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
韓相思懨懨道;“哥哥;咱們明天就回家吧,在別人家總不如在自己家里自在。” 路嘉木微微點頭;“好,咱們明天一早就回,你得乖乖吃飯,奧對了今天你們出去你真的和許錦年把話說清楚了嗎?” 韓相思;“說清楚了,而且我和小姨也說清楚了,如果我是她的女兒也許她真的會把我關起來,拿刀逼著我去跟許錦年好,萬幸她只是姨。” 路嘉木“……” 看到韓相思乖乖吃飯后路嘉木才重新回到樓下餐廳。 見路嘉木是空著手下來的路慧云就明白了小丫頭不是不餓,只是不想和她同桌而食啊! 感覺飯著上的氣氛有點壓抑木子豪就干咳了一聲,結果挨了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母上大人一個大大的白眼。 木子豪把想說此的話麻溜的給咽了回去,然后拿筷子夾了一塊rou塞到到了嘴巴里。 飯快吃完的時候路嘉木把筷子放下,然后鄭重其事道;“小姨,子豪;明天一早我就帶思思和英英回云水了,你們得空了可得多回去看看爺爺,他很惦記你們。“ 一聽他們明天就要走木子豪很是不舍;“表哥;咱們不是說好了多玩兒兩天嘛。“ 路嘉木道;“我還有工作,英英也馬上期末考試了,思思文工團那邊還有事兒呢,等有時間了咱們在好好的聚聚。“ 路慧云知道他們急著回去肯定不是路嘉木說的那些理由,不過是因為韓相思的親事罷了。 “既然你們要走,那我也不留你們了,過些日子我就去云水看你爺爺。”路慧云的言語和她臉上的表情一樣滿是情緒。 吃完飯后路嘉木就拉著蘇落英出去散步,其實是想要了解韓相思和許錦年的事。 這個時候的京城空氣是極好的,漫天星辰,夜空纖塵不染,那叫一個干凈。 雖然夜風有點凜冽刺骨,但是對于處于熱戀中的小情侶而言攜手漫步星空下是一件無比愜意的事情。 “英英;我想知道思思和許錦年是如何把話說清楚的?是不歡而散嗎?”路嘉木知道許家得罪不起,還是希望韓相思和許錦年能夠平心而散。 蘇落英道;“沒有不歡而散,許錦年很喜歡思思,但思思的態度很堅決。奧對了我們在頤和園碰到了陳安娜,她和一個叫唐七星的男人在一起,聽思思說唐七星是唐老的孫子,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陳安娜戳破了思思有對象的事情,思思也就索性借此機會跟許錦年把話說清楚了。” 聽到陳安娜的名字時路嘉木的眼睛里掠過一抹厲色;“沒想到這個賤人還和唐七星混在一起,找個機會得好好收拾她一下。” 雖然韓相思被陳安娜算計的事情過去很久了,而陳安娜也已經被韓明遠狠狠報復了一頓,但路嘉木還是耿耿于懷,他恨不得把欺負自己寶貝meimei的人碎尸萬段。 他已經從木子豪那得知陳安娜和唐七星在一起,本以為已經斷了,他對風流成性的唐七公子是了解的,沒想到倆人還在一塊兒。 此刻,夜色正濃。 京城某四合院內陳安娜正在與唐七星把酒言歡。 他們倆人沒有因為白天在頤和園的事情而有了嫌隙,唐七星知道陳安娜跟過的男人不少,他并不在乎,陳安娜只是自己的一個姘頭,床伴,又不是老婆,沒不要非得是貞潔烈女。 倆人喝的是紅酒,吃的是西餐,不過盤子里的牛排沒有動多少。 一瓶酒已經所剩無幾了。 “七哥;這杯酒我敬你,我明天就得去榮州拍戲了,想想很久見不到你我真是想你呢。”陳安娜優雅的端起面前的高腳杯,醉眼迷離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盡管眼前的唐七星讓她無比倒胃口,但她還是得捧著迎合在,因為依靠了他自己才能東山再起,若沒有徹底強大起來之前自己是不可能離開他的。 唐七星和陳安娜碰了一下杯,飲了一口酒,然后道;“好好拍戲,別他娘的給老子惹麻煩。以后你見了韓相思給我躲著點兒,她可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陳安娜輕哼一聲,嬌嗔道;“沒想到唐七公子還怕一個小毛丫頭,路老爺子早已經失勢了,韓相思的父母和普通人也沒區別,韓相思有什么值得你唐七公子顧及的呢?” 唐七星瞥了陳安娜一樣沒好氣道;“你知道個屁,雖然路老爺子不行了,但是韓相思的小姨路慧云可是厲害的很,她男人是木老的三兒子木宣徽,西南軍區的總司令,不出意外的話過兩年木宣徽就要來中央了。