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楊慧珍看出新月在胡夫人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她雖然心疼也羨慕嫉妒恨,但她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而要打算同新月交好。 楊慧珍跟胡夫人表完了孝心磚頭就笑盈盈的對新月道;“新月meimei;你難得能得到姑姑的喜歡,姑姑和姑父有meimei陪著我們也就放心了。” 楊慧珍那點兒小心眼子新月豈會看不出來,但她卻看破沒說破而是很自然的配合楊慧珍;“江大嫂子既然放心我照顧師父師娘那再好不過了。” 楊慧珍“……” 楊慧珍見胡夫人著實不待見她們一家四口就索性不在糾纏,然后起身告辭;“姑姑;新月meimei;我們先回去了,改日再過來給姑請安。” 胡夫人沒有起身相送,新月則把江山一家送到了大門兒外面去。 臨別時楊慧珍輕輕握住新月的手語重心長道;“新月meimei啊;難得姑姑如此信任你,你要多來家里走動走動,陪陪姑姑和姑父,他們沒有兒女,真真是孤單的很呢,我們和meimei的心情是一樣的,只是因為某些誤會姑姑不肯接受我們的孝心,希望meimei能夠多幫我們在姑姑勉強解釋解釋。” 如果不是提早知道江家人的嘴臉新月還真的會被楊慧珍此刻的一片誠意深深打動,然而已經(jīng)了解了他們接近師父師娘的初衷后即便是楊慧珍說的在天花亂墜新月也都不會被打動的,但她面上卻還是裝出真的被打動了的樣子來;“江大嫂子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和江大哥都是真心實意孝順師父師娘的,我相信慢慢師娘會和你們和好如初的。” 等江山一家走遠了以后新月才轉(zhuǎn)過身來,朝院子里面走去,這個時候胡夫人就站在廊下。 等新月到了面前以后胡夫人沒有好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是什么嘴臉,你對她們那么客氣做什么?” 新月微笑道;“師娘別生氣嘛,不管怎么樣我都是個外人,您對她們?nèi)绾尾豢蜌馑麄円驗閷δ蛶煾竸e有所圖自然不敢不滿,而江山的媳婦已經(jīng)主動跟我示好了我要是不配合的話那就是不識抬舉,豈不是更坐實了我有您和師父護著在狐假虎威嘛,他們都懷疑我惦記樓上書房的那些寶貝呢。” 胡夫人淡淡一笑;“你這個丫頭越來越滑頭了,你要知道不管你怎么解釋怎么做他們都會覺得你對我和你師父是不懷好意的,他們惦記我和你師父的財產(chǎn),所以他們就覺得所有和我們親近的人都和他們一樣齷齪。” 新月;“師娘;我看您和師父不如把那些寶貝都捐給國家算了,這樣的話就不會被那些人惦記,您二老耳根子也清靜。” 只要夫妻二人的私藏的所有文玩古物都上交給國家,自然江家人和胡家人也就徹底死心了,這樣夫妻二人就繼續(xù)過著過去那種清清靜靜的日子了,因為江家也好胡家也罷他們接近夫妻二人根本不是表孝心,而是寄于藏在二樓書房的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 隨便拿出一件來都能夠在京城買一座大房子。 對于新月的這個建議胡夫人思存了一下才道;“把手里這些東西捐給國家我和你師父也曾想過,即便是捐的話也不是現(xiàn)在,再說即便我們都捐給國家了想來江家人和胡家人也不可能相信的,除非我和你師父過繼一個孩子,這樣會要他們徹底死心。” 新月;“如果過繼的話肯定得從您和師父的侄子侄女里面選擇一個,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啊,挑一個品行端正,知冷知熱的人也好,在我們老家的話但凡是無兒無女的都會從宗族晚輩里面過繼一個給自己養(yǎng)老送終。” 