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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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過了多久,在病房門被推開的瞬間,莫第卻又緩緩睜開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今天】 牧天衡:這么小的小孩兒你也下得了口編排,我不教訓一下你這個老禽獸,對不起我自己的手。 【后來】 萊德斯(痛心疾首、酸得不行)這么小的小孩兒你都下得了口去吃,你個當面衣冠楚楚背后“壞事”做盡的老禽獸可真不要臉! 牧天衡(輕聲一笑):是么,謝謝夸獎,我家小家伙找我了,再見。 萊德斯(看著牧天衡的背影):你個老禽獸!!!!!! 第9章 牧天衡在踏進病房、與床上那個半起身的少年對上眼神的瞬間,心底倏地一怔,又微微一跳。 病床上的少年臉腫得青青紫紫,水墨畫般的眼眸卻仿佛被灑滿了星子,全心全神地看著他,帶著期待、感激、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說是仰慕,但似乎又不是仰慕。 牧天衡腳步微頓,把自己腦海里某個微弱的想法丟出腦外,看來他是被萊德斯那個家伙給影響了,剛剛居然會產(chǎn)生那么一個荒唐又禽獸的想法。 “你感覺怎么樣了?” 牧天衡走過來,在莫第床邊停下,“頭還疼么,有沒有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頭不太疼了,只有臉和左胳膊右腿有點疼,謝謝哥哥。” 進來的萊德斯正巧聽到這么一句,頓時喊道:“叫什么哥哥,小朋友,他比你大十一歲呢,叫叔叔還差不多!” “但是哥哥不像叔叔,哥哥很年輕,很......”莫第拘謹?shù)氐土说湍X袋:“很帥,是我見過的最好也最英俊的人了。” 萊德斯頓時醋得心酸,他敢打百分之八十的包票,這個小孩兒喜歡上他的變態(tài)好友了! 靠,真特么心難受,怎么那么多美女俊男都喜歡牧天衡! 就不能來個慧眼識珠的看看他? 牧天衡現(xiàn)在心情卻是有些復雜,要是沒有之前萊德斯那一番亂七八糟的話,他可能就坦然接受了這樣的夸獎,甚至可能還揉一下小朋友的腦袋,現(xiàn)在卻是...... 哎。 不過他也不會因此就真的覺得這小孩兒喜歡他就是了。 “我二十八了,的確比你大不少,不過你叫叔叔還是哥哥,都可以。”牧天衡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微微笑道:“你要好好休息,聽醫(yī)生的話,我聽你們校長說,你高三了是么?” “恩。”莫第點頭。 “你們是不是快要高考了,是六月七八高考嗎?” “是,還有二十天就高考了。”莫第皺了皺眉,擔心地說:“希望我能盡快好轉,不要耽誤高考。” “肯定會的,我提前祝你高考成功。” “謝謝哥哥,我,我能......”莫第小心翼翼又期待地看了一眼牧天衡,緊張得屏住呼吸:“我能知道哥哥的聯(lián)系方式么,等我好了,我想請哥哥吃飯。” 靠——! 萊德斯簡直想飛天旋轉七百二十度然后大劈叉劈死自己,他好酸!!! 這個叫莫第的美少年肯定是喜歡上他的禽獸好友了! 牧天衡頓了頓,道:“其實你不用請我吃飯,只要你沒事兒就好,至于其他的......”看著床上的小朋友原本期待緊張滿是光彩的眼睛rou眼可見地黯淡下來,牧天衡突然就不太忍心說下去。 哎,也罷,反正他在華夏的手機號也用了幾個月了。 “這樣吧,你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我一會兒給你發(fā)個短信,怎么樣?” “好!”莫第瞬間興奮地抬起頭,使勁點了點腦袋,結果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疼得“嘶”了一聲,捂住了腮幫子。 牧天衡眼尾幾不可查地彎了下,深邃貴氣的眉眼間閃過些許笑意。 其實這個小朋友不光長相極戳他心窩,性子也挺討他喜歡。 可惜太小了。 