陳安娜;我知道你因為沒有得到韓相思同父異母的哥哥因愛生恨,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干嘛非得跟自己過不去呢?” 陳安娜就是過不去那個坎兒。 韓明遠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人,而且第一個放下身段去追的男人,結果呢他竟然選一個村姑把自己的一番深情踐踏之,讓她的自尊心徹底的掉落在地上。 愛而不得,故此因愛生恨。 她就是要讓韓明遠不痛快,沒有機會報復林新月那就拿他寶貝meimei開刀也是好的。 看到陳安娜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唐七星就知道她這是在想什么壞主意;“陳安娜;我可警告你別給老子招惹韓相思,如果出了麻煩老子可不幫你善后。” 陳安娜表面順著唐七星,實則自己有自己的主意。 第二天一早,路嘉木就帶著韓相思和蘇落英辭別路慧云木子豪,然后之間去飛機場。 路慧云讓家里的司機送他們三個去了機場。 回到云水以后路嘉木就按部就班的明珠酒店上班,蘇落英去學校準備期末考試,而韓相思在家里呆了一天就回了文工團。 她要參加一個重要的演出任務。 回到文工團就開始緊張的排練。 日月如梭,錦年匆匆。 不知不覺就到了一月下旬。 期末考試已經結束了,不出所料這個學期新月所代的班級語文城繼再次在市里名列前茅,她再次被評為優秀教師。 第三次得優秀教師的榮譽新月早已不似當初那般激動了。 陳永嘉看到新月再次贏得優秀教師的榮譽她那叫一個妒忌,她知道新月上課有一套,但她還是不服,自己正經八百師范學院畢業的,怎么就不如一個高中畢業的呢? 陳永嘉不服。 放假以后新月沒有馬上回佳通和韓明遠團聚,而是要在云水待幾天。 放假第二天新月就去了路宅。 自從忙碌起期末考試新月就沒有來給老爺子請安。 新月一進門路老就數落道;“月丫頭;你可好一陣子沒來看我了,是不是嫌我這個糟老頭子煩了?” 新月忙笑盈盈道;“路爺爺;您可冤枉我了,我沒有來看你是因為我最近工作比較忙的緣故,這不放假了我就馬不停蹄的來給您請安了嘛。我知道路爺爺您愛吃小籠包,我給您買了兩籠來。” 看到熱氣騰騰的小籠包路老爺子頓時喜笑顏開,他愛吃新月做的疙瘩湯,也愛外面賣的小籠包。 雖然早飯吃了不少,但老爺子還是一口氣吃了大半籠小籠包,他還想吃幾個,孫一舟忙不迭上前攔住;“老爺子;剩下的這些您到中午再吃。” 第三百一十章 一起過年 昔日在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路老爺子如今就跟個老小孩兒一樣,貪吃,貪玩兒,身為秘書的孫一舟得隨時看顧著他。 被人管路老爺子當然很不高興了,而且是在新月這個晚輩面前他頓時覺得非常沒有面子;“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我多吃幾個包子還管著,你再這么管我我就扣你工錢。” 孫一舟“……” 新月笑盈盈的朝孫一周道;“孫叔你別怕,你的工資是國家發的不是路爺爺發給你的,他沒權利扣。” 孫一舟呵呵一笑,然后就把桌上的包子拿廚房去了,路老爺子氣的直吹胡子瞪眼;“月丫頭;你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看來我是白疼你了。” 新月微笑這到了老爺子身后一邊幫他按摩肩膀一邊柔聲道;“爺爺;我當然是向著您的了,孫叔也是為了您好啊,他只是要您到中午再吃那些包子又沒有說不給您吃了,爺爺;我表妹家就是做包子的,他們家的包子格外好吃,改天我帶您去嘗嘗。” 路老原本心情不爽的,可被新月這么推拿按摩了幾下頓時眉目舒展;“那就改天你陪著我去,我想出去逛逛走走,可你阿姨就不讓,好像我是三歲的小孩兒一樣,一出門就可能被人給拐跑了。” 新月“……” “路爺爺;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吃喝拉撒被人管著的確很不爽,但是爺爺您別忘了阿姨他們小的時候您和奶奶也是這么管著他們的呀,兒女小時候被父母管束,父母老了受兒女約束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嘛,這兩者雖然身份顛倒,但初衷都是好的啊,都是因為愛。”