新月知道虎哥夫婦即便是不過繼孩子老了照樣衣食無憂,他們有錢完全可以顧保姆伺候,在不行可以去比較不粗的養(yǎng)老院,而且他們這些當(dāng)徒弟的也會照顧好二老,但新月知道如果不過繼一個孩子那么他們夫婦二人就不可能再過清靜日子。 胡夫人當(dāng)然明白新月建議過繼的用心良苦,她仰頭望了望那一望無際的天空幽幽道;“你的法子是可以,但我不想你師父也不愿,日子還長,走一步看一步吧。” 新月;“算了咱們不說這些堵心的事情了,外面風(fēng)大咱們還是去里面把。” 江山一家?guī)еx開胡夫人家然后就坐公交車回了他們自己的家。 江山在一家工廠擔(dān)任倉庫報關(guān)員的工作,而楊慧珍則在這家工廠里干車間,倆人都是鐵飯碗,住在工廠給分配的兩室一廳的房子里面,日子過的還算比較安穩(wěn)。 回到家后楊慧珍就把丈夫叫到了臥室;“老公;你以后見了林新月可得客氣點兒,她是姑姑姑父身邊的大紅人,把她洪浩了的話就等于是把那兩個老的給哄好了。我看的出林新月那丫頭沒有什么城府,我知道你meimei和她有矛盾,咱們犯不著為了你meimei就跟人家對著干啊,咱們?nèi)绻玫搅斯酶腹霉玫男湃蔚昧撕锰帉硭麄儾欢嫉每丛蹅兊哪樕健!?/br> 不等江山反應(yīng)就聽楊慧珍繼續(xù)道;“咱爹娘就你們兄妹仨了,你meimei如今是團長夫人,你弟弟江河和他媳婦都在學(xué)校教書,就咱們混的不好,咱們要是能得到姑姑家的那些寶貝,就算得到幾件的話也發(fā)了不是嘛?” 江山低頭認真琢磨了一下妻子剛才這番話覺得甚是有道理;“我全都聽你的,你放心我以后見了那個姓林的丫頭肯定客客氣氣的。” “奧對了,上次在紅霞家貴女的滿月宴上咱娘見了林新月就認為是你大姐江流云,我是沒有見過她的,難得這個林新月和江流云長的真的很像嗎?“楊慧珍一臉的好奇,她嫁過來的時候大姑子江流云早就香消玉殞了,她只知道江流云是江家晚輩里面最有出息的,才貌雙全,而且還得到了唐老唯一的兒子唐西寧的青睞,那唐熙寧可是三十二歲才終于得見意中人,情定比他小了十二歲的江流云。 如果沒有六零初唐老被打成右派,唐家徹底失勢,從而那些于堂老有仇的人伺機報復(fù)唐熙寧夫婦自然不會死,他們唯一的女兒更不會下落不明。 如果唐熙寧還活著以他的能力早已經(jīng)成為一方的封疆大吏了,江流云妻以夫榮,江家自然也跟著沾光了。 想起紅顏薄命的大姐江山就唏噓不已,難免傷懷;“林新月的樣子有點像紅霞也有點像大姐,不過她身上的氣質(zhì)還有說話的聲音真的很像大姐。“ “世界上竟然有這么巧的事情,我聽說大姐的女兒被人給偷走了,她就是因為這個承受不了打擊墜樓的,我在想要那林新月會不會是——”不等楊慧珍把話說完江山就連忙擺手;“不可能不可能,當(dāng)年偷走大姐孩子的人已經(jīng)抓住了,唐老親自去審的,他已經(jīng)親口承認孩子被他扔掉了,那個孩子肯定是死了,林新月和江家人長的有點像只是一個巧合。” 仔細想楊慧珍也覺得那興許就是個巧合,不過透過討好新月從而靠近胡夫人的念頭她可沒有變過。 因為江家人上門叨擾弄的胡夫人心情不好了好半天,晚上虎哥回來得知江山一家來過后自然也不痛快;“棉棉;你犯不著和這些人生氣,人生氣多了可不好,咱們什么樣的大風(fēng)當(dāng)啷沒有經(jīng)過啊,就把她們看成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管她們怎么叨擾都不必在意。” 因為胡家人都不在省城,他們和江家人一樣惦記夫婦二人的寶貝兒,但不會像江家人這樣隔三差五的來家里。 一晃到了第二天虎哥照舊是吃過早飯后就出門會朋友了,胡夫人在陽臺上侍弄了一會兒花草,準備去書房看書。 雖然家里有電視有錄音機,但胡夫人很少去碰,她不喜歡這些熱鬧的東西,她日常的消遣就是讀書,侍弄花草,在就是把玩藏在書房里的那些寶貝,每一件古董珍玩都是她的摯愛,都被她這雙溫柔手撫摸過無數(shù)回。 胡夫人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到樓下傳來了聲音,是保姆和一個陌生人的對畫。 