牧天衡和萊爾斯在病房里停留并不久,不過十分鐘,就離開了。 在病房門被關上,連腳步聲也聽不到后,莫第臉上的乖巧拘謹,眉眼間的期待羞澀,完全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莫第把自己放平在床上,閉上了眼。 與牧天衡成為戀人這么個選擇......也許的確是非常有利于他接下來的計劃。 但是他暫時,還是有些做不到的,或者說,是他暫時不愿意這么去做,畢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不過,這個備選,他從現(xiàn)在就記下了。 至于這么算計牧天衡......他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當天晚上,莫第收到了牧天衡的短信,但他沒有立刻回復,而是繼續(xù)復習他的理綜。 重生回來,他決不允許自己與京大沒有緣分,雖然現(xiàn)在憑他的本事來說,上不上大學都不會影響他重新建立一家公司,但是京大絕對會是一個很好的平臺和跳板。 而高考的英語數(shù)學對他來說,都非常簡單,他不怎么擔心,但是理綜和語文,他還是要好好復習一下,畢竟時隔那么多年,很多知識點和答題技巧已經(jīng)模糊。 復習完今晚的任務,莫第打開電腦,想查一下莫家現(xiàn)在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 他的好爸爸莫世鴻居然住院了! 而且和他在同一家醫(yī)院。 莫家人可不知道被他們拋到腦后的莫第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畢竟昨天莫第一夜沒回家,也沒引起誰的注意,都在火急火燎地守著莫世鴻的情況。 “世鴻你現(xiàn)在感覺好些了嗎?”阮清丹在病床邊抓著莫世鴻的手,眼睛通紅,旁邊趴著眼眶濕潤的莫琉瑰,小聲抽泣:“爸爸,爸爸你沒事兒了吧,爸爸......” “我沒事兒了,醫(yī)生不都說了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莫世鴻雖然有些虛弱,精神還算不錯,他揉了揉莫琉瑰的頭發(fā) ,心疼得不行,“乖女兒可別哭了,哭得爸爸心難受。” 說完他又看向阮清丹,不悅地道:“你怎么把這件事兒告訴女兒了?!你這不是瞎添亂嗎!” “我......世鴻對不起,我當時就是急壞了也嚇壞了。” “你多大的人了還急得這么沒分寸?!告訴小瑰她就能幫你分擔了?!!”莫世鴻氣得眼睛發(fā)紅,簡直想罵阮清丹。 “行了老三,沒事兒就好,你媳婦兒這次應該也長教訓了。”坐在椅子上神色胃炎的莫老爺子敲了敲拐杖,“你現(xiàn)在不能激動,不能勞累,醫(yī)生說是脫離危險,但誰能保證你現(xiàn)在身體就完全沒事兒了?小瑰是你女兒,她那么關心你,就算不告訴小瑰,她知道了也要內疚的。” “爸。”莫世鴻眉頭攏起。 莫老爺子揮揮手:“我們就在這兒看看你,一會兒除了你媳婦兒,我們就都得出去了,不然會影響你恢復,我就想問你一句,你在喝酒前吃頭孢了,還是什么抗生素類藥片了?怎么就會中毒呢?!!”莫老爺子說到這兒,眼底帶上了不可忽視的怒意。 “我也不知道,我這幾天根本沒吃過藥。”莫世鴻臉色也非常難看。 “你沒吃過藥,怎么會和酒反應,生了那醫(yī)生說的什么硫什么反應?!怎么會中毒?!!” “爸,肯定是有人下毒!”阮清丹抹著眼淚,聲音發(fā)尖:“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那酒大哥也喝了,根本沒事兒。” “弟妹,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是你大哥下了藥?!”大伯母一聽,頓時怒了,“弟妹你說話可不能這么喪良心!” “大嫂我沒這個意思,我這么說只不過是想表示問題出在家里,不在酒會。” “弟妹你可真會辯解,我就不信你剛剛一點那個意思都......” “夠了!都別吵!!!”莫老爺子使勁敲了敲拐杖,氣得臉皮發(fā)黑,“這什么時候了,還窩里哄!” 