新月的這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把路老說的不住點頭;“好一個因為愛,月丫頭;你這張小嘴啊可真厲害,反正都是你的理,你不去當外交官真是可惜了。” 新月微笑道;“路爺爺您真是抬舉我了,我哪有當外交官的天分啊。“ 路老;“月丫頭;你這推拿按摩的技術不錯,是跟誰學的?“ “是跟我師娘學的,她不光教我鑒賞文物古玩的本事,還教了我一些中醫方面的知識,可惜我在醫學方面沒有天賦只能跟師娘學習個皮毛。明遠哥有時候會有比較強的訓練,回來后就腰酸背痛的,我掌握一些按摩推拿方面的技術可以幫他稍微緩解一下。”新月如實道。 路老一臉欣慰道;“韓明遠這個小子還真有服氣啊,娶了你。” 新月謙然道;“嫁給明遠哥我也很有服氣。” 路老哼了一聲;“也不知是誰了前陣子哭著喊著要跟人家離婚。” 新月“……” 面對老爺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新月也只能尷尬的笑笑了。 幫路老按摩了一會兒肩膀新月就跟著他去了樓上書房。 路老把新得的一塊煙臺拿出來跟新月顯擺;“月丫頭;給我瞧瞧這煙臺好不好?” 老爺子得的硯臺自然都是極好的。 新月捧起這塊巴掌大小的硯臺開始上下端詳,這煙臺仔細看的話和普通的沒有什么兩樣,她不經意的哈了一口氣這硯臺上竟然出現了雪花。 新月驚訝不已;“路爺爺;這難道就是哈氣成雪的哈硯?” 路老微微頷首;“不錯,你手里的硯臺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哈硯。” 新月知道哈硯為硯中極品,產自茅山。 哈硯不光哈氣成雪,而且在硯臺的上角有兩根細線,到了正午時分這兩條細線就會交匯在一起,成子午線,宛如兩條小魚的交纏。 新月再把手里的硯臺看個仔細,果然在硯臺上角果然看到了兩根細細的線。 可惜現在距離正午時分還早,這兩條線自然不會交匯。 新月緩緩把硯臺放在了桌上,然后看向坐在太師椅上抽煙的路老;“路爺爺;我聽說這哈硯非常難得,在古代即便是皇帝都未必能得一塊,您老是從何處得來的這個寶貝?” 路老笑道;“上個周末你小姨來看我,她給我弄來的,說是你小姨父弄的。” 新月知道以木宣徽現在的地位只要他想,那么弄一塊價值不菲的硯臺絕非難事。。 很快就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老爺子繼續吃他的小籠包,廚娘給做了新月喜歡吃的辣椒土豆片,還有白菜粉條,主食是米飯。 吃完了午飯新月陪著路老出去遛彎,路老的宅子是個前后院,后院有一個小花園和一個小菜園。 這個季節菜園子光禿禿一片,花園里梅花已經綻放,白如雪,紅如霞,另外四季常青的松竹,雖然是嚴冬時節,但路家的后院卻不是太蕭條。 “路爺爺;您覺得我建業哥這個孫女婿怎么樣?”新月一邊扶著老爺子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地面緩緩前步一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家長。 路老想了一下道;“建業這個小子雖然沒有你的韓明遠出彩,但也不算差,他是個值得思思托福一輩子的人。” 新月;“路爺爺;我干爹干媽都見過思思了,他們很喜歡這個準兒媳婦。我建業哥歲數也不小了,他們是希望這親事能夠早一點定下來,希望雙仿長輩能夠見一面,不知路爺爺您和阿姨還有我爸是如何打算的?” 新月知道路老爺子說話是很有分量的,如果老爺子對于韓相思和州周建業的婚事表現的非常積極,那么韓建武和路明珠自然不會再遲疑。 明白了周家的態度后路老不加思量道;“那就等過了年你爸和你阿姨去一趟佳通,和你干爹干媽坐下來好好談談。雖然思思還小,但是建業歲數不小了,是該把他們的婚事定下來了,等你嘉木哥和英丫頭結婚了,就讓他們兩個也把喜事也辦了,我可等著抱重孫子呢。” 到了老爺子這個歲數最大的興致莫過于享受天倫之樂,看到孫輩結婚成家,再接著能看到下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