來的是一個女子,仔細聽聲音胡夫人先是覺得耳熟,再仔細聽就聽處是誰了,她忙不迭的下樓去。 “婉儀;好久不見啊,你越發(fā)的光彩照人了。“胡夫人笑著走到樓下來,出西安在客廳里的美麗貴婦就是信任云水市長趙南勛的妻子唐婉儀。 這唐婉儀除了市長夫人,唐老幼女之外還有一層身份,那就是國內(nèi)炙手可熱的畫家,她主攻國畫,她的一幅畫可是價值不菲呢,她每年都會在京城舉辦一次畫展,去觀展的不乏一些大人物。 唐婉儀朝從樓上走下來的胡夫人溫柔一笑;“江阿姨也還是美麗依舊啊!“ 兩個人相互寒暄一番后就各自坐在了沙發(fā)里,保姆急忙從廚房短了茶來。 “聽你胡叔說你家南勛高升了我真的替你們高興啊!”胡夫人凝視著唐婉儀那妝容精致的臉孔由衷的說。 唐婉儀謙然一笑;“高升談不上,不過是工作調(diào)動罷了。能夠來云水我很高興,因為這里有熟悉的人,強兩年在平江的時候不適應(yīng)的很,一來是受不了南邊那動不動就yin雨霏霏的天氣,早就是那里沒有幾個認識而且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 胡夫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家南勛就是東山人,他這次也算是回老家工作了,自然是如魚得水。” 唐婉儀;“江阿姨好記性,我家趙先生是佳通人,云水和佳通距離不算特別遠,而他的大學(xué)就是在云水念的,這里有不少他的好朋友呢。” 胡夫人微微點點頭;“奧對了,我好一陣子沒有見到唐老了,老人家最近可好?” 唐婉儀忙道;“勞你掛紀,我父親一直很好,身體康健,如今啊就盼著早點抱上重孫子。” “聽說唐七星訂婚了,是哪家的千金啊?模樣品行如何?”胡夫人問。 提起唐唐七星這個人唐婉儀哪長美麗的面孔上就難掩嫌惡之色;“姑娘的爺爺曾經(jīng)救過我父親的命,這姑娘模樣百里挑一,人也十分聰明能干,阿姨不在京城自不清楚唐七星這個孩子名聲不大好,吃喝玩樂,就是個要人頭疼的紈绔子弟,以我父親的威望給他尋個高門貴女自然不在話下,可這唐七星品行不端,即便有我父親護著也很難娶個能和唐家門當(dāng)戶對的姑娘,索性娶一個門戶低一些,姑娘厲害一些的,唐七星是不指望了,就希望他的下一代是個好的。若是我哥哥還在的話——” 想起英年早逝的哥哥唐婉儀就心如刀割。 唐熙寧曾經(jīng)是京城貴公子圈里面最最年輕有為的一個,他的光芒萬丈甚至都把當(dāng)時在中樞擔(dān)任要職的唐老蓋了過去,木秀于林風(fēng)必催之,就是因為唐熙寧太過于出挑,找來他人妒忌,當(dāng)唐老被打成右派后唐熙寧就慘遭毒手。 望著唐婉儀因為思念而憂傷的眼神胡夫人亦是感同身受;“婉儀;你可還記得你嫂子臨終前留下的那封遺書?” 唐婉儀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才道;“當(dāng)然記得了,嫂嫂在遺書里寫了我小侄女的特征,希望家人能幫忙把小侄女找回來,她和哥哥給女兒取好了名字,叫唐新月。” 提到新月兩個字的時候唐婉儀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一張明麗嫻雅的面龐,她沒想到只是一面之緣這張臉竟然要自己如此的記憶猶新。 “婉儀;我總覺得你哥哥和嫂子的女兒還活著,而且就在咱們身邊。“胡夫人一臉正色道。 唐婉儀忙不迭的搖搖頭;“這不可能,那個孩子早就被長老三給扔了,那孩子肯定活不了的。” 胡夫人;“可我覺得她還沒有死,婉儀;我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孩子和那個孩子有很多共同之處,我覺得她就是你哥哥和嫂子唯一的骨血。“ 第二百九十七章 也許是巧合 唐婉儀知道胡夫人不是閣信口開河的人,可她說哥哥嫂子的女兒可能還活著自己是不可能相信的。 