜持了。 莫第抬頭看向萊德斯。 “咳......”萊德斯咳嗽了一聲,道:“本來就是嘛,這么一個接受了高等教育并且深受重男輕女思想傷害的女大學生,會支持這種思想的確不太正常啊。其實她也知道她的這種思想和別人不太一樣吧,所以她在刻意隱瞞,如果不是調查她以前的高中甚至初中同學,我們也不會得知這樣的線索,她很多大學同學以及工作后認識的朋友,都只知道杜文靜家重男輕女,并且很同情她每月要給杜文龍打一大筆錢。” “我不理解。”莫第頓了半晌,只說出這么一句話。 “很多人都不會理解,但是也沒必要理解。”牧天衡看著莫第:“我們只需要知道,她是這種思想,并且在這種思想下,她很可能因為擔心杜文龍,被秦亦盛利用成害人工具。” 莫第臉色很不好,有一種幫錯人還被咬了一口的惡心感。 “但是這也不對......”莫第突然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那杜文靜在拿六千多的工資時,給杜文龍打三千多塊,月收入八千多時,給杜文龍打五千,為什么我給她一萬二,甚至讓她多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她怎么還是打五千?” 這按照杜文靜的寵弟性格,難道不應該打至少六七千么。 “這的確是個疑點。”牧天衡聲音微沉。 “我會讓李成他們加速去查杜文靜最近一個月聯絡過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大額匯款,相信就快就會有結果。” ...... 牧天衡說的話在莫第吃完午飯后,就應驗了。 李成和艾德蒙查到了線索。 杜文靜讓一個關系不算親近的前同事幫她轉過一萬塊錢到某個銀行卡,而這個銀行卡在半個月前,在境外取過錢。 并且取錢地點就在緬甸。 線索越來越多,各方面指向都很清晰,牧天衡干脆利用上了他的一部分勢力影響,聯系到曾經想認識他的幾個緬甸富商,那幾人在緬甸要么有錢要么有勢,黑白兩道都有涉及,追查起杜文龍的消息會更容易。 同時,杜文靜這邊也在監視中。 莫第休息了一天后,就回到了學校。 因為牧天衡的囑咐,咸與超幾人沒有把莫第“生病”的事透露給游戲團隊的其他成員。 莫第有意抓杜文靜的馬腳,所以過了幾天,他以“爭霸賽第二場晉級結果即將公布”為由,邀請所有團隊成員在那天晚上一起吃飯,并觀看直播。 果然,在莫第在群里發出這個消息后不久,牧天衡派去監視杜文靜的幾個下屬就傳來了信息。 杜文靜在當天晚上出門了。 她坐著公交轉了幾路,最后去了東郊區的一個非常老舊的小區,最高的樓房才六層。 因為怕打草驚蛇,跟蹤杜文靜的李文立在看到她進了一棟樓后,就沒再跟上去了。 消息傳來后,牧天衡讓李文立去第三層的樓梯口等著,只要杜文靜出來,他們就可以確定杜文靜具體進了哪一層。 李文立等了大概二十分鐘,就聽到了樓下傳來開門的動靜,他探頭一看,就見杜文靜從二層東戶的門里出來了。 他迅速將杜文靜開門出來的那十幾秒錄了下來,然后裝作打電話的樣子,邊上樓邊打對著手機講話。 杜文靜謹慎地往上瞄了一眼,但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