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這兩天她的反應(yīng)沒那么強烈了,于是就放開肚子大快朵頤。 這頓年夜飯吃的算是比較愉快的。 吃完了后新月簡單的把桌子收拾了一下,休息片刻后就和韓母準(zhǔn)備一會兒祭天的東西,韓明遠也幫不上忙,就在一旁看書。 祭天后韓明遠就拿出一個自己做的棋盤來,然后跟新月一起下棋,他們下的是圍棋,韓母不懂,只能在一旁干看著。 “兒啊;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下圍棋啊?”韓母問,她記得自己兒子只會下象棋和五子棋,這兩種棋子是韓明遠跟著他舅舅學(xué)的。 聽到母親問話韓明遠忙道;“一年多前學(xué)會的,周師長喜歡下圍棋,他給了我一本棋譜讓我學(xué)會了和他下,我原本對圍棋沒興趣,還是迎著頭皮學(xué)了,不過和周市長這個老前輩比還是差遠了。” 韓母恩了一聲,她瞅了瞅縱橫交錯的棋局,自己根本看不懂;“你下不過周師長很正常啊,人家是老前輩,你和新月下贏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吧。” 韓明遠笑了笑; “娘;您也太小看您兒媳婦了,她的棋藝可比周師長厲害多了。” 韓母“……”? 新月朝韓母眨了眨眼睛,然后把手里的棋子輕輕落在棋盤上,兩手以拍;“韓先生;你輸了。” 韓明遠看著被新月一子定乾坤的棋局微微蹙眉;“月兒;你這一招太狠了,我連轉(zhuǎn)換的余地都沒有,如果你不讓讓我咱們就沒法再下了。” 新月抿嘴一笑;“那好;我就讓讓你,不過你得進步呀,就你現(xiàn)在的水平回去跟干爹下肯定被他嫌棄。” 韓明遠“……” 接下來兩局新月都沒拿出真本事來,讓韓明遠贏了一局,和了一局,也算是彼此扯平。 外面時不時傳來鞭炮聲,夜色已闌珊,但卻還不曾沉寂。 這是除夕夜,即便沒有什么娛樂活動,但家家戶戶都睡的比較晚,很多都熬到了后半夜才睡去。 新月可熬不住,她先去睡了,韓明遠則繼續(xù)陪著韓母。 韓母把韓明遠叫到了自己的臥室,然后把房門關(guān)上后才悄聲道;“兒啊;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新月這一胎是個閨女該怎么辦?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太早了,可是我通過新月走路的姿態(tài)還有她吃東西的偏好我覺得這一胎很可能是個閨女。” 韓明遠沒想到老娘把自己叫這兒來就是說生男生女的事情,他微微一皺眉,然后鄭重道;“娘;重男輕女那是封建余毒,咱別信那個,只要是我和新月的孩子,健健康康的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們就要好好的疼愛,把她撫養(yǎng)大。女兒多好,女兒貼心乖巧。” 韓明遠可不敢說新月更希望聲個女兒,那樣的話娘肯定更不喜歡她了,所以他只能讓自己表現(xiàn)的更喜歡女兒一些。 韓母的臉微微一沉;“你可真糊涂啊,你怎么可以沒兒子呢,你們就只能生一個孩子,我打算好了如果新月生的是閨女,就把她抱回來我和你jiejie幫你們養(yǎng),落在其他人名下,你們倆再生,兒啊;你別的事可以順著你媳婦,這件事必須得聽娘的。” 韓明遠聽了母親的荒唐想法后那叫一個無語,如果這件事讓新月知道肯定得急不可;“娘;政策就是生一個,我們怎么能夠違反政策呢,您老人家的想想就可以了,我是不可能這么做的,您也別跟新月說。” 話音未洛韓明遠就拂袖而去。 看到兒子生氣了韓母有些委屈,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嘛,咋就這么不識好歹呢。 韓母也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是太早了,不過打算還是得提前做的。 韓明遠把情緒徹底理順后才回到跟新月的房間,他是不會把母親剛剛說的話讓新月知道的。 韓明遠洗漱一番后就回到了暖烘烘的被窩兒里,新月已經(jīng)睡的迷迷糊糊了,被他稍微一弄就睡意全無了,誰不知干脆披著衣裳坐起來,跟韓明遠隨意的聊聊天。 不知不覺就到了子夜時分,嶄新的一天,不,應(yīng)該是嶄新的一年從此刻已然悄悄拉開了帷幕。 “老公;新年快樂!”新月一臉笑意的跟韓明遠祝福道,然后就奉上了一枚香吻。 “老婆;新年快樂!”韓明遠熱烈的回應(yīng),倆人擁吻在一起,這是他們一起過的第一個年,這是農(nóng)歷新年的第一個深吻,這一刻他們彼此都有些忘情。 直到彼此都無法呼西了這個新年第一吻才結(jié)束,彼此都有些呼西急促,春意滿面。 “明遠哥;我希望明年,下一個明年,直到我們生命里再也沒有下一個明年為止我們都要像現(xiàn)在一樣相愛,即便我們沒有激情了,但我們還是最熟悉的枕邊人,不會輕易丟開彼此的手。”這是新月的新年心愿,也是她此生最大的一個愿望,她不要盛世繁華,不要香車寶馬,只要于一個兩情相悅的人白頭到老,彼此珍惜,不拋棄,不放棄。 韓明遠朝新月用力點了一下頭,然后鄭重道;“月兒;你放心,咱們一定會白頭不相離的,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特別滿足,父母身體康健,工作順利,娶到我年少時就渴望擁有的你,再過幾個月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明遠哥;我也覺得我很幸福,幸福的我都覺得有些不真實,很怕我以覺醒來你就不見了,而我——”余下的話新月不敢再說,雖然如今和韓明遠已經(jīng)親密無間 了,但她還是不能夠把自己心底里最深的秘密告訴他。 兩世為人,重生歸來與你相愛,這是新月最深的秘密,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必知曉,就讓眼前的幸福沖淡埋在記憶里的那些疼痛,讓不幸的過往一直沉睡,永遠別再醒來。 新月把要說出的話給硬生生吞咽了回去,然后主動吻上韓明遠那guntang的唇。 雄雞一唱天下白。 黑夜悄悄逝去,白晝的大幕緩緩拉開。 新月和韓明遠早早的起來給韓母拜年問好,韓母一人給了他們一個紅包,新月很好奇婆婆在紅包里塞了多少錢,帶著一絲期待,打開紅包以看,竟然不是錢,而是一對手鐲,乍一看新月以為是銀的,可仔細(xì)一瞧,這不是銀的,而是白金的。 不是光禿禿的白金,上面還有漂亮的紋路,行云流水,很是典雅。 “娘;這白金手鐲太貴了,我不能要。”雖然很喜歡這對手鐲,但新月還是覺得太貴重了,婆婆真的有這么好心嗎? 韓母把臉一沉;“真不知道好歹,給你你就拿著,你的眼力還真不賴,這的確是白金的,聽說比黃金還貴,這對手鐲是明遠的姥姥給我留下的嫁妝。。當(dāng)年打土豪分田地的時候我爹娘就把給我準(zhǔn)備的嫁妝還有家里其他紙錢的寶貝都藏了起來,我就要了自己的那份兒嫁妝,其他寶貝兒都要你們那幾個舅舅給分了。” 韓明遠拿過新月的那對手鐲看了一下;“很漂亮呀,月兒;我給你戴上。” 新月憨笑著點點頭。 這對手鐲可是婆婆的嫁妝啊,母親留下的,竟然給 她不喜歡的兒媳婦,這到底是為毛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 紅包 新月知道自己不該想的太多,既然婆婆給了自己這對價值不菲的白金手鐲,那就欣然笑納。 韓母以為新月收到這對手鐲會欣喜若狂,受寵若驚呢,沒想到她竟然表現(xiàn)的如此平靜,除了剛開始的推辭之外再無其他表情。 韓母給新月的新年紅包是這對白金手鐲,給韓明遠的紅包則是實打?qū)嵉娜嗣駧牛賶K。 韓明遠從部隊里寄回來的津貼韓母都沒動,兩年前她又把自己藏在地底下的一些寶貝拿出來幾樣去賣了,雖然她名下只有一口人的地,她身體不好平日里還得吃藥,住的房子也很破敗,看似窮的要命,其實她不缺錢。 吃過早飯后新月和韓明遠準(zhǔn)備出去給長輩們拜年,正要出門呢宋保寧就來了。 過了這個年就十歲的宋保寧已經(jīng)長成大孩子了,不似從前那般俏皮活潑,多了幾許大孩子該有的沉穩(wěn)。 “寧寧給姥姥拜年,祝姥姥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從記事起每年就是這套話,雖然是套路,但從保寧嘴里說出來卻還是誠意十足的,韓母笑盈盈的點點頭;“也祝我的寧寧新年快樂,學(xué)習(xí)進步!”緊接著韓母就遞給保寧一個大大的紅包。 新月和韓明遠也給保寧準(zhǔn)備了一個新年紅包。 一下自收了兩個紅包保寧心里頭那叫一個美啊! 不過比紅包更要保寧開心的是面前托盤里的零食,花花綠綠的糖果,還有葡萄干,山楂片,巧克力。 陪著保寧說了會兒話新月和韓明遠就出門兒給長輩們拜年去了。 一整天他們都在外面拜年,午飯也沒吃,日暮時分才回到家里,遠遠的就聽到家里的說話聲,韓家來了不少拜年的,韓母是長輩,韓家和黃家的晚輩都陸續(xù)來給她拜年。 天黑以后家里才安靜下來。 新月忙煮水餃準(zhǔn)備吃晚飯。 兩頓沒吃飯新月覺得自己快要餓暈了。 吃完了晚飯后新月就回到她和韓明遠的房間開始準(zhǔn)備行李,明天韓明遠就要回部隊了,原本新月打算和他一起回去的,但是韓明遠希望她能留在家里幾天,陪娘走走親戚,新月只好打消了一起回佳通的念頭。