唐婉儀;“江阿姨;我知道您說這些肯定是有什么根據(jù),莫不是您真的遇到了一個和我哥哥嫂子的女兒情況差不多的姑娘?” 胡夫人沒有直接回答唐婉儀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聽說你見過我的寶貝徒弟林新月,你對她印象如何?” 唐婉儀何其通透的人啊,透過胡夫人的詢問她立刻明白過來;“我的確是見過林新月,沒有見她之前就常常聽我爸爸提起這個年輕人,我很少見爸爸如此的欣賞一個年輕人,故此我就對這個丫頭生出了些許好奇,那日在京城竟不期而遇。新月的確是一個玲瓏剔透,難怪我爸爸那般喜歡她呢,她很有靈氣,可惜沒有念大學(xué),如果不是出生在窮山溝的話這個孩子必前途無量。” 胡夫人知道唐婉儀向來清高,一般人難以入她的法眼新月能夠得到她這般贊賞已經(jīng)是十分難得了。 胡夫人;“婉儀;新月身上有一塊胎記,位置大小和你嫂子留下的遺書里描述的一模一樣,而且新月的生日也和那個孩子差不多,新月在文學(xué)藝術(shù)上有極高的天分,特別是古物獎賞方面更是天賦極佳,她對玉器頗為敏感,而她的父母就是種地的老農(nóng)民,林家祖上也是世世代代的面朝黃土背朝天,自新月往上的林家祖輩連讀書識字的都沒有幾個,這樣的家庭是不可能養(yǎng)出新月這樣芝蘭玉樹的孩子的。新月的樣子和你嫂子流云還有流云的meimei江紅霞略有相似,但她比這姐妹二人的樣子更出挑。婉儀;難得你覺得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唐婉儀“……” 看唐婉儀一直沒有言語胡夫人繼續(xù)道;“我原本是要去京城一趟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唐老的,讓他再對當(dāng)年那個頭揍孩子的人仔細審一審,得知你要來云水我就想先和你說說這件事,如果可以的話你去暗中調(diào)查這件事,新月如果是唐家人最好,如果這一切真的只是閣巧合,那最好就別要唐老知曉,免得他老人家遭受從希望到失望的打擊。” 唐婉儀沉吟了良久才開口道;“江阿姨;我也希望新月就是我哥嫂的血脈,如此對我爸爸那是一種安慰,其實我對新月這個孩子也很喜歡,是那種不由自主的喜歡和欣賞,您說的這些如果再我沒有見到新月的時候真的覺得也許就是一些巧合,但我見過這個丫頭了,我的心情和您一樣,真的希望她就是我哥哥嫂子的女兒。” 胡夫人以為自己還得非一些唇舌才能說唐婉儀呢,沒想到對方如此輕易的就被自己給說動了;“你既然在云水長期定居了,新月就在云水工作,今后你們見面的機會很多,你們多接觸多了解,當(dāng)初我發(fā)現(xiàn)新月身上的胎記后就覺得她是流云和熙寧的孩子,可這丫頭卻篤定自己是林家的女兒,不過一個月前她在一個聚會上碰到了你嫂子江流云的母親也就是我大嫂后態(tài)度就松動了不少,我大嫂把新月認成了流云,她們其實長的不是特別相像,我大嫂沒有老眼昏花到人不準人的地步,她把新月錯當(dāng)成流云必然是源于某種親人之間的血緣感應(yīng)。” 唐婉儀;“等我和新月熟悉熟悉后就親自去京城一趟,設(shè)法再從張老三那里審出一些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來。” 唐婉儀從胡家出來后就懷著淺淺的心事回家去了。 她的丈夫是云水市長,等于是二把手,他們家住在云水市委大院的二號樓,是一棟二層的小洋房,這還是民國時期小日本鬼子蓋的,解放以后就把這幾棟緊挨著的小洋房當(dāng)成了市領(lǐng)導(dǎo)的家屬院。 能夠住在洋房里的都是市里的前五號人物,其余的領(lǐng)導(dǎo)家屬院則住普通的家屬樓。 唐婉儀和趙南勛有兩個孩子,大女兒趙蘭溪在京城讀大學(xué)四年級,沒有追隨他們夫妻過來,小兒子趙蘭舟則剛念高一,這次跟著夫妻倆從平江到了云水。 晚上下班回來趙南勛看到妻子似乎有心事就忙關(guān)切道;“婉儀;你總是不自覺的蹙眉定有心事,是不是在云水住的不習(xí)慣啊還是?” 