大伯母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旁邊的大莫世強嘆了口氣說,“我理解弟妹的心情,也知道弟妹的意思,但是酒絕對沒問題,首先酒是我開的,其次酒杯也是干干凈凈,三弟當時是一口悶,絕不可能有人去把什么藥末放進去!這點三弟可以作證!” “恩。”莫世鴻應了一聲。 莫世強又道:“至于是不是在家里出問題......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可以查查那些傭人?總不能和咱們家人有關系吧,難不成咱們家里會有想害自己親人的人?不可能啊。” “爸,怎么不可能,咱們家里不就有個白眼狼嗎?” 一旁的莫斯朗突然開口,他剛下舞臺聽到他三叔醒了,就趕了過來,連妝都沒卸,也沒給歌迷簽名,畢竟那些歌迷加起來也沒他meimei一根汗毛重要。 “對,莫第!”最靠近門口的莫伍航一臉怒色,“肯定是他干的,可惜咱們家里沒監(jiān)控,不然逮他個正著!” 莫伍航越說越覺得是這樣,肯定是!不然他給莫第下的藥怎么就跑他三叔杯子里去了?這一切都是莫第的錯,是他心計太毒太深,不知什么時候調換了那杯咖啡! “這個小畜生去哪兒了?!”莫世鴻手按著胸口,突然想起來他幾天沒看見莫第了。 莫伍航:“不知道,昨天就沒見了,畏罪潛逃了吧?” “都去找,去問問,把這個小畜生給我?guī)Щ貋恚撬傻模退阋腿ゾ炀謥G整個莫家的臉,也要把他這個壞根子給掰正!!!”莫老爺子氣得把拐棍砸了又砸,直咳嗽。 “爺爺,爺爺你別生氣,我明天就去學校問,問學校里有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莫琉瑰擔心地看著她爺爺,端了杯水過來,“爺爺你喝口水,別生氣了,這件事也不一定是小第做的。” “還是爺爺?shù)墓詫O女兒好啊,不像那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莫老爺子喝了一口水,大喘了幾口氣。 ...... 莫第可不知道莫家人這么一通“cao作”,就有理有據(jù)地認定了是他干的惡事,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奇怪,畢竟從小到大,他經(jīng)常會被有理有據(jù)條理清晰地按上他壓根不知道的罪名。 等過了一天,莫世鴻身體確定沒什么危險了,莫家人也通過莫琉瑰莫第的同學——朱文澤,知道了莫第原來因為作惡太多被打,住院了。 并且那家醫(yī)院,還就是莫世鴻所住的這家。 不光如此,也不知莫第怎么把屎說成金子,怎么顛倒的黑白,居然讓那些同學被安上了校園暴力的罪名,還記上了處分! 可真是夠厲害的! 莫伍航主動攬下要把莫第押回來的任務,問清了莫第的病房號,就準備過去,但在出門前,遇到了他出完差趕回來的大哥。 莫毅城穿著黑襯衫西裝褲,身材高大面容俊逸,不愧被稱為京城內最帥最年輕有為的總裁,但臉色顯然不怎么好,見莫伍航要出去,問他:“你這是要去找莫第?” “對啊大哥,怎么了?” “我跟你一起去。”莫毅城面色不耐,但也解釋了一句:“一會兒要先讓他去給那些同學和家長道歉,再帶他去警察局,公司門口都要讓那幾個家長給堵了!這個就會惹事的東西!” “對,應該的,就算那些只是些平民和小家族,咱們莫家這么講道理的人家,可不會仗勢欺人。” 莫伍航邊說邊往停車的地方走:“莫第至少要親自去道歉,再寫份檢討,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學生的處分給撤了!大哥我跟你說,朱家的小少爺朱文澤本來還是他好朋友,就因為幫小瑰說了幾句話,就被他記恨了,被害得也得了處分,這個莫第可太毒了!” “行了,快上車。” ...... 莫第又在醫(yī)院待了一天,左想右想覺得不太安全,畢竟朱文澤可是知道他住在哪兒的,那就代表他的好親人們遲早也會知道。 不過目前他身上傷勢還沒好到可以出院的地步,要想出院,怕是有點難,至少也要家長同意才行,而他當時住院,給他簽字的所謂“家長”,是牧天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