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就幾套衣服,再就是帶一些吃的,主要是過年期間炸的各種丸子,新月雖然做菜方面頗有建樹,但是面食方面是她的一個短板,過年期間家里炸的各種丸子還有蒸的花糕都是出自婆婆之手。 她弄的油炸香椿芽面餅和婆婆的比起來那也是差別甚遠。 新月在那里收拾行囊,韓明遠就陪著母親說說貼己話。 母子倆說了約莫一個來小時韓明遠才回到他和新月的房間。 行李新月早就收拾好了,這會子她正坐在燭光下寫日記。 雖然不是天天寫日記,但是每個星期新月至少要寫三篇日記。 韓明遠沒有打擾新月寫東西,他先洗漱完了,然后又幫新月打來洗腳水,等新月寫完了時盆里的水洗腳正好。 洗漱完畢后新月就鉆進暖暖的被窩兒,頓時有了一種上天堂的感覺。 原本溫?zé)岬谋桓C兒因為進來了她這個“小冰人兒”頓時涼了不少,韓明遠知道新月冷,就緊緊的把她摟在自己溫暖的懷里用他guntang的體溫把那一方嬌軀捂熱。 “你穿的比我多,在家里干活也比我多怎么你的身體總是這么涼呢?”韓明遠有些不解的問。 新月道;“這有什么奇怪的,男屬于陽,女屬陰,熱屬陽,冷屬陰,所以女子一定比男子的身體要涼一些,而且我屬于寒性體質(zhì),屬于女人里偏寒的那一類,聽說我們這種體質(zhì)偏寒的人不易懷孕,我本打算過兩年吃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沒想到竟然意外的懷上了。” 韓明遠呵呵笑道;“這個只能證明我的種子好,只要種子土地在貧瘠也能生根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 新月“……” 接著給了韓明遠一拳。 倆人說笑打鬧了一會兒便進入夢鄉(xiāng)。 一夜好眠,轉(zhuǎn)眼到了次日。 吃過早飯后韓明遠就母親和媳婦,然后由姐夫宋躍進用摩托車把他宋到縣城去坐長途車。 韓母知道跟兒子這一別,又是許久才能相見,她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煙圈兒微微泛紅。 看到婆婆因為別離而感傷新月就忙上前安慰;“娘;您別難過了,想明遠哥了可以寫信啊,他如果知道您因為離別而心懷感傷會很愧疚的。” 韓母深深看了新月一眼,淡淡道;“等你當(dāng)了娘就能明白我現(xiàn)在的心情了,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 新月趕忙點頭應(yīng)和道;“娘說的對。” “今天是年初二閨女回娘就的日子,你趕緊回去看你爹娘吧。”話音落韓母就起身朝門外去,外面天氣晴好,坐在原子里曬曬太陽亦是極好的。 新月回到她和韓明遠的房間換了一件衣裳,然后拿上早已經(jīng)給爹娘準(zhǔn)備的東西就離開了韓家。 從韓家到林家一路都是上坡路,走路的話得走個十來分鐘,也許是懷孕的緣故走了一半新月就有點兒撐不住了,忙放下東西坐在路邊的濕透上歇息,剛坐下來新月就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尋聲望去,竟然是許久不見的林德全,二叔家的老三,他怎么回來了? 新月忙從石頭上站了起來;“三哥;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從二姐新竹那里聽來了關(guān)于林德全和張翠蘭的境況,不過新月還是對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林德全有些驚訝。 他竟然敢回來,難道就不怕張家跟他要人嗎? 林德全幾步就到了新月面前;“我是年初一回來的,三meimei;聽說你和韓明遠結(jié)婚了,你現(xiàn)在可是軍官兒太太了,恭喜你啊!” 新月淡淡笑道;“謝謝三哥,奧對了;我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三哥和張翠蘭的事情,聽說你們有了個大胖兒子,可是寶貝剛滿月張翠蘭就不知去向是真的嗎?” 林德全點了點頭;“是真的,沒想到張翠蘭這么狠心,早知道她是這種人當(dāng)初我就不該跟她拉對象,更步應(yīng)該帶著她私奔,害的我這一年多有家不能回,我那可憐的兒子吃了一個月的奶以后就只能吃米湯。” 此刻的林德全形容狼狽,提起張翠蘭時滿眼都含著深深的恨意。 一年多前的林德全還是個非常精身的小伙子,雖然不是那么帥,但是滿面紅光,身材也比較粗狂,可眼下的林德全呢面黃肌瘦,那張還很年輕的臉上多了幾許與這個年齡所不符的滄桑。 這一年多的日子著實不好過啊! 活該;你上輩子和張翠蘭勾搭成jian,給我哥哥戴了那么一大頂綠帽子,這輩子就該得到點兒懲罰。