迎上丈夫那溫柔關(guān)切的眼眸唐婉儀柔柔道;“這里一切都很好,我本身就是北方人,這里的氣候和京城差不多,我很適應(yīng),只是今天下午去胡家作可同胡江阿姨說起了哥哥和嫂子,不免有些斯人已逝的傷感。” 趙南勛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肩柔聲撫慰道;“婉儀;你也說了斯人已逝,再多的傷感他們也無從知曉,莫不如把這份思念深深埋藏在心底,即便是想起也是想起曾經(jīng)相聚的美好時光。他們必然希望咱們好好的,幸福的度過每一天,你說是嗎?” 唐婉儀溫柔一笑,嬌嗔道;“你啊不愧是當(dāng)官的,果然很會安慰體恤人。” 趙南勛“……” “我只會安慰體恤我的愛妻唐婉儀。“趙南勛說著就低頭在唐婉儀的面頰上溫柔一吻。 唐婉儀出身名門,而且才貌雙全,當(dāng)年可是不乏追求者,其中還有元首的外甥,但是唐婉儀最終卻選擇了出身普通家庭,而且其貌不揚的趙南勛,原因很簡單趙南勛有才氣,而且性格溫柔體貼,他可以把唐婉儀當(dāng)成天上的星辰日月來捧著,那些追求她的名門望族的公子既沒有趙南勛的才氣,更不可能像趙南勛這樣把她當(dāng)成星辰日月一般珍視。唐家落難時唐婉儀依舊被趙南勛哥在手心里捧著,即便家道中落了,她唐婉儀在趙南勛那里依舊如日月星辰一樣稀罕。 當(dāng)時趙南勛完全可以放棄唐婉儀,有更毫的選擇,他是京城大學(xué)的高材生,他的文章妙筆生花,大學(xué)期間就有很多追求者,即便大學(xué)畢業(yè)走上工作崗位了,他依舊隔三差五收到年輕女孩子的情書。 他的心很小只能裝下一個湯婉儀,他的心也很大,大的可以包容湯婉儀的一切,即便當(dāng)時唐婉儀的父親不在是中樞高層,成了人人喊打的右派分子,她再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與右派的女兒在一起必然受到連累,影響仕途,趙南勛對唐婉儀依舊是不離不棄,他們一起被下放到了環(huán)境惡劣的農(nóng)村,他們的小兒子趙蘭舟就是在插隊時有的,生這個孩子唐婉儀差一點就喪命。 千帆過盡,苦盡甘來,他們因為曾經(jīng)的那一場榮辱與共夫妻感情自然是更上層樓,而唐婉儀更加為自己當(dāng)初沒有亂花漸欲迷人眼而慶幸,對于一個女人而言能夠得良人相伴便是三生有幸。 第二天,唐婉儀如常早早的起來給丈夫和兒子做早飯。 因為剛來云水,家里暫時還沒有顧保姆,一切的家務(wù)都是唐婉儀親歷親為。 吃飯的時候趙南勛道;“昨天我已經(jīng)讓小劉幫咱們?nèi)€妥帖的保姆,估計過不了幾天人就能來,這樣你就不必辛苦了。” 小劉是趙南勛到來后給他配的秘書。 唐婉儀恩了一聲然后繼續(xù)吃飯。 吃過早飯后趙南勛去上班,趙蘭舟去上學(xué),唐婉儀簡單的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就穿戴整齊出門了。 唐婉儀是要去拜訪路老。 當(dāng)年路老還沒有退下來的時候是住在京城的,路家和唐家住的很近,兩家不是親人關(guān)系處的勝似親人。 路老退下來后就回到了云水,每年唐家人都會來云水探望老爺子,同樣的路家的晚輩們也會去拜訪唐老。 因為兩家關(guān)系如此融洽,所以唐老才拜托路老促成趙蘭溪和木子城的婚事,也就是唐老開口路老才肯做這個媒,若是旁人他斷然不會。 當(dāng)初路老決定退下來后就回到云水安享晚年為的就是徹底脫離京城那個大圈子,少參與別人家的事。 正在書房練字的路老得知唐婉儀來家做客很是高興,急忙放下手里的毛筆,然后出了書房,直接朝樓下去。 路老年事已高上下樓不太方便,路明珠的意思是讓他把臥室和書房挪到一樓來,可老爺子就是不肯,他覺